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百日清單在線閱讀 - 七 朋友

七 朋友

    「還真是頭一回碰上這種情形啊?!?/br>
    結束地府每月一次的例行會議,李玹才打開公務機就被一整排哭臉貼圖洗了版,擔心辛佑梨遇上危險,他也顧不上接下來是休息時間,急匆匆打開視窗想知道發生了什么,在看見青年描述的情形后臉色也肅穆起來,抬手在空中一揮,古舊的線裝書籍便落在掌心。

    「生死簿出事了?」一旁的閻錫載見他拿出正本,心知這回年輕使者是真的碰上了燙手山芋,飄到他身邊一同檢視起名錄。

    「佑梨說那個人的名字不見了?!估瞰t垂著眼,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手指飛快翻弄散發墨香的書頁:「——一千五百零七頁,有了?!?/br>
    照著青年所給的頁碼找到頁數,李玹與身旁的閻錫載在看見那塊突兀漆黑后俱是一驚。

    「怎么可能?」

    雙眉緊蹙,李玹伸出指腹,試圖以己之力拂去遮擋名字的濃稠烏團,可才碰上一角,便又似是觸及什么燙手山芋般,將骨節分明的手指縮回袖間。

    在他邊上的閻錫載神色充滿探究:「弄不開?」

    他雖不掌管生死簿,卻也知道有些人的夙愿極其強大,若是強行抹去反倒會造成靈魂損傷,是以他們大多以疏代堵,辛佑梨這回的目標便是如此,更別說這道執念甚至能讓陰間使者無法勾走魂魄。

    但以李玹千年道行,不該連稍稍撥開這道黑霧、讓其下名字重見天日這事也做不到。

    「--變強了?!估瞰t黑著張臉:「比上回看要強上十幾倍,還和名字纏在一塊。要用蠻力扯開也行,但那人來生命數會受到影響?!?/br>
    真是莫名其妙,一個普通人怎么會有這種程度的執念?佑梨的目標莫非是什么大羅金仙轉世?

    「不知道具體原因?」閻錫載盯著那道死死巴在生死簿上頭的濃墨,感覺它似乎因自己的注視而微微扭動,可還是頑強地待在原處,和個捍衛領地的士兵似的:「佑梨沒再跟你說什么嗎?從上回申請更換負責人后?!?/br>
    才剛開完會,他也還沒來得及看李玹都摸魚跟使者說了些什么,乾脆讓副手自己挑重點匯報。

    想起對話內容,李玹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沉了:「佑梨負責的那傢伙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一舉一動看上去都不安好心,我懷疑他根本就對佑梨有企圖?!拐l會沒事幫鬼魂系安全帶?當是情侶出游嗎?

    閻錫載感覺副手是當老父親當久了,看誰都覺得不順眼:「將死之人看上拘魂使者這種事幾千年來都沒發生過,你這是杞人憂天?!?/br>
    「我怎么就杞人了?」李玹「啪」一聲合上生死簿,面色陰沉:「佑梨有多好哄,你不也清楚嗎?碰上一個對他有所圖的人類,難保不會出事?!?/br>
    「哪有那么容易?!归愬a載一陣頭疼,想叫他先別再想那兩人的感情問題,著重處理黑霧,李玹袖中便響起一段旋律,是公務機的來電鈴聲。

    這下誰也沒再就這話題討論下去,李玹匆匆接了來電,和對面急得話音都染上哭腔的陰間使者討論起來。

    「怎么樣?」

    人間已是夜半,柳道鎮坐在沙發另一頭,看著愁眉苦臉地掛了電話的青年,不由也跟著擰眉。

    事實上,對于自己在生死簿上被遮蓋一事,男人雖然疑惑,但也不怎么擔憂──反正按照先前辛佑梨所言,他總歸是要死,只是時間早晚罷了;真正牽動他心弦的,不是生命何時終結,而是青年會不會因此挨罰。

    他好像說過沒在時限內拘魂,就無法轉正?瞧辛佑梨寶貝公務機的模樣就能猜出他有多重視任務成功與否,現下妨礙任務的因素不僅沒減輕,還日益惡化,也難怪辛佑梨自上午就滿面恍惚,哭喪著臉在電腦椅上跟隻倉鼠般,抱膝蜷著身體一路坐到下班時間。

