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獨占她 第44節
黎初吃得很慢,試圖拖延時間,希望這餐飯能吃的越久越好,結束晚餐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再也沒辦法拖延下去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 可是,剛吃完飯就要做…嗎… 黎初沒有過這種經歷,心里既恐懼也抵觸。 一顆心惴惴不安,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傅嶼遲從餐椅上起身,他掃了一眼黎初,淡淡道:“來書房?!?/br> 黎初抬頭看向他。 傅嶼遲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襯衫,領口處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暖橘色的燈光打在他白皙的皮膚,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蜜色。 他眼神強勢,看向人的時候壓迫感極強,讓人根本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黎初把碗筷放好,起身跟了上去。 進了書房,傅嶼遲便坐在書桌前,不緊不慢地解開袖口處的扣子,露出精瘦的手腕。 黎初本想坐在沙發上等待,卻被傅嶼遲凌厲的目光逼得不得不坐在他身邊空置的椅子上。 黎初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密密麻麻的文字讓她眼花繚亂,那些專業術詞是她根本就看不懂的內容。 她轉身看向身后的書架,一本一本看過去,最終落在一本名著上,看書名好像是講古代的歷史。 她轉頭看向傅嶼遲,小聲地征求對方的同意:“我可以拿一本書看嗎?” 干坐在這里,陪著傅嶼遲工作,什么也不能做,實在是煎熬,看看書也能讓自己緊張的情緒緩和一些。 “可以?!备祹Z遲頭也沒抬,纖長的十指敲擊著鍵盤。 黎初從書架上拿下書,靜靜地翻看。 翻了小半本,黎初忽然覺得耳畔處有溫熱的氣息,她下意識側過臉去看,直直撞上傅嶼遲深邃的眼睛。 “傅…總?!崩璩鯂樀寐曇舳碱澏读?。 腰肢突然被一雙手鉗住,她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坐在了傅嶼遲懷里。 肩上一沉,耳畔的氣息愈發濃烈。 傅嶼遲頭搭在黎初肩上,雙手從她纖細的腰肢穿過,去拿她手里的書。 指尖相觸的瞬間,似有一股電流淌過,讓黎初忍不住輕輕顫栗。 “看的什么書?”聲音低沉沙啞。 傅嶼遲似乎有些疲憊,就連聲音里的氣勢也弱化了許多。 他說話的時候濕熱的氣息輕吐在黎初耳邊,像是耳鬢廝磨般,曖昧至極。 黎初顫著聲音答道:“《古史六案》” 黎初對歷史的興趣不太濃厚,選這本書也只是因為在傅嶼遲書架上的一眾書籍里,唯有這本看起來比較不枯燥。 翻看幾頁后,黎初便被文字吸引,沉浸在書中的世界。 甚至沒意識到傅嶼遲已經做完了工作。 “繼續翻,我和你一起看?!?/br> 黎初不知道傅嶼遲是怎么了,竟然要和她一起共看一本書。 但她被他牢牢困在懷里,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咬著唇聽他的話,繼續翻看。 目光落在書頁上,排版并不密切,閱讀的時候也只讓人覺得舒適,但黎初卻一個字都沒能繼續看下去。 傅嶼遲手摟在她的腰間,即便是她穿著風衣,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炙熱的溫度。 見黎初不翻頁,傅嶼遲伸出手指,輕輕一提,便將書拿下來,“既然不想看,不如做點別的?” 黎初回過神,去夠傅嶼遲手里的書,那書卻被他直接扔在了書桌上。 書房里的氛圍愈發曖昧,黎初掙扎著想要離開傅嶼遲的懷抱,卻被他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越箍越緊。 “傅嶼遲?!比崛醯穆曇衾飵е┰S哭腔。 即便是要發生些什么,也不能是在這樣的地方。 傅嶼遲往前湊近,胸膛貼上黎初的背部,啞著嗓子低聲道:“叫我阿嶼?!?/br> 黎初攥住傅嶼遲的手,怕他在這里亂來,聲音里止不住顫意,“阿嶼,去房間好不好,不要在這里?!?/br> 傅嶼遲目光略沉,嘴里發出一聲悶笑,“初初是等不及了嗎?” 黎初從傅嶼遲嘴里聽到她的小名,錯愕地忘了反應。 