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卿卿動人心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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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聽到這句幾乎條件反射般地一顫,杏眸抬起來,用盡全力瞪住他,謝昶這才意識到自己沒說清楚,輕笑了聲:“我是在問,還要不要喝水?” 阿朝緊咬著通紅的下唇,點點頭。 謝昶就再喂她喝了一些。 待她稍稍恢復些精神,便將人抱去凈室擦洗,一旦食髓知味了,指尖劃過她粉白柔膩的雪膚,紅燭夜里那些guntang的記憶也再度涌現腦海,只是看到她滿身斑駁紅痕,到底忍住沒有再要。 擦洗干凈,復又將人抱回床內,取來藥膏替她下-身紅腫處上了藥。 阿朝看他的神情疲憊又復雜。 “你真不用休息?” 大晏新婚休假三日,他昨夜都已經那樣了,她那么累,他與她共感,又能好到哪,可這個人居然還打算去衙署辦公。 謝昶俯身在她面頰吻了吻,彎唇笑道:“你睡吧,替我多睡一會?!?/br> 阿朝將緋紅的小臉深深埋進被褥,這一睡就到了下半晌。 醒來時手邊摸到本畫冊,她乏累地撐開眼皮,忍不住拿來翻了翻,說實話她看過的避火圖冊也不少了,竟從未見過那樣的尺量,昨夜瞧見時,她幾乎不敢置信。 春娘同她說過,避火圖作娛-情之用,現實中也鮮少有圖冊上那樣的尺量,讓她不要害怕,可哥哥的竟然只有過之而無不及……難怪那魚泡總在她腹下作亂。 可見這避火圖也都是騙人的,真正圓房的時候根本理會不到這些,只能予取予求。 至于共感,她擔心的所有事情都在昨夜狠狠地發生了。 如果說人能觸-摸到蒼穹與地府,那么昨夜她幾乎就是上天入地幾個來回。共感可以讓她歡愉百倍,但帶來的煎熬也遠遠超乎她的承受范圍。 阿朝無奈地閉上眼睛,饒是哥哥手眼通天,找了這么多年都沒有結果,也許他們這輩子只能這樣了。 可昨晚這樣的狀況,若是多來幾回,她根本是受不住的。 臨近傍晚,崖香才聽到屋內的動靜,趕忙端著溫好的山藥乳鴿湯進來。 “姑娘醒了?” 昨夜的陣仗,崖香守夜時也聽得一二,上半夜也因著自家姑娘的低吟臉紅心跳了一回,可后半夜一直到今晨,里頭不但沒消停,動靜反而越發大起來,崖香心里對姑娘只剩下擔憂。 崖香將她扶起身,看到薄紗寢裙下掩藏不住的紅痕,不由得輕輕撫了撫:“大人也太不知收斂了?!?/br> 阿朝實在羞于見人,只能說道:“我沒事,都已經上過藥了?!?/br> 看到湯盅里的山藥和乳鴿,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哥哥不是不讓吃這些……” 說完才反應過來,哥哥已經將小廚房的禁忌食單撤了,往后這些食材,她不但能吃,恐怕還要多吃。 只是這東西說不好,兩個人捆綁在一起,快-感是雙向的,可受的累也是雙倍。她消耗太大,不能不補,可吃一頓,能同時滋補兩個人,那個人不用滋補都能那般悍勇,若是再滋補……阿朝想起昨夜情景,又有些頭皮發麻,食不下咽了。 作者有話說: 【注】“冽彼下泉,浸彼苞稂”來源《詩經》,汩汩泉水涌動,浸濕岸邊水草。 第71章 許是這一夜消耗太多,一整日睡下來又未曾進食,碗里的乳鴿湯不知不覺就喝到見底。 原本新婦嫁過來的次日,不光要給公婆敬茶,還需熟悉闔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務,她不用費這個心,倒比旁人還要乏累一些,一覺歇到傍晚,整個大晏怕都找不出第二個。 做姑娘的時候嬌縱些也就罷了,如今做了府上的主母,總覺得身上擔了責任,又怕澄音堂的下人背后說她懶怠,阿朝思前想后,還是讓崖香去將嫁妝和聘禮單子取來,再仔細清點一遍,分門別類收入府庫。 