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卿卿動人心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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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被他摸得又縮進去半個腦袋,“既然不動,那還是不要睡一起的好,我歇得也踏實?!?/br> 才說完,便聽身后安靜了片刻,她才打算偷偷朝外瞥一眼,那只大手忽然強勢伸進來捏了捏她后脖,涼涼的嗓音砂礫般刮蹭著耳膜,“再不出來,我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危?!?/br> 阿朝再次被人掐住命門,簡直欲哭無淚,尤其是他涼颼颼的聲音說著“出來”,仿佛逃犯遇上官兵,她若再躲著不出,這人就要放火燒山了。 阿朝沒法,只好松了松被子,調轉過身,才見他手里拿著藥膏,淡淡地瞧她:“自己脫了?!?/br> 她臉都紅得滴血,“你給我,我自己來?!?/br> 謝昶道:“你瞧不著?!?/br> 她咬牙:“你讓崖香進來?!?/br> 謝昶看了她許久:“聽話?!?/br> 兩廂對峙,最后還是她繳械投降,慢騰騰地褪了衣褲,冰涼的藥膏激得她渾身一顫,隨即男人溫熱的指尖覆上來,她幾乎是咬著唇忍得發抖,才煎熬地等他上完藥。 他去凈手,阿朝又把自己裹在小被子里,這一回被子沒有掖緊,果然就被他一把掀開,男人就勢躺了進來,她不肯翻身,背對著他,他便強勢地將人調轉過來。 男人溫熱的氣息一靠近,仿佛施了法般,她整個身子都酥軟了下來。 阿朝抵著他緊實的胸膛,鼻頭一酸,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要被他壓制,“你又欺負我?!?/br> 謝昶笑著吻了吻她臉頰:“那你說怎么辦?” 阿朝氣惱地在他喉結咬了一口,最后疼得自己咽口水都難,她眼眶一紅,所有的委屈齊齊涌上心頭。 她真不知道當初阿娘是怎么想的!共感到底有什么好??!她連為自己討個公道都不成,最后疼的還是她自己。 小丫頭哭得一抽一抽的,哭得人心肝疼。 謝昶仰頭嘆了口氣,沉默許久,替她想了個辦法,“你不是挺會嗎?要不然……今晚讓你一回,隨你怎么動,我絕不還手?!?/br> 阿朝哭著哭著就停了下來,輕輕吸了吸鼻子,感覺是個不錯的主意,上回她中了赤骨花和丁香的毒,也能將他折磨得不輕,雖說共感在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好歹他比自己多兩百,眼下又沒有更好的出氣的法子,如此想想,心里就暢快了些。 她伸手之前,遲疑地看他一眼:“你真不還手?” 謝昶無奈地笑笑:“嗯?!?/br> 她試探著伸過去捏了把他的腰,明顯感覺男人身體立刻一僵,她自己也有感覺,但癥狀不算重,能忍。 抬眼看到他陰沉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阿朝心里發毛,又不確定地問道:“你不會等著下回報復我吧?” 謝昶干脆閉眼躺平:“說了讓你,絕不反悔?!?/br> 阿朝抿抿唇:“那我來咯?!?/br> 作者有話說: 【注】“松風水月,未足比其清華;仙露明珠,詎能方其朗潤”來源《大唐三藏圣教序》。 第72章 幽黃的燭火勾勒出男人硬朗分明的輪廓,氣質有種出塵拔俗的冷冽,像雪水里浸過的、堅硬明透的琉璃雕刻而成,然而冰冷的琉璃在她指尖開始有了溫度。 阿朝似乎也是頭一回,可以像這樣認認真真地看他,看這么久。 說不上是種什么感覺,倘若有一個人肯在你面前閉上眼睛,有種完全信任、愿意為你交付一切的意味。 阿朝忽然想起來,許久之前她也在他面前閉過一次眼睛,那時她不知他是何目的,只依稀記得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久。 “哥哥,書房那回,你讓我閉眼,也是在看我嗎?那時候你在想什么?” 她還是忍不住想問,想從他口中聽到讓人愉悅的答案。 謝昶睜開眼睛,沉默地看她很久,最后揉了揉她后頸,嗓音低?。