下一秒,她便被傅嶼遲橫抱起來,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叫她反射性地摟住傅嶼遲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像是要沖破皮膚的禁錮。 傅嶼遲踢開房門,將黎初放在了床上。 昏暗的房間里,女人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 傅嶼遲壓著床,喉頭微動,俯身去吻她的唇。 黎初躺在床上,艱難承受著傅嶼遲的吻,他的吻就猶如他的人那般強勢,攻城略地,絲毫不會退讓。 漸漸地,黎初腦子開始發暈,恍惚間,她以為自己又落水了,那股強烈的窒息感又席卷而來。 她用力推著傅嶼遲的胸膛,聲音破碎不堪,“傅嶼遲,我…喘不上氣了?!?/br> 求生意識讓她不斷掙扎,終于獲得了一絲生機。 她側過頭,大口地喘息著,胸口也跟著劇烈起伏。身上系緊的風衣也松散了開來,露出里面干凈的白色長袖t恤。 烏黑的長發散在床單上,與濃黑如墨的夜交織在一起。 傅嶼遲側躺在黎初身邊,一雙沾染□□的眼睛落在黎初身上,似是要把她拆骨入腹般。 他盡力壓制著身體上的欲望,啞著嗓子問道:“落水后身體還沒好嗎?” 昏暗的房間內,他清晰地感覺到了黎初虛弱的氣息。 那天是他親自把她救上來的,也是他把黎初抱回了房間,知道她身體虛弱,便讓她修養了兩天才叫她。 只不過他沒想到兩天也沒有讓黎初養好身體。 黎初平復了許多,答道:“好得差不多了,剛才有一點點頭暈?!?/br> 察覺到傅嶼遲的氣勢不似剛才那般強烈,黎初試探著請求:“傅總,可不可以再等兩天?” 今天已經24號了,已經到了月底,傅世昌那邊隨時有可能讓助理聯系她。 這一點點希望,她想盡力抓住。 黎初看向傅嶼遲,那張臉沉郁而又冷峻,眼里寫滿了□□。 看向她的時候,視線灼熱而又guntang。 傅嶼遲摟過黎初,埋頭在她頸肩,悶笑一聲,聲音低沉克制:“今天只能辜負初初準備好的心意了?!?/br> 黎初不解地看著他,眼里升騰起如白霧般地迷惘。 鋪散在床上的風衣微動,黎初在昏暗之中看到了傅嶼遲兩指之間夾著的小盒子。 臉刷得一下通紅,別過臉不肯再看他。 傅嶼遲將盒子扔向一旁,捏住黎初的下巴再次吻上她的唇,輕輕描繪,他牽起黎初的手放在他的欲望之上,誘哄著道:“初初,幫我?!?/br> …… 不知過了多久,黎初的手都酸了,傅嶼遲卻還是沒有結束。 實在是撐不下去了,黎初忍不住催促:“傅嶼遲,好了嗎?” “快了?!备祹Z遲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氣息。 黎初沒有經驗,聽他這樣說也就信了。 但又過去了許久,她的手是真的一點也使不上力了,她帶著哭腔又問道:“好了嗎?” 一只炙熱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引導著她繼續,她聽到傅嶼遲幾近嘶啞地喚著她的名字:“初初,初初?!?/br> 一聲一聲,曖昧到荼靡。 到最后,傅嶼遲吻上黎初的唇,肆意發泄。 空氣里曖昧的氣息漸漸消散。 黎初無力的張著手指,心里酸澀得猶如吃了青澀的果子一般,她用另一只干凈的手擋住眼睛,試圖讓自己忘記這一切,然而那些破碎不堪的畫面卻像是印在她腦子里一般,怎么也揮散不去。 她一字未說,起身往浴室里走去,瘋了一般搓洗著自己的手心,白嫩的手被她搓到發紅,差一點就要褪下一層皮。 掌心隱隱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 她不該這樣懲罰自己,這原本也不是她的錯。 她沒敢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只是抽出幾張紙巾擦干手,離開了浴室。 門推開,她便撞上了傅嶼遲。 咽下心里的委屈,黎初壓低聲音說道:“傅總,我先回去了?!?/br> 傅嶼遲拉住黎初,“等等,洗完澡送你回去?!?/br> “不用了?!崩璩踉噲D掙開傅嶼遲的手。 那只手卻攥得更加用力。 傅嶼遲看著黎初逃避的模樣,目光凜起,周身的氣勢也愈發壓迫,他壓下心中的煩躁,沉聲喚了一句:“黎初?!?/br> 明明剛才他們耳鬢廝磨,做著曖昧的事情,結束以后,黎初完全變了一個人,冷淡疏離,仿佛之前婉轉低吟的人不是她一般。 傅嶼遲手一用力,將人帶進自己的懷里,“黎初,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乖乖聽話,不要忤逆我,嗯?” 他說話時聲音極為平淡,可字字誅心,如同一把刀一下下割著黎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