只是才起身,下腹一陣酸痛襲來,雙月退綿軟乏力,每走一步都牽扯著疼痛。 佟嬤嬤一進來就瞧見她步伐艱難的模樣,甚至藏在衣裙下的雙月退還有些顫,聯想到昨夜那被撕扯在地的帷幔和綢褲、換了幾回的床褥,佟嬤嬤對自家大人又多了一層認知。 當朝首輔,內閣閣老,行房時卻比那些武將還要生猛,夫人嬌弱纖細如何承受得住,幾乎就要扶著桌案才能走路了。 阿朝瞧見佟嬤嬤進來,面頰微微浮上兩道紅暈,昨夜那幾回,都是佟嬤嬤帶人進來收拾的。她是府上的老人,素日最是規矩森嚴,也不知瞧見那洇濕的床褥時是何感想。她還記得,哥哥的臉上,甚至連拔步床上都沾了她的東西……佟嬤嬤定然也是瞧見了的。 “天色將晚,姑娘若還覺體乏,倒不如一并用了晚膳,好生歇著吧?!?/br> 她越如是說,阿朝就越是無地自容。 至于晚膳,從前她在青山堂,只要他差人說回來用膳,再晚她都愿意等,沒理由新婚次日,她就自己先用了。 “我無妨的,躺了一日也夠了,嬤嬤過來,可是府上有要事處理?” “也無旁事,”佟嬤嬤遲疑著將手中的錦盒端上來,“白日宮里差人送了樣東西過來,是太子殿下送給夫人的新婚賀禮,夫人可要打開瞧瞧?” 阿朝微微一驚,太子又給她送什么? 她接過錦盒打開來瞧,兩個著大紅吉服、栩栩如生的面人映入眼眸。 佟嬤嬤:“太子殿下說,面人不值錢,讓夫人一定要收下?!?/br> 阿朝仔細瞧了瞧,忍不住笑了笑,穿喜服的面人,不是她與哥哥又是誰?謝閣老還是一如既往的濃眉深目,神情肅冷,想來就是太子殿下眼中長久的形象,左邊那個是她,倒是笑得燦爛,連她腮邊兩枚淺淺的梨渦都勾勒出來。 太子殿下別出心裁,恐怕是知道貴重的賀禮她不宜收,才找匠人捏了這對面人。 “那就收下吧?!?/br> 阿朝環顧四周,才想起這已是哥哥的澄音堂了,器具擺設處處歸置整齊、有條不紊,到底不是她自己的青山堂,可以讓她隨心所欲地布置。 她想了想,“還是收到青山堂吧,就擺在我屋內那架多寶格上?!?/br> 青山堂如今算是她娘家了,大婚前也是特意修葺過一番的,即便搬到哥哥這邊來住,那頭也是日日有人清掃打理的。 佟嬤嬤頷首應下,夫人這么決定是對的,這面人兒到底是太子殿下的手筆,大人瞧見外男送給夫人的新婚賀禮,嘴上不說,心里恐怕也不會舒坦。 瞧見夫人說話有氣無力的,佟嬤嬤想起昨夜光是床褥就換了三回,也不知是姑娘的身子過于敏-感,還是大人太過天賦異稟。 佟嬤嬤嘆口氣:“大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那上頭是要貪戀一些,夫人在他面前是能說上話的,不論是為大人,還是為夫人自己,也該勸一勸才是,一夜兩夜放縱些無妨,可長此以往,再強健的人也是遭不住的?!?/br> 道理阿朝都明白,可真到干柴烈火的時候,腦海中哪還有理智可言。那種欲-念是源源不斷的,共感橫在中間,只要他想,她的身子也會不由自主地去配合,而她的迎合,無疑又將男人的情-欲推上極端。 想起今后夜夜都要與他同床共枕,阿朝下意識地蜷起身,坐在榻上并緊了雙月退。 謝昶在衙署處理完十月初寒衣節的一應事項,宿酈也查到新的線索回來。 “袁輝故去的妻子周氏與馮永是同鄉,這倒沒什么,只不過那婦人原本也是尚宮局執掌文書的女史,與御用監有些文籍上的往來,后來周氏二十五歲出宮,嫁的便是當時還是京衛司小吏的袁輝,夫妻二人原本十分恩愛,可這周氏三年前病故,袁輝卻并未大肆cao辦白事,不知是何緣由。如今這袁輝也還未續娶,只悄悄養了幾位外宅,知道他妻子亡故的人并不多?!?/br> 謝昶手指輕叩著案面,目光落在《雁塔圣教序》中的一行字——“松風水月,未足比其清華;仙露明珠,詎能方其朗潤”。 對比整篇流暢的筆跡,這一句筆鋒中卻只見細膩柔情。 “馮永可知他妻子已然亡故?” 宿酈遲疑了一下,“這……屬下不知?!?/br> 謝昶眸光微凜:“找機會試探一下,看他反應如何?!?/br> 宿酈拱手:“是?!?