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月光吻桔梗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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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阮愫沒想到還能看到這么漂亮的景色,有些欣喜,回頭叫古皓白:“上次蘇禹初帶我來,我怎么沒見到這么漂亮的湖?!?/br> “那是因為今天是我帶你來的?!惫硼┌椎恼f了一聲,說完,將車為她停在湖邊。 這一帶位置很偏,沒有民居。 阮愫不知道男人忽然停車是什么意思。 “喜歡就多看看?!彼撮_了車窗,阮愫探頭出去,見到月亮映在湖面上,蕩漾出渺茫的影。 環湖生長的蘆葦被風吹出嬌柔的響聲,天空是微藍的,沒有雪落下來。 阮愫把下巴擱在車窗邊沿上,睜大眼睛,賞著這美麗的雪夜湖泊,冷風吹到她臉上,她有點兒清醒了。 今天跟古皓白呆在一起的甜蜜感逐漸逝去。 阮愫想起了一個比喻:有一種慘淡的心情只有軍隊作戰前的黎明可以比擬,像《斯巴達克斯》里奴隸起義的叛軍在晨霧中遙望羅馬大軍擺陣。[注1] 她感覺她今晚去見蘇禹初,她的心情就是如此。她是奴隸叛軍,身份低微,蘇禹初是羅馬貴族,等著要弄死她。 古皓白明天就要走了,阮愫準備在他走后就跟蘇禹初攤牌,蘇禹初到時候肯定不會原諒他們倆的。 那之后,阮愫跟古皓白還能在一起嗎? 之前展婧跟陸聞盛在一起,被騙了錢財,阮愫還裝作很清醒的勸誡展婧,女孩子要愛惜自己。 聯想到這一點,阮愫怎么覺得自從古皓白出現在她的世界,她做的全是一頭腦熱的追逐他,把所有她從來沒有為男人做過的事都對他做了,會不會有點兒傻呢。 他現在連個名分都沒給她。其實他也沒有辦法給她。 阮愫轉身,回頭,探到男人身上,問:“我現在是你什么人?” “覺得麻煩的人?!惫硼┌纵p啟薄唇,在空曠的田野告訴她。 車窗外的風帶來雪霜的清爽,還有蘆葦的芬甜。 他們坐在豪華的純白g級邁巴赫越野車的橘色真皮車座上,靠得很近。 廣袤無際的天地之間,似乎只存在著他跟她。 “有多麻煩?”阮愫想著,要上斷頭臺,也要貪戀跟他最后的溫存。 “擺脫不了的,麻煩?!彼忣D嗓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語調帶著撩。 阮愫伸手,用蔥白手指摸他喉間形狀不規則的硬喉結,故作挑逗。 “別撩?!惫硼┌讍÷暩嬖V她。 “偏要?!比钽罕犞鴮e人清冷,只對他灼熱的眼眸,勾引他。 “欠收拾?”古皓白偏頭,盯住她帶野的眼梢,大膽的問。 阮愫嬌聲回應:“就是?!?/br> 古皓白滾動喉頭,嘶笑了一聲,將她輕輕拽到他腿上。 她是故意的,知道他要走,怕他走了之后,就把她給冷了,忘了。 她還清晰的記得在那個與世隔絕的西北邊境縣城,有一個風情萬種的歌舞廳老板娘想要賣弄風sao的勾引他,堪稱阮愫的勁敵。 “下次我回來的時候,你跟他會分手嗎?”古皓白把下巴觸到女人柔軟的頭發絲里,輕輕摩挲。 