    甫結束通話的辛佑梨轉過臉,神色怏怏:「李判說,就是執念加深了,但不知道原因出在哪?!?/br>
    方才他也和李判閻王報告了這些天發生的事,只是略過了柳道鎮在頂樓叫他別走,又為了不讓他踩空而摟住自己的那段──雖然也不是什么壞事,但總覺得說了的話李判會拿起判官筆貫穿柳道鎮心臟──;而聽完來龍去脈的兩位高層也摸不著頭緒,只得讓他再觀察目標,他們會在間暇時嘗試翻閱古籍找出類似事件。

    這答案有和沒有一樣。柳道鎮凝視著無精打采的青年,頓了頓:「……我自殺的話呢?」

    如果黑霧拖延了拘魂時間,讓使者沒法交差,那他主動尋死的話能不能破除限制?

    柳道鎮本就不在乎死活,要尋求方法自我了斷興許會有些麻煩,可比起麻煩,他更不想看見辛佑梨這副模樣。

    「不行!」

    出乎他的意料,陰間使者沒有半分喜色,反倒直挺挺地站起了身,鼓著臉瞪他:「柳先生不能自殺!」

    已經好幾天沒看見青年對他發脾氣,柳道鎮有些愣怔。

    「為什么?」

    他自殺的話也會被斷定是任務失???

    「自殺的人不能當鬼差?!拐Z畢,辛佑梨猛地想起男人曾說過自己握有劑量足以致死的安眠藥,便伸出了手:「柳先生的安眠藥呢?交出來吧?!?/br>
    柳道鎮被他跳躍性的思考弄得一時沒能回神:「嗯?」

    「我來保管,如果需要藥物的話再和我領吧?!乖较朐绞菫榱藳]早日沒收而后怕,青年纖長的手指又往男人處遞了遞:「為了防止柳先生吞藥自殺?!?/br>
    「……先不說那個,我為什么要當鬼差?」

    柳道鎮抓住了他話里令人最迷惑的一點,自己可從來沒聽說過要當什么鬼差,那句話是怎么回事?

    堅定的鹿眼眨了眨,驚覺自己在慌亂間將心中盼望脫口而出,辛佑梨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安眠藥在你房間里嗎?柳先生再不拿出來,我就自己進去了?!?/br>
    他寫滿心虛的臉讓柳道鎮更不愿就此揭過,不動聲色地朝他那處坐近,拉住正抿唇看向一旁的使者手腕,冰涼觸感令男人更為清醒:「佑梨,說清楚,鬼差是怎么回事?」

    撇除挽留陰間使者的那回,這是他頭一回對青年使用「你」以外的稱呼。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辛佑梨臉色從原本的薄粉轉為酡紅,結結巴巴地想掙脫那隻手:「柳先生──」

    柳道鎮沒有要讓青年回避的意思,仗著自己力氣大,手往上扯了扯他的前臂,本就不怎么認真抵抗的辛佑梨便跌坐回身旁:「說清楚?!?/br>
    辛佑梨臉燙得頭上都快蒸騰出一道煙圈,好一會才在男人執拗的注視下輕聲道:「……生前積累的功德足夠的話,可以選擇來生投胎到哪家,或者留在地府任職;可如果是自殺,就算功德再多,根據規定也只能永世徘徊在冥河,不入輪回?!?/br>
    除非是為了拯救他人性命而死,否則這是千萬年不變的鐵律。這也是陰間使者們都寧愿選擇等待或協助目標,而不是逼迫他們自我了斷以完成任務的原因。

    冥河那帶都是腥臭血水味不說,河面還飄著無數白骨,即便在地府也是著名的不毛之地,正常鬼魂都不愿經過那處,他當然更不想讓柳道鎮淪落至此。

    男人還握著他的手腕,臉色還是那樣平淡,胸口卻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所以?有投胎和留下能選,為什么我必須當鬼差?」

    被咄咄逼人的問題弄得抬不起頭,陰間使者盯著自己膝蓋,語調有些失落:「不是必須……只是我覺得,柳先生如果能一直留在地府,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地府眾鬼對他都很好是不假,但自己在那兒的年歲太少,祂們大多都將他當成小孩照看。柳道鎮外表雖然冷漠,話也不多,內里卻細膩體貼,看上去又跟他年紀相仿,真要聊些人間話題也能聊得來,要是能在地府相伴,想來接下來的漫漫歲月也會增色許多。

