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人 第268節
白頭發掉下來,重新長出來的都是黑頭發。 跟老婆行房,那個sao娘們兒從最開始的打罵,踢他,漸漸開始求饒。sao得很。 狗rou館的生意也好起來。 因為他發現,不需要去跟狗販子收那些死狗了。 新鮮的、剛打死的寵物狗,rou質更好。 畢竟城里人喜歡狗,從小到大,給狗喂的都是好東西。 ——聽說還有用三文魚做狗糧的呢! 一切都在變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 倪根忠咕咚咕咚咕咚,大口喝著家里的自來水。 他最近總是覺得很渴。 聽說糖尿病就是這樣……老娘都有糖尿病,他說不定也有。 不過他不打算去看病。醫院就是坑錢,他才不去上當呢! 狗rou館生意越來越好,身體也越來越強壯。 隨隨便便搬兩袋米、扛兩桶油,對倪根忠來說都不是問題了。 家里那個婆娘也老是在床上求饒,說別整了,受不了了。 倪根忠感到非??旎?。 他仿佛重獲新生,重新變得年輕。 唯一的問題是,脾氣也變得很大。 那是在他抄起椅子砸向婆娘的腦袋時,才注意到的。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兒,就是鹽放多了,菜燒咸了。 婆娘被砸得滿腦袋都是血,噗通一聲,直挺挺地栽下去。 倪根忠本來想拉她起來,但是忽然想到,自己可能得糖尿病了。 一定就是因為這個狗婆娘燒菜不注意,放太多鹽,害他得??! 糖尿病可是會爛腳的! 一想到老娘那雙爛得發臭的腳,倪根忠就惡心得不行。 非但婆娘不給他省心,兒子也是。一天到晚只會打電話催催催,要錢要錢要錢……二十多歲的人了,行李箱還不肯自己拎,放寒假還要他跑去車站接。 結果卻在開門看到地上的婆娘的時候哭著說要報警。 報什么警? 110和居委會,還有醫院都是串通好的。 只會坑錢! 兒子都這么大個人了,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倪根忠本來只是想教育教育他,沒想到幾個巴掌下去,兒子就不動了。 跟婆娘一起躺在地上。 婆娘身上有點爛了,臭。 兒子還很新鮮。 倪根忠忽然想起來,這樣不行。雖然快過年了,天氣冷,但生rou放在外面時間長了也是會發臭的。 倪根忠把老婆孩子都放進冷凍里。切好備用。 幸好家里開狗rou店,有大冰柜。 ……他也不知道是在備什么用。大概只是出于一種習慣。 ……最近狗rou又不好進貨了。 嚴打嚴查……衛生部門煩得要死。 周圍小區里的流浪狗也幾乎看不見蹤影了,寵物狗就更別說,自從丟過幾條狗之后,那些傻逼寵物主人就聯合起來,每天到處巡邏,要找什么偷狗賊。 煩死了。 倪根忠每天都很煩躁。 咕咚。咕咚。咕咚。 他大口大口喝著家里的自來水,感覺肚子里火辣辣的。想吃些什么。 但無論是狗rou還是老婆孩子,吃下去都不頂用。 太干巴了,凍硬了。難吃。 想吃口新鮮熱乎的。 沒想到新鮮熱乎的自己送上門了。 好像是住樓下的……一個傻逼。 拎著菜刀上來,大半夜的狂砸他家的門。 人雖然是個傻逼,rou倒是挺好吃的。 可能是因為新鮮。 倪根忠終于明白,他錯了,他不該開狗rou館的。 他該開的是活殺人rou館。那多好吃,怎么沒人發現這個商機呢? 菜市場最深處那個鋪面可以繼續用,重新換個招牌就行了。 倪根忠覺得人生又有了光明。 他又重新活了過來。 ……可是為什么,總有傻逼來煩他呢? 那對傻逼夫妻……不就是偷他們一條狗,叫叫嚷嚷干什么?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連他老婆兒子都不敢在他面前廢話。都乖乖在冰柜里呆著呢。 哦,不對,已經吃光了。 好像就只剩一只手了……是誰的手? 倪根忠舉起斬骨刀,毫不猶豫地剁下去。 人頭比狗頭難砍一些。人畢竟有一米八。 但他現在力氣很大。 他感覺自己又重新恢復了年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婆兒子都更愛他更聽話了的緣故。 身體里充滿力量。噗。噗。噗。他聽到斬骨刀剁在頸椎里面,骨頭和刀片撞擊的悶響。 挺好聽的。 他聽著這個聲音,口水就要流下來了。 就是有點吵。 那個女的,聲音又尖又利。刺得他耳朵疼。 倪根忠皺起眉頭,把斬骨刀從男人的脖子里拔起來。轉頭望向女人。 片刻前還盛氣凌人,踩著高跟鞋畫著大濃妝,嘰嘰歪歪沖進來罵人的女人。 現在卻哭著跪在地上,高跟鞋鞋跟都斷了,哭哭啼啼地撲在男人身上,大喊大叫。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倪根忠最討厭女人哭。 哪怕是自己的老婆,哭起來的時候也要用拳頭招呼。更何況是這個女的。 倪根忠用拳頭狠狠砸了幾下。女人的牙齒啪嗒啪嗒掉下來,頭發也被扯下一大片。臉很快腫得像饅頭。 餓了。 隔壁攤位上的饅頭應該出爐了。一會兒片幾塊rou,夾著饅頭吃。 吃了rou就會長力氣。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生rou這么好吃呢? 一想到吃rou,倪根忠血管骨骼都發出咔咔咔咔的聲音。仿佛肌rou牽扯著關節發出興奮的撞響。 他隱約聽到外面傳來大吼大叫。好像是叫他不要反抗,放掉人質…… 什么人質啊。他又不是綁架犯。 他只是想切幾塊rou來吃啊。 噢,對。要小心點,不能把那個女的弄死了。 人一旦死掉,rou質就會很快不好。就像大閘蟹。一定要活著烹飪才最好吃。 倪根忠厭惡地踢開地上那具斷頭男性尸體,拎起剛磨好的斬骨刀,走向女人。 “不、不要……求求你……” 女人一嘴牙齒都被打落了,哭哭啼啼,含糊不清。嘴巴里都是血沫子,掙扎著想往外面爬。 倪根忠一腳踩上女人的腳后跟。咔啦。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女人發出慘叫。 這就比尖叫聲好聽多了。 倪根忠感覺自己現在變成了一個鑒賞家,能分辨出不同的叫聲哪一種更好聽更能夠取悅他。 年輕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