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 第62節
第56章 交心 駕駛座上, 小周緊張得不行,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眼神不往后看,控制脖子的肌rou都快僵了。 車后排坐著兩個男人, 一個清醒地望著窗外,一個醉醺醺地躺在另一個的腿上,小周掙扎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去哪兒?” 傅星徽給他報了紀朗家的住址, 剛說完,紀朗就晃著傅星徽的腿道:“我不回家?!?/br> 小周隔著后視鏡和傅星徽對視了一眼,男人看起來有些無奈,思量片刻, 他給小周遞了個眼神,“老地方?!?/br> 小周點了點頭,調轉方向盤,往郊區駛去。 目的地是坐落在水邊的一家酒店, 傅星徽拉開車門,扶著紀朗下了車,回身對小周道:“我先把他弄上去, 你等我一下?!?/br> 紀朗醉得厲害,半個身子倚在他身上, 雨水匯聚在鴨舌帽的帽檐滴下來,將他的臉隱在潮濕的雨霧中。 傅星徽舉著傘往前走了幾步, 就有服務生過來,客氣道:“傅先生?!?/br> 這里乍一看和其他的酒店很像, 但卻沒有要求任何的登記, 隨著電梯緩緩上升, 到傅星徽熟練地從包里掏出房卡刷開門時,紀朗忽然問了句,“你是這里的??兔??” 傅星徽懶得同喝醉酒的人說太多,反正說了他也記不住,半是敷衍地含混了一聲,回頭關上了門。 房內的布置和一般的高檔酒店大差不差,只是更寬敞些。 傅星徽一只手拉著紀朗垂在他胸口的胳膊,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扶著他,調整著姿勢打算把人放在椅子上。 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松手,沒得到回應的紀朗手臂驀地發力,抵著他的背把他按在了墻上。 微涼的墻面抵著溫熱的胸口,傅星徽下意識想伸手做個緩沖,雙手卻被紀朗鎖在了身后。 “紀朗!”傅星徽掙扎道。 他話音未落,腰間忽然一松。 昂貴的皮帶便被不知輕重地解開,和剪裁精致的長褲一起,重重地砸落到地面,在地毯上碰撞出了一聲悶響。 傅星徽的心有些慌,壓低聲音,有些咬牙切齒道:“你發什么酒瘋!” 紀朗的手撐在傅星徽頭頂,強迫著他與他對視。 “我沒醉?!彼穆曇粲行﹩?。 男人從頭到腳沾滿雨水,沒有一處看起來不狼狽,可是他方才還醉醺醺的眼神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反而在此刻看起來有些過于明亮和鋒利。 像是隱在夜色中的捕獵者。 傅星徽對上他目光的瞬間,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 對視夠了,紀朗又把手放下來,勾著他腰間的衣料邊緣問,“哥,你知道帶一個喜歡你的人來酒店是什么意思嗎?” 傅星徽還沒來得及開口,紀朗的手指帶著衣物倏地往下一滑,腿部的皮膚猝不及防地接觸到空氣,傅星徽眼皮一跳,少見地丟掉了所有溫柔耐心,氣急敗壞道:“松手!” 可紀朗卻不依不饒地禁錮著他,沒有絲毫打算收手的意思。 他和傅星徽微微拉開了一點距離,緩緩低下頭,望向傅星徽身上那塊顯眼的胎記。 一別九年,那塊胎記在傅星徽冷白的皮膚上依然無比清晰。 傅星徽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感覺到身后人的呼吸越來越沉,他睨著對方分神的空隙掙脫開他的手,可剛轉過身,紀朗便扣著他的后腦勺親吻了下去。 嘴唇上剛剛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被扯開,紀朗進攻性極強的吻像是絲毫沒打算給他留下任何喘.息的余地。 外面電閃雷鳴,雨水砸在窗戶上的聲音近在咫尺,仿佛就在耳邊。 他抓著紀朗的衣服,浸滿雨水的衣料摩擦力很大,布料里的水順著他的指縫緩緩溢出來,流淌過他因為用力而發白的骨節。 雷聲和心跳聲反復共鳴,他緊緊蹙著眉,輕微的窒息感麻木著他的大腦,像是沙灘上缺水瀕死的魚。上身的衣物因為和紀朗貼得太緊也沾上了雨水,胸口濡濕了一片。 這個吻漫長得仿佛永遠沒有盡頭,直到傅星徽已經快承受不住的時候,紀朗才終于放過他。 他后腦勺貼在墻上,仰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可這口氣沒來得及喘完,紀朗忽然半跪在他掉落在地的長褲上,向前湊了上去。 傅星徽的心臟猛地一縮,像是被人用手攥緊了。 青年濕潤的發梢戳著他的腹部,冰得他微微顫栗著。 所有的神經末梢同時變得敏感而纖細,快感過電一般頃刻間襲向他全身,他震驚地低下頭看向紀朗,貼著墻面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了起來。 他抬腳想把人踢開,可紀朗卻一把抓住他的腳踝,很輕地親了下他的小腿,又順勢向前,將他的膝窩搭在了肩上。 饒是傅星徽練過舞蹈身體的柔韌性很強,這種拉扯程度還是讓他的大腦的弦繃緊了片刻。 紀朗掃了眼他剩下的用來支撐身體的右腿,抬頭問他,“你還要踢嗎?” …… 潔白的床單上,傅星徽的手腕被他自己咬出了一排發紅的牙印,他半闔著眼,胸口不住地上下起伏著。 耳邊的聲音似遠似近,他聽到紀朗咽下了什么,忙伸手攔道:“別!” 眼看著紀朗喉結滾動,他伸手擋住臉,“你怎么能……” “很意外嗎?”紀朗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唇角的液體,“我的心思,你在看那張畫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他伸出一根手指,用指腹描摹著男人的眉眼,傅星徽陷于情.