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卿卿動人心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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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從未見過這般鑼鼓喧天、聲勢浩大的場面,隱隱察覺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可心臟卻有些壓抑的難受。 再往那松鶴樓的雅間一瞧,窗邊已經沒人了,連主位都空著。 哥哥去哪了? 眾人才轉過身,一道鴉青色的冷峻身影霍然撞進眼眸,滿屋子的姑娘渾身一震,一動不敢動地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一時都忘記了行禮。 阿朝更是臉色一白,直接倒吸一口涼氣,“哥哥?” 細細的聲音方落,手腕倏忽被人扣緊,沉冷的嗓音緊跟著傳至耳邊:“看夠了?跟我回去?!?/br> 阿朝掙扎不得,一面被提溜著出門,一面抱歉地回頭:“你們繼續吃,我先走了啊——” 待人走遠,曲水閣的幾個姑娘才慢慢緩過神來。 “謝閣老不是還在對面吃酒嗎,怎么突然到咱們這來了?” “天爺!咱們方才一個都沒行禮吧,你們都在干嘛呢!” “我沒反應過來,腿都嚇軟了……” “我也是……” 李棠月手心里都是汗,心驚膽戰道:“謝閣老看上去好兇,他會不會兇阿朝呀?咱們就看了個龍舟排演,也沒做什么吧?!?/br> “放心吧!不會的?!碧K宛如嘿嘿一笑。 雖然也嚇得不輕,但她是沒想到謝閣老居然直接過來提人了! 方才她就是想試探試探謝閣老對她到底有幾分在乎,就慫恿阿朝一起看光膀子的男人,沒想到那邊果然坐不住了! “我哥哥不讓我看這些……上回看角抵戲,被他說了好一通?!?/br> “你怕什么,他身邊不也一堆鶯鶯燕燕嘛!咱們就看個表演怎么了,他若一點都不生氣,那才是不在乎你!” “???在乎我?” “哎呀,看吧看吧!不過你可別告訴謝閣老是我讓你看的,不然可就害死我了,知道嗎?” …… 想起方才蘇宛如同她咬耳朵,阿朝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她口中“在乎”是何意,便被謝昶握著手腕一路下樓走到巷口馬車旁。 想起他自己方才美人在側,卻管束起她來,阿朝就氣不打一處來,在沒人瞧見的巷口,掙扎著甩開了他的手:“你放開我!” 她力氣大起來也是沒數的,謝昶怕攥傷了她,只好放了手,回頭咬牙一笑:“本事大了,日后干脆請男伶進府專門表演給你看!也省得你意猶未盡惦記著?!?/br> 阿朝一吵架眼眶就泛了紅,沒好氣地回敬道:“你自己還不是左擁右抱,我光看看怎么了,你還上手了吧!怎么樣,那柔孌姑娘腰肢細不細,皮膚滑不滑,敬來的酒好不好喝?” 謝昶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冷冷勾唇,“還敢回嘴了是吧?哪來的柔孌姑娘,你——” 說罷一愣,腦海中突然想起江叔的那句話—— “姑娘若是心里有您,瞧見你與其他女子在一起,心里自然會不舒服?!?/br> 難不成…… 他突然松口氣,唇角一彎,試探著問道:“你是……不喜歡我與別的女子接觸?” 阿朝氣得臉色發白,頭昏腦脹,眼淚卻撲簌簌往下掉:“我才沒有,我哪管得著你!我就是替將來的嫂嫂叫屈,說好的心里裝不下任何人,不接受旁人的示好,結果呢,轉頭就同人家清倌兒勾肩搭背,杯酒言歡,你叫人如何信你的真心!” 謝昶被她劈頭蓋臉一頓數落,仿佛他這個哥哥成了眠花宿柳的風流浪蕩之人。 阿朝想起什么,抹了把眼淚又連連冷笑:“那柔孌姑娘是你的舊相好吧,否則你豈會特意出來赴宴,又特意將議事的地點改在松鶴樓,你開始沒想到我就在對面吧?