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零點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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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年夜飯桌上,樊實禮和紀景清都喝了酒,就連嚴女士也架不住熱鬧的氣氛干了幾杯老白干。 今年算是樊家人最齊的團圓年。 大姐一家也趕回來,最重要的是樊萊三十五六的大表哥也終于帶女朋友回來過年了。 長輩們是最開心的。 所有晚輩似乎都有完美歸宿了。 樊萊早早就躲到客廳,陪兩個老人看春晚。 小侄子也長大了,不再只會流口水。男孩子這個年紀最是調皮,一個人拿把假槍也能鬧騰得把屋頂掀翻。 紀景清放水過后路過客廳,被搗蛋鬼扯褲腿纏著一起玩。 他以前喝酒從不上臉的,但這次卻紅光滿面。 脾氣好得出奇,陪一個才到他小腿肚子的五歲小孩滿屋子跑。 樊萊忍無可忍,只看他一眼,他就歇菜。 但眼角的笑意不減,痞性又散漫,在寵溺看著曾孫的兩個老人面前盯住她。 讓她在這個氛圍下也是被愛意包圍的小孩。 樊萊忽然有點坐不住了。 生理反應來得毫無預兆,讓她踩在烤火器的雙腳血流奔騰。 某種程度而言,是紀景清治好了她宮寒痛經的癥結。 后來,一屋子的人醉倒。 唯一清醒的樊萊沒有駕駛證,她們一家只好在龍平過夜。 只有三個房間,容納不下這么多人,就要安排多余的人去住賓館。 紀景清其實也沒完全醉,他一個“外人”,對龍平很熟悉似的,從里到外把住宿問題解決了。 付全款,讓他未來的老外家享受高待遇,他覺得這筆買賣合算得很。 他本來也安排他和樊萊住賓館。 正好重溫一下四年前。 樊家的房間有點舊,考慮到她大表哥那個初次跟回鄉過年的女朋友,肯定得讓女方住環境更好的地方。 再加上二表哥帶著個孩子,其他人又都是長輩。 算來算去,只有紀景清和樊萊最適合回家住。 把人都安置好,紀景清牽樊萊的手放進大口袋里,和她從賓館往回走。 當初他覺得開車帶她來這個賓館的五分鐘挺難熬的。 現在走這幾百米,卻覺得時間被黑漆漆的夜色融化,稍縱即逝。 十一點多,鄉鎮已經四處是起伏的爆竹聲。 他們回到家,老人家和大伯一家已經睡了,只留下盞客廳的燈。 樊萊彎腰換鞋,熾熱的陰影覆下來,她似乎早預料到他要干什么。 笑聲細軟,有種甕中捉鱉的快感和得意。 在他大手橫住腰,托起膝彎的前一刻,她就扭頭,和他熱烈接吻。 心跳得很快,像學生時代別人都在孜孜不倦,他們卻在cao場旁的樹蔭下和心愛的少年談情說愛。 在禁忌區叛逆一把。 他抱著她邊走邊低頭親她,來勢洶洶。 樊萊攀住他脖子的指尖都開始痙攣,忍不住往下滑去蹭他早就高高支起的褲襠。 然后微睜開迷離的雙眼,眼角帶笑,欣賞他肌rou跳動的臉。 情欲勃發,賞心悅目。 還沒完全進入房間,他就狠狠撞進去,讓還懸空的她一下被實感頂滿。 好爽,爽得她聲帶都開始發緊,無數聲音爭先涌出,隨著他癲狂地抽動短促溢出來。 殘存的意識讓她開始有點后怕。 他太兇狠了,跟不要命似的,好像要完她這次就要精盡人亡。 同時也榨干她。 老房子隔音能有多好,老人家睡眠還淺。 說不定壓根就沒睡,只是閉目養神。 男人壞得要死,她忍住不叫了,他就一聲重過一聲地喘,讓重心更低,晃得陳舊的紅木床吱呀吱呀地響。 