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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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萊晚上真的沒繼續留在四柱煙,當然,她也沒讓紀景清得逞知道她如今住哪兒。 反將佘儀然一軍并不是她的最終目的。 說白了,佘儀然這么能折騰,不就因為她身后有徐少勖。 所以樊萊從來不認為當初她們被逼遷店、現在她又差點被綁架都是佘儀然一個人的功勞。 她再也不會相信徐少勖,也不會再保留一絲對那個男人的年少憧憬。 佘儀然固然是個賤貨、毒婦,可腳踩兩條船還敢做不敢當的虛偽男人更可恨。 那天晚上的險境發生后,樊萊就猜他們會有后手。只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蛘哒f,他們是早有準備。 朱玲玲告知樊萊,今天早上有監督局的人突然造訪,說有人舉報他們進鄉寧的菜品中放有致癮成分的食材。 一開始朱玲玲沒在意,以為就是同行間的惡性競爭??上挛绲臅r候,有桌客人在店里吃飯,男主人突然發作,嚷嚷這家店一定是放了什么致癮的東西,才會讓他家的老人小孩天天嚷著要吃進鄉寧。 這一鬧動靜不小,樊萊果斷讓朱玲玲賠償店里其他客人的損失,并讓她們安心營業,不要受影響。 可明白人都立馬察覺到,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誣陷。 它不是場狂風暴雨,而是一點點掀起風波,晃動根基,最后期盼進鄉寧自己坍塌。 樊萊讓人仔仔細細檢查過廚房的每一樣食材包括器具,和監督局的工作人員一樣,并沒有檢查出什么異樣。 但無風不起浪,只要有了開端,事情就會開始變得復雜,乃至極可能突然一個不小心就偏離了掌控范圍。 樊萊知道現在進鄉寧是眾矢之的。 同行、監察人員、小人都在暗處死死緊盯,她們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自亂陣腳。 紀景清也不是無緣無故就放棄纏著樊萊。 徒然從樊萊那里聽到李輕筠這個名字就夠他詫異的,雖然他還未明白,為什么他會有種被捉jian的感覺。 但李輕筠有個同樣搞軟件開發的未婚夫這件事,他的確是蒙在鼓里,更別提李輕筠找誰不好偏偏就找上樊萊要她去彈琴這件事。 樊萊鋼琴彈得好,他知道。 可說到底,那個宋阮才是“來送琴房”的主理人,技藝肯定比樊萊高超。 李輕筠無非就是狗眼看人低,故意羞辱樊萊。 紀景清忽然覺得很棘手。 李輕筠這個女人,他再了解不過。 她高傲、自大、好勝心極強,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不會眼巴巴找到樊萊故意說自己有個搞軟件的小老板未婚夫。 他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弄明白,有些話也必須說清楚,否則就會像上次那樣,因為區區一塊表,就搞得天崩地裂。 他想是的,他離不開樊萊了。如果樊萊不要他,他的天就崩了,地就裂了。 * 和李輕筠約在進鄉寧見面。 地點是李輕筠選的,紀景清覺得進鄉寧很耳熟,但好像只是先前和幾個老板喝酒的時候聽他們提過一嘴,所以才會有種怪異的熟悉感。 私房菜、鄉土風味,他沒什么興趣。只是默默記下哪個大老板好這口,他就對癥下藥。 只是談合作沒輪得到來這里吃飯,被前女友約來了。 “聽說這家私房菜館很火,算是南州近幾年數一數二的飯館了?!?