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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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景清問她躲進房間陽臺干嘛。 她把手機放到一旁的秋千上,覺得徐少勖還在里面似的,臟。 主動摟住他,她吹了會兒風,皮膚冰涼,而他身上很溫暖,真的有股藤椒氣味。 他皺眉,嫌棄她的體溫,但還是抱住她的腰,故意朝她吐了口氣,又問了一遍:“嗯,躲進來干嘛?” 他二十分鐘前剛抽過事后煙,冷冽的煙草味不濃不淡,她眼珠子滴溜溜轉一圈,說:“抽煙?!?/br> 沉默在兩人間暈開,他黑黢黢的眼睛一動不動注視她,沒笑也沒惱,只問:“想學嗎?” “你教我?” 他彎了彎唇角,似乎是要回答。 可看到她期待驚喜的表情,他又仰頭狀若思考,不給下文了。 忽然,他偏頭狠狠啄她的紅唇一下,難得沒有再鬧她,摟她走進去。 “吃面去?!?/br> 學抽煙的話題不了了之。 她隨口一說,他似乎也沒太當真。 都說睡前吃東西會加速胃蠕動,精神會亢奮從而導致睡不著覺,可樊萊昨晚吃滿滿一碗藤椒牛rou面,還是頭一沾到枕頭上就睡著了。 他知道她平時飯量跟貓兒似的,可昨天他親自下廚煮的面,她吸溜個精光。 但半句好話也沒從她油晶晶的嘴說出來。 后來她洗漱睡覺,留他收拾殘局,因為她說她家的水池從來沒有隔夜碗筷。 但就洗兩個碗而已。 紀景清手指頭特別靈活,干什么都得心應手,天生帶巧。 洗著洗著,他看自己這雙頭一回被白色泡沫浸泡的手,咬著唇內一小塊rou狡黠地笑。 他哼著小曲兒熄滅燈光,非常自覺地鉆上了主臥的床。 略帶涼意的手觸碰到女孩溫軟的肌膚,他又改變了主意,長臂上移,輕摟她的腰,聽已經沉穩的呼吸聲入眠。 * 樊萊早早醒了一次。 現在天氣漸暖,太陽北移,六點多天邊就露出微光。 她是這兩天神經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才會擾亂了生物鐘。 夢里全是警車鳴笛和男人的狡詐嘴臉。 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事情尚未解決——她被人時刻監控,還需要到公安局“喝茶”證明自己根本沒做過的事。 逐漸清晰的思緒讓她覺得被子多了一層清爽味道的溫度,臀部有硬邦邦的東西抵著。 她扭頭,看到熟睡中男人英朗的五官。 構造絕妙的骨架,難得缺少攻擊性。 她突然發現他眉骨很高,閉眼的時候睫毛又長,顯得眼窩更深,仿佛自帶一層陰影,渾然天成。 眉毛、睫毛一看就是堅韌毛質。 同樣旺盛,生生不息。 他難得沒有早起去跑步。 在晨光熹微,城市還未蘇醒,可她先于世界驚醒時,發現身邊有個昨晚才剛跟她做過男女間最親密事情的男人沉息而眠。 她這里只有她慣用的手工香皂,玫瑰味的,昨晚他只能將就。 所以枕被間沒有別的味道入侵,只有全心全意為她造氛的無人區玫瑰。 男人也可以駕馭,嫣然的玫瑰在他身上有一種隱秘盛開的熱烈。 此刻的樊萊格外清楚,她在某一個時刻就不再貪戀他衣服上草木薄荷。 換作任何一種香氣,他都十分適合。 她坦然接受,心安理得。 渴望用另一種更凜冽又冷然的香。 適合她的,也適合他。 窩在霸道又溫暖的懷里,她的心格外平穩地跳動。 正如昨晚她在陌生的街道看到他的黑色賓利,她有了路標,有了東西南北的指示。 她本以為他一定會問點什么。 她也做好了和他周旋的打算。 