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er17. 風天小畜 刑忌夾印
剛照完x光,玫瑰被推回病床上。睡睡醒醒的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手腳大大小小的擦傷、被玻璃割到的撕裂傷和肋骨骨折,讓玫瑰半個人被包得像木乃伊一樣,也從急診室移到了一般病房。 玫瑰悶悶不樂的閉著眼躺在床上,手上還插著點滴。之前止痛藥的效果早就消失,全身上下,從肌rou、骨頭、關節到受傷的胸口,還有臉上嚴重瘀青造成的黑眼圈無一不痛。透亮的陽光穿過薄薄的窗簾,從窗口灑進來,雖然不至于刺眼,但玫瑰還是把頭扭到一邊,躲在自己的陰影里。 楊老師打著呵欠在一旁的椅子上吃著剛買來的麥當勞早餐,看著一份早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平日的早晨。他倒也不是不擔心玫瑰的狀況,傷勢也就是這樣,將養休息一陣子也就沒事了,年輕人是不會有什么大礙的。問題是這個倔將的小妮子,現在講什么也沒用,等等自己的悶氣散了,再來說說就好。 玫瑰斜著眼看著師父,眼眶又濕了。這十幾年來,師父早已就像是自己的父親一樣,小的時候,跟眷村的野孩子打架,弄得一身傷,也是師父日夜照料?,F在已經長大了,還這么沒用。大半夜的讓師父來照顧她。不過這也真的沒辦法,她唯一能找的也沒別人。師父就像平日一樣,吃著早餐看著報紙,表情看起來似乎透著一股.....微笑?這....就算不是微笑,也是絕不是擔心! 玫瑰的愧疚馬上轉變為狐疑。我都傷成這樣了,師父干嘛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況且那小子又中了邪術,還變成了個怪物跟人跑了,師父還這個表情,背后一定有鬼。玫瑰越想越氣,師父肯定又有什么事不跟我說了,還是這一切都早就被他掐指算過,一切都在預料中,所以早就胸有成竹悠哉悠哉地看著我出丑。玫瑰這下子再也憋不住。 「師父.....」玫瑰拖長了尾音,裝可憐的說。 楊老師歪著頭看了一眼玫瑰,然后真的丟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過去。 「不睡了啊。呵呵,年輕人就是恢復快??!」老師故作輕松的說。 「師父!」玫瑰這下子可裝不下去了,氣呼呼的說。 「你的寶貝徒兒傷成這樣,你居然沒一句安慰的話!我被人家欺負了,你都不幫我,還笑我....我...痛...痛...??!」玫瑰一激動,牽動胸口的傷勢,一下子痛得不得了,眼角還真的逼出了淚水。 「好、好、你別激動,師父也是看你精神回來了,才比較放心的!一早問過醫生了,除了肋骨骨折要好好休養一陣,傷筋斷骨一百天嘛。其他都是皮外傷,沒大礙的。大概住院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估蠋熑崧暤陌参恐?。 「一個星期!我哪來的一個星期??!那臭小子下手這么狠,我還要找他算帳呢!」玫瑰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渾身無力的又倒回床上。 「不是魔術師出的手?」楊老師驚訝地問。在此之前還沒機會和玫瑰說到話,玫瑰這一役有血光之災是他早就算到的,一方面雖有風險,但終能逢兇化吉,這一劫總是要受的。何況玫瑰原來就不是對手,會打輸也在預料之內。但將玫瑰打成這樣子的居然是唐杰...老師收起笑臉,眉頭皺了起來。 「你把事情說給我聽聽!」楊老師板起臉說 玫瑰早就一肚子疑問,這時也乖乖地不再鬧情緒,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師父聽。 「他就像個殭尸一樣,眼睛黑乎乎的,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來,但下手有夠狠的,就差那么一點,我就被他干掉了!」玫瑰忿忿不平,心有馀悸的說道。 「跟那個時候簡直一模一樣?!