    還有……這原因他恥于說出口,但從上回無意間被柳道鎮擁入懷中開始,他就不時想起那股薄荷味,甚至偶爾還會在夢里重演那場景,直到日光照入客廳打在臉上才迷糊著微笑醒來,等待完全清醒后一面恨不得鑽到地底躲上一整天,一面又想再聞聞那股味道。

    所以他總是故意不系安全帶,讓駕駛座上瞥見危險行為的男人探過身子替自己系上,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有機會回味同時襲來的溫暖體熱與清涼氣味。

    但辛佑梨也就只敢做到這地步,要在感情方面臉皮薄的他再主動對柳道鎮說些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關于鬼差的事情,他也就只是每天在心底想想,順帶祈禱男人能選擇這條路,今天卻無意間說了出來,又在柳道鎮釋放的強勢氣息下全數招供。

    柳道鎮和平時一般,從臉上根本看不出情緒起伏。辛佑梨不安地悄悄抬眼打量他,在對上始終未曾移開的目光后再度驚慌,復又垂首:「我不是強迫柳先生,去投胎當然也很好!總之就是不能自殺,否則兩個選項都沒法選了……」

    說著說著,自己又有點唾棄自己──他明明就希望柳道鎮能選擇留下來,干嘛要裝大度?可說到底,他和男人不過是拘魂者與目標的關係,又有什么底氣去要求他停留在自己身邊?

    柳道鎮松開了拉著他手腕的掌心。

    感受到溫度離去,辛佑梨顫了顫,有些委屈地扁著嘴,慶幸自己現在正低著頭,讓男人無從看見他有多傷心。

    果然,他稍微有點自作多情了吧?柳道鎮雖然在這段期間態度軟化許多,也默默照顧著他,但就單純只是想和平相處,怕再重演上回他鬧離家出走的情形罷了。要說什么當好朋友、為了自己留在地府而暫緩轉世,那都過于強人所難。

    鼻尖一股酸漲,原先遍佈脖頸臉龐的緋紅也悄然褪去,肌膚刷地回復毫無生氣的雪色,辛佑梨無措地抓著褲管,正不知道該怎么面臨僵局,男人卻先說話了。

    「現在不是朋友嗎?」

    「……咦?」

    陰間使者揚起臉,看向不覺間已經幾乎與自己并肩的柳道鎮。

    「佑梨不覺得我們是朋友嗎?」男人定定地看著他:「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br>
    我們是朋友?

    被這句話砸得暈乎乎的,青年小心翼翼提問:「柳先生把我當成朋友看待嗎?」

    難得感到無力,柳道鎮好半晌才抬起手,在他耳尖捏了一下:「你不想的話,那就當做不是吧?!?/br>
    倘若還是維持起初那樣純粹將對方看成不得不打交道的鬼魂心態,他哪里有必要做些諸如給青年吃麵包、找可愛頻道給他,甚至每天系安全帶這種瑣碎雜事?就連自己這種感情缺乏者都意識得到兩人肯定不只是拘魂者和目標,辛佑梨遲鈍程度也算是平生僅見。

    「???我沒有那樣想!」渾身又成了晚霞般的艷紅,辛佑梨搖搖頭,又愣愣頷首:「只是怕自己誤會了──我、我想和柳先生當朋友!」

    「……從之前就想說了,別一直柳先生柳先生地喊?!沽梨偸栈厥?,因為靠得很近,陰間使者身上那股清淡花香能被清楚嗅見,配上他通紅雙頰和濕漉漉的眼,男人忽然感覺這或許是出生以來最為愉快的一刻:「不是知道我名字嗎,朋友之間喊名字就行了。我喊你佑梨,你也叫我道鎮?!?/br>
    那對閃著水光的眼睜得更圓了,睫毛在光照下投出一片陰影,卻無損柳道鎮觀察到青年眼底雀躍時跟著柔軟的心。