/br> 紀景清想抽煙,但忍住了,不是因為對面坐了個仙女兒似不食煙火的前女友,而是墻壁上貼有醒目的“禁止吸煙,違者罰款一千”的標志。 他心里挺樂的,覺得這老板真毒啊,一千?也真敢寫。 要是十幾歲的紀景清,肯定就摸它的利群出來大搖大擺地點上,然后再到這家店的老板面前,賤兮兮地沖她吐煙圈。 不知怎的,想想就挺爽。 一千,也不是出不起,他這人就好惹事,喜歡看人家吃癟的樣子。 李輕筠看他嘴角微揚,愣了愣,目光掃了眼那個標語,說:“你要實在想抽,也可以抽。畢竟一千塊對于你而言,根本算不上錢吧?!?/br> 話音剛落,旁邊就有服務生小心翼翼又十分恪盡職守地對那桌抽煙的男客人說:“先生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第二次提醒您了。店里有規定,不能吸煙,違者一千元?!?/br> 男人頂著個啤酒肚,瞇著老鼠眼當即就從錢包掏出不止十張大紅鈔票,隨手一甩。 “一千塊?老子再白送你十張?!?/br> 女孩臉色窘迫,低頭欲哭忍淚,蹲下來開始一張張撿錢。 紀景清忽然臉色發沉,很想見義勇為,熱血里一股躁勁。而對面那個女人,面色清冷,斜睨著撿錢的服務生,高高在上。 他瞇了瞇眼,想起她的上一句話,覺得這個曾經和他耳鬢廝磨過的女人十分陌生。 不,其實李輕筠一直是這樣的人。 她清高傲氣,并且從不覺得自己應該走入塵世。 “不敢當,一千塊不是小數目,再多加一點,夠抵我們公司清潔人員的工資了?!彼痪o不慢給她和自己倒茶,極盡紳士風范,嘆氣:“現在賺錢難啊,我那小破軟件公司賺不了什么錢,賺來的置辦行頭和請那些老板喝酒就不夠使?!?/br> 李輕筠微微皺眉,胸口滯悶。 “景清,你變了?!?/br> 紀景清想笑。 他其實沒變,依舊花錢如流水,眼睛長在腦袋上。 只是他的錢不管多少,只愿意花在他樂意付出的地方上。 比如以前他隔叁岔五就給李輕筠買奢侈品,帶她去看演唱會去旅游。 但那是愛的時候。 現在他不想給她花錢了,吃頓進鄉寧他都覺得幾百塊跟砸百萬和客戶套近乎還rou包子打狗一樣心里難受。 他就是這么小心眼。 李輕筠說他變了,無非是無法釋懷曾經一個肯為她花錢的男人現在卻在她面前哭窮。 “什么事兒說吧?!?/br> 她忍無可忍,“不是你約我出來的嗎?” 紀景清用舌尖頂著口腔內壁劃了一圈,痞痞地笑:“輕筠,大家都是老相識了,你要訂婚了也不叫我一聲?” 李輕筠臉色微變,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覺緊握。 “你怎么知道?” “聽說也是個搞軟件開發的,小老板?” 她冷笑,可喉嚨又酸又脹。臉皮有一股火,快要把她燒個精光,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 “你別多想,我只是……” “你說你何必作踐自己,你眼光這么高,歸來半生依舊找個搞IT的。不是我吹,搞這行的在整個南州市,找不到第二個比我更年輕帥氣瀟灑的,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要和我分手呢是不是?” 李輕筠是那種不會做太多表情的女人,她不是整容整得五官僵硬,恰恰相反,她的五官很松弛、天賜的精致,所以她不會濫用糟蹋她的好條件。 可此刻,她秀氣的鼻孔微微撐大,嘴歪眼斜,拿起茶杯就朝紀景清潑去。 “紀景清,你就是個流氓?!?/br> 說完,她起身要走,隔壁桌那個抽煙的男人目光灼灼絲毫不忌諱地盯著她看。 漂亮女人怎么樣都能吸引眼球。 紀景清不怒反笑,可語氣陰冷。 “你未婚夫酒會的鋼琴手另外找人吧,她沒明確拒絕你我替她拒了?!?