/br> 謝昶見他還杵在這,眼皮掀起:“還有事?” 宿酈斟酌道:“太子殿下派人往府上送了夫人新婚的賀禮,聽說是特意尋民間匠人捏的面人,夫人差人擺在青山堂了?!?/br> 謝昶神情不大好看。 回府之后先去了趟青山堂,在放置各種金銀玉器的多寶架上瞧見那對突兀的面人,謝昶的眉頭又蹙緊幾分。 宿酈原以為是單個的面人送來哄夫人高興的,沒想到是一對,自覺白擔心一場,松了口氣道:“太子殿下有心了,這面人還是照著您和夫人的模樣捏的,您別說,還挺像?!?/br> 謝昶覺得不像。 他有這么難看? 他伸手將那個面人小姑娘取下來,她的倒是捏得很像,烏溜溜的瞳孔,眉眼彎彎,唇瓣嫣紅,笑起來很能感染人,哪怕是沒有生命和溫度的面人,也生動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也不知太子對著她模樣的面人看了多久。 謝昶面色突然就往下沉了沉。 回到澄音堂,膳桌上的飯菜已經熱過一遍,平日他回府,阿朝估摸著時辰就讓下人擺膳,沒想到今日多等了一炷香功夫,好在醒來時用了碗乳鴿湯,這會倒還不餓。 見他從門外進來,阿朝想起昨夜,又有些羞惱,恨自己明明說了不要,身體卻是愉悅的反應,羞的是與叫了十幾年的哥哥坦誠相見,被他一遍遍地親吻每一處、做最親密的事,那種不自在和難為情讓她抬不起頭來。 謝昶進門就瞧見她手掌撐著炕桌,要從榻上下來,趕忙上前扶住她手腕。 他沒敢用力,小丫頭細皮嫩rou的,細白的腕子上還有一圈紅痕,柔弱無骨的模樣讓人從心底生出憐惜。 被他握住的手腕有些麻酥酥的,阿朝悄悄瞥他一眼,首輔大人日夜cao勞,面上竟瞧不出半點乏累。 這就不得不佩服成大事者超乎尋常的精力和體力。 幼時阿朝就發現了,哥哥往往夜里睡兩三個時辰,就能保持一整日的清醒,只是這樣的體力,放在讀書與cao勞國事上是好事,可于她而言就是煎熬了。 謝昶扶著她在膳桌旁坐下,“今日休息得如何?” 阿朝眼睫顫了顫,不知他這話何意,難不成休息好了就要再來? 她垂下腦袋悶聲道:“沒……沒休息好?!?/br> 她甚至覺得昨夜這一遭,沒十天半個月根本緩不過來。 謝昶捏了捏她的手,阿朝被他掌心的熱度燙得一顫,隨即就聽到他漫不經心的嗓音:“往后澄音堂上下全都交由你來打理,屋內屋外也任由你的喜好布置。今日那面人既已送回青山堂就罷了,往后再有喜歡的擺設,自己拿主意便好,不必過問我的意思?!?/br> 阿朝立刻反應過來:“你回來得晚,是去青山堂了?” 謝昶面色夷然,不動聲色地往她碗中夾了塊桂花糖藕。 阿朝忽然有些想笑,“你特意去青山堂瞧了那面人,知道我喜歡,也不幫我拿回來?還堂而皇之地說任我的喜好布置,別不是因為那是太子殿下所贈唔……” 話音未落,下頜忽然被一只伸來的大掌握住,阿朝口里的糖藕才咽下,兩腮就被他揉捏得變了形。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br> 阿朝也是昨日被他欺負狠了,嘴皮子上怎能再被壓制,她笑嘻嘻道:“人家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謝閣老腹中別是一泡醋吧?” 謝昶笑了聲,指尖松了松,在她耳垂處重重一捏,方才還洋洋得意的小丫頭猛地肩膀一縮,立刻紅了臉頰,酥了骨頭。 他又笑了好一會,阿朝紅著眼氣沖沖地瞪他,昨夜的記憶涌上腦海,從耳垂烘出來的熱度直往腦門上頂。 她被拿捏了……徹徹底底被這個人拿捏。 用過晚膳,阿朝讓崖香多抱了條被子進來,從今日開始,她可不要跟他睡一個被窩了。 阿朝洗漱完,立刻鉆進床內側的小窩,將自己裹成個蠶蛹。 瞇了一會,就聽到床邊的動靜,她又扯了把被子,將耳垂也一并裹進去,只露出半個腦袋。 謝昶去拉她被子,沒拉動,他揉了揉露在外面的毛絨腦袋,“今晚讓你歇歇,不動你了,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