箺罾蠋煹男乃硷h到過去的時空之中。 沒想到的是魔術師竟然將一件本來應該已經深埋在深層意識的海底,嚴嚴實實封鎖的堅固鐵箱之中,并且永不應該再出現的往事勾了出來。 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那年唐杰十一歲,早上開開心心的做完例行的測驗之后,正準備吃午餐。中午吃的是炸雞塊,簡單的蔬菜,還有他最愛的綠豆湯。唐杰不知道的是,為了下午的實驗,他所吃的東西里摻著復合類神經阻斷劑sodiumthiopental,這可以抑制大腦皮層的過激反應,壓制意識,使得所有的行為都回到最原始的反應。這是整個實驗最重要的階段之一,希望透過進入深層潛意識的探索,暸解每個行為導致的后果,命與運到底是意識選擇的結果,還是早已寫好的劇本。 「這可以算是一種副作用吧!」楊老師嘆口氣說。 「當時我們在cao控他的基因時,所關注的是外在的身體特徵和生理反應,沒想到卻也影響到了心理部分。唐杰的命格是大吉大兇并存,這使得他在面對狀況反應時,總會得到截然不同的結果。這次的實驗,我們想要知道他在非自主意識的情況下,是不是也會有一樣的反應。因此我們利用了藥物和催眠引導,壓抑掉他原本的意識,沒想到卻引發出他的另一個性格,一個和他原來完全相反的特質?!?/br> 「就好像是多重人格?」玫瑰說 「也算是一種did吧,人為造成的人格解離。我們以為基因只是控制外在的生理條件,卻無法預測到這也改變了內在人格的形成。在命格上大吉大兇的衝突,讓唐杰的內部人格解離成完全相反的兩種性格。一種是害羞乖巧,而另一種則是兇惡暴戾。那一次,他把一整間的研究室都毀了。我們幾個人都壓不住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這個事件也是導致后來我們提早結束對他的實驗?!?/br> 「后來呢?」玫瑰愣愣地問。 「經過那次事件,我們做了些研究與討論,過了幾個月,我們決定還給那個孩子應該有的人生。我們利用深度催眠將他這十幾年來的記憶和另一個隱藏的個性給封印住,編造了新的身份,暗中協助他返回正常的人生。原本在沒有特殊意外的情況下,應該不會有事的。沒想到魔術師用來cao控他的蠱毒居然有這么強的效力,能夠影響到意識的底層把它喚醒?!?/br> 「所以,那不是他,那也是他」玫瑰喃喃自語的說。 「我們入侵了神的領域,這算是祂對我們發的一個小小脾氣吧!」楊老師仰著頭,看著天花板。 這一切已經早就超出玫瑰可以理解的范圍,沒有人的人生應該是這樣子的。這并不是命好命壞的問題,而是如何解釋的問題。在命理界待久了,玫瑰看過太多大半輩子勤奮誠懇的人,卻因為一場意外失去一切。也有那種整天混吃等死,懶散賴皮的傢伙,卻橫財不斷好運連連,一輩子萬事亨通。不管怎樣,這些都無法解釋,只能歸給老天,要怨也是怨天,要謝也是謝天。但,如果你知道你的人生、命運都是某個人,某個機構,某個實驗造成的結果,沒有人會甘愿的吧! 玫瑰睜眼看著師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連要問什么也不知道。 「目前看來,唐杰不會有事。雖然有一些意料之外,但我想應該還是應付得來。你需要一些時間養傷,我也需要一些時間安排。我想,唐杰也需要一些時間吧?!箺罾蠋熝壑虚W著狡詰的精光,不知在盤算些什么。 ------------------------------------------------------------------------------------------------------- 「你他媽在搞什么鬼?」湯先生在電話的另一頭罵道。 「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精神才讓國安局幫我盯著那小子,你這一搞,要是惹上什么麻煩,到時候我可顧不了你」 「緊張什么?沒事的啦!」魔術師嬉皮笑臉的回應著。 魔術師帶著唐杰離開摩斯漢堡才沒多久,就接到湯先生的電話。想必是負責跟監的兩個警探被魔術師搞得灰頭土臉的事件已經上報到局里,第一時間自然也通知了提出這次任務要求的湯先生。