[瓶邪] 八十五、召見
薄薄的晨光灑在眼皮上,帶來微微的熱度,長長的睫毛搧了搧,緩緩睜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結實精壯的胸膛,線條優美得讓人直想將手掌擱上去,感受一下那柔韌中透著力道,像是包著絲絨的鐵塊一般的觸感.....昨夜一直在眼前晃盪的繁復紋身,如今已褪去,只馀白皙的胸廓靜靜起伏著。再往上看......是形狀優美的鎖骨,喉結......頸子的線條也很俐落,然后是下顎、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最后,栗眸對上了一雙透亮悠遠的黑色眼眸。 喝! 吳邪扎扎實實地嚇了好大一跳。 張起靈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 「咳......早......」吳邪故作鎮定地咳了咳。薄薄的臉皮仍是不由自主地飛起紅暈。 這人真是......醒了怎么不出個聲呢!吳邪心中嘀咕著。也不想想自己方才也是默不作聲地欣賞了許久的男色。 「早?!箯埰痨`落下唇,印在蜜色光潔的額頭上,唇角隱著一抹弧度?!敢淮笤缇桶l浪了,小母狗?!?/br> 「咳咳、咳......什......誰......?!」似熟悉又陌生的稱呼讓吳邪瞬間燒紅了臉,劇烈地嗆咳起來,嚷嚷著:「誰發浪了來著??!」 張起靈側躺著,慵懶地支著頭—吳邪不得不承認對方這姿勢實在天殺的誘人—把玩吳邪淺色的長發,漫聲道:「你方才望著我,眼神不都發直了嗎?」就差沒流口水了吧。張起靈不無得意地想。 吳邪的臉已經紅得看不出原本的膚色。 就算他真的有那~~么一點點點......看他看得失神好了,他也絕不會蠢到在此時承認的! 「那是還沒睡醒?!顾麛蒯斀罔F地反駁。 張起靈聳聳肩,不再與他爭辯,換了個話題道:「我看你已經習慣了呢。尾巴?!?/br> 尾……?。。?! 吳邪花了好幾秒才終于接通了神經,接通的同時身子也一僵— 那、那羞于啟齒之處,隱隱約約的異物感,莫非就是......?。?! 「你、你怎么還沒拔、拔出來?。?!」過度震驚讓吳邪都結巴了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插著那東西,還安安穩穩地睡了一夜—這可能才是讓他震驚的主因。 張起靈勾起唇角,輕佻地勾起吳邪下巴,滿意地在對方的眸里見到了失神—因他的笑容而失神。 「為何要拔?你插著多可愛?!顾α松切暗南掳?,當真像是在對待狗兒那般?!肝颐颂婺阒匦掠喿鲆挛?,讓你可以露出那尾巴,好嗎?」 吳邪回過神來,睨他一眼,看不出是怒是羞,『啪』地一聲拍開他的手掌,沒好氣地道:「才不要!我絕、對??!不要再看到那東西??!」這人越說越過分了,還訂做衣服咧!他才不奉陪! 張起靈挑了挑眉,看來是真心疑惑?!笧槭裁??昨晚,你不都已經習慣兩根了嗎?」他湊近吳邪通紅的耳廓低喃:「你yin蕩的xiaoxue,一根吃不飽的吧?!?/br> 吳邪的回應是掄起拳,奮力地捶了他的肩一下,羞嚷:「才不…...」這到底是什么天殺的誤會! 「殿下!皇上召您進宮?!?/br> 自門外傳來的恭敬叫喚,中斷了吳邪的抗議。張起靈握住那沒什么底氣的粉拳,輕吻了下,朗聲應道:「知道了。這就去?!?/br> 「是有什么事嗎?」吳邪微微顰起眉。怎這么突然的......? 張起靈微笑著—他發覺今天自己無時無刻都想微笑—親了親他粉嫩的唇,安撫道:「沒什么,我去去就回?!顾鹕?,似想到了什么,又道:「小母狗,記得要脫光了在房里,搖尾巴迎接主人回來,知道嗎?」 吳邪的回應是抄起枕頭砸了過去。 張起靈腳步輕快地朝御書房前進。昨夜與吳邪重修舊好,又有如此目眩神迷的歡愛體驗讓他心情大好。他此刻春風得意,心中被踏實感所充滿,擁有一個人、可以對一個人投注信任、未來開始值得期待......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因為吳邪的出現,全都一一實現了。 他對他毫無隱瞞、全心信任、完全包容......又有如此多令他驚奇的天賦,令他感到溫暖的個性.....就連身體,也像是為他量身打造般契合。他對他,當真是無可挑剔;有了他,當真是別無所求。 他想要好好地、坦率地向父皇說明吳邪對他的重要性,告訴父皇他是一個多么值得珍惜的人.....父皇一開始也許會震驚、質疑,甚至氣憤,但他一定得耐著性子,好生安撫,懇求父皇成全他們......畢竟,他無法想像:未來的人生,如果失去了吳邪,那還剩下什么可追求。 迎面走來一名白發白眉,一身宮人裝束的老者,見了他,彎身行禮:「二皇子,今怎有空進宮來?」 張起靈心中奇怪,但仍是微微頷首,答道:「陸公公,不是父皇召見我嗎?」 這名陸公公從皇帝少年時期便服侍他至今,算是皇帝身邊的親信,他從小看著張起靈長大,也是張起靈極為敬重的長輩。 陸公公一臉古怪地回視他,應道:「殿下何出此言?皇上今兒個一大早便至驪山打獵去了?!?/br> 張起靈先是愕然,接著似是想通了什么,臉色大變,轉過身奔跑起來。馀下滿臉狐疑的陸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