但后來她吻他的時候,他的唇貼著她的,振動頻率很微小,聲音卻從顱骨傳到左心房。 別怕,我會讓他們自己走進去換你出來。 她眼中熱意洶涌。 這一次不是為了死去的鼓手,而是為了她自己。 沒有炸開的鼓點、沒有嘶聲吶喊。 只有微涼的風、后怕得發抖的她和捧著她臉溫柔吻去她淚水的男人。 她側著身,玩他環在腰上的手,十分無聊數羊似地摩挲他的指關節和掌心的繭催眠。 最后倦意來襲,變成輕握的姿勢。 醒來的男人不動神色地收攏五指,穿過她指間關節和薄嫩的皮膚。 十指相扣。 * 再醒來,身邊就沒人了。 她洗漱的時候,門口忽然投過來一層陰影。 她從鏡子里看神清氣爽眼睛含笑的男人,仰頭送了一口清水,將蓬松的泡沫吐出來。 紀景清覺得看她刷牙洗臉都是一種享受。 她動作不快,精細到每一個細節,漱口的時候永遠會把頭腰彎到最低點,幾乎聽不到水聲,泡沫也不會四濺。 其實是一個很有教養很文靜的女孩。 不過教養不對所有人可見,文靜是冷冽高原上冰封的花。 但他對她mama印象還挺深。 “你是不是像你爸?” 她用三個指腹細細搓臉上的泡泡,吐字依舊清晰:“別人都這么說?!?/br> 嚴女士聒噪愛計較,樊實禮踏實敦厚,往往互補的兩人婚姻才能長久。 但這一幕太怪異。 她在自己住的地方,和一個男人談起于他而言陌生的她的父母。 “你去哪里跑步?” 他換了一身衣服。黑色夾克,敞開拉鏈,里面的衛衣有抽象涂鴉。 胡子刮得干凈,煥然一新,少年氣凸顯。 “在樓下轉了一圈,然后跑回四柱煙?!?/br> 他走到另一邊,靠在門框上,身型頎長,姿態隨意,頭后靠,喉結格外高聳誘人。 “這小區挺好,綠化好,地方也大,房子格局裝修都不錯,就是離四柱煙有點遠?!?/br> 她裝作沒聽到他最后一句話,但欣然接受他前半句夸獎:“感謝紀老板夸贊我的房子?!?/br> 他有些愣住。 她已經洗完臉,轉過身,一張素凈水嫩的臉面對他。 “哦,原來樊老板可以和討厭的人擠出租屋,敢情錢都用來買這么好的公寓了?!?/br> 她笑笑,將洗臉巾拋進垃圾桶。 他覺得舌尖有些發苦,莫名其妙吃房子的醋:“這房子開銷不比四柱煙少吧,那你還怎么敢包一個狗都嫌的情夫?!?/br> “哎呀!” 她突然跳兩下,像活力的小兔子,摟他的脖子,強行中止他故意裝出來頹廢姿態。 “我不是說了嗎,我有很多存款,”她滿嘴都是水蜜桃的香甜,弄得他敏感牙間歇性發作。 “而且,還房貸交物業,怎么比得上拴住一個優秀的情人重要?!?/br>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怎么聽都覺得你想說的是拴住一條狗?!闭f完,不給她反應的速度用力偏頭吻下去,長驅直入。 渡清澄氣息,換她的甜香滋味。 何止是牙根軟,他的腿都軟了。 但命根越發堅挺。 十一點多,兩人都不餓,但紀景清回來時給她買了杯玉米汁。 他要帶她出去,也許中午有那頓被遺忘的法國大餐呢。 出門的時候,她一路張望,被他敏銳捕捉到,淡淡開口:“找什么?” “我還以為你會搬個小行李箱來?!?/br> 他笑:“男人沒你們女人麻煩?!?/br> 當初他讓她拿些換洗衣服去四柱煙,其實也就是口頭說說。他完全可以全部買新的給她,不至于這點錢都不舍得出。 但她搬家似拿了個十六寸行李箱,東西一應俱全。 她正要反駁,就被他攬進懷里。 “等會兒到了商場再買?!?/br> …… ———— 臭“情侶”?。m然現在還不是) 感謝每一顆珠珠~ 補了一下午的覺,做牛馬真累啊 九點鐘還有一章(補上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