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 第61節
無論發生什么看起來都很淡定,捉摸不透, 也永遠沒辦法從他臉上猜到他的心思。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傅星徽對他笑了一下,小周驀地移開視線,轉移話題似的問了句, “傅哥,你不擔心嗎?” “深夜醉酒不是什么太嚴重的事情,先看看趙天勝有什么后手吧?!?/br> 傅星徽曲著手肘,指尖搭在鼻梁上, 向小周解釋完,他略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紀朗啊……” 他垂眼看了看手機上正在攀升的熱搜詞條, 和它的熱度相反,真的點進去之后, 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內容,只有幾張人頭攢動的酒吧照片, 模糊得根本就看不出誰是誰。 他在出門的第一時間就撥通了紀朗的電話,但對方沒有接, 傅星徽只能先試著往最近的商圈趕。 他又刷新了一下, 刷出一條新微博, 比起上一條微博,這條顯然提供了更多的消息,它以路人粉絲的口吻,直接具體到了紀朗所在的酒吧位置。 傅星徽把位置轉述給小周,后者立即調整路線道:“我會盡快?!?/br> “嗯?!备敌腔掌沉搜勰莻€酒吧位置,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微妙。 片刻后,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劉警官,”幾乎是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他便自然而然切換上了帶著笑意的聲音,“我又來給您添麻煩了?!?/br> “是星徽啊,什么事你盡管說?!蹦沁吺莻€三十來歲的男子聲音,聽著很沉穩。 傅星徽把網上那個酒吧地址報給他,“我有個藝人朋友可能喝多了,網上正討論這事,我聯系不上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那兒,快過年了,那邊是個商圈,人多,您看能不能請那邊派出所出幾個人,防范一下踩踏事故?!?/br> “當然沒問題,”劉警官熱絡道,“那塊一直有我們治安隊的人,我和他們通個氣,你別擔心?!?/br> “辛苦你們了,”傅星徽熟稔地邀請道,“也和今晚值班的兄弟們說一聲,周末我請他們吃飯?!?/br> 劉警官也嘿笑了一聲,“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br> 兩人又就著年節的閑話寒暄了幾句,臨掛電話的時候,劉警官忽然壓低聲音道:“對了星徽,上回你給我的那條線,我查出了點眉目,是個涉黃的大窩點,我們大概最近準備就收網了,這件事只有我最信任的幾個兄弟知道,行動前我們會絕對保密?!?/br> “你們的工作能力我一直很放心,”傅星徽停頓了一會兒,輕聲道:“不過,再等幾天?!?/br> 雖然他說得含蓄,但劉警官腦子一轉,就明白過來了傅星徽的意思。 只要不走漏風聲部署周密,掃黃哪一天都可以,他這樣說,就是有想借著掃黃“清掃出去”的人了。 他和傅星徽一向是互惠互利,傅星徽給他一些只有圈子里才能接觸到的線索,讓他破案立功,他則替傅星徽幫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忙,譬如剛好卡著某人在的時候去掃黃。 “那我等你的消息?!眲⒕僬f。 傅星徽笑了笑,“我也等您的好消息?!?/br> 他掛斷電話,天上恰好閃過一道極其耀目的閃電,隨之而來的是轟隆隆的雷聲,砸得悶響。 小周閑話道:“a市冬天一向很干,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雨水格外多,還打起雷來了?!?/br> 傅星徽收起手機,似是回憶道:“我老家有種說法,說是六月飛雪,冬日打雷,都是鬼魂有冤無處訴,只好去求老天爺幫忙?!?/br> 小周接道:“那看來今年這老天爺……該出手了?!?