事之中時的那些表情遠比他想象之中更為生動。 “你現在不能指責我,”紀朗說,“是你一直在縱容我?!?/br> “而且,”他問,“你也很享受不是嗎?” 腎上腺素、內啡肽和多巴胺這一套組合拳,對人的麻痹效果往往不會輸給酒精,傅星徽把頭往被子里埋,“閉嘴?!?/br> “放心,沒得到你的允許,我不會再往下做的?!奔o朗把人攏進懷里,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道:“不過和你分開這九年,我做的關于你的夢,把各種姿勢都試過了?!?/br> 他的手指壓在傅星徽的下唇上,用指腹感受著上面的每一寸紋理,“早知道你喜歡這種直接一點的關系,我就不裝了?!?/br> “裝什么?” 紀朗沒回答他,而是道:“你和你其他的那些人都斷了好不好,我保證我能比他們做得都好?!?/br> 傅星徽唰得拉開被子看了他一眼,后者繼續道:“你喜歡什么姿勢,我都可以學,道具、玩具還是角色扮演我也都行,我體力也很好,不會讓你失望的?!?/br> “還有……你放心,關于你的一切,無論是生活還是身體上的細節,我都不會告訴任何人的?!?/br> 傅星徽坐起來,神情微妙道:“你什么意思?” “邵杰和我說了你的胎記,還帶我去了……繪苑,”紀朗沒瞞他,“他說你有很多情人,就在剛才,我也看到你給人遞了房卡?!?/br> 他兀自笑了一聲,“不過你沒急著去找他,而是選擇了在這里和我待在一起,是不是說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比他高一點?” 傅星徽靜靜地聽他說完,終于明白了紀朗今晚到底在發什么瘋。 度假酒店的客人很少,隔音效果也很好,激烈的雷聲早就在他們沒留意的時候停了下來,現在只剩下輕緩的小雨聲,周遭顯得分外安靜。 相對著沉默片刻后,傅星徽望著紀朗的眼睛道:“無論你相不相信,我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男女關系,更沒有什么情人?!?/br> 從他出道至今,亂七八糟的緋色輿論從來沒有被徹底掃清過,無論是在網絡上,還是在圈子內部。 因為床笫私事永遠是最隱晦私密的,所以桃色謠言向來最難以證偽的。 他只能對紀朗說“無論你相不相信”這樣其實沒多少力度的前綴。 但是紀朗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對他點了下頭,“我相信?!?/br> 傅星徽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紀朗坦白道:“我本來也沒有特別懷疑?!?/br> “你在詐我?”傅星徽反應過來。 “算……也不算吧?!?/br> 說一點都沒有猜疑過是假的,他和傅星徽一別九年,如此漫長的時光可以將任何一個人打磨得面目全非,紀朗不會天真地認為一切都不會改變。 但是他的內心深處卻不想去懷疑傅星徽。 傅星徽從這五個字里讀懂了紀朗的想法,他內心有些復雜地垂眼望向床單,卻聽到紀朗接著道:“那我能做第一個嗎?” “第一個什么?”傅星徽有些懵。 紀朗看了他一眼,緩緩道:“你說你沒有情人,那我能做第一個嗎,”他說,“我不要你為我們的感情負責,也不要什么名分,這樣可以嗎?” 傅星徽讓紀朗這句話打了個措手不及,連帶著表情管理都忘了。 他頂著滿頭問號冷靜了半天,話在唇邊過了好幾趟,終于艱難地吐出一句:“讀了幾年大學,就教會了你給人當炮.友嗎?” “不是給其他人,”紀朗往后靠了靠,“是給你?!?/br> “其實我路上一直在想,如果……萬一,邵杰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有很多床伴,”他頓了頓,很輕地笑了一聲,“我也可以接受的?!?/br> “紀朗,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傅星徽讓他這話噎得胸口發悶,恨鐵不成鋼地警告道:“你要是我親弟弟,我就揍你了?!?/br> 他一貫好脾性,哪怕說這樣的話,也沒有疾言厲色。 可紀朗非要跟他對著杠似的拱火,梗著脖子懟道:“那你揍啊,你管管我??!” “你——” 傅星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紀朗睨著他的情緒,聲音又低下來,趴在傅星徽胸口,抬頭望著他道:“你可以揍我?!?/br> 他勾著傅星徽的手,碰了一下他的嘴唇,接著委屈道:“就是別又把我撂下了行嗎?” 他這一剛一柔,鬧得傅星徽一口氣沒來得及吐出來,全悶在了胸口。 他嘆了口氣,垂眸道:“紀朗,我希望你無論你遇到什么樣的人,喜歡什么樣的人,都不要把自己放在這么低的位置?!?/br> “沒有別人了,只有你?!?/br> 紀朗看著他,“你值得?!?/br> 傅星徽對上他的眼神,指責的話也好,說教的話也罷,半句都說不出來了。 他心里一半酸一半澀,亂糟糟的匯聚在一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知道,紀朗對他這種建立在初戀濾鏡下的愛,看起花團錦簇,可底下的支柱全是虛妄的,一旦濾鏡破碎,頃刻間就崩塌了。 可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貪戀那一份純凈的感情。 在娛樂圈待得越久,就越喜歡干凈的東西。 可那些干干凈凈的、不為資源人脈、不為名利金錢、單純只是為了你這個人的感情……還剩下多少呢? 他抗拒不了紀朗的愛。 從前是因戲生情,年少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