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妾 第11節
嗤! 好笑! 自己竟淪落到一個小姑娘的同情。 汪彤兒覺察到世子爺瞟自己那冷颼颼的眼眸,不由小心臟抖了一下。 呵呵!被抓包了。 汪彤兒這會倒是很有眼力勁,見巧兒端著主子嗽嘴的湯碗,她勤快地從小婢女手里接過一只盛滿主子嗽口的湯碗來,小心地遞到謝玉珩跟前。 她不記得是看電視還是小說,說富貴人家用來嗽口的水,被家里來的窮親眷當作能喝的湯給喝了下去。 她看著手里的嗽口的湯水,可不就能喝嗎? 富人真是奢侈······ ······ 忠勇侯剛成親時跟夫人容氏也是很恩愛,新婚夫妻蜜里調油的那種! 再加上隨著兒子謝玉珩出生,夫妻倆更是相愛甚篤! 兒子剛滿兩歲時,胡族大舉侵占大周朝的邊境,明正帝委任謝嚴為副帥監軍跟著許大將軍去邊關御敵。 你道皇帝為何只派謝嚴為監軍? 還不是謝墨夫妻倆就謝嚴這個獨苗,謝老將軍常年在邊關哪顧得上督促兒子的學業跟武功? 因此,在老夫人的溺愛下,謝嚴忠心是有的,只是文不成武不就的。 謝墨本來是一個武將,且是個戰功累累的戰死沙場的老將軍! 死后才被追封為一等忠勇候,世代享受俸祿。也就是世襲的那種。 老侯爺離世,身體本來就不好的老夫人也隨后駕鶴西去。 朝廷每當派兵打仗時軍隊里都有監軍,他們代表朝廷協理軍務,督察將帥。具體一點就是以監督軍事主將為目的,并沒有戰場的指揮權和決定權的。 也就是說是皇帝放在將帥身旁的眼線,不用上陣對敵的那種。 因此,對于監軍一職謝嚴正合適。 古代帝王疑心病最重,既要有能力的將帥為他賣命保江山,又怕他們通敵跟功高蓋主! 謝嚴剛開始去的頭一年,他每隔十日都會寫信回家,寫回家的書信滿滿都是相思之情。 從第二年開始變成了一個月一份書信,寫信的紙也從厚厚的一疊變成了薄薄的一頁。 信里的內容從情意綿綿到家人式的簡單問候。 之后就傳出來他納了個外室,生了個兒子。 幾年后,戰爭結束,忠勇侯也滿載而歸帶回倆個女人跟四個子女。 這四個子女由于當時在慌蠻之地,忠勇侯很是溺愛他們,對他們的教育方式是放養式的。 再加上他們的娘親都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子,把他們兄妹培養成個自以為是的小紈绔。 在邊疆時,只請了個不入流的酸秀才教倆個兒子啟蒙。 不用說他們的學業好才怪呢! 關鍵是兄妹幾個的脾氣都很蠻橫無理。 像之前汪彤兒受鞭刑,就是那個二小姐惹的禍,奴才跟著遭的殃! 忠勇侯一回京,隨即把倆外室提了貴妾。 謝宇珩那年剛好十歲,見到爹爹歸來最是高興。滿心滿意地往爹爹跟前湊,沒想到爹爹只顧著自己在外面帶回來的子女,一點眼色都沒留給他母子倆。 可想而知,剛十歲的小小少年對爹是多么的失望······ 那日迎接忠勇候回府時的情景,謝玉珩至今沒忘。 娘親容氏一人站前面,自己站在她身后。一起向謝嚴行禮。 謝嚴扶起夫人,客氣地敷衍道:“這么多年,勞夫人cao持家事了?!?/br> 容氏淡淡地:“應該的?!?/br> 呵! 虛情假意! 哪有你在外頭愜意?左抱右攬······ 謝嚴又拍拍陌生的兒子謝玉珩就算了事,把這七八年的父愛就在這輕輕一拍之中。 接著就是四個庶子女給夫人容氏行禮。 容氏對著他們點了點頭:“先進府吧?!?/br> 謝嚴先帶著庶子庶女去祠堂上了香,登記族譜。 然后才轉移大廳。 謝嚴和夫人端坐上位。 