當時兩個警探在掙脫之后,很快地做了短暫的商量,老警佐吃了這個悶虧,心里暗暗的盤算著,這事可不能這樣就了,非得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但現在嫌疑人已經失去了蹤跡,也來不及通知另一組待命備援的同事,任務完全失敗,也沒有補救的馀地,于是只好老實的通報。 「這小子實在是太有趣了,讓我玩幾天,研究一下,人我會再還給你的」魔術師在電話中毫不在意湯先生的不爽。對他來說,他可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不過他還是需要湯先生的資源,也不能隨便扯破臉。 「絕對不行,現在馬上把人帶過來。不,我派車過去好了。你給我老實點?!箿壬?。 湯先生原來的算計是要查出唐杰背后的藏鏡人,沒想到魔術師給他來這一招,這下打草驚蛇,搞不好會毀了他全盤計劃,國安局那里也要想辦法安撫下來,如果追查下去,也有可能會牽扯到自己。但是他也知道,魔術師這傢伙只能來軟的,硬要跟他對上,也得要花一番手腳。因此現在也只能先隱忍不發,先把人弄到手再說,魔術師的條件就先暫且答應。 沒多久,一輛黑色的廂型車就出現了,魔術師和唐杰上車后,往圓山士林方向飛快地消失在街頭。 「藥效應該還有個四小時左右」 「你最好別把這小子弄壞了,他身體里還藏著重要的資訊」 「這你放心,藥效過了,一切就恢復正常。不過,他的腦袋似乎之前就被人處理過了,問他些問題,總給我回答的顛三倒四?!?/br> 「不會是刻意裝傻吧!」 「這不可能,他現在可是我的奴隸,主意識被壓抑著,現在的反應都算是反射動作,沒有作假的機會?!?/br> 「最好是這樣,這案子我暫時是壓下來了,這幾天你給我安分點?!?/br> 「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忘了!」 唐杰穿著類似醫院病人的白袍,躺在床上發呆,搞不太清楚到底在這里多久了,應該有二、三天之類的,或許更短一點或更多一點。畢竟這里沒有任何日歷或時鐘之類的東西,也完全搞不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四面白墻,什么裝飾物都沒有,靠墻有一張簡單的桌椅,一個小的置物架,原來的衣物就放在那里(也就是上衣、長褲、沒什么錢的皮夾和家里的鑰匙而已)。每天有人三餐固定送飯來,就在那里吃。一間衛浴,每次換洗時,就會有乾凈的衣物放在架上。 不是太確定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有一段記憶遺失了。 不,不是遺失。 應該說,那段記憶沒有紀錄在現在這個唐杰的腦袋里。也不對,因為是同一個腦。這樣說吧,現在這個唐杰沒有存取那段記憶的權限。 所以唐杰只留存了一些過程中的感受,總之似乎搭了一段車,穿過很多個門,最后來到這個房間。然后似乎有人在爭吵,似乎有人問了他很多問題,似乎他也說了不少話。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這是現在的唐杰這幾天在腦袋里努力挖掘的結果,簡單的說,就是睡著了,然后醒過來。就像夢境很容易被遺忘一樣,只留下模糊的印象。 對唐杰來說,怎么來到這里和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暫時一點都不重要,因為在摩斯漢堡的那天晚上所發生事他全都記得一清二楚,玫瑰的淚眼和童年的往事依舊衝擊著他。他也大約明白了魔術師為何要把他帶到這個地方。因為這幾天,他又變成了一個實驗對象。 頭兩天其實很像是全套的健康檢查,從基本的抽血、身高、體重到全身的ct電腦斷層掃描,全部齊全。后來就開始變成心理測驗、隨機實驗...這一切唐杰都很熟悉,就像小時候的例行事項。在過程中,穿著白衣安靜且面無表情的醫護人員除了必要的指令外,沒有一句廢話。而唐杰也正好需要一些時間來把這一切的事情好好的整理一遍,因此他決定不反抗,不多問,暫時順從安靜地服從一切檢查與實驗。 