我還沒問你,你倒惱羞成怒,先發制人了!謝無遺,你可真混蛋!” 謝昶都被她氣笑了,平日里死活非要喊哥哥,如今倒是敢連名帶姓地罵他了! “阿朝,你不是想知道,那姑娘敬來的酒好不好喝么?” 他突然輕笑了聲,一雙鳳眸灼灼地望著她。 阿朝腦子里還是亂哄哄的,還沒察覺他這話有什么不對,可潛意識里卻嗅到一絲陌生的危險氣息。 那張清峻冷毅的面容慢慢靠近,她本能地后退、心跳狂亂,隨即后腰就被托住,還沒反應過來,唇上倏忽一軟,屬于男人的溫熱氣息覆上來,淡淡的茶香一點點吞噬她的呼吸。 作者有話說: 哥哥這么做,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沒喝酒,僅此而已(bushi) 第52章 臨近端午的氣溫不斷攀升,安靜的巷口隔絕了外界所有嘈亂的聲音,只能聽到彼此微重的喘-息與怦然的心跳。 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感,唇面相觸的那一刻,阿朝當即愕然睜大了眼,腦海中一片空白,恍惚以為還在夢中,可男人的氣息那般真實,溫熱中夾雜著愈發馥郁的茶香,深深淺淺的觸感在唇齒間反復游走。 一切都來得猝不及防,恍若失足跌入一道溫熱的沼澤,她整個人像蒸熟的軟腳蟹,滿臉通紅,手腳酸軟,無力掙扎。 渾身的血液一點點升溫,直至燒得滿身潮紅、呼吸不暢,男人才緩緩將她松開,揉了揉她憋得通紅的眼尾,無奈一笑:“不知道要呼吸嗎,這么笨怎么好?” 她怔忡地抬起眼,那雙沉沉的鳳眸中還有未散的熱度,她下意識地攥緊手掌,在指尖的刺痛來臨之前,男人低低開了口。 “不是做夢?!?/br> 正午的熱風吹得人腦?;枞?,當她用一種惶遽、驚愕的目光再看向他時,對方又補了一句:“是我在吻你?!?/br> 男人沙啞低沉的嗓音仿佛貼著耳廓,再次激起渾身的戰-栗,她仍緩不過神來,哥哥竟然……吻了她? 被捻磨過的嘴唇紅得像暴雨打落的花瓣,訥訥地翕動著:“你……要證明自己沒喝酒,直接告訴我便是……” 她不過是誤會他喝了柔孌敬來的酒,甚至都不算事,解釋清楚便好,非要用這樣的方式? 謝昶氣得哼笑了聲,他克制隱忍了那么久,最后就換來這么一句。 他一步步逼近,她惴惴不安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挨到墻壁,淡淡的松木氣息幾乎將她整個人包裹。 退無可退時,她聽到頭頂一聲輕笑,“你就只覺得我在證明自己沒喝酒?” 既已跨出去這一步,便再沒有后悔的余地。 男人的大掌扣住她腰身,往自己身前一帶,另一手按在她后頸,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掌中。 唇上再次覆上滾-燙的柔軟時,阿朝全身幾乎繃緊成弦,雙目瞪圓,淚眼薄紅,腰肢輕顫,“哥哥我……” 清冷的茶香猛然灌進,吞噬她所有細碎的嗚咽,那種溫柔的觸碰又轉換為綿長的吮-吸和舔-舐,下頜被迫抬起、接納,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唇瓣在男人的覆壓之下變了形狀。 他的嗓音貼在她唇上,透過唇齒一點點傳至耳邊,在她敏-感脆弱的耳膜撥動著震顫的弦音,“如若方才那一吻,是告訴你我沒接她的酒,那這一吻……是我自己,想要親你?!?/br> “阿朝,張嘴?!?/br> 明明沒有酒氣,阿朝卻似醉倒在他迷亂人心的嗓音里,面頰酡紅,意識碎不成形,被他蠱惑得一點點張開咬緊的貝齒,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可當男人滾-燙的舌尖探入時,她還是忍不住輕顫地低吟。 唇舌相抵的瞬間,夢境與現實高度重合,真實的觸感甚至比夢中更加狂熱和窒息。 瓊園只教過她如何伺候男人,卻沒教她如何應對哥哥。 