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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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個地方甩了他們吧?!庇骰窗舱f。 “不用,不是狗仔?!睖卮煽辞遘嚇?,“你開你的就行?!?/br> 經她提醒,喻淮安才發現跟著的是輛百萬級mpv,狗仔的可能性為零。見溫瓷沒有過多反應,他才小心地問:“jiejie,你家里人?” “不是?!睖卮芍匦麻]上眼,這回把披肩往上拉了拉,直到擋住大半張臉。 喻淮安知道她想休息,也或許是不想被追問,很有眼力見地結束話題。 快到目的地時,溫瓷忽然開口:“是什么時候開始跟的?” 喻淮安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她在問什么,想了一想:“出會所不久就看到了,不過那時候沒太注意?!?/br> “知道了?!睖卮陕裨谂缦碌穆曇袈燥@沉悶。 像之前一樣,喻淮安把溫瓷送進地下車庫。 在距離電梯入口還有百米之遙的轉彎角,溫瓷下了車。緊接著聽到喻淮安降下車窗:“我們什么時候再見?” 溫瓷心不在焉:“我最近可能會很忙?!?/br> “那……等你有時間,我來陪你吃飯?!彼謹[出讓人無法拒絕的表情,“人總要吃飯的,對吧!” “嗯?!?/br> 溫瓷有些疑惑,好像過了昨晚之后,安靜的小狗忽然主動起來。 在她恍惚出神的間隙,喻淮安把墨鏡帶回到臉上,搭在車框上的手朝她輕快地擺了擺:“jiejie,昨晚我很開心?!?/br> 引擎聲漸遠,最后終于消失在車庫另一端。 溫瓷這才收回神。 顯而易見,昨晚一定是做了什么錯誤的暗示。 她攏緊風衣,邊想邊拐過轉角。身側有一束車燈照了過來,溫瓷下意識往旁邊讓開幾步。車燈忽得在她身邊定格,連帶著車身驟然疾停。還未來得及反應,眼前閃過一道人影,熟悉的冷松氣味將她全身包裹。 唯一不被燈光鋪蓋的隱蔽角落,他們像戀人一樣相擁。 下一秒,毫無章法的吻兜頭而來…… 可能是被迫適應他的高度,溫瓷覺得缺氧。 和夢里的感覺不一樣。 現實中沒有循序漸進,這個吻來得格外混亂,蠻橫,不講道理。溫瓷甚至想到了動物世界,雌雄動物在一起的野蠻撕咬。 她被死死釘在墻上,下頜被迫抬高,雙手桎梏在頭頂。渾身每一處柔軟都恰到好處地與他契合。 明明是場不在預料中的突襲。 她一邊用身體演示反抗,一邊在心理上陷入巨大沉醉。 一定是昨晚喝多了,她想。 嘴唇突然傳來痛感,應該被吮破了。 溫瓷感受數秒而后回咬過去,如愿聽到對方從喉嚨深處傳來的悶哼。她抬眼,對上他那雙漆黑的雙眸。深不見底,猜不透情緒。 他們就這么靜靜相視,終于,藕斷絲連地放開對方。 吻得太熱烈,以至于到現在,溫瓷才察覺到背后與大理石磚相貼的冰涼。 他們在無人路經的墻角,唯一的去路被他的車擋住了。黑色的龐然大物,足以遮擋所有視線。胸口不斷起伏,她的唇妝花了,有一大半是他吞了進去。 溫瓷安靜地打量他。 黑西褲白襯衣的單調配色終于被打破了。嘴角沾染的那點斑駁口紅,讓他一改往日的禁欲模樣,反其道而行,欲得要死。 可是一旦停下親吻,他眼里的欲望如同退潮般很快消失。 溫瓷摸索著用指腹擦了擦留在自己嘴邊的凌亂,輕聲說:“這是什么意思?” 他們并不是可以接吻的關系。 從剛才起就一直縈繞在胸口的邪火不曾散開,薄言松了的手轉而捏緊她下頜。四目相對,薄言冷聲:“昨晚很開心?” 溫瓷眼里的怔愣被他捕捉到,煩躁一下躥到了頂峰。 “開心什么?!彼廁v地問,“是讓他爽了?” 殘留的溫存只需一秒就被打得支離破碎。 啪—— 結結實實的一記脆響。 沉默在兩人之間無限蔓延。 溫瓷手心發疼。 