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卿卿動人心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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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過去用膳吧?!?/br> 還沒等她開口,后背被拍了兩下,便聽到他胸腔震動發出的低啞聲音。 阿朝面頰也熱得厲害,連耳根都泛了紅,聽他這一說,趕忙點點頭,“好?!?/br> 回到膳桌,謝昶眼底的熱度才慢慢消停。 其實哪有什么冷心禁欲,不近女色不近的只是不喜之人,真正日夜肖想的人在身邊,哪怕只是她溫軟的面頰貼著自己,也根本控制不住膨脹的欲念,想要將她狠狠吞吃入腹,怕再這么抱下去遲早會出事,他才率先開了口。 來日方長,他們有太多的時間可以相互磨合,不急這一時。 五月以來,天氣一日較一日炎熱,含清齋的課程也暫時告一段落。 阿朝的算術如愿以償繼續拿到前三,其余幾門課程也都保持在甲等,算是給上半年的課程畫上圓滿的符號。 阿朝這幾日也沒閑著,四月初她在棋盤街瞧上一間急轉的羊湯鋪子,聽說寒冬時生意很不錯,后來換了掌柜,口味不如從前,店內也一日日蕭條,再加上昂貴的租金,掌柜為了節省成本開始又偷工減料,到了初夏,就更是做不下去了。 原本計劃在秋冬開鋪子,可這急轉的羊湯鋪位置很好,左右連著茶坊與糕餅店,環境不算污糟,且方圓十家沒有同類的胭脂妝粉鋪,屬實是過了這村沒這店,阿朝十分心動,便將鋪子賃下來,交了一年的租金。 鋪面不大,原本的羊湯店也不過只能放下四五張方桌,對于她這樣的新手,正適合拿來練手,生意不好也能總結經驗教訓,不算虧大,若生意不錯,來日再做大做強。 店面修葺、制作妝粉,還要請掌柜、工匠和伙計,一通忙活下來,到五月下旬,棋盤街上的羊湯鋪煥然一新,掛上了“媚花奴”的牌匾。 小小的妝粉鋪,做不到像京中那些大的胭脂鋪子樣樣俱全,阿朝只按照瓊園的方子,挑了幾樣不會出錯,又能涵蓋女子所需的妝品找匠人加工,主打的胭脂膏與店鋪同名,再推出珠光粉、玉容膏、薔薇露等幾種特色妝品。 一開始店內生意冷清,因著先前是做飲食生意的,且幾乎都是男客,突然改做姑娘家的生意,來往的客人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 阿朝坐在巷口的馬車內悄悄觀察,居然看到兩個天命之年的大爺捋著胡須,站在門前欣賞牌匾上的題字。 當然了,“媚花奴”三個字可是當朝首輔親筆題書,好一通撒潑打賴求來的,豈能不好? 直到七日之后,隔壁買點心的姑娘慢慢注意到這家環境雅致的妝粉小鋪,加之新店開張的贈禮,鋪子開始有了人氣,但也只是稀稀落落的幾人,一日的盈利遠遠不如鋪子的租金。 臨近六月,氣溫越來越高,姑娘們在家中避暑,更不愿意出門了,阿朝也有些泄氣。 謝昶雖不懂姑娘家的玩意,但根據他自己的心得體會,也適時幫她分析,“新店起步難也屬尋常,一來大多顧客都有自己慣常光顧的幾家,不愿嘗試小店新品,倘若光靠口碑,短時間內很難招攬客人;二來據我觀察,你自己常用的那盒胭脂,半年了還沒見底,你尚且如此,可見胭脂雖為日常所需,可撇去京中貴女不談,尋常人家女子至少三月才購買一回,此物亦非急用之物,剛開始很難生意興隆?!?/br> 阿朝坐在馬車內,撐著腦袋冥思苦想,“有什么突破的辦法嗎?” 謝昶思忖片刻,“正如酒樓一時有一時的菜品,成衣店四季更新衣物,你們姑娘家的妝粉,可有應季之物?” 阿朝懨懨地想:“其實夏季天氣炎熱,面上脂粉很容易脫妝,有些姑娘怕麻煩,干脆戴著帷幔出門,也不敷粉了,難道我這時機選得不對?” 想著想著,腦海中靈光一現,拍拍腦袋道:“哥哥,你倒是提醒了我!瓊園的秘方中有一種香露,聽說越是流汗身上越香,回頭我試著推一推?!?