其實外面的煙火鞭炮聲占據了整個世界。 只不過樊萊的宇宙只有紀景清罷了。 所以才會覺得耳邊全是他的喘息和喟嘆。 腦袋晃過一道白光的瞬間,好像劈里啪啦失去頻率的爆裂聲也抵達頂峰,在她眼前炸開一簇簇火花。 她想問他是不是十二點了。 但粉嫩飽滿的唇微張開,不成調,只有在嘈雜里細軟的叫聲。 今夜的他格外持久,她也不服輸地和他對峙,一陣接一陣比高潮更舒服的充盈感讓她眼角滲出淚。 他埋首一點點溫柔吻干凈。 緩緩地動,隨著外面逐漸弱下去的迸裂聲,節奏變慢。 她覺得冷,又覺得熱,耳邊忽然靜得只剩下彼此。 沒來由地空虛落寞,讓她更用力地纏他聳動的腰,驟然吸住他正要外往抽的巨物。 他悶哼一聲,滑下去咬她挺立的乳尖。 她抱著他濕潤的短發,仰起修長的脖子,徹底釋放。 做到幾近昏厥,樊萊酸麻到失去知覺,只能保持最后一次的側臥姿勢。 身后的人又摟上來的時候,她忍住想罵他的沖動。 可他只是不知疲倦地親她汗涔涔的香肩,毫無間隙地抱她。 好舒服,她昏昏欲睡,完全信任、全部交付,主動往他永遠溫暖的懷里鉆。 “萊萊,萊萊,萊萊……” “嗯,嗯,嗯!” 開始她還很意亂情迷地回應他,可他一遍一遍喊。 她的名字變成咒符一樣。 “我愛你?!?/br> 她覺得奇怪,但又突然想起,他溫柔語調里隱隱的哀傷和今晚異常旺盛的精力是因為什么。 他們昨天趕回來,遇到高速堵車,還是錯過了晚飯時間。 嚴女士一頓苛責他。 明里暗里嘲諷他眼里只有公司只有生意。 樊萊也不幫他說話,坐在一邊心安理得地享用樊實禮重新給她炒的熱菜。 當初知道她和他交往,嚴女士就有諸多不滿。 紀景清在樊家人眼里就是個偽善的商人。 事實上從他第一次跟陸沁母女來看熱鬧的時候他在樊萊家人這邊的印象就很不好了。 但以前不熟,人們對陌生人總有迷之善意。 現在就不一樣了。 他和樊萊談戀愛,還想娶樊家唯一的寶貝女孩。 那就必須承受所有狂風暴雨。 吃飽飯,紀景清一直捧著平板坐在角落,眉頭緊鎖,神情專注,似乎在思考什么。 后來他接了個緊急電話,平板沒來得及關。 嚴女士裝作無意捧一盤水果路過。 只瞟了一眼,就沖去陽臺把剛掛掉電話的男人罵得狗血淋頭。 “紀景清,紀大少爺,我知道你從小接觸的圈子和我們小地方的人不同,還留過學,愛冒險挑戰我都理解。但我和樊萊她爸就她這么一個女兒,要跳傘你自己去,別帶我們小萊……” 樊萊坐在沙發側頭看過去,覺得高大如紀景清,也會有姿態低微的時刻。 但他硬朗的五官不為所動,聽之卻不任之。 也沒有被人用刻薄語言戳破驚喜的窘迫。 樊萊站起來,走過去站到他身邊。 俊男靚女,氣場太強大,嚴女士瞬間就失語了。 今天飯桌上,全家人都在催婚大表哥,順帶也提到樊萊和紀景清。 嚴女士卻一改某年中秋她迫不及待帶外科醫生回來的那股熱乎勁。 說:“我們萊還年輕,而且現在準備開餐館,還有琴房要打理,不著急?!?/br> 紀景清當即沒表現出什么,他向來能裝。 但其實都記在心里。 其實讓他不安的不是嚴女士似乎沒有軟化跡象的態度,而是樊萊。 雖然她會在他被嚴女士批斗的時候站到他身邊。會在高潮的時候抱得他喘不過氣。 但她從沒答應過要嫁給他。 今晚喝了點酒,他有點動搖了。 真怕一切像零點的煙花。 樊萊抬手摸索到他的臉,然后扭頭接受他的吻。 安撫似的,嗡聲說:“我們什么去跳傘呀?” ———— 被嫌棄的紀景清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