    「道鎮?!?/br>
    辛佑梨特有的明亮嗓音響起,柳道鎮微微彎起唇角:「嗯,佑梨?!?/br>
    只是稱謂有所突破,加上被親口認證兩人是朋友關係,青年就能笑得燦爛奪目。男人看著他傻乎乎的笑容,一時忘了要說話,就這么望著他出神。

    奇怪的既視感氣泡般浮現,卻在即將掙出水面前一一破滅。直勾勾的眼神讓遲鈍的陰間使者赧然:「柳先……道鎮?怎么了?」

    「……沒事?!乖谒暮魡纠锘剡^神,柳道鎮想了想:「要當鬼差,除了功德外有什么要求嗎?」

    他還記得方才辛佑梨提及這回事時有多激動,又說倘若自己也成為鬼差就再好不過,不由好奇。

    「咦?」

    辛佑梨微怔,方才被喜悅沖昏了頭,他現在才想起話題之所以演變至此是因為自己將愿望說漏嘴,眼帶期盼地看向男人:「道鎮想要當鬼差?」

    「對我來說,投不投胎無所謂?!龟P于這點,柳道鎮的態度始終如一:「下輩子也只是重復差不多的循環,留在地府或許更好?!?/br>
    說的也是,道鎮一直都對活著不怎么感興趣,所以才想當鬼差啊……聽見男人做出選擇的理由不是自己,而是因為理念,辛佑梨掩不住失望:「嗯,也有不少鬼差這么想,道鎮說的有道理?!?/br>
    ……他在難過?

    察覺到青年心情陡然低落,柳道鎮飛快翻出自己說過的話,在其中尋找錯誤之處,在幾秒后開口:「與其再花時間尋找聊得來的對象,和佑梨你在地府待著更好?!?/br>
    這也是真心話。工作以來他從未想和任何同事發展職場以外的關係,連多說一句間話也覺得浪費時間;可面對話題漫無邊際,對工作毫無助益的辛佑梨,柳道鎮不但不嫌煩,還希望他一直說下去。

    去轉世的話,就沒法再聽見青年軟綿綿的嘮叨了吧?他光是想像也覺得難以忍受。

    過了好一會,反應過來的青年才抿唇笑起來,柳道鎮能看出他正按捺著別笑得太高興,但不停扇動的羽睫,和鹿眼迸發出的璀璨星芒還是出賣了他。

    「我也想和道鎮待在一起?!龟庨g使者不好意思地拿腳蹭蹭地板,克制住別歡呼出聲:「成為鬼差的條件,除了功德得達到一定要求外好像就沒了吧?!?/br>
    「好像?」

    不確定的修飾詞匯讓柳道鎮瞬間閃過一抹違和感:「佑梨不也是這樣當上鬼差的嗎?」

    「啊,我的情況有點特別?!剐劣永嫫^,自己也有些迷茫:「我沒有當上陰間使者前的記憶?!?/br>
    一般來說,孟婆湯只提供給即將投胎的鬼魂,不會發給新鬼差;而為了不在執行任務時因遇見舊識,顧念情誼而節外生枝,這些懷有生前記憶的陰間使者不會被分配到有地緣或親緣關係的任務,甚至也有可能在實習百年后才被允許來到人間,以完全避開親族眷屬。

    可他什么也不記得。

    關于生前的記憶一片空白,在有意識時,他就已經是地府之中一個小小的實習使者,鎮日穿梭在各處幫忙跑腿和安撫鬼魂,直到近日才被分配到正式任務。

    ……不記得?柳道鎮蹙起眉頭,看向一臉茫然的他,在腦中迅速列出幾種導致失憶的可能性。

    死因造成的腦震盪?痛苦導致的失憶癥?誤喝了孟婆湯?搜腸刮肚也只能想到這些原因,但看見青年比自己還疑惑的神情,柳道鎮心知這問題大概永遠也沒法得到答案,便也不再糾結其中:「沒事,到時候就知道了?!?/br>
    「嗯,道鎮人那么好,一定能當上鬼差?!?/br>
    純粹的笑容再度浮現在清秀臉龐上,柳道鎮見他似乎完全不介意沒有記憶的事,跟著牽起嘴角:「希望如此──佑梨現在還想沒收我的安眠藥嗎?」