車上開著暖氣,阮愫沒穿外套,上身只穿了一件湖藍色的緊身高腰毛衣。 鏤空雪絨花花紋,下面沒穿打底。 隨著男人攬抱她到他腿上坐著的動作,毛衣下擺被卷起,雪白的一截腰肢露出。 “你知道我為什么跟他在一起嗎?”阮愫望著男人性感的眉眼,想跟他坦白。 他卻不想聽的樣子,垂下首來,強勢的壓唇含她唇瓣,不想她說出來,他覺得可能是會讓他不開心的理由。 他居然在吃醋。阮愫覺得真難得,纖細的手指搭在他的白襯衫上,剝解那些翡翠玉做的扣子。 一次次的貼近之后,阮愫才驚覺他這個人的氣質真的很迷,在荒涼的邊境穿軍裝能一身正氣,陽剛熾烈;在繁華的北城著白襯衫,黑西褲,又能矜貴慵懶得成為恂恂公子,美色無邊。 阮愫解完了他的襯衫,含了羞媚的眸光凝著他精壯的胸膛跟腹肌。 那些起伏的壁壘,在車廂暖黃的燈光里染上了朦朧的光暈,勾得她喉頭發癢。 古皓白調整了座位,懶痞癱坐在后退的車座上,任阮愫坐在他腿上的她動作。 為了給她助興,讓她好好表演,他甚至打開了音響。 她那些之前對他使用的勾引伎倆,其實不過是虛張聲勢的紙老虎,古皓白知道在他之前,她對男女之事她沒有任何經驗。 他真的要跟她親熱,她只能羞澀得被他cao控。 車廂內響起女歌手沙啞的歌聲,上車的時候阮愫連接了她的手機藍牙,這歌是阮愫的歌單里的。 那煙嗓發出的撩人歌聲唱著,像是在黑夜里燃起來火焰,組成輕柔的流蘇飄蕩在兩人身上。 到激烈的副歌部分,男人隨追那節奏,不再任阮愫不得要領的亂撩。 他搭手,把她按到懷里,親她發紅的耳朵,一路沿著,吮吸她敏感的后頸軟rou,啞聲道:“阮愫,下次我再回來,你要是還沒跟他斷,我就當著他的面這樣對你?!?/br> 口吻里的占有欲濃得嚇人。 阮愫沒想過古皓白解禁之后,會如此濃烈又危險。 窗外的夜霧不停匯聚,他的手探過她的發絲,脖頸,肩膀,一路往下。 阮愫漸漸有了哭腔,靠在他胸膛,又貼在他肩頭,被他弄得嗚咽出聲,眼尾紅紅,直至為他濕透。 他哄著她:“乖寶,主動挑火,就得承受后果?!?/br> “古皓白……嗯啊……”阮愫泄露嬌聲,湖藍色毛衣掉到車座下。 曠野湖邊的雪色清明,暗夜里,古皓白帶給阮愫的是一場不顧后果的燃燒。 阮愫試圖點火,他便讓她得償所愿。 * 安格利斯莊園是歐風巴洛克建筑,像童話里巍峨的雪白城堡,在雪夜里燈火通明,衣香鬢影。 蘇禹初在等阮愫來到,知道她這個沒有覺悟的人肯定又會穿一些不合時宜的衣服來,所以蘇禹初專門給她安排了妝造。 阮愫發消息說到了的時候,蘇禹初讓阮愫先去換衣服。 后來他們又互加了微信,因為,阮愫說,蘇禹初,過一陣子,我想好好找你談談。 阮愫聽命的去了,找美妝師借了好幾管遮瑕膏。 蘇禹初今晚在這里主要是見一個從京南來的朋友。 這人叫韓雅昶,是蘇禹初在歡場上的密友,以前總跟蘇禹初一起結伴買歡。 什么酒好喝,什么曲好聽,什么姑娘好玩,他們的見解都難得的一樣。 蘇禹初家里是北城豪門,韓雅昶家里是京南世家,彼此家境十分相當的蘇禹初可喜歡他的這個朋友了。 可是也就是韓雅昶這樣聲名在外的情場浪子,近兩年,竟然為了一個草根女網紅,拋棄了所有的紙醉金迷,加入了中國空軍,不再喜歡聲色犬馬,反而開始一心報效祖國。 