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獨占她 第32節
夜已深,除了霓虹燈光和各種大樓的招牌,別的全都隱在了夜色之中。 半個小時后,車子駛入了德陽花園那條馬路。 德陽花園門前同樣的位置停了同樣的車,和昨晚上幾乎一樣。 黎初瞬間恐懼起來。 “停車,停車!”黎初幾乎是喊出來的,聲音里帶著極易察覺的顫意。 駕駛座上的男人看著前方停著的那輛車,眼底陰沉得宛如山雨欲來。 他踩下剎車,在距離前面那輛車二十米處停下。 這樣遠的距離是看不清車牌號的。 但車上的兩人都知道那輛車的主人是誰。 黎初閉上眼,崩潰至極。 如果賀明洲看到她從傅嶼遲的車上下來,她該如何解釋。 成為傅嶼遲情人的事情她根本無法開口。 “傅嶼遲,離開這里,求你了,求你帶我離開?!甭曇衾飵е耷?,她卑微地請求著。 去哪里都好,只要能離開這里。 她不能讓賀明洲發現她和傅嶼遲的關系,絕對不能。 她不想在賀明洲眼里看到失望的神色。 那比殺了她還要叫她痛苦萬倍。 傅嶼遲眼底驟然升起一片猩紅,他掐住女人的后脖頸,將她強行押到面前,“黎初,你想死嗎?” “我就這么見不得人?”聲音越來越冷,幾乎要將人凍壞。 “看著我!” 黎初抬眸看向他,面色慘白,眼眶微紅,淚水凝聚在眼眶之中打轉。 她顫著聲音再次請求:“傅嶼遲,求你?!?/br> 她越是卑微,越是叫傅嶼遲生氣。 傅嶼遲咬著牙,沉聲道:“黎初,我本想對你好一點,可你怎么偏偏就這么不識好歹,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耐心?!?/br> “為了另一個男人求我,黎初,你可真是叫我意外?!备祹Z遲聲音不緊不慢,卻像是淬了毒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捏在后脖頸的手指用了狠力,像一道枷鎖牢牢鉗制著黎初。 她知道惹怒傅嶼遲自己也不會好過,可是她沒有辦法了。 比起被賀明洲發現,她寧愿面對傅嶼遲的暴怒。 她伸手拽住傅嶼遲的袖子,顫抖著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求你?!?/br> 傅嶼遲短促地輕笑一聲,松開了捏住黎初脖子的手。 黎初以為他是聽進了她的話。 卻不想,下一秒就被人掐住下巴,男人的薄唇強勢地壓了下來,狠虐地挑開她的唇,在她唇齒之間肆意掃蕩。 黎初用盡全身力氣去抵抗,卻如同蚍蜉撼大樹,沒有絲毫作用。 賀明洲的車子就在前方,他隨時有可能發現他們。 傅嶼遲的車子這樣顯眼,賀明洲怎么會不認得。 若是他下車走過來…… 黎初不敢細想,每想一幕心便冷一分。 黎初的不專心叫傅嶼遲憤怒,他發狠咬了她的唇,很快,他便嘗到了一股腥甜的滋味。 這味道刺激得他更深地索取她的甜美。 黎初眼里的淚水終于掙脫眼眶的束縛,順著臉頰落下。 唇上破了口子,疼得她忍不住皺眉,但比起那一點點的疼痛,心里的痛才叫她更加難以忍受。 如果沒有發生這一切,她本可以和明洲好好在一起,他們會結婚,會幸福美滿的過完這一生。 而非現在這樣。 彼此間隔著半條馬路,卻寧愿對方視自己為陌生人。 她只是想在賀明洲面前保留最后一份美好而已。 心里的委屈就在這一刻徹底釋放,她無聲地哭著,嘴唇被男人吻著,她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就連哭,她都不能哭出聲。 濕熱的觸感喚回傅嶼遲的理智,指尖覆上女人的臉,為她擦去眼淚。 離開黎初的唇,他抵著她的額頭,喘息著,嗓音曖昧:“想離開?” 那聲音宛如魔鬼的誘哄,只要聽了便會萬劫不復。 魔鬼不會做善事,他只會讓人拿出他想要的東西來交換。 而傅嶼遲想換的是—— “吻我?!?/br> 黎初怔愣了片刻,她眼神閃爍,泛紅的眼眶里蘊著淚珠,看向傅嶼遲的時候既委屈又可憐。 卻不知,她這副模樣只會讓男人更想□□。 見她不肯主動,傅嶼遲不緊不慢道:“你說,我按下鳴笛的按鈕會怎樣?” 黎初當即搖頭,淚水漣漣的眼底幾欲泣血,“不要?!?/br> 她嗓音啞得厲害,像是被利器劃破了嗓子一般,說出來的話又悶又軟。 她死死拽住傅嶼遲的手腕。 那腕上戴著一只手表,黎初知道,那是時先生送給傅嶼遲的生日禮物,價值幾百萬。 她不敢碰那只表,刻意避開,害怕弄壞了賠不起。 她的力氣根本敵不過傅嶼遲。 只要傅嶼遲想,他就能甩開她的手,去按下鳴笛的按鈕。 聲音一出,前面車子里的人一定會從后視鏡里看向他們。 黎初松開手,渾身力氣盡失。 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她根本斗不過傅嶼遲。 黎初顫抖著身體,主動送上了唇。 她笨拙地吻著對方,毫無技巧可言。 心里惦記著前面車子里的人,怎么也無法集中精神。 她吻著男人,卻用余光去看前面的車。 她怕極了賀明洲會從車子里出來,看到她和傅嶼遲。 唇上的壓力消失,黎初茫然地抬起頭,對上男人的視線。 那雙深邃的眸子里蘊滿了寒意,喜馬拉雅山脈也不及男人眼神里的冷。 傅嶼遲鉗住黎初的下巴,冷冷道:“我不能忍受吻著我的女人心里想著別的男人,明白嗎?” 黎初咬著唇,點頭。 唇上的傷口又是一陣刺痛,但這痛卻叫她更加清醒。 她身體前傾,再次吻上傅嶼遲的唇。 這一次她依舊青澀,卻沒有再去想別的。 很快,傅嶼遲便不滿意她的笨拙,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車子里的氛圍瞬間被點燃,曖昧到荼靡。 黎初艱難地承受著,唇上火辣辣地疼痛,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但她心里害怕傅嶼遲按下鳴笛,只能小心翼翼放任。 一吻結束,黎初原本蒼白的臉色粉嫩如胭脂,引人采擷。 飽滿的唇殷紅潤澤,傷口處滲著絲絲縷縷的血珠。頭發凌亂的披散著,額角處也黏著幾縷發絲。 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 黎初輕輕拽了一下男人的袖口,輕柔地提醒:“傅嶼遲,我們走吧?!?/br> 聲音因為喘息而有氣無力。 傅嶼遲單手握著方向盤,凌厲地眼神看向前方,“就這么放不下他?” 黎初沒有說話。 她知道她應該否認,可是她騙不過自己心。 她不愿意說謊。 傅嶼遲冷笑一聲,“很好?!?/br> 男人單手系上安全帶,踩下油門。 車子卻并沒有掉頭,而是徑直往前方駛去。 啟動的那一瞬間,便猶如離弦的箭一般,擦過那輛灰色的奧迪。 黎初雙手緊緊握著安全帶,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嚇得她臉上失去血色。 她還未反應過來,那輛灰色的奧迪便已消失在視線之中。 直到車子在另一個街道停下,黎初才緩了過來。 她面如死灰地直視著前方,眼里空洞無神,嘶啞著嗓子質問:“傅嶼遲,你答應過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