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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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萊其實今晚約了宋阮夫婦。 宋阮興致大起,想自己買菜,到樊萊新家蹭飯,恭賀她喬遷之喜。 沉覺和宋阮在停車場正好碰到徐少勖那輛勞斯萊斯超速開出去。 到了門口,宋阮給樊萊打電話。 樊萊告訴她密碼,讓她一個人進房間。 宋阮看到凌亂的床鋪,火光電石間就什么都明白了。 樊萊眼神空洞盯著床單上那坨還未干掉的粘液,說:“我會報警,但不是現在?!?/br> 她不想要徐少勖的命了。 甚至剛才她做出一系列精密的計劃安排后,久久沒辦法集中思緒。 她不知道徐少勖到底給她注射了什么,身體的僵木和麻感減退后,無力虛脫。 “幫我打個電話?!彼埶稳顜兔?,“通訊錄x開頭,只有一個號碼?!?/br> 可以狂砸琴鍵三小時的手,顫又僵,仿佛失去了韌性。 宋阮和她一樣冷靜,看到備注“小紀”的號碼,沒有遲疑,撥了出去。 漫長的等待中,電流聲被無限放大。 宋阮看到樊萊垂頭,長長的黑發從兩側耳肩落下。 她縮成一團陰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被子。 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她只打一次,他不接就算了。 但是此刻,她只想聽他賤兮兮的語氣,或許會問“樊老板是不是寂寞了”、“很想我對不對”。 樊萊在淚沒有過渡滴下的那一刻忽然醒悟。 她好愛他,她沒辦法全身而退了。 在外面不安等待的沉覺大概也明白事情的經過,氣憤得想駕車出去追人。 像初中那會兒,把人往死里揍。 徐少勖不配做他的學弟,更不配和樊萊一同在婚禮現場見證他和宋阮的愛情。 * 確定好購入款式后,紀景清突然很想給她打電話。 他不是喜歡默默付出的人。 少年時搞音樂、彈吉他、飆車,骨子里有種生來的表現欲。 像穿她買的內褲,她要他給她帶禮物。 他穿了,買了,就迫不及待要展示給她看。 可刷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機落在了車里。 他拎奢華的鉆,吹口哨往地下停車場走,叮囑周強好好陪女同志逛街。 一身輕松,曲調是只聽過一次的《少女的祈禱》。 在拐進電梯口的時候碰到屈東明。 他知道屈東明也在新州。 屈家在這邊有產業,他偶爾逃離家里老爺子的掌控躲這邊兒無法無天的逍遙快活。 他攬著一個女人,不是盧蕭雨。 早就不是了。聽說盧蕭雨得了八十萬封口費,就消失在屈東明的圈子里。 至于封的什么口,也沒人知道。 屈東明瞥了眼他手里標志顯著的手袋,笑笑:“喲,沒想到咱哥倆在這方面還挺有默契?!?/br> 他今天也是帶新歡來買寶格麗,并且認為紀景清找女人也找到新州來了。 所以說裝什么喜歡才女,私底下玩得指不定有多爛賤。 紀景清沒打算打理他,可屈東明卻樂意把美人先放一邊兒,和他扯話。 “我那天去公安撈人,看見樊萊了?!?/br> 屈東明的音調是讓人渾身發毛的陰暗,譬如有些女生故意發嗲。 但那個名字如同咒符,經書里的梵文。 祈禱求佛之人哪怕聽不懂,也會覺得是清流,是明燈。 “你猜這么著,這女人果然不簡單。大名鼎鼎的進鄉寧是她注冊的餐飲集團,除了南州這家實體店,她在線上還有品牌產物在售。我當時還好奇,是不是你出錢給她過家家?!?/br> 紀景清站姿不變,除了剛才某一瞬間心律不齊,足夠鎮定。 “可我后來仔細想,不應該啊,進鄉寧成立于三年前,那時候你還不認識她吧?!?/br> 他拍拍紀景清的肩,把紀景清體內蟄伏的血氣攪得天翻地覆。 “而且進鄉寧這次危機不是小事,居然被查出違法使用致癮物。我當時在局子里嚇都嚇死了,但好像又想起來,你和她斷了很久了吧?!?/br> 屈東明始終觀察紀景清的表情,可男人沒有給出任何他渴望看到的反應。 屈東明咬牙,壓下不甘,笑說:“幸好啊,不然估計你都得被她牽連?!?/br> “我本來呢,那晚請你去四汀,也想和你提一嘴這事的??僧吘挂粋€撈女,和你又結束了,上不了臺面的事不該在咱們的場子里提?!?/br> 這話半真半假。 屈東明的確是在警局看到樊萊才想起和紀景清的仇。 第一次見樊萊,他就看上她了。但樊萊沒有給他任何暗示,安安分分跟在紀景清這個廢物身邊。 不識好歹。 他紀景清又憑什么能征服這樣一個清冷美人兒。 后來紀景清明確拒絕不和他合作葡萄園。他剛投出去就打水漂了一百萬,無人和他承擔損失。 所以他想讓紀景清去四汀,用徐少勖等人的身份羞辱他,用一個有案底的“前情婦”諷刺他。 但也好在他來不及提起樊萊。 紀景清走后,徐少勖朝他打聽紀景清家底背景,細枝末節,全都要聽。 包括他曾經帶樊萊去見屈東明等人的事,也挖了出來。 屈東明才后知后覺,徐少勖曾經有一個談了很多年的初戀,那個女孩就是樊萊。 他嚇得腿都軟,知無不言,除了絲毫不敢把他曾經臆想過樊萊的想法交代清楚。 但紀景清似乎完全不知道樊萊和徐少勖的過往。 紀景清回到車里,完全忘記自己這趟是為了什么。 樊萊是進鄉寧的老板。 她因為進鄉寧被查出違法添加罌粟殼而被警方控制。 所以那兩天她才會了無音信,所以那晚她才會出現在警局附近。 他點了支煙,坐在車里,整個人隱沒于陰暗中。 地下常年沒有自然光,密閉不透風,濕黏滯悶的空氣把煙霧也纏繞在一起。 所以她的錢根本不是從以前那些“金主”那里得來的。 她是真的有錢,錢是從進鄉寧賺來的。 源源不斷,干干凈凈。 他根本不想去糾結她有沒有做違法的事。 滿腦子都是那晚他開車到路邊看到月色背影里的一縷黑色。 她的劫后余生,在和他糾纏。 他也承諾,如果她進去,他會對那些人報以同樣的手段。 可事情的真相遠超出他的認知。 三年前,她只是一個大三學生,哪來的錢創辦一家餐廳。 繞來繞去,似乎又繞回原點。 她的過往,他一無所知。 紀景清腦袋充血般脹痛,他以手撐額,不知道自己該繼續懷疑她的貞潔還是繼續接受她的骯臟。 電話響了,他機械接聽。 是酒店前臺,告知他有一份包裹寄到了他們酒店,收件人是他的名字。 直到對方把電話掛斷,屏幕熄滅,紀景清都沒有動作。 他忽然變得眉壓眼,鋒利地向深邃的眼窩投下一片陰影,冷酷又堅定。 油門轟頂,輪胎與膠底的摩擦聲毫無預兆,劃破死寂的夜。 ———— 不要走開 揭露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