而在所有檢查與實驗的空檔時間,這房間內唯一引起唐杰注意的的東西就是門口的特殊的密碼鎖。外型是一個暗紅色的八卦,內外層共分成象徵天、地、人三圈爻型,可以分別旋轉成為陰爻(__)、陽爻(__),也就是可以組成「乾、坤、坎、離、震、巽、艮、兌」八個卦象變成密碼。其實,這樣的密碼鎖唐杰并不陌生,小時候的實驗室也是用類似的密碼鎖。當年博士說明時還特別提到這是他的獨門設計,從奇門八陣的概念發展出來,利用八卦的基本型以三爻為密碼兩兩一組就會有64種變化,再加上十二個時辰和方位就變成極為復雜的密碼組成,可以對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用以開啟不同的通道。關鍵是,如果你對奇門之術有一定的了解,并不需要去強記每個時辰都在變化的密碼,只要按照時間和方位的計算,就可以知道。 難道這里和之前的博士有關?我回來了嗎?不,不可能。 看見這個熟悉的密碼鎖,讓唐杰的混亂又多了一層,但反過來說,這也是多一個線索??傊?,現在不是糾結在這里的時候。要先搞清楚這里的機制,預先想好逃走的計畫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幾天下來唐杰的配合讓工作人員都放松不少戒心,原來應該是被嚴禁跟實驗對象說話的指令,也慢慢地沒有那么嚴格了。尤其是每天送飯及換洗衣物的老伯,開始有了些許的微笑和小小聲的招呼。而只要工作人員一轉身準備出去,唐杰就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鎖上。 工作人員進出時,都需要輸入密碼。而每次不同的人出去時,所轉出的卦象沒有一次相同。應該是不同的時間,每個人的身份和開啟的目的的差異所造成,也說明那個密碼不只是開門而已,還有別的功能。不過幸好,所有人出去時,一定都是背對著唐杰,這讓他可以仔細的觀察,另一方面應該也是沒人認為他看得懂這個只有內部專業人士才能識別的密碼系統,所以也不會特意的遮掩或防備。 一開始的時候,唐杰根本背不起來這么復雜的密碼。但慢慢的,就發現了一些規則。把天干、地支的轉換搭配確定的時辰,再把方位考慮進去,就形成了一種破解的邏輯。但問題是,他連確定的時間都不知道,也無法確認每個人進出的時間有沒有一定,更不可能知道對方的身份和離開的目標。 一定有破解的方法,唐杰心里想。 晚餐時間到了,送飯的老伯準時出現在門口。將飯菜飯在墻邊的小桌上,把新的毛巾和換洗衣物放進浴室浴中。 「老伯,幾點了」唐杰裝輕松的隨口問道。 「快五點半了!」老伯瞄了一眼手上的錶,沒什么防備的說。 唐杰尋找的是重復出現的密碼,一般的工作人員出現的時間不固定,也從來沒有發現過有人用同樣的密碼進出。幾天的觀察下來,只有老伯每天似乎會在固定的時間進來,離開時,也會用重復的密碼。 酉時,離、艮,方位西南。唐杰默默記在心里。 應該是第五天的傍晚,已經吃完晚餐好一會了。一組工作人員進來,看也沒看坐在床沿的唐杰,就開始收拾前兩天放置的設備和儀器,取代的是一組全新的裝置,包含著點滴瓶,心電圖,和一些奇奇怪怪的設備。設置完成后,醫護人員示意唐杰躺下,在他胸前,沿著第四根肋骨由右到左腋下附近,貼了六個電極貼片,在四肢也分別貼上。接著將點滴吊上,在右手背上插了點滴軟針,接上生理食鹽水。 唐杰一開始還安分的默默地讓工作人員任意擺佈,心想不知今天又要做什么實驗,等到接上點滴之后他開始緊張,難不成他們要在這里把他剖了?工作人員繼續在唐杰的頭上戴了奇怪的頭套,前額和耳下都貼上電極貼片,連接上一臺顯示器。 「今天要做什么實驗???」唐杰故作輕松地問。 這里面的工作人員有好幾個都是這幾天經常出入的熟面孔,偶爾也會簡單的和唐杰應答間聊一下,但今天每個人都繃著一張臉,只是快手快腳的完成實驗前的預備動作。 「請躺好,別動」四個人分別站在床的四周,預防著什么。 「沒事的?!蛊渲幸蝗藢⑹址旁谔平苄乜谏?,略微施力。其他人同時動作,用束帶將唐杰四肢固定在床上。 還來不及掙扎,來不及罵人,來不及搞清楚狀況,就結結實實地被五花大綁固定在床上。