骸澳菚r候,最想吻你?!?/br> 她果然眼前一亮,手臂撐著床褥趴在他身邊,開始吻他的眼睛,一邊吻,一邊道:“那怎么沒見你行動?” 溫熱的觸感拂落在他面上,謝昶忍住將人壓在身下的沖動,慢慢地說道:“我在腦海中想過無數遍,如果吻下去,該如何同你解釋才好。怕嚇到你,怕你一時無法接受,更怕你會因此疏遠我。將你找回來的那日,從你眼里看到的疏離、恐懼和警惕的目光,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了?!?/br> 阿朝心里微微詫異,她只知道哥哥先喜歡的她,可不知道那些無人知曉的角落里,他曾經有過這么多的百轉千回。 這還是那個殺伐決斷的謝閣老么? 她將兩片唇瓣貼在他說話時微微滾動的喉結,微微紅了臉,小聲地喃喃:“我……當真有這么好?” 見他手掌隱隱有往下挪移的趨勢,她小手立刻按住他:“不許動,你說了不還手的?!?/br> 男人突起的喉結在她唇邊上下滑動,阿朝能明顯感受到他氣息重了許多,脖頸的皮膚比她的唇還要燙。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瞧見他熾熱的眼神竄著火一般看著自己,立刻就羞得滿臉通紅,“你閉上眼睛,別盯著我瞧?!?/br> 謝昶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阿朝不放心,生怕他一個忍不住直接撲上來將她一口吃掉,也羞-恥于在對方灼灼的注視下胡作非為,尤其這個人還是哥哥,被他凌厲幽沉的目光一掃,她直接腿軟,還怎么繼續。 她四下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他寢衣的腰帶上。 避火圖上有這樣的做法,想來就是怕姑娘害羞才蒙眼睛的。 謝昶閉著眼,就察覺腰間驟然一松,原以為小丫頭只是想看他的腰,沒想到冰涼的絲緞轉瞬就覆上了他的眼睛。 視覺被徹底隔絕,謝昶渾身皮rou繃緊,額頭青筋浮動,幾乎是立刻攥住了手掌。 阿朝在撂撥這方面絕對只有天賦,沒有努力。 天賦是她極致純粹與千般嫵媚相生的眉眼,是她天生飽滿欲滴的柔軟唇瓣,是她溫涼細膩、不論掃過何處都能帶來戰-栗的指尖。 雖說這回任由她擺布了,可她依舊像想要興風作浪但又拘于大人看管的頑皮鬼,又像被縛住手腳的猛虎身邊想要以牙還牙但又畏畏縮縮的小羊,是的,她習慣了做他的小孩,也是昨夜才看到他撕開這層正人君子外皮,內里如同餓虎撲羊的真面目。 好在猛虎暫時收起獠牙,她便大膽撕開楚楚衣冠,入眼是緊實的月匈膛,柔韌勁窄的月要身,肌rou線條清晰流暢,溝壑分明,再往下,還能看到隱隱盤錯的青筋,讓人臉紅心跳。 少女的手指像溫暖的河流,在他深陷的腹肌線條下細膩地流淌,甚至沉迷其中,細細摩挲到每一處??膳乱彩钦娴呐滤?,連指尖掃到梅花尖尖立起時都在微微地顫抖,肚中魚泡漲得她滿臉羞紅。 “哥哥,你生得真好啊?!边@句話絕對是由衷的感慨。 燈架上燭火“呲呲”響動一聲,燭光晃得人心旌搖曳,只是阿朝沒發現男人眼前的絲緞下,隱隱冷汗滲出。 其實仔細去瞧,他的皮膚也不算全然光滑,腰間有掐出血絲的指甲印,胸腹還有許多縱橫交錯的陳年舊傷。 指甲印是她昨晚留的,不多,被他發現之后,便不容許她掐在他身上發泄和借力了,他可不愿意她醒來之后疼到哭,就讓她攥緊床沿,后果就是整片帷幔都被她扯落在地。 好在底下人換帷幔時沒有當著她的面兒,晨時她被他抱去凈室,回來時簇新的床幃已經換了上去……阿朝晃晃腦袋,將那些窘迫至極的畫面從腦海中踢出,視線調回他身上。 那些陳年舊傷也已經很淺了,當時爹爹的醫館里有最好的傷藥,可時隔十七年,這些疤痕竟然還未全消,可想而知當時何等觸目驚心。 阿朝的手指才在他腰間一處舊傷撫了撫,床上的男人竟是控制不住地劇烈痙攣,隨即就聽到他粗沉不穩的呼吸,阿朝只覺得胸口被猝不及防的疼痛與恐懼壓得喘不過氣,她強忍著不適,立刻去瞧他面色,才發現謝昶面上蒼白至極,額間青筋暴起。 共感像一條繩子,將她也一并拽入冰冷的深潭,刺骨的寒水從四面八方涌來,如同刀刃般在皮膚上劃開一道道血口,再一寸寸地浸入骨髓。 “哥哥,你怎么了?” 她哆哆嗦嗦地去揭開蒙在他眼上的絲緞,才發現連絲緞都已被他的冷汗濡濕,男人雙目緊閉,雙手還死死地攥著身側的床褥。 “哥哥,哥哥……你別嚇我……”她在哥哥身邊這么久,還從未見過他如此痛苦的模樣。 緞帶蒙上雙眼,幼時那些鮮血淋漓的記憶霎時一擁而上。 謝昶還記得,那些人為了讓他深刻感受到疼痛,不遺余力地想盡各種辦法,甚至拿給犯人續命的湯藥喂他喝下,只為他不至于疼痛至昏厥,清晰而長久的感受每一分痛苦。 他們蒙上他的雙眼,他便不知刺鞭從何處落下,不知等待他的是哪一處皮開rou綻,而視線被隔絕,痛覺便格外清晰,他們享受地看著他在蜷縮在黑暗中苦苦掙扎,看他筋骨全無,衣不蔽體,在酷刑之下失去權門驕子應有的體面——流放之路太苦,怎么能沒點樂子呢? 謝昶在混混沌沌中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有guntang潮濕的液體落在他的臉上,仿佛漩渦中伸來一雙手,分明柔若無骨沒有半點力量,卻將他從地獄拉回人間。 “哥哥,你怎么了……你別嚇阿朝……” 阿朝哭得渾身止不住顫,正要著人去找郎中,一只大手緩緩伸過來,將她攬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方才還guntang的男人身體,頃刻間冰冷如鐵,他并未睜眼,可落在她后背的手掌一下下地輕撫,良久才從胸腔發出低沉的聲音,“阿朝,還難不難受?” 阿朝不住地搖頭,待他境況好轉,那種沉沉喘不過氣的感覺也慢慢散去了,“哥哥,你怎么了?” 謝昶長長吁出一口氣,“我沒事,只是想起一些從前的事情,是不是嚇到你了?” 阿朝驚魂未定,到現在手心還在冒冷汗,她搖搖頭,緘默許久,只是一直緊緊地抱著他,卻也一直流淚。 謝昶指尖摸到那條緞帶,忽然笑了笑:“還知道蒙眼睛,看來的確是很會?!?/br> 阿朝愣了愣,昨夜她也摸過他身上的舊傷,他并沒有方才這么大的反應,難不成是這條緞帶的緣故? 謝昶輕輕拍著她后背,面色平靜道:“小時候,我被那些人蒙上過眼睛?!?/br> 阿朝怔愣片刻,才抬起頭看著他,喃喃地問道:“那你方才怎么不說?若知道你不舒服,我又怎么會……” 謝昶揉了揉她的臉,“說了今晚要讓著你的,新婚第二日就言而無信,如何還能有下次?” 阿朝心中鈍痛,眼淚洶涌地奪眶而出,幾乎就是沖他吼道:“你知道的,我就是胡鬧??!” 謝昶笑著將人攬入懷中,嘆口氣:“方才我自己也沒料到會如此,很多年沒人在我身邊胡鬧了?!?/br> 環抱著懷中輕輕發抖的小小身體,謝昶忽然覺得,自己還真的挺不是人的,明明可以瞞著,她也一樣會愛他,可他偏偏要把所有的苦難宣之于口。 就像從前對她坦白身世的那一次,他亦不吝同她分享自己的過去,他永遠記得那日,她為他流下的眼淚。 他在人前威風八面,可在她面前從來不需高傲和尊嚴,泥地里再深陷一點,她對他的愛便會深一點,這樣很好。 他捧起她的臉,將她的眼淚一點點吻去,“乖,不哭了,哥哥讓你高興高興,好不好?” 謝昶去剪了指甲。 他的指甲其實不算長,修剪得非常干凈齊整,謝昶用磨甲刀磨得再圓潤光滑些。 回來時阿朝面上淚痕未干,兩手攥著被角,呆呆地瞧他:“讓我高興?你是要表演什么節目嗎?別不是什么袒月匈赤膊的表演吧?” 話音方落,男人溫熱的氣息覆上唇面,“月要帶都被你解了,哥哥想不袒月匈赤膊都難了?!?/br> 這句話幾乎是從舌尖傳入的耳膜,只是這一回他吻得很輕很慢,舌尖在她唇齒間細細描繪,給她留足了清醒的余地,以至于指尖的觸感異常清晰。 從山巒到盆地,從雪山到溫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神經最為敏-感脆弱的地帶,于是集中在一處輾轉碾磨,輕攏慢捻,將她的身體弓成最極致的弧度。 他吻著她,盡管動作溫柔,呼吸卻已不能自抑,體內一波波血潮隨著她唇齒間溢出的聲音幾欲擊潰顱骨。 阿朝隔著朦朧的淚簾,看到細小的灰塵和晃眼的水滴在燭光里打圈兒,滿眼繽紛的色彩。 謝昶深深喘了口氣,淋濕的手指在她紅潤飽滿的唇瓣涂抹,水嫩得像兩瓣蜜桃,喂她一點點吃下去。 迷迷糊糊間,聽他在耳邊輕笑:“果真是水做的小丫頭?!?/br> 阿朝縮在他懷里,全然沒了力氣,渾身還在輕微地打戰。 翌日一早,謝昶帶人進宮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