這都還不算,他甚至跟這個女網紅結婚了。 一開始,這個女網紅什么都沒有,是個被人口拐賣的兒童,被養在別人家里,卑微又平凡。 韓雅昶有過那么多千嬌百媚的女朋友,最后居然瞧上了她,還跟她結婚,真稀奇。 蘇禹初感嘆這愛情的力量是真大,這次見到韓雅昶帶自己的太太孔妤出來,蘇禹初心里有一種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寂寥。 蘇禹初也想跟阮愫過這樣的日子,可惜,過不上了。 下午莊園在下雪,他們一群男人只能玩牌,本來事先說好了要騎馬。 蘇禹初叫韓雅昶打牌,韓雅昶不打牌,說要陪自己那個女網紅老婆騎馬。 蘇禹初初斥他:“下雪了,騎什么馬?!?/br> 韓雅昶回答:“我家妤妤就想在雪地里騎馬?!?/br> 說著,就領孔妤去馬場牽了匹血統純良的白馬,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坐上去。 他在旁邊給她一手牽馬繩,一手打傘遮雪,帶她溜圈。 蘇禹初在一旁端酒看著,真的是實名羨慕了。 以前那個眼神都舍不得往姑娘們身上正眼瞟一眼的高傲男人,現在在大雪里卑躬屈膝的伺候他老婆騎馬。 蘇禹初覺得這人活著,真的是有人會來收拾你的,別太狂??傆幸惶?,這膝蓋要彎。 對蘇禹初來說,讓他彎膝蓋的人,就是阮愫。今天,蘇禹初覺得是時候了。 今天他組局,一屋大院子弟云集,都在等著蘇禹初的女朋友阮愫出現。 周赫鳴他們幾個沒有眼力見,只理解到了蘇禹初羨慕韓雅昶浪子上岸的意思,沒覺察出今天他的臉色特別冷,自以為是,一個勁的討他歡心的說: “初哥,咱們愫愫跟你的事什么時候辦?趁著這次過年,要不你就跟愫愫回趟江南老家,把親給提了?” 這話一完,古皓白走進來了,穿了件棉質黑襯衫,米白休閑西褲,襯衫下擺沒扎,就那么懶痞的散著。 他頭發長長了一些,這陣呆在北城沒那么愛理短,兩鬢短,中間長,有點像飛機頭,多了幾分野欲的頹然,眼神冷且狂,沒有任何焦點,眸光卻深邃得緊,像黑洞,能把活人給吸進去。 高大帥氣身材一進來站定,在坐的女賓們全部為他欣然雀躍。 周麗春在大廳里靠著一株綠樹造景的沙發位置坐著。 見他進來,蛐蛐拉周麗春,告訴她:“你男人來了??烊?,快去啊?!?/br> “呵……”周麗春輕輕笑了一聲,在心里暗罵,要是真的是她男人就好了。 “皓哥,怎么才來?!辟R稚招呼古皓白。 “城里有點堵車?!备钽涸诼吠局幸驗榘V纏而耽誤了時間的古皓白回答。 蘇禹初如今再看他,總覺得怎么都看不順眼。 以往,蘇禹初覺得這個男人帥,狂,冷,一起長大的那幾個發小里,蘇禹初只瞧得上他。 “聽說皓哥你明天就要回西邊了?不是吧,這都要過年了,還走什么啊?!迸赃吀硼┌钻P系不太親密的一個公子哥說。 “沒辦法,是工作?!惫硼┌鬃?,特地撿了一個離蘇禹初較遠的位置,特別偏角落。 蘇禹初有些玩味的瞥了他兩眼,掏煙盒取了根煙,咬在嘴角,不點燃,靜等阮愫出現。 沒一會兒,一下午都在外帶孔妤騎馬的韓雅昶回來了,他們結婚了,各自忙自己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