/br> 傅星徽低頭唇角微翹,半晌,他問:“冉杭給你打電話了嗎?” 他給冉杭的名片電話是小周的,如果冉杭來聯系他,就會打到小周那里。 “沒有,”小周說,“他既然能和趙天勝合起伙來演我們,估計也不會輕易和我們有接觸的?!?/br> “有些東西是演不了的,或者說,他還做不到表演得毫無破綻,”傅星徽說,“別的說不好,但至少,他是真的不想給趙天勝做情人?!?/br> “你再等等吧,”傅星徽說,“他會想明白的,趙天勝能給他的,我也能給他?!?/br> “可這個冉杭如果什么也不知道呢?”小周說,“咱們之前可是在這些事上花了太多錢和精力了,但一直收獲不多?!?/br> “廣撒網,多撈魚,只要能問到一句有效的信息,我們就不虧,”傅星徽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手機,“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捧,冉杭有實力,也不缺野心和原則,他起來了,就是我的資源?!?/br> 在任何一個圈子里,人脈資源都是極其重要的,今日的十八線,來日也可能成為大明星,他想和冉杭交易,就像當年高阮愿意同他交易一樣。 又是一聲驚雷,a城這場醞釀一夜的瓢潑大雨終于下起來,車內的談話被浸濕在雨水里,逐漸隱去了聲音。 但大雨并沒有澆熄年輕人的熱情,燈紅酒綠的商業街酒吧,依然活躍著無數飲食男女的身影。 大概是受到熱搜影響,小周把車開到酒吧附近的時候,酒吧門口和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 這家酒吧的位置本來就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加上紀朗演過幾部出圈電視劇,知名度很高,狂熱死忠粉雖然不多,但對他有印象,想來看個熱鬧的路人粉卻不少。 酒吧的工作人員看起來很專業,一直在維護秩序,沒讓門口擠作一團,劉警官的人已經到了附近,但現場的情況在酒吧工作人員的維護下還算不錯,所以他們并沒有貿然過來。 “傅哥你在車里等著,”小周問,“我去找紀朗?” “我去?!备敌腔沾魃峡谡趾网喩嗝?,又多拿了一頂,打著傘走進了雨里。 夜晚燈光暗,他沒跟圍觀群眾一樣走正門,而是繞到后面的小道,找著一般店鋪都有的應急安全后門。 對沒來過這家店的路人來說,要在下著雨的晚上找一扇沒走過的門并不容易,但傅星徽看起來很從容,像是早就知道那扇小門在哪兒。 因為在它還不是一家酒吧,而是一家飯店的時候,傅星徽就來過了。 這里曾經是紀朗最愛吃的一家燒烤店,他們常常在那里一待就是好久,有時候吃得晚了,大門已經關上停止接待新顧客的時候,老板就會讓他們從小門走。 這些年傅星徽偶爾路過這里,發現那家燒烤店早已被酒吧取代,店內的裝修也煥然一新,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那幾扇門的位置。 安全應急門在店背后的巷子里,沒什么路燈,也沒有人。 傅星徽舉著傘,按照記憶里的路線在黑暗里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摸索著,淅瀝瀝的大雨重重地落下來,單薄的傘面根本就擋不全被風吹斜的雨水。 他的褲腳和鞋子都被澆濕了,手機屏幕上也沾上了水 傅星徽稍微擦了擦,屏幕卻因為他觸碰亮起來,一條最新的推送橫在屏幕中央,傅星徽一下就看見了“紀朗”兩個字。 他頓住腳步解鎖了手機點進推送,發現就在他找路的時候,紀朗新發布了一條微博。 青年錄了條在家看電視的短視頻,配文是:“我要怎么證明我真的在家呢/撓頭?” 底下的評論登時炸開了鍋,充滿底氣的粉絲瞬間紛紛轉發: 【希望造謠的人都來看看清楚/雙手合十,我們紀朗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br> 【就是就是,深夜醉酒是什么鬼啊,明星就算喝酒去哪里不行啊,怎么可能大晚上的在人這么多的酒吧喝,這熱搜買得也太刻意了,一眼假?!?/br> 【有朋友就在這家酒吧,說是根本就沒看到紀朗,問了老板也說沒見過,a市下這么大雨,大家圍觀的都散了吧?!?/br> 也有人關注到: 【朗哥你居然在家看《客4》!