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她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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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她》 作者:一口癮 文案: 季念十六歲嫁給嘉裕侯,不想四年后嘉裕侯從邊關回,卻帶回名胡人女子與和離書一封。 眾人皆以為她會委曲求全之時,季念毅然離開,帶著多年積蓄,另尋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宅子。 當朝紅人謝執二十入仕,蘭芝玉樹,左右逢源,短短四年便位及內閣大學士。 可一朝遭眼紅之人背地算計,跟頭跌得把府邸都賠了進去。一時拮據,來回尋覓,尋到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宅子。 兩人相見,皆是一愣。 半晌,謝執輕笑,如遇陌生人般疏遠行禮:“好久不見?!?/br> 那日季念心間一抽。 寥寥幾字,不疼,但扎人。 - 四年前,季念與謝執分道揚鑣,一別兩寬。 四年后意外重逢,她避無可避,同他對酌一杯。 不想酒后—— 竟稀里糊涂和謝執成了一宅兩分的鄰里。 所幸一個早出晚歸,一個大門不出,一天見不著幾面。 直到某日季念又喝醉了酒,闖進了謝執的屋子。 亦是這日,謝執看著蹲在地上神志不清的人,一點點屈下膝:“唯有此時才會主動來尋我,季念,你可有良心?” 【假扮落魄清貴公子x溫柔堅韌三小姐】 【可最后誰都沒能藏住四年的言不由衷,四年的痛癢不敢撓,與那四年無處消的執念?!?/br> 1. 女主前一段有名無實,從頭到尾1v1。 2. 一往情深/破鏡重圓/酸甜混雜。 3. 有私設,架很空,看個樂呵,請勿考究。 4. 防盜50%,看不見需增加訂閱或等待48小時,謝謝支持。 -小劇場 季念知曉自己有那么丁點兒酒癮,喝醉了還容易斷片。 可當她又一次在謝執床上醒來時,饒是衣衫尚在,也有點繃不住。 方起身,便見謝執似笑非笑:“三小姐先前說要追回我,就是這種方式?” 季念硬著頭皮:“此實非光明磊落,下次你可以直接把我趕出去,我回去……想想別的法子?!?/br> “……” 誰料半晌,謝執卻捉住了要下床的她,帶著慵懶道:“罷了,我在此處白吃白喝,如今三小姐想做什么,直說便是?!?/br> “……???。?!” 文案截圖20220310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搜索關鍵字:主角:季念,謝執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和分開四年的前任住進同一座宅子 立意:不問結果,不留遺憾。 第1章 和離 數日的大雪后,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街道上的人步履匆匆,因寒冷而微微瑟縮著,只在路過嘉裕侯府時,慢下步子,往里探望一二。 府門大開,府中光禿禿的枝丫上墜著積雪,風一刮,大塊大塊地往下落,砸在來人的傘面上。 傘遮一半瞧不著臉,遠遠望去,從樹下走過的女子清瘦得緊,身板卻直挺,步子亦未因傘面上突如其來敲擊聲響而停頓。 丫鬟小步跟在后面:“夫人,侯爺還沒到呢?!?/br> 聞言,傘沿微微上翹。 漫天飄雪下,露出一張清清冷冷的臉龐,似比眼前皚皚一片更為素雅,卻因那單薄的身姿多了些脆弱不堪觸碰之感,怕一碰便會和那雪似的,融了不見。 不論侯府,有如此氣質的,找遍整個明順城,除了侯夫人季念,鮮少有第二個??烧l能想到這樣的人笑起來又是另一幅光景。 “侯爺四年未歸,不管歸來是不是誤了時辰,提前去迎是規矩,”季念側過身,彎起的桃花眼中帶著柔和,似怪非怪的語氣不顯原先半分冷意,“月柳,別犯懶?!?/br> 被喚月柳的丫鬟微微恍神,訕笑著答:“是?!?/br> 季念復又回身,緩緩往府門外走去。 外頭不時有人向季念投來目光。屋檐下,她收了傘,神色平淡地抖落傘上的雪。 也難怪許多人忍不住張望,畢竟她雖是侯夫人,卻只見過嘉裕侯兩面——十六歲時嫁他那次,和嫁人后第二日送他遠赴邊疆那次。 此后四年,嘉裕侯駐守邊疆從不曾回來過,就連嘉裕侯那位久病的老母過世,都是她一人守孝。 想要嫁入侯府的人很多,過去不乏有人嫉妒季念,四年前季家老爺剛升國子監正六品官員,嘉裕侯便看上季家的大小姐季盛蘭,但求親帖來晚一步,季盛蘭婚事已定,這樁婚事才輪到季念一個側室所生的庶女身上。 可漸漸地,那些都說季念是攀了高枝兒的人卻都沒了聲。因日子久了,眾人才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姻緣。 耗費大好年華,守活寡般地活著,這樣的高枝,不如不攀。 月柳留意到那些針扎似的視線,亦看向眼前人,心里一動。 