這超過的唐杰的預設狀況,搞不好真的要被活體解剖,一絲絲冷汗從額頭留下。 工作人員迅速撤離,其中一個在離開前,回頭看了唐杰一眼,眼神中充滿憐憫。 唐杰瞪眼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里忐忑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時間在緩慢中繼續流走,點滴瓶中滴下無聲的透明液體,緩緩地流入。門打開了,有誰進來了,噠噠噠的硬底皮鞋的聲音與醫護人員的軟膠鞋截然不同。 唐杰扭過頭望向門口。 魔術師穿著研究室的白袍,手上拿著一只皮製的醫療包走進來。這是唐杰最不想見到的人。 唐杰扭著頭,死命地瞪著魔術師。全身因為用力而發抖著,讓整張床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把我放開,你他媽的」唐杰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 魔術師好整以暇地看著滿臉漲紅的唐杰,走到一旁的小桌,將包里的一個個小藥瓶和針筒慢慢地拿出來。 「嘖、嘖、嘖,這么激動??!」魔術師走到床邊,看著一旁的螢幕,動手按了幾個按鈕。 「心跳超過130,beta〈β〉波也超過20hz,這樣不行喔」魔術師熟練的在儀器上調整與切換各種顯示。 唐杰恨得牙癢癢的,想到那天晚上,自己被弄的人格分裂,玫瑰重傷后的淚眼,到現在被關在這里,都是這傢伙搞出來的,現在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你到底想干嘛!」唐杰繼續大吼。 「噓...」魔術師拉張椅子坐在床邊,伸指在唇邊比了一下。 「這兩天呢,你是我的。如果我的實驗完成,而你還好端端的沒事,那我們就大功告成,皆大歡喜。你也可以回去找你那個潑辣的小女朋友。但是,如果你這么激動,引起了什么奇怪的副作用,我可不敢保證什么了。當然,這一切還需要你的配合才行」 當湯先生要求把唐杰送回到算命局時,魔術師當然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的獵物拱手讓人,于是就開出了自己的條件。對湯先生來說,雖然此事不在他此刻的計畫中,但終究他還是需要唐杰,在他的身體內藏著解開遺傳基因密碼的金鑰,除了他的dna之外,還要他全部的生理特徵對照,要做到這一點,就非得要把這小子弄到手好好研究一下。而魔術師所關心的除了唐杰的命格之外,還有那個意料之外的暴力性。因此他的條件就是,唐杰在湯先生分析完之后,要給他完整的兩天,運用局里的設備,讓他可以自由的做自己的游戲。 魔術師在邊說話的同時,將小藥瓶內的藥劑用針筒注入點滴注藥口。順手又加快了一下點滴的流速。 「別擔心,這只是鎮靜劑和肌rou松弛劑,讓你可以先好好放松一下,不要那么激動。睡一下也可以喔!不然萬一待會你又爆走起來,那真的是很嚇人!」 唐杰咬著牙不吭聲,他知道現在再怎樣咆哮也是沒用,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冷靜下,找機會逃走。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另一個自己又跑出來,那種絕對的無力感和失去控制的狀態,絕不能再讓它發生。 「大慨要花一點時間讓藥效發生功用,待會見!」魔術師自說自話的看著黃色的藥劑混入食鹽水中,緩緩地順著透明的管線流入唐杰的體內,又噠噠噠的踩著他那硬底黑亮的皮鞋離開了房間。 十分鐘,唐杰心里計算著時間。一定要等魔術師真的走遠了,離開這個區域才能動作。 剛剛才發現的。 逃走的方法。 唐杰四肢被綁的動彈不得,絕不是憑他的力氣可以掙脫開的。但是,剛剛用力時,他躺的那張鐵床嘰喳晃動的很厲害。如果能夠把床弄翻的話,是有機會可以掙脫。 只要不引起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