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148節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今天可是以一敵百大殺四方了好么!” 褚晏登時笑得肩膀顫動幅度更大了。 虞秋秋:“……” 黑眼。 ——“還笑?這狗男人莫不是在嘲笑我?” 虞秋秋怒瞪了過去,可看見褚晏撐著額頭的那只手腕時,她的視線卻又頓了頓。 她伸手戳了戳褚晏腕上的佛珠,驚奇道:“你什么時候開始帶這個了?” 虞秋秋撥弄著他腕上的珠子,還湊了近來看上面的字。 褚晏臉上笑容忽然消失,他側首看向虞秋秋:“你摸著……沒感覺到什么?” 主持跟他說這個是開過光的。 虞秋秋抬眼,雙目澄澈。 她應該感覺到什么? 她不確定地道:“就……質感還不錯?” 說完,虞秋秋又仔細看了看。 ——“嗯,這個應該是紫檀木做的吧?!?/br> 她看向褚晏,問道:“你帶這個是要盤它么?就越盤越光滑的那種?” 褚晏:“……” 他帶著是護身的,但好像……沒什么用。 褚晏心情復雜。 忽然切實有了一種人為刀俎他為魚rou的無力感。 這東西對她居然絲毫都不起作用?還是說,得等虞秋秋起了邪念的時候才會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他一命? “我聽說這個可以避邪?!瘪谊滩粍勇暽卦囂降?。 “避邪?”虞秋秋聽了眉梢微揚,頗有些不以為意。 ——“這世界又沒有邪祟鬼怪,狗男人避的是哪門子的邪?” 褚晏:“???” 沒有鬼? 那他之前在船上看到的是什么? 褚晏忽然意識到這是個絕佳的套話機會。 于是,他又道:“前陣子陳御史去世,我總覺得心神不寧?!?/br> “為什么?”虞秋秋果不其然地追問了。 褚晏定定看向虞秋秋,開口道:“陳御史有可能是被水鬼帶走的,那天在船上,我聽見他慘叫的聲音了?!?/br> ——“噗!” 虞秋秋緊咬住了唇,這才險險沒有笑出聲來。 她打量地看向褚晏。 ——“所以,狗男人是因為這事被嚇著了,還特意去請了串佛珠?” ——“那他要是知道給他辟邪用的那個骷髏頭,其實原本是給‘水鬼’準備的道具,不得嚇暈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秋秋偏頭緩了一會兒,再度看向褚晏時,卻見褚晏臉色黑沉。 她眨了眨眼,收斂神色,無辜狀:“怎么了?” 褚晏顱內氣血上涌,幾番咬牙后卻只道了句:“沒什么?!?/br> 虞秋秋雙眸微微瞇了瞇。 ——“這可不像是沒什么的樣子啊,難道是我剛才偷笑得太明顯了?” “你生氣了?”虞秋秋歪頭湊過來,想看他眼睛。 褚晏側首避開,聲音冷冰冰:“沒有?!?/br> “欸,明明就是生氣了?!庇萸锴镉檬种獯亮舜了?。 褚晏卻是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她咬牙切齒地聲明道:“我沒有生氣!” 虞秋秋:“……” ——“行行行,沒生氣沒生氣,這么兇干嘛,不跟你爭了?!?/br> 褚晏心中冷哼了一聲,雖然爭贏了,可心中的那堵氣卻是越想越不順。 他算是搞明白了。 那天他見到的所謂的水鬼,其實根本就不是真的水鬼,是虞秋秋派人假扮的! 甚至那晚在船上會發生什么,她都心知肚明,可她還是將他給鎖在了屋里,她是故意的! 這女人! 褚晏氣得咬牙,怒瞪向虞秋秋,卻在虞秋秋察覺到視線看過來時,又飛速地撤開了目光。 罷了,人活在世,臺階還是自己給的最牢靠。 褚晏放下碗筷,進內室隨便找了本書看,眼不見為凈。 “???” 虞秋秋只覺莫名其妙。 之后她進屋,在屋里來回走動,或是喝水,或是拿東西,無論在做什么,她總感覺背后有一道灼灼的視線在盯著她。 可當她轉身的時候,那道視線卻又消失了。 虞秋秋眉頭微皺,洗漱完從浴房出來的時候,褚晏仍舊還是坐在那看書,甚至連姿勢都沒怎么換。 她邊擦著頭發邊往梳妝臺走,接著猛地一回頭! 然后她便看見了褚晏倉皇移開視線的全過程。 虞秋秋:“???” ——“什么情況?搞得我好像洪水猛獸似的,這種避我不及的景象,金盆洗手這么多年,還真是有點久違了?!?/br> 金盆洗手? 褚晏心頭忽然照進了一道光。 虞秋秋已經金盆洗手了?那這……是不是意味著她至少不會取人性命? 褚晏指尖微動,緩緩將書合起,只是心里卻仍舊將信將疑。 吃一塹長一智,虞秋秋心里想的,和他理解的,有時候完全就不是一回事,他得先驗證一下。 褚晏略作思忖,而后問道:“如果你做了一件事,快要完成的時候,卻被旁人搶了功勞,你會怎么辦?” 虞秋秋擦頭發動作稍頓,心中戾氣上涌。 ——“這還用想么,弄死他??!我的功勞都敢搶,這人分明就是不想活了,那不得成全他?” ——“不過,我可是朵清純善良的小白花啊,這么答,別是把狗男人給嚇著?!?/br> 虞秋秋抿了抿唇,再看向褚晏的時候,一派輕松眉眼彎彎:“跟那個人講清楚就好了呀,我相信他很快就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們要以理服人?!?/br> 褚晏嘴角抽了抽:“那如果那個人搶走你的功勞,是最初分配任務給你的那個人示意的呢?” ——“那就都給我去死!” 聲音聽著戾氣滔天。 可心中想著這話的人,面上的微笑卻是無懈可擊,只聽虞秋秋不諳世事道:“和那個人也講清楚就好了呀?!?/br> 褚晏:“……” 看吧,他就知道,來一個她砍一個,來一對她能滅一雙,她管這叫金盆洗手? “怎么了,我說的不對么?”虞秋秋反問道。 褚晏將手里的書放下,嘴角輕扯:“不是?!?/br> 他看向虞秋秋:“你說得很對?!?/br> 對待欺到頭上來的人,的確不能心慈手軟。 褚晏起身去了浴房,等他洗完出來的時候,虞秋秋已經睡著了。 褚晏輕笑,看來,她今日是真的玩累了。 熄了燈上床,褚晏平躺在她身側,耳邊還能聽到她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雖然驗證出來的金盆洗手不是他想的那個金盆洗手,但不知為何,他的心情卻是奇異地平靜了下來。 再者,今日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至少知道了世上沒鬼這件事情。 他摸了摸自己腕上的那串佛珠,忽然覺著有些好笑,索性將其取下來塞到了枕下。 夜半三更。 虞秋秋被餓醒了,她晚膳的時候沒怎么吃飯,這會兒肚子餓得咕咕叫。 “好餓啊?!?/br> 虞秋秋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可是她又懶得起來去叫人準備吃的。 于是,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越是睡不著越餓,然后越餓越睡不著。 而旁邊的褚晏睡得好好的,也因著虞秋秋這翻過來翻過去的動靜,迷迷糊糊有了點意識,醒了但又沒完全醒。 大晚上的,她在翻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