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獨占她 第33節
他明明答應過她帶她離開,可是他還是這樣直接地開了過去。 那她咽下委屈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她側過頭,崩潰顫抖著說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又做錯了什么?” 她已經按照他所說的做了,絲毫不差地做了,為什么還是這樣的結果? 與賀明洲分手后,他們之間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她恪守著本分,聽從傅嶼遲的話,做他的情人。 即便是這樣,傅嶼遲仍然不肯放過她。 車子熄了火,傅嶼遲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黎初視線死死跟隨著傅嶼遲,看他走向副駕駛,打開車門,強行將她拽下車。 纖細的手腕被男人狠狠攥住,她被帶到了車頭前方。 作者有話說: 傅狗(發瘋):我就這么見不得人? 初初(很想點頭但沒有表現出來) 作者:是的,你見不得人! 第24章 休想 時至深夜, 街上人影稀疏,涼風陣陣,激得黎初身體微顫。 傅嶼遲眼神狠戾, 逼著黎初看向車子,“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br> 黎初的視線掃過車子,眼眸斂起。 這不是傅嶼遲的車子。 或者說不是他常開的那輛賓利。 黎初眨了眨的眼睛, 而后輕聲一笑, 眼里滿是凄涼。 傅嶼遲用這輛根本無人知曉的車子來威脅她, 而她也愚蠢得上了鉤。 他當然敢放肆地從賀明洲眼前駛過,因為對方根本不會認出來。 黎初覺得自己好蠢好傻。 傅嶼遲什么都沒表露, 她便已經慌到無處遁形。 黎初身子一軟, 踉蹌了兩步, 眼睛發疼發熱, 干澀到連眼淚也掉不下來了。 身上的雪紡襯衫被風吹皺,單薄的身子不停地顫抖。 好冷啊。 黎初雙手抱胸,將自己蜷縮起來, 似乎這樣能讓她感覺到一絲溫暖。 她一字未說, 抬腳往家的方向走去。 前兩日下了雨,街道上鋪著的地磚坑坑洼洼,積了一個又一個小水坑。 帆布鞋踩上去,濺起的泥水弄臟了雪白的鞋面。 傅嶼遲死死盯著女人的背影,眼神陰鷙可怖。 他今晚克制著自己, 放低態度,盡力溫柔的對待她, 可她卻如此作踐他。 傅嶼遲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當眾抽了一巴掌, 屈辱至極。 他怒極反笑, 一腳踹向車身,車子觸發的警報聲響徹了整條街道。 - 渾渾噩噩走到德陽花園門口,黎初渙散的眼神聚焦。 黑夜里,那抹熟悉的身影在門衛崗亭處來回踱步。 嗓子里像是被硬物堵住一般,哽得難受,她咽了咽喉嚨,扯到了唇上的傷口,細密的刺痛讓她的腦子更加清醒。 黎初垂著頭,只當作沒有看見他,一步一步往小區里走去。 掠過賀明洲身旁的時候,心忽然悸動了一下,但她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小初?!睖睾偷穆曇魪纳砗髠鱽?。 他似乎有什么話要說,語氣欲言又止。 黎初頓了頓,拼命壓制住快要崩潰的情緒,冷淡而又疏離地說道:“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br> 就當個陌生人吧,這樣他就能平穩幸福地過自己的人生。 他的理想,他的熱愛,都不該因為她而終止。 賀明洲看到黎初時眼里一瞬的驚喜也黯淡了下去。 這樣冷淡的語氣是他從未聽過的。 他甚至不明白為什么他和她就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可他就連質問也舍不得。 無力的垂下手腕,他站在原地,悲切地看著黎初遠離他的視線。 走進樓道里,黎初再也忍不住,情緒徹底崩潰。 原本干澀的眼眶漸漸濕潤,她以為她已經流不出淚了,卻只是因為未到傷心處。 電梯像是有感應似的開了門。 黎初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徑直往樓梯處走去。 二十二層樓,她一步一個臺階爬了上去。 腳步越來越沉重,她卻像是感受不到似的,整個人如同被抽干了靈魂的行尸走rou。 她爬了多久的樓梯,眼淚就流了多久。 到最后一層樓時,她停下了腳步,坐在臺階上,手指抹去眼角的淚水,靜靜地平復著情緒。 她微微仰頭,看著樓道里的那扇天窗。 小小的窗口不過兩張打印紙那么大,結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透過玻璃只能隱隱約約看見窗外黑暗的天空。 天氣不好,就連一點星光也沒有。 屬于她的那顆星光,也徹底消失了。 …… 那天以后,黎初的生活突然安靜了下來。 她沒再收到傅嶼遲的消息,也沒再樓下見到過賀明洲。 他們仿佛約定好的一般,從她的世界消失不見。 生活逐漸恢復平靜,黎初每日將自己沉浸在油畫世界之中,畫累了就去睡覺,醒了就繼續畫,周而復始,不讓自己停下來。 一周后,她收到了圖靈斯畫展負責人的微信。 【黎小姐,恭喜恭喜,你的作品已經入圍畫展?!?/br>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黎初手足無措。 黎初:【您是說我的作品可以參展了是嗎?】 圖靈斯:【是的?!?/br> 黎初的手微顫,差點打錯字,喜悅之情溢于言表,【謝謝您?!?/br> 圖靈斯:【不用謝我,這得歸功于你自己說服了贊助商?!?/br> 負責人口中的贊助商只會是傅嶼遲。 黎初那天和他吃晚餐的時候提及過畫展的事情,她以為傅嶼遲氣極了她,不會答應讓她的作品參展。 可事情卻出乎她的意料。 黎初點開傅嶼遲的微信,他的朋友圈沒有一點私人生活,只零星地轉發過幾條行業信息。 頭像依舊是一片星空。 指尖落在手機鍵盤上,打了兩個字,又刪除。 最終,她還是發了一句【謝謝】過去。 黎初并不期待著對方會回她消息,甚至她希望傅嶼遲已閱就好,不要回復。 但她還沒有退出聊天頁面,就看見了上方“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 很快,傅嶼遲發來了消息。 yc:【?】 黎初眼神微變,也簡短地回復對方:【畫展的事?!?/br> yc:【嗯?!?/br> 黎初突然覺得很可笑。 畫展的名額原本就屬于她,不過是傅嶼遲出于私心取消了。 而現在,她還要因為對方虛偽的恩惠而道謝。 所謂的權勢不過是壓迫人的糟粕。 - 倫敦希思羅機場,vip貴賓廳。 傅嶼遲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眼里漸漸升騰起寒意。 一周前,傅嶼遲來倫敦出差,緊密的安排讓他幾乎沒有空閑時間。 而他,也沒有再聯系過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