還是海島季!嗚嗚嗚嗚這期真的好甜?!?/br> 【真的欸!而且這期巨帥,每個組合都賞心悅目而且好好嗑?!?/br> 【給路過的路人朋友斷頭安利《客棧四》,已經是我近期吃外賣必看了?!?/br> 但唱衰的人也不少:【不是吧不是吧?一個視頻就能證明在家了?而且這一看就是手機投屏的,又不是實時的衛視播放,能證明什么???】 【都已經給你拍視頻了還想怎樣,現在好多人都不看衛視節目了好嗎?再說要是真的喝醉了朗哥還能清醒過來給你們發視頻發微博辟謠?】 【 1,而且酒吧老板都說了人不在了,有些黑子能不能不要硬黑?!?/br> 【散了散了,還以為是什么大瓜,捕風捉影罷了,浪費感情?!?/br> …… 雖然還是有一些質疑的聲音,但顯然對于這件事,紀朗這條微博的力度已經相當足夠了,圍觀群眾沒吃到有趣瓜紛紛散去。 傅星徽想,如果后續一直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紀朗真的在酒吧喝酒,那么這條熱搜應該很快就會消失。 他微松了一口氣,看了眼幾步之外的應急門,正在思索還要不要進去找紀朗的時候,后背突然傳過來一道巨大的力量,帶著他整個人躲進了應急門里。 失手落地的傘被關在門外,雨聲被徹底隔絕在外面。 狹窄的縫隙只能勉強容下兩人的身形,屋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傅星徽看不清拉他的人是誰,直到那人把他圈在懷里,傅星徽才被那熟悉的懷抱勾起了記憶。 門外是轟隆隆的驚雷聲和風雨聲,門內是躁如擂鼓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他有些怔愣地感受著身前人的顫抖,厚重的酒精味撲面而來。 “紀——” 傅星徽剛發出一個音節,什么柔軟的東西就堵住了他身下的話音,他驟然睜大雙眼,心跳一下亂了分寸。 他難以置信地想要在眼前人極近的面容上窺出什么蛛絲馬跡,可是屋內實在太暗了,什么也看不見。 傅星徽還想說什么,卻不料對方直接用力咬在他的下唇上。 輕微的刺痛讓他下意識張了張嘴,紀朗借著他開口的空當攻入了他的齒關,開始在他的唇腔中瘋狂地掠奪,仿佛一只發了性的小獸,雙目猩紅地護衛著自己的領地,絲毫不加掩飾的熱烈親吻,沿著他的唇洶涌而猛烈的淹沒,想要將他整個人吞吃在腹中 持續的缺氧讓傅星徽的頭腦發昏,眼前發黑,他難耐地喘.息了一聲,想要推開這毫無分寸的吻,身前人卻把他鎖的更緊。 “這家店是我的,你不用擔心監控?!?/br> 帶著醉意的含混聲音貼在傅星徽的耳邊響起,陌生又熟悉。 無聲而寂靜的黑暗里,所有的聲音都顯得太過于喧囂。 傅星徽抓著紀朗的衣服,青年身上濕透了,頭發也濕透了,發尾上冰涼的水滴落到傅星徽guntang的臉上,刺激得讓人忍不住微微戰栗。 “紀朗!” 酥麻的電流順著脊柱直沖頭皮,傅星徽氣憤地掙扎出來用力往前推了一把。 “咚——” 隨著一聲重響,他終于從禁錮中掙脫出來。 傅星徽的唇瓣又疼又燙,整個人都像是在發燒,他脫力地往后靠著墻面,不住地呼吸著,片刻后,他眼里帶著慍怒,興師問罪地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向身前撒酒瘋的男人。 紀朗摔坐在地上,雨水順著臉頰流下來匯聚在下頜,緩緩滴落下來,看著可憐巴巴的,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小狗,濕漉漉地微微發著抖。 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眼眶微微泛著紅,地上散落著幾個酒瓶,凌亂而潦倒。 對上手電筒的光,他似是被強光刺到了眼睛,下意識躲了下視線,可片刻后,他又仰頭委屈地望向傅星徽。 “哥……” 他一把牽住傅星徽的手,搭在額頭的濕劉海下,一雙明亮的眼睛里寫滿了復雜的情緒。 看見他眼巴巴的目光,傅星徽剛硬起來沒多久的心驀地一軟,胸口積攢的火氣忽然就散了。 他硬生生咽回了到嘴邊的指責,像他們重逢后第一次見面那樣,蹲下來撥開他額前的頭發,輕聲問: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