    才想起自己遺忘了這回事,辛佑梨遲疑片刻,用力點點頭:「我幫道鎮保管吧?需要的時候再告訴我,我會給你的?!闺m然總覺得使用藥物不是長久之計,但若是柳道鎮只能用這種辦法克服失眠,那應該是有不得已的難言之隱,他不能就此勒令男人停用安眠藥。

    柳道鎮沒說話,逕自去房里拿出藥瓶交給他。

    「一次是吃兩片嗎?」辛佑梨翻看著上頭的標籤,在發現都是原文后有些苦惱,扁著嘴嘟噥:「啊,我英文不好……」

    一陣奇異躁動電光石火般竄過脊髓,在柳道鎮來得及捉住前便消逝無蹤。姑且拋開今晚不停襲來的怪異感受,柳道鎮重新在他身邊坐下,這回是切切實實地挨著肩:「我不吃了,安眠藥?!?/br>
    「什么?」青年錯愕地揚首:「為什么?」

    難道是怕控制不住使用過量?但自己都說了會嚴格把關啊。

    「本來兩天就要吃上一回,」柳道鎮看著震驚的他:「從你跑上頂樓那晚,就沒再用過了?!?/br>
    吵架那天?那就是迄今已經八九天沒用過藥。辛佑梨算了算時間,憂心忡忡地仔細端詳男人那張英俊面孔:「這樣睡得著嗎?」

    這段期間柳道鎮雖然不再加班到凌晨,但最早也是七八點才下班。如果這幾天里都沒用藥,那有好好睡覺嗎?每天都失眠還工作到那么晚,這怎么行?

    「能睡,睡得比以前深?!沽梨偵陨蕴?,示意陰間使者看向腕間配戴的手錶:「從監測數據上看,深眠時間長了很多?!箤嶋H上,就算不看報告,他也感覺得到近來晨起時精神明顯改善不少。

    這下辛佑梨更糊涂了:「咦?為什么?」睡眠障礙會突然好起來?難道是那天警衛老伯的茶里有玄機?但只喝上一回就立竿見效的話,老伯該轉行去賣祖傳秘方,而非屈才在這勸導迷途羔羊吧?

    「……」柳道鎮難得沒有直言直語,而是躊躇起來。

    他知道為什么。

    是因為辛佑梨身上的味道,那股總是若隱若現地縈繞在青年身側,帶著清爽氣息的花香。

    柳道鎮先前曾經想過要詢問青年是不是用了什么香水,可每每都在開口前轉開話題──要是問到答案,也買了一樣香調的香水,以后不就沒理由再藉故接近辛佑梨了嗎?

    只要多聞他的氣味就行了。柳道鎮暗忖。于是每天上下班時都探身過去替副駕駛座的鬼魂扣上帶子;工作時偶爾想起就伸手去拉電腦椅,讓坐在上頭看影片的陰間使者近到足以令香氣竄入鼻腔;下班回來洗澡吃飯后也不像以前一樣直接回房,而是不動聲色地靠在同張沙發的另一頭,在不算大的客廳里汲取令他平穩的氣味。

    一般人會認為這有些變態吧。柳道鎮想。猶疑著要不要說出真相,對上辛佑梨真摯求問的雙眼后長長地舒了口氣:「……你不知道嗎?你身上有香味?!?/br>
    「……?」他的回答顯然并沒有解決對方的疑惑,青年被他拋出的問題弄得更混亂了,舉起手仔細嗅聞:「沒有???什么香味……」

    分明有的。柳道鎮見他困惑地將鼻尖湊在前臂上,也跟著低頭,輕嗅著發頂:「有,我聞得到?!?/br>
    不解地抬起頭,反應慢了好幾拍的辛佑梨后知后覺察覺兩人姿態有些曖昧,下意識往后退了一點:「道鎮?」

    還是初次從這么近的地方感受香氣,柳道鎮有些恍惚,在甜美氣味的來源拉開距離后略感遺憾:「我不知道是什么香味,但從那天聞到后,晚上就能正常睡覺了?!?/br>
    正因為他的接近而面紅耳赤,辛佑梨搞清前因后果后有剎那不知所措,垂下了眼:「啊,是嗎?難怪最近道鎮好像比較愿意靠近我?!?/br>
    原來是因為他有安眠藥的效果,還沒有任何后遺癥。