她蜷起手指:“就算是那樣,關你什么事?” 是啊,關他什么事。 在他消失的三千多個日夜里,早該料到這一切。 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會缺乏追求者。 這股邪火來得莫名其妙,把他的理智沖得一干二凈。 等理智回籠,她語氣里只剩下了冰涼。 “薄言,我們早就結束了?!?/br> 看著他的表情泛起些許變化,溫瓷往他心口插了很深的一刀:“我記錯了。我們好像從沒開始過?!?/br> *** 這是溫瓷今天第三次對著鏡子整理妝容。 第一次還在會所。第二次匆匆忙忙,只能對著電梯的金屬墻來擦一擦凌亂的唇妝。這是第三次,在頂樓辦公室換了褶皺的上衣,卸完妝重新端詳自己。 嘴唇如她想象的一樣,輕微紅腫,下唇有一個小破口。 卸完唇妝,嘴唇回到了淡粉色,而破口還是那么紅得顯眼。好歹擦拭完已經不怎么疼了。她挑了支相近的顏色,小心翼翼描繪唇線。 每一筆落下,想的都是剛才那一幕。 他從什么時候開始跟在車后的? 會所很隱蔽,不可能是一大早碰巧路過。 是昨晚就在那了嗎?還是從她剛出住處,他就知道了? 一整個晚上,他都在那嗎? 溫瓷撐在洗手臺上閉眼,眼前隱隱約約浮現出薄言今早的模樣。 襯衣西褲看似一絲不茍,卻不像往常那樣板正。領口松開了兩顆扣,領帶也不翼而飛。下頜淡青色一層,蹭過她眉心的時候有些扎人。 他眼里的狂風暴雨是真的,疲倦也是真的。 像他這樣的精致利己主義,怎么會浪費一整個晚上來做這種無意義的等待。 過去這么久,溫瓷還是覺得看不懂他。 作者有話說: 就是這么刺激,sorry 第8章 tyche 從一開始溫瓷就知道,薄言從不拒絕自己是有目的的。 可她不介意,她喜歡這種新穎的相處模式。就像別人都說,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她覺得薄言于她就是如此。 初次見他,是家里那條小德牧被送走的第二天。 溫瓷哭哭啼啼地沿路尋找。她天真地以為所謂的送走只是離開家,離開這座園子。 于是從家一路尋到小區門口,再尋到路邊。 就是在那里,她看到薄言。 彼時眼淚還沒擦干,像隔霧看花,看什么都水蒙蒙的。少年拔長的身姿被暈成了光點,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他帶著光暈站在不遠處,與行跡匆匆的每個路人都不一樣。 溫瓷擦干眼,畫面在她面前清晰起來。 少年穿著干凈卻發白的校服,脊如青松。他一手拎行李袋,一手在地圖上描繪什么。隔開數十米,溫瓷仿佛能看清他手指描繪的方向,目不轉睛。 他像是這座城市的陌生闖入者。 很快來了公交車,少年抿唇看向站牌。 應該不是他等的那輛。但他運氣真差,接連來了好幾輛也沒上成。 夕陽把他的倒影越來越長,明明是幅賞心悅目的畫兒,卻有種孤獨感。 溫瓷沒來由地覺得難過,就好像他就是那條被她弄丟的小狗。 小狗丟了,少年也消失在路的那頭。 不過很快,他再次出現在了她的學校。 溫瓷聽到別人在說。 “知道新轉來的薄言嗎?據說在以前的學校全科滿分!” “這么厲害的來我們學校干嘛?” 加德是所國際學校,大多學生在結業前就會拿到國外高校的offer。 這里很少有人參加高考,因此大家對全科滿分的學霸充滿了好奇。 “我們學??隙ㄊ菫榱藢硗C合院校發展??!那——么高的獎學金就為了招點兒高考能打的,有問題嗎?有錢,任性,當然沒問題!”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把未來狀元都買進來,對吧!” 溫瓷趴在課桌上,無聊地翻了翻手里的圖冊。 很快身后的談話被一陣sao動替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