/br> 謝昶含笑看著她,一開始總想讓她改口,后來發現這樣也好,嬌嬌細細的一把嗓子喊起哥哥來,倒有些不一樣的情味。 幾日后,鋪子推出新品止汗香露,分成小裝,讓伙計們到街巷女子聚集的地方仔細觀察,將這些小裝當做贈禮送給那些瞧著經常出來走動的又愛出汗的姑娘,一日贈出一百份,而小裝的香露僅有三日的份量,試用效果不錯,漸漸就開始有人專程逛到媚花奴來買。 阿朝照著配方做下來,發現這種止汗香露不僅能急用于夏日脫妝,待止汗的效用過后,身上沁出的汗也是帶著香氣的,詩書上說的“香汗薄衫涼,涼衫薄汗香”莫過如此。 姑娘們夏季出門,因著暑熱自不會在驕陽下待得太久,止汗香露正好可以短暫維持在日頭下的妝容,何況還有流汗生香的效用,尋常的店鋪可買不到這種止汗香露,一來一去,媚花奴也慢慢積攢了人氣,顧客們在伙計的熱情介紹下,也開始試用店內的胭脂妝粉。 珠光粉在從前送給崇寧公主那盒妝粉的基礎上添了少量的金箔和銀箔,算是瓊園的獨家秘方,日光下細碎珠光閃動,頓時吸引了不少客人的眼球,只是成本過高,價格并不便宜,顧客喜歡歸喜歡,糾結一番,最后還是敗在價格上。 可珠光粉本就是媚花奴的特色,倘若減去原材料中最值錢的珍珠粉和金銀箔,他們的妝粉就很難體現出與尋常妝粉的差異。 阿朝現在還沒有多余的精力兼顧各種消費層次的客流,只能努力先把眼下的做好,便想了個法子,買過珠光粉的姑娘們只要帶朋友過來光顧,便能得到一次免費涂蔻丹的機會。 蔻丹當然也是上好的蔻丹花做的,只是相比珍珠粉和金銀箔就不值一提了,好處是,能買得起珠光粉的顧客帶來的朋友,八成也是同樣消費層的姑娘。 店內擺了冰鑒,端上來的也是夏日爽口的飲子,即便一些貴女府上并不缺會涂蔻丹的丫鬟,可往店里這么一坐,陪姐妹們說說話,也自有一番愜意。 涂一次蔻丹少說一炷香的功夫才能干透,老顧客帶來的姑娘豈會讓她們坐在一旁干等,這時候就要伙計們出動,推銷自家的胭脂膏、珠光粉,姑娘們有足夠的時間試用,姐妹幾個相互吹捧一番,都心滿意足地掏了腰包。 六月底,阿朝翻著這個月的賬本,終于露出滿意的笑容,給鋪子里的伙計都加了工錢。 生意最蕭條的那幾日,崖香和瑞春都幫著工匠們連夜趕制止汗香露,阿朝也另外加了月銀。 崖香倒不是為了銀子,她只盼著姑娘好,想起下個月的七夕,不得不提醒她兩句:“姑娘可想好送大人什么了?” 阿朝被她說得面上一紅。 她與哥哥在一起并未刻意瞞著,闔府上下看在眼底,哥哥也不是收斂的人,有時還在廊下就要來吻她,有幾回在馬車內……罷了,不去想他。 總之謝閣老的威嚴還是在的,底下人就算瞧見,也不敢竊竊議論,且他若不吩咐,誰也不敢外傳。 阿朝琢磨著手里的方子,“我已經想好了,我這幾日做起香露倒頗有些心得,庫房里也有足夠的香料,我挑幾樣清淡雅致的,給哥哥做一味合香?!?/br> 崖香笑道:“這主意不錯,往后大人的衣物上熏燃的都是姑娘親手制作的香料,就同姑娘一直在大人身邊一樣?!?/br> 阿朝羞赧地垂眸:“我沒往那處想?!?/br> 姑娘臉皮薄,崖香就不笑話她了,“姑娘先照著方子做,不過奴婢記得有些香料不能混用,到時候姑娘注意些就是了?!?/br> 阿朝點點頭,就開始著手準備。 選料、配比、搗碎、篩細,最后將合香細粉加入炭粉中,混清泉水攪拌,壓制成餅狀,再風干幾日就做成了,不管是熏燒還是置于香囊中佩戴皆可,阿朝打算試熏之后,若是哥哥喜歡,便再多做一篋,多出來的還能給媚花奴的客人作贈禮。 這日用過晚膳,阿朝將干燥的香餅取出一塊,置于鎏金小熏爐中試香。 裊裊青煙從鏤空的香爐孔洞中緩緩溢出,淡淡的蘭草香混著沉郁的木質香氣縈繞在鼻尖,阿朝深深吸了一口,心滿意足。 只是屋內多待了一會,身上漸漸多了幾分燥意,腦海中也暈暈乎乎的,她將襟口拉開些,想要散散熱,身子卻如火燒一般,連飲了兩杯冷茶下肚,也絲毫不起作用。 阿朝尚有意識時,眼前隱隱出現一道模糊的人影,“哥哥……” 謝昶還在衙署處理政務,身上才有異常,立刻趕回府上,到青山堂時,小姑娘已經潮紅著臉,淚眼迷離地歪倒在床邊。 “到底怎么回事!” 