她是嘉裕侯留給季念的人,年歲不大,可懂得也不少了。 她知道,尋常官家女子知曉會是這個結果,嫁進來即便是不吵不鬧,亦免不了覺得一生已毀見人落淚的。 偏是季家這位小姐與旁人不一樣,別說掉一滴眼淚,還將府中之事打理得井井有條。侯府老夫人過世,上上下下皆是她cao辦,人后擔了所有事,人前笑笑便都過去了,整個人瘦了大幾圈,怨言不曾說過一句。 月柳從后面輕輕替季念把大氅攏緊了些:“侯爺回來了,您總算是要熬出頭了,真好?!?/br> 季念抬手扶住大氅,不禁失笑。 小丫頭是真會心疼人,只這睜眼不到三個時辰,熬出頭的話已經說了第五遍了。 可其實,別人看來萬分難熬的事,在她這兒并沒有多過不去。 既來之,則安之。何況她和嘉裕侯本就沒有感情,這四年兩人離得遠遠兒的,過著有名無實的日子,想想還算是件好事。 街頭的人來來回回,依舊不聞車馬聲。季念算著時辰,轉頭問道:“月柳,侯爺不是已經進城了嗎,去探的小廝可有說為何會遲這么久?” 月柳想起什么,答道:“好像是說,侯爺一行和內閣的馬車碰上了,停在路中間不知該是誰先行?!?/br> 聽到“內閣”二字,季念眸光微動,問道:“內閣越來越受今上器重,但侯爺勝仗歸來,當不至于讓侯爺讓路?!?/br> “是,”月柳點點頭,“但這回碰上的好像是謝大學士?!?/br> 季念扶著大氅的手有一瞬的收緊,很快又松開,沒有說話。 月柳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還在自顧自繼續:“聽說陛下推行新政多虧謝大學士屢屢促成,如今這位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紅人,誰見了他都要客氣些?!?/br> “我們在此等候便是了?!奔灸钛劢揞澚祟?,目光劃過來路的方向,片刻又克制地移開了。 直到街中央出現了一個醒目身影時,她下意識望了過去。 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快步跑來。 緊繃的肩膀忽地松了下來,意識到自己不可察的失態,季念盡量平聲:“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家丁答:“回夫人,侯爺馬上就到?!?/br> 沒必要再問的,但季念還是問道:“內閣的馬車讓了?” 家丁面上隱隱驕傲:“侯爺大軍歸來,自是讓了?!?/br> 答得利落,仿佛能想象到馬車讓得也是這么利落。 季念頓了頓,吐出的白氣那消融在寒天中,她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只是垂下眼點點頭。 依規矩,本就是該讓的。 *** 嘉裕侯名為崔靖,雖是老夫人嫡子,和老夫人關系卻不好。季念常聽老夫人罵他頑劣不孝,除了會帶兵一無是處,若非崔靖的兩個哥哥死在戰場上,這侯爵絕落不到崔靖的身上。 老夫人的嫡長子和嫡次子死后,老夫人仍惦念著不能讓崔家沒落了,便為崔靖談了一樁婚事,是她手帕交的女兒,家中亦是武將世家。而后來崔靖非要求娶季家的姑娘,沒別的原因,就為了和老夫人作對。 所以這人到底是季盛蘭還是季念,對崔靖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只要是個小文官家的,他就樂意。 當初此事鬧得滿城風雨。 但也不僅僅是因為侯府鬧得太難看,更是因為崔靖派人上門的那天,季念一口回絕,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嫁。 那日季老爺聽了整個便慌了神,直言她是亂說話,可只有季念知道,自己是認真的。 ——如果不是那樁事,她是真的不會嫁。 寒風刺得臉生疼,拉回季念縹緲的神思。 要說季念對崔靖的認識還停留在出征那道背影,所以老夫人再罵,她對他的印象倒不算太差。 可如今季念福身行禮,崔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身后跟了輛不該有的馬車時,她才恍然想起老夫人的那些話。 馬車簾被風吹開一角,一面容嫵媚的女子坐在其中,身著非是中原服飾的紫羅衫,舉手投足間皆是妖嬈,艷麗而勾人,再加上那雙眼眸之中透著的敵意,此間之事,何須多說? 門外之人眾多,不想讓事情太難看,季念未等崔靖來扶,起身喚來一小廝:“送這輛馬車從后門入?!?/br> 未想馬上之人沒有反應,馬車中的人卻先出了聲,女子聲線尖而亮:“慢著?!?/br> 小廝習慣了季念語氣輕柔,陡然被馬車中人氣勢唬住,頓住步子,遲疑地回頭看了一眼季念。 馬車中的女子見狀不屑地笑了一聲,話語間頗為盛氣凌人:“我是你們侯爺親自迎回,侯爺都沒有開口,你又是什么東西敢動我?” 女子絲毫未收斂聲響,雖沒有指名道姓,聽上去是在罵下人,但在場的誰聽不出這分明是在罵季念。再看崔靖,由著女子放肆,竟沒有一絲要維護正妻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