這個吻顯然沒留任何喘-息的余地,她整個人都是麻木的,被動的,笨拙的,可明明只是吻,身體卻像在沸騰的水面上蒸煮的一尾魚,魚泡因著受熱在肚子里無限漲大,撐得她忍不住戰-栗,雙腿卻像軟塌塌的魚尾般垂在地面支撐不起,只能扶著他緊實的腰身借力。 謝昶忍得太久,幾乎是極致的渴求,而她乖巧地張開唇齒的回應,無疑將所有的欲-望膨脹到極致,促使他不斷加深這個吻,幾乎是侵-略性地在她甜香的唇舌間肆意掃蕩。 她渾身沒了力氣,蒸騰的血液卻如巨浪在皮rou下翻滾,每一寸骨血都不受控制地顫抖。 直到支撐不住的邊緣,男人才緩緩放開了她。 眼淚已經沒有了,一部分被燥熱的風吹干,還有一部分連著口涎一起被他吞咽入喉,只是眼眶紅得厲害,連喘-息都是帶著顫抖的,良久之后,崩潰和破碎的意識才漸漸回籠。 “你……真是我哥哥?” 她現在幾乎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真實存在。 謝昶笑了下,指節摩挲著她緋紅的眼尾,啞聲道:“都喚過一次謝無遺了,往后就別把我當哥哥了?!?/br> 阿朝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混亂不堪的腦海根本無法立刻會意他這句的意思。 什么叫……不當哥哥了? 謝昶啞聲一笑:“聽不懂?” 阿朝頭昏腦漲,舌根發痛,整個口腔都是麻木的,根本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話音落下,眼尾再次落下溫柔的一吻,男人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哆嗦,“這回,明白了嗎?” 明白什么……她不明白。 哥哥和meimei如何能親吻? 做了十幾年的兄妹,說不是就不是了? 還是說,只是方才親吻她的這一刻不做兄妹,往后還同從前一樣? 阿朝覺得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也許這就是個夢,醒來后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腦海中混混沌沌,那兩片櫻桃凍般的唇瓣微微張闔,“你……你容我冷靜一段時間?!?/br> 謝昶凝視著她,良久才嘆聲道:“好,你可以不用急著回應?!?/br> 他知道一時不能逼得太狠,的確也沒有任何的把握,一場爭吵演變成這樣,幾乎是他整個成算在心的生涯從未有過的例外。 他心中也忐忑,倘若今日不成,往后再想開口就難了。 “跟我的馬車回去嗎?”他問。 “不……不用,”阿朝立刻回絕道,“我坐自己的馬車?!?/br> 密閉的空間里,她更沒有辦法思考,更難以想象與他同處一室會發生什么,阿朝現在只想逃得遠遠的,什么人都不要見才好。 她才要走,謝昶又突然開口:“等一下?!?/br> 他一開口,阿朝就嚇得渾身顫了下,以為他又要做什么,好在男人只是從馬車內取出一件披風遞給她。 “……衣裙皺了?!?/br> 腰身的衣料被他大掌明顯揉出了褶,若被人瞧見,難免不會浮想聯翩。 可他越是這么說,阿朝就越是窘迫,面頰的薄紅一路暈染到耳根,仿佛朗朗乾坤下被人發現衣衫不整,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也的確見不得人。 兄長與meimei在光天化日之下親吻,她要如何見人? 她匆匆接過那件披風,將自己從頭到腳地蓋住,直到回到馬車內,崖香擔憂地喚她兩聲,阿朝才勉強壓制住心中的躁亂,回道:“無事,只是方才見到了……哥哥,披風也是他給的?!?/br> 回去之后歇個晌,腦海中全都是男人逼面而來的滾-燙呼吸,想喝口茶,可那溫熱大舌舔-舐在唇齒間的戰栗感與壓迫感再度涌上,身體里浮亂與燥熱胡亂地交織,在抄寫了三遍《靜心咒》之后都未能平靜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