謝玉珩先給謝嚴磕頭。 謝嚴贈謝玉珩一把刀鞘上鑲嵌著幾顆寶石的匕首,被謝玉珩隨手扔在那個犄角旮旯里。 然后是那兩位庶子給謝夫人磕頭。 容氏贈他們各一套文房四寶。 跟著是倆位庶女給容氏磕頭。 容氏贈一套頭面。 最后是兩位姨娘分別給主母磕頭敬茶。 容氏每人贈了一件首飾。 見禮就算完成了。 謝嚴打著如意算盤,直接說把庶子女記掛到容氏身邊,往后相看婚事才能高嫁高娶。 張姨娘跟邱姨娘隨即不干了,兩人暗暗使了個眼色便拉著謝嚴衣袖,哭哭啼啼的:“嗚嗚,夫君,奴舍不得淮兒他們······” 她們哪懂謝嚴的苦心? 忠勇侯夫人容氏心想著:你們不愿,本夫人還不要呢! 幫別人教導孩子本來就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只有腦子混不吝的才愿意去做。 于是,這件事也就作罷。 只是沒想到的是,謝嚴理所當然地把那倆個妾室跟四個庶子女,都安排到他自己的翡清院子里去住了。 嘖!果真如此! 第15章 過往 容氏也不是軟性子可欺負的,她有自己的驕傲。 她的驕傲來自于娘家,容家是根基深的世族,她爹爹是吏部尚書容竟生。 自己更是容家最寵愛的嫡長女。 容氏出嫁時可是有二百抬的嫁妝。 這些年忠勇候不在京城,家里的田莊鋪子都是她一手打理的。 自從容氏知道謝嚴在外有了女人還生下幾個庶子女后,抹干眼淚,把家政大權一手握住。 因為她是從世家大族里出來的,理智第一,情愛第二。 深知沒了男人的寵愛,家里的財政大權得要牢牢地把握在手里。也就是銀子得有。 因此,容氏在謝嚴帶著那倆個女人跟孩子們回京前,她就做了萬全的準備。 假使謝嚴對她還有夫妻之情,對兒子謝玉珩還有父子之愛。她也就選擇睜著眼閉著眼。 依舊相夫教子,平安度日。 如若他露出一點寵妾滅妻,無視自己的嫡子的舉動來。 呵呵! 可別怪她心狠,跟他耍心機。 她有意在裝修候府時,把候府分為東西兩個部位。 西院只有東院一半大小,留給謝嚴的那些女人跟庶子女住。 沒成想,謝嚴不負所望,果真跟他帶回家的女人孩子們住到一起去了。 你想那兩個不是正經人家納過來的妾室,手里除了謝嚴給她們度日子的體己銀子,其它哪還有多余進賬? 更不用說像容氏有娘家陪的豐盛的嫁妝傍身,有強大的娘家為后盾。 哪成想,容氏不與他們計較,那幾個庶子女卻無視她,任舊當著她的面,稱他們的姨娘為:娘! 這當然是不合規矩的稱呼,不問官賈,庶子女只有稱呼父親的正妻為娘,對生養自己的母親只能稱一聲:姨娘。 容氏不是好惹的,那年謝嚴回來后不久就是新年,闔家團聚時,張姨娘跟邱姨娘目中無人,帶著自己的孩子們直接坐到主桌上來了。 容氏頓時沉下臉來,一聲吼:“來人,把這兩個沒規矩的奴婢拉下去各打二十板子!” 耳聽見那幾個庶子女大聲嚷嚷:“你憑什么打俺娘?” “憑什么?憑我是候爺府里的當家主母!”容氏高坐在主位上,挺直腰桿,聲音清亮,霸氣地說道。 在邊關時,不管什么時候,他們都是坐在一張飯桌上吃飯的,哪有什么妻妾的規矩? 這時,剛剛七歲的謝玉淮不干了,想幾個月前在邊疆,有哪一個見了他不恭敬地稱呼一聲:“大少爺”的? 這回到京城,自己到成了個二少爺,底下的下人們不但不恭維著,還要規勸自己:二少爺,這樣做不合規矩,那樣做不行······ 頓時少爺的脾氣上來,不管不顧地沖到容氏面前大聲責問道:“俺爹都沒說什么?要你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