屋內只有崖香與醫女兩人,崖香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將姑娘中藥一事泄露出去。 見男人面色陰沉如水,滿眼卻竄著火,崖香嚇得跪伏在地,醫女顫顫巍巍地上前回話:“姑娘燃的香餅中,混入了少量的赤骨花,原本赤骨花也可作為香料,可姑娘又摻了些丁香進去,如此一來這香餅就……” 醫女不敢再往下說,謝昶自己有了反應,自然也知道她要說什么。 他手掌攥緊,閉上眼睛,深深吁了口氣:“如何能治?” 醫女硬著頭皮,聲音發顫:“此藥……唯有男女交-合方能解,好在姑娘只燃了少量的香餅,于身子并無大礙,倘若實在無人……熬過這一夜也就好了……” 作者有話說: 阿朝小笨蛋,給自己搞了一味春天的香。 哭了,憋死哥哥算誰的? 對啦,推推我和阿朝小鋪子同名的預收《媚花奴》,喜歡的寶貝們可以去收藏一下哦! 病嬌家奴*嬌嬌小主子 侯府千金沈菽在奴隸市場買了個小奴隸,小奴隸滿身血污,卻生得一副昳麗絕世的好容貌。 小姑娘杏哞亮晶晶的,“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br> 少年溫柔頷首,琥珀色的眸底掩藏著瘋狂的渴望。 沈菽為少年賜名“檀奴”,小奴隸很乖,會用自己的身體給她暖手暖腳,還喜歡吻她的手心。 沈菽日日將他帶在身邊,用得愈發趁手。 后來,定北侯府卷進一樁謀反案,男丁發配充軍,女眷送入官窯。 絕望之際,沈菽卻發現檀奴不見了。 侯府千金入了教坊司,京中男子都想一親芳澤。 是夜,有人提刀闖進教坊司,一身寒意,眸光凜冽。方才還強迫沈菽侍酒的權貴被一刀抹脖,鮮血噴了滿地。 眾人驚嚇不已,有人認出那少年竟是幾日前還朝的太子殿下! 聽聞他這些年流落在外,活得狗都不如,因而養成一副陰鷙狠戾的心性,一朝重回東宮便大開殺戒,將從前欺辱過他的人屠戮殆盡,東宮長階一時血流成河,京中人人自危。 少年沾染血漬的手指撫過姑娘面頰,語調溫柔至極—— “奴是小姐的人?!?/br> “誰惹小姐哭,奴就讓誰死?!?/br> 想起先前是如何肆無忌憚使喚他的,沈菽渾身發抖,不敢與之對視。 - 太子趙昀身患惡疾,發作起來痛苦難當,渾身筋骨猶如寸寸碾斷,無意間發現只有和這個小姑娘肢體接觸才能緩解。 他使了些手段,讓她買下自己。 又使了些手段,一步步靠近,終于得以留在她身邊。 可當他服下解藥,可以不必依賴任何人的時候。 卻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她了。 沒有人知道,每一次與她肌膚相貼,都會讓他止不住地戰栗。 既如此,那就將她留在自己枕邊。 日日復日日,年年復年年。 *雙c *男主肌膚饑渴癥,只對女主 第55章 謝昶雙拳攥緊,額頭青筋隱伏,連神經都在劇烈地跳動。 緊閉的雙眼再睜開時,幾乎是一片赤紅,像燃著一團烈焰,陰鷙又熾熱。 良久才聽他切齒冷聲道:“看好你們姑娘,不要將任何利器放在她伸手能夠到的地方,也不要讓任何人進這間屋子?!?/br> 他還記得春未園那一回,她拔下金簪刺向自己的手掌……意識被燒成灰燼的時候,是不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崖香趕忙應下,將阿朝發上的簪花、床邊的瓷盞等物盡數收起,待人離開之后,又打了盆涼水進來,浸了幾片薄荷葉,巾帕打濕,一遍遍在她被細汗濡濕的額頭鬢角輕輕擦拭。 好在她方才進屋子時看到姑娘的面色就察覺到不對,趕忙滅了爐中香火,捂緊口鼻,開窗通風。 從前瓊園的姑娘被人下過類似的臟東西,甚至瓊園自己也會私下配制,可姑娘何曾吃過這樣的苦頭? 且眼下也沒有合適的人來解這味藥,姑娘雖與大人在一起了,可畢竟還未成親,傳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大人既然選擇這時候離開,定然是考慮到這一點。 連大人都幫不了姑娘,姑娘這回只能自己硬挺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