    所以,就只有自己是因為內心想再親近一些而往他靠攏啊……早就知道柳道鎮是實用主義者,但也沒想過他的態度變化是出于這種因素,陰間使者一時不知該為了他的坦誠高興還是難過。

    ……我又說錯話了?周身被陰鬱氣氛環繞,柳道鎮眼神有些疑惑:「佑梨?」

    「嗯……?啊,抱歉,我剛剛在想事情,道鎮說了什么?」青年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開朗一些:「可以再說一次嗎?」

    除了那聲呼喚外什么也沒說,柳道鎮當下自然無法重復出任何話,只是瞧著他看。

    「你在傷心?」沒法靠自己得出之所以造成辛佑梨鬱悶的原因,男人沒有半分遲疑地詢問:「我說錯了什么,是嗎?」

    陰間使者惶然,拼命擺起手:「不是、不是,我真的只是在想事情?!?/br>
    要怎么說出自己是因為被當成無副作用安眠藥而傷心?才剛被承認是朋友,為了這點事情難過也太小心眼了。

    「那你在想什么?」男人沒有就此偃旗息鼓,發揮起debug時除惡務盡的精神追問:「佑梨?」

    根本沒法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現編出謊言,辛佑梨張了張嘴,一個字也吐不出。

    「佑梨?!沽梨偪粗嗄瓯粏栕〉臑殡y模樣,抬手碰了碰他擱在膝上的指尖:「你知道我不怎么會說話,告訴我為什么難過吧,我改掉,否則以后在地府也會老惹你不高興?!?/br>
    以柳道鎮從不在乎旁人的個性而言,說出這種話簡直就像天方夜譚。青年迷迷糊糊地看著他疊在自己指尖上的大掌,委屈翻江倒海涌上:「我以為道鎮是喜歡和我待在一起才變親近的……」

    說出口后驚覺這話太像撒嬌,辛佑梨很快閉上了嘴,手卻放在原處,任由來自男人身上的溫度熨燙手指。

    「是那樣沒錯?!沽梨傄脖凰糜行┗煜?,先是一怔,而后在明白話里含義后解釋:「不是把你當成安眠藥?!?/br>
    黑白分明的鹿眼成了圓滾滾的受驚模樣。

    「我是先去找回你,才在抱你的時候發現有香味?!沽梨偰托牡刂匦绿嫠頃r序:「是在那之前就……不想讓你離開?!?/br>
    男人斟酌了半天,最后還是選擇最貼近內心深處所想的說法──他本來就不是擅于表達情感的類型,陰間使者又是不將話說明白便容易想岔的人,簡單明瞭的直抒胸臆能避免很多誤解。

    彷彿有簇火苗從指尖處蔓延開來,辛佑梨傻愣愣地看著他,那雙平時只有冷意淡漠的眼似乎帶上了些他看不清的情感,將他心尖的星星之火鼓成燎原之勢,焚燒殆盡。

    「嗯,我,對不起,」渾身guntang的青年開始了語無倫次的道歉:「我不是故意亂想,不是安眠藥就好──啊,執念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時間有點晚了,現在就睡覺怎么樣?」

    怎么每次害羞就開始說要睡覺?通紅臉頰映入眼簾,柳道鎮有些想笑,被他胡言亂語時迸出的執念一詞提醒,倏然升起自己也覺得莫名的念頭:「佑梨?!?/br>
    「???」不知道該將手腳往哪放的辛佑梨像隻碰上野狼的小鹿,無辜又慌張地望向他。

    「你說我有未償的心愿,才會沒辦法被拘魂?!沽梨偛艅倧乃讣庖崎_的掌心重又覆上,感受原先涼冷指尖上沸騰的熱意:「我現在好像有點頭緒了?!?/br>
    沒想到他是要說這個,青年頓時顧不上再害羞,直起腰殷切地看他:「道鎮想到愿望了嗎?」

    事到如今,能解決頑固黑霧的也只剩下完成心愿一途。先前男人總是一再否認自己有任何愿望,而日常表現也確實如此,讓辛佑梨始終無從入手;而現在柳道鎮卻說自己想到了心愿,讓做了好陣子困獸之斗的陰間使者振奮不已。

    「嗯?!沽梨偲届o地凝視他:「我的愿望,是想抱著佑梨你睡覺?!?/br>
    --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