/br> 高挑靚麗的背影停在那里,雙肩顫抖,最后李輕筠還是頭也不回腳步穩健地踩著高跟鞋走出去。搖曳生姿,不容任何人侵犯。 朱玲玲和正在趕來進鄉寧的樊萊通話。 “你別說,我現在也覺得十有八九是姓徐那個賤男人在找我們麻煩。哪有這么湊巧的啊,以前進鄉寧從來不會有這么多屁事,今天倒好,”她掰著手指頭數,“一個暴發戶故意抽煙朝小麗扔錢,一對撕破臉的男女隔著飯桌吵架,那男的還被潑了一身水?!?/br> 樊萊一進門,就看到紀景清了。 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就算化成灰,她也一眼就能認出。 因為一次次在他身下溺死,無數個日夜的完全占有。 rou體的交流永遠比靈魂相契歷久彌新。 樊萊快速走向員工通道,站在中層小閣樓,和朱玲玲俯視店里全景。 因為出了那檔子事,進鄉寧的生意其實冷清許多,平日這個小閣樓天天爆滿,可現在卻是漆黑一片。 樊萊捧了杯桐城小花喝,看底下還在服務生協助下擦頭脫衣的紀景清,彎了彎嘴角。 恐怕他身上全都是桐城小花的味道。 “就那男的,長得真不賴,那腿那身材。也就這種男人才有這么多桃花債?!?/br> 樊萊轉動著手里的瓷杯,微微出神,隱約猜到那個潑他茶的女人就是李輕筠。 因為朱玲玲天生好八卦,把那個女人從發型到穿著都跟她描述了一遍。 店里有烘干機,就是為了應對這種緊急情況。 紀景清把西裝脫下來后,就穿一件黑色襯衣,悠閑地坐回座位,也不吃菜,就只是品茶。 他背影清雋,雙開門的肩挺立有型,微微濕漉的頭發被他漫不經心捋了個大背頭,優越的顱頂仰出一個美妙弧線。 怎么說,他天生優越,奪人眼目,但二十九歲了依舊做作得要死。 旁邊那個油膩男人又開始點煙,專挑剛才問他要錢的小麗去上菜的時候抽。不過他這次不砸錢了,他試圖把咸豬手往小麗屁股上摸。 可手剛伸出去,就被紀景清擒住了。 對,是擒。 紀景清剛才給樊萊發了條消息,四十分鐘還沒有回應,他又被前女友潑茶,整個人心煩意亂,正愁沒地方發泄。 男人四肢退化,紀景清抓他的手一抬一拐,就疼得他吱哇亂叫。 “你找抽呢你!” “嗯,我找抽,你來啊?!?/br> 特別像初高中的中二少年,哥就是要惹你,有種你打哥啊的既視感。 紀景清的確感覺自己活力滿滿。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那股沉寂許多的孤傲、偏執和沖動通通消融,如春江滾滾。 見義勇為的事兒他不多做,忽然想,樊萊在就好了。 朱玲玲看那死胖子站起來,塊頭頂兩個紀景清,憂心忡忡:“要不要叫安保,我怕他倆打起來?!?/br> 樊萊出聲攔她,氣定神閑。 “不用?!?/br> “打壞了東西錢是小事兒,主要是傳出去不好聽啊?!?/br> 樊萊都無所謂。錢,她不缺;名聲,要是真有人想搞臭,也攔不住。 她瞇了瞇眼,更清楚地看到紀景清的側臉,眉上有一縷發漏出來,顯得他更加狂野不羈。 “他不會輸?!?/br> “???” 朱玲玲一頭霧水,可樊萊就像在那種地下拳擊場觀戰的老板,對自己買定的打手充滿自信。 樊萊聳了聳肩,“本來我過來也是為了教訓那個男的,現在有人替我教訓不是更好?!?/br> 其實根本不用紀景清動手,他就動動手指頭,就把那男人氣勢全滅了,最后還上趕著給紀景清點煙。 紀景清心情舒暢,直接了當打通樊萊的電話。 任由包里的手機震動,樊萊把茶杯遞給朱玲玲,說:“幫我拿瓶冰啤酒?!?/br> …… ———— 感謝珠珠?? 紀景清面對女二的時候人設不就全都表現出來了——小心眼、臭屁、賤。 所以說紀景清為什么不吃菜光喝茶,樊萊又為什么要換冰啤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