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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腿席地而坐的徐少勖在聽到聲響后死灰的眼迸發出光。 抵達提示音和厚重的門打開的聲響,于他而言是洪流崩塌,足以震破長久死寂的心。 幾乎是一瞬間,他撐地起身同時跨過去。 就站在門中央,感應靈敏的門靜默般乖順,又退回去。 男人滿身煙酒味,下巴陰影叢生,深凹的眼眶充滿陰氣。 樊萊下意識皺眉,往后退了一步。 “你發什么瘋?” 發瘋?徐少勖也覺得自己瘋了。 他一個這么在意自己形象的人,昨晚醉酒后來到她家門口,其實也就是賭一賭。 那晚只有7樓和17樓亮燈,她喜歡7這個數字,所以本能趨勢他抵達相應樓層。 7樓是一對老人家在住。 那就只剩下17樓。 可和前兩次一樣,門內從來沒有回應。 他又發狂似地跑去四柱煙,可他進不去四柱煙,那里安保系統嚴密,不像新小區,給了他鉆空子的一線希望。 其實早幾年徐家也想在四柱煙購置套房子,但四柱煙開發了很多年,只有接盤人家二手房的份。 這幾年南州能彰顯地位的小區又層出不窮,所以徐少勖原先還有些不屑四柱煙為什么能成為代表南州上層社會地位的經典象征。 可憑什么那個小小軟件公司老板都能在四柱煙擁有一套公寓。 樊萊曾經那么看不起四柱煙,覺得里面是只有白骨的墳墓。 可她現在卻和另一個男人,在那座華麗的墳墓里糾纏無數個日夜。 而他昨晚喝醉在1701坐了一晚,也沒等到她。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一直在四柱煙,和那個紀景清在一起。 電梯門打開只有樊萊一人的時候,徐少勖猛吐了口濁氣,全是血腥味。 他想,如果他看到她身邊有其他男人,他會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尤其是紀景清這個jian猾小商。 他徐少勖最美好的少年時代全心全意呵護愛慕的女孩,憑什么要和他那種市井商人建立骯臟的關系。 金主?情婦? 徐少勖腦袋嗡嗡,其實更介意的是樊萊把身體給了另一個男人,并縱容他肆意糟蹋。 “萊萊,你別這樣看我,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去哪里了?” 他一步步走進電梯,把樊萊逼到死角。 “徐少勖,你想干什么?” 她并不是百分百鎮定,因為此刻的徐少勖,陌生得駭人。 “我想你,我和你做.愛,你不想嗎。曾經我們在床上是那么合拍。你的初夜,我的初夜,我們都給了對方?!?/br> “那個時候你喊疼,我也就忍痛退出來?!?/br> “萊萊,世界上沒有第二個男人會因為你喊痛就放棄那種噬人的愉悅?!?/br> 樊萊很想反駁他,覺得他親口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無比惡心。 但她知道這時候不能激怒他。 她沿著電梯內壁一點點往外挪動,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進鄉寧出事,是你搗的鬼?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計劃的,又是怎么煽動供應商陷我于死地?!?/br> 他勾了勾唇角,不費絲毫力氣堵住她的去路,然后彎腰攔臂,將她死死禁錮在懷里。 如同一對親昵恩愛的情侶走出電梯。 “萊萊,我知道你很聰明,說不定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打開錄音了對吧?” 她全身僵硬,臉色煞白,忽然覺得手臂肌rou有一陣快速微弱的刺痛。 “我不會告訴你的。再說了,你怎么能這么想我,進鄉寧是我們兩個人的心血,你這么愛護它、重視它,我怎么會毀了它呢?!?/br> 她扭頭想去看,可他動作很快,從袖子里只露出針頭的注射器就被完全隱匿。 而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緊下巴,徐少勖用力扳過她的腦袋。 他將她抵在門板上,捧她的臉,深情迷亂又溫柔。 “萊萊,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一點也不介意你給誰做過情婦,或者和誰聯合起來算計我。你就是我的,無可替代的。我愛你,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可以接受你所有的污點?!?/br> 樊萊的淚從眼角洶涌而出。 藥效很快,她全身幾乎失去支撐似的一度要下墜。 耳畔只有他如惡鬼般的死咒和逐漸變緩的心跳聲。 他微微怔住,拿粗糲的指腹一點點抹掉她的淚,發怔道:“別害怕,藥沒有毒,也不會對你造成傷害。我怎么可能讓你受到傷害……” “只要你告訴我,你也還愛我,愿意原諒我和佘儀然的錯誤,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的,相信我?!?/br> 樊萊頭皮一陣陣發麻,思緒被扯得凌亂,風一吹就散了。 但她還是出于本能輕輕搖頭,“我早就不愛你了,你……” 她其實還有好多話想說。 但不是說給這個犯了錯誤,心狠手辣還自以為是深情上演愛而不得的男人聽。 她要說給紀景清聽。 本來等他這次回來,她就想告訴他:游戲結束。 她不是個自私的人,如果對方能以同等甚至溢出的情感對她,她同樣也可以。 所以,她要他愛她,她也會愛他。 愛他的身體,愛他的溫柔,愛他的嗓音,愛他的臭脾氣。 她不管他愛她什么,總之,她對他的一切開始著迷。 無法忍受四柱煙沒有他的氣息,于是她一天都不愿多呆下去。 如果他回來,發現她又暗戳戳搬回來住,會大發雷霆又不敢吼她的慫樣。 她一口一個“小紀”多叫幾聲他就會溫情地為她服務——滿足她,也成全他自己。 縱欲過度滿腦子都是做.愛的男人,忍了四五天不知道要怎么索取。 但他不會再粗暴,不會再提起她編織的“齷齪過往”。 他當她是女孩,霸道的要求她只能為他而轉,卻又因為他犯過的錯患得患失。 這樣的男人很可愛,像乖乖小狗。 骨子里生根的劣性更改不掉,但在她面前,一株原本荒蕪不生的根,可以盛放出繁花。 樊萊的舌頭開始僵硬,甚至失去知覺,只能通過喉嚨發出聲音。 眼前的男人因為她只說一句他不喜歡聽的話而暴怒,表情猙獰。 她卻一點也不害怕。 因為她的心只能記起穿著藍白校服的籃球少年。 可面目全非的人和過往,都不再值得回憶。 最后,她的世界只剩下櫻桃、蘇菲、吉他、鋼琴、布洛芬,還有……杜蕾斯和岡本。 她的世界因它們而有色彩。 色調飽和,光彩奪目。 所以即使她此刻身處絕望到灰敗的世界,也不覺得害怕。 徐少勖拿她彈鋼琴的手去按指紋。 一試便成功。 七年。 她喜歡的數字、慣用的手指,徐少勖心知肚明。 這些慣有的存在,不是為他而生,所以即使分開,樊萊依舊保留。 以及她剛才那句“我早就不愛你了”,是她不變的真誠、絕情。 唯獨那條巴黎世家的手鏈,與他有關,可很早之前,他就沒見她再戴過。 可現在她纖細的手腕上,有一條柔韌的銀飾,上面鑲鉆,卻不落俗套。 有人比他更能洞悉她適合什么樣的首飾,懂得將她的美于無聲無息處綻放到極致。 ———— 開虐(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