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書迷正在閱讀:一染青雨、清澈(校園H)、【黑化病嬌】炮灰小可憐竟是萬人迷nph、理性之愛、重生之被同桌拿下、仙界yin女嫦娥、你的手好冰(重修、虐心)、不可言說之情(骨科短篇)、魅魔與勇者、重生之恍然若夢
樊萊起床的時候,紀景清已經不在房間了。他早起有健身的習慣,樊萊只謝謝他沒真的把她拉起來一塊兒去跑步。 洗漱后,她渾身實在酸軟無力,又犯春困,重新鉆回暖烘烘的被子睡了個回籠覺。 最后是被人舔醒的,一睜眼,就看到紀景清那張帥臉。 三月底,室內還開著暖氣,但她一點也不心疼,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電費。 而且因為這樣,男人穿著一件黑色背心,露出手臂的肌rou塊,痕跡分明,卻又不至于夸張。樊萊最喜歡紀景清的寬肩窄腰,顯得他一顆優越的頭顱特別小,陽光逆著進來,他兩手撐在窗沿跟游戲里的建模人一樣,羨慕死誰了。 “先去吃點東西?!?/br> 她愣了愣,轉眼就被他從被子里撈出來騰空抱。 她摟他的脖子,抿了抿唇,頭縮靠在他安全感十足的肩上,感受那里壯碩的肌rou塊和隱約跳動的脈動,說:“我今晚不住這兒?!?/br> “那去你那兒,反正我現在也不知道你住哪兒,正好去認認門?!?/br> 他像聽不懂人話,癩皮狗一樣煩人,樊萊晃了晃秀氣的腳丫子,故意讓他抱不穩。 可他力氣很大,她的小動作跟鬧著玩似的,反而被厲聲警告:“你再他媽把我晃硬了,”他低頭湊近她耳邊吹氣:“今天你都別想出這門?!?/br> 樊萊心跳如雷,體內有股酥酥的暖流奔騰著,她瞪了他一眼,用力掙脫下地,跑幾步坐到餐桌前。 紀景清抱臂看她,鼻端一縷清香飄過,比三月春的花更沁人心神。 她在一堆食物里挑挑揀揀,這個不喜歡那個嫌太油膩,最后撿了個豆沙包吃。 紀景清不緊不慢拉開座椅坐到她對面,目光落在那些被她嫌棄的食物包裝袋上,一一記住。 “這個好吃?!?/br> 他隨手拎了個叉燒包扔過去,私心讓她多吃點rou。 她的身材穿起衣服來剛剛好,高挑纖瘦,兩個地方都飽滿有型,但脫光了,就有點過于清瘦。 尤其是肋骨和髖骨那塊,每次他撫摸腰線再順勢下滑去揉陰蒂,總會被骨頭硌到。以至于他只能加大力度揉胸和臀,總把那四個白rou團子躪出青痕來。有點心疼。 她皺了皺鼻子,看都不看一眼,專心致志撕豆沙包吃。 “吃個包子跟喂貓似的,要是和別人搶吃,你就得餓死了?!?/br> 把那個叉燒包拿回來,自己兩口就消滅掉。 “你怎么跟我媽一樣,煩?!?/br> 她一開始就嫌棄他吃東西太粗魯,這樣還容易得食管癌和胃病呢??善悴荒苷f他吃得沒形象,因為他的五官太優越,臉型輪廓偏冷硬,不輕易被破壞俊朗。 此刻的樊萊特別有煙火氣,素凈的美,讓他又想起第一次在樊家,她在廚房洗砧板,活脫脫一個美俏的田螺姑娘。 紀景清不緊不慢揉塑料袋,目光緊盯她的臉,忽然問:“李輕筠找你是怎么回事兒?!?/br> 樊萊忽然覺得豆沙包很噎人,心頭涌起一陣煩躁。 “就上次你在藝術中心見的那個男老師,葉懷嘉,他和李輕筠是朋友,他介紹的?!?/br> “這么美的差事他自己怎么不去?” 哦,原來那小子叫葉懷嘉,名字挺好聽,但有點娘們唧唧的,沒他紀景清好聽。 “因為他不缺錢啊?!狈R挑了挑眉。 他不動聲色深看她,瞇了瞇眼睛,下頜動了兩下,野性十足。正要開口,樊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一首動感十足的k-pop,紀景清嫌吵,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就被樊萊捕捉到了。 “哈哈,紀叔叔,是不是不適應我們年輕人的喜好啊?!?/br> 他覺得她笑點很奇怪,莫名其妙就自己笑得花枝亂顫,眼角泛著粉紅,跟嵌了朵桃花似的。 “接不接?” 昨晚她一進門包就掉了,還是紀景清出門跑步給她撿起來放在鞋柜上的。 “你幫我接吧?!?/br> 紀景清走過去拿出來接,下意識按了免提,然后走回來。 “樊萊姐,事情都給你辦妥了,那個小賤人流產現在躺醫院里呢?!?/br> 空氣默了一瞬,紀景清面無表情,拉開椅子,摩擦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行,我知道了?!?/br> 樊萊伸手去拿電話,他手臂后撤一些,眼皮垂落,掛了。 “樊萊,什么意思,你不接受我的幫忙,自己找人把事兒辦了?!?/br> 她搓了搓手指,搞不懂為什么豆沙包也這么油。 對面丟了包抽紙過來,她垂頭扯了一張,聽到沙啞的嘆息。 “你還是不信我對不對?” 他覺得太陽xue又開始疼了,神經被拉扯的那種撕裂感,明明那天晚上和她久別重逢癡纏一夜后好幾天他都沒有再頭疼過。 她張了張嘴,本來下意識想說“沒必要”可最后舌頭打攪,她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悶。 “我不想把你扯進來?!?/br> “你有公司,干的是正經生意,我一個無業游民,就算到時候出了什么事也……” 話突然被堵住,她整個人猛地被帶著往前撞上去。 桌角冷硬,可男人的唇很溫軟。叉燒餡很甜,卻和她口腔里的豆沙清甜不一樣,膩重得要死。 她覺得他好討厭,每次都是吃完甜膩膩的rou然后吻她。 可偏偏她一點都不排斥,從第一次就沒推開他。 他沒深入,離開一些,眼睛里還全是迷情,摩挲了一下她的脖頸,似乎是在感受那道淺淺的疤。 “坐過來?!?/br> 他改為牽她的手,然后慢條斯理地坐回去,隔著整個桌子的距離引導她。 就像圓規。他做頂點,要樊萊做那個移動的轉筆。只以他為中心,繞著他轉。 她腦子忽然變得一片白光,悠悠忽忽就坐到了他腿上。忽然凄凄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 客廳的窗打開了一扇,和煦的春風把陽光也吹進來,他剛洗過澡,那股經年存在的草木薄荷味很淡很淡,她只聞到清爽冷調的皂香。 他低頭把玩她的手指。細細長長,嫩若無骨,指頭只保留自然的粉潤。這樣柔美的一雙手,不需要任何的修飾,卻足以配得上任何貴重的點綴。 “如果我來做,只會比你更狠毒。所以你不讓我插手,也是正確的?!?/br> 他才不會覺得誰惡毒,因為他沒有良心,世界上還能有誰讓他心生憐憫。 “紀景清,你為什么肯為我做回十八歲?” 她的手指虛虛撫過他冷峻的眉眼,棕色瞳仁有些失神,仿佛這句話不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可他聽懂了。他的過去,他的十八歲,二十歲,早就被她窺了個精光。 “因為你是我的女孩?!?/br> 當她也是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