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狂想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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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么?!?/br> 陳不恪忽然自己坐起來了,他隨手揉了把白毛,將它勾撫回凌亂微卷的狀態,至少不是鳥窩了。 然后他停頓了下,“拍完太久,忘記劇情了?!?/br> 卻夏慢吞吞磨了磨牙:“忘記劇情?” “嗯,我以為明朔跟著一起跳下去了?!?/br> “男主跟著女配跳樓,那就直接大結局了?!眳s夏面無表情戳穿他。 陳不?。骸??!?/br> 角色番位這個他倒是真忘了。 卻夏:“你知道你當時的表情有多嚇人嗎?” 陳不恪微挑眉:“嚇著你了?” “嗯?!?/br> “?” 對上白毛轉過來的清雋面孔,卻夏皺著眉湊上去,記仇地再次把他的頭發揉亂。 然后女孩板著臉坐回去,重復他的話:“嚇到我了?!?/br> 陳不恪被她難得小孩子氣的動作逗得嘴角輕牽起來,這次也沒管他的鳥窩頭發了,抵靠著椅背壓過去,他故意把嗓音抑得低低啞啞地撩撥她: “真有那么嚇人嗎?” “有?!眳s夏眼都沒眨,“像你忘記了樓下有充氣墊,像你覺得我真要死了?!?/br> “——” “是我錯覺嗎?” “……” 陳不恪情緒滯下。 一兩秒后,他長睫一掃,眸子半闔,就要坐回身。 卻夏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抬手,一把勾按住了陳不恪的修長后頸。 薄薄肌rou在她手指貼上瞬間本能繃緊——她幾乎能感知那微涼的皮膚下積蓄的僨張力度。 但只一瞬,像她錯覺似的,就松弛下來了。 陳不恪依舊是懶懶垂著眼睫的模樣,任她勾壓在她上空隔著十幾公分的地方。 “這是要干什么,卻總?!彼麊≈?,似笑非笑。 卻夏不吃他調戲這套,搭著他頸處皮膚的指尖慢慢扣緊:“別轉移話題,恪總?!?/br> “什么?!?/br> “我剛剛在問你話。你還沒回答?!?/br> “…哦?!?/br> 陳不恪喉結輕滾,把那聲嘆息壓在喉嚨深處,他只垂過長睫,蓋住眼底情緒斑駁的墨色。 “忘了,可能是吧?!?/br> “……” 沉默的變成了卻夏。 這沉默蔓延好久,兩人古怪又微妙的姿勢也沒變。直到陳不恪再次低低抑著眼皮,避開身下女孩就著這個微微后仰的姿勢袒露在他視野里的姣好曲線。 他終于忍不住,低頭笑了聲:“卻總,我腰很好,不用試了?!?/br> 卻夏回過神,微一停頓,沒理他sao話。 女孩細眉輕皺著,似乎在猶豫什么,這樣僵了幾秒,她慢吞吞往前直了直身。 “別那樣做了?!彼彳洿桨晟鷿貕荷纤?,更遲疑著,又很輕很輕地抿了下:“…會給我錯覺,讓我覺得你非我不可?!?/br> 陳不恪僵了身。 幾秒后,他回神,低譴出聲隱忍的笑嘆,握著女孩的手松開,向后一拉。 他扶抵住她的蝴蝶骨,然后用力向上托起。 “是,我非你不可?!?/br> 話聲剛落,像忍得發瘋或報復似的,他輕咬上她唇瓣,舌尖抵撬開她唇齒,又借著一個迫她下躲的深吻,將女孩壓在了后排的真皮座椅上。 車窗外,簌簌寒樹掠向身后遙遠的地平線,世界盡頭,冬陽正瀲滟。 · 節目錄完了,大年如約而至。 陳不恪也終于答應了要回陳家一趟的事。 倒不是為了解約,而是被陳不恪惹得惱火幾次后,陳弘良最終掀開了他最近才握進手里的那張暗牌:那個他只知道姓卻名夏的女孩。 但對陳弘良來說,知道一個名字后,再想知道她生平大大小小所有經歷和秘密,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之所以還沒那么做,是為了陳不恪。 也是為了要挾陳不恪。 事實證明,確實好用。 電話里的不孝子氣得聲線冰冷,語氣大不敬,冷言相向,更連“你敢查她,我就把陳家見不得人的事打包賣給你管不到的陸外小報”這種能氣死親爹三百回的狠話都放了。 但最后還是陳不恪先松了口,應下在大年三十夜前,回陳家老宅,隨陳弘良等人一同祭祖。 白毛很生氣。 白毛需要精神補償。 于是大年三十上午,卻夏就被從家里“綁”出門,一路送到了h市機場。 陳家老宅遠在距h市近千公里外的地方,陳弘良早讓私人飛機在機場待命,只等著把叛逆反骨的白毛大少爺打包帶回老宅去。 到了機場,卻夏差點以為陳不恪是瘋了真要綁走她。 結果只是“燭光”午餐——私人飛機里的。 白毛頂流人還不在。 卻夏是第一次上私人飛機,但她生性就在物欲上非常冷淡,對這種東西并不感冒。 除了舷窗外就能看到飛機羽翼劃破云霄的圖景,這點讓她心情不錯外,卻夏并沒有其他新奇或想要探究的感覺。 大約數了十架飛機起落后,卻夏終于等到了姍姍來遲的陳不恪。 白毛頂流戴著黑色墨鏡,口罩倒是摘了,松散地垂掛在左耳下,線條凌厲的毛領夾克外套敞著扣,里面的黑色修身毛衣勾勒出精瘦明顯的腰腹線條。 夾克下一雙長褲和沖鋒靴,更把青年頎長利落的腿型展露無遺。 卻夏從舷窗外仰回眸子,靜靜看了他兩秒:“我下午還有事的?!?/br> 陳不恪帶著寒氣進來,輕嘆:“對不起?!?/br> 跟在后面,剛要下機的張康盛聞言,扒著機艙門扭頭:“卻夏小姐,您別誤會,我們恪總不是遲到,是午餐地方臨時換——” 話沒說完,被借著腿長優勢幾步就折返回去的白毛捂了嘴,推了出去。 “時間有限,你留著明年再說?!?/br> 張康盛:“??” 來不及控訴,張經紀人已經被送出了艙門。 陳不恪折返回來,順手帶上了客用艙的隔門。還未落座,就隔著墨鏡對上了女孩好奇的眼神。 陳不恪停頓:“怎么了?” 卻夏:“你原本計劃在哪里吃午餐?” “……” 不知道想起什么,陳不恪表情像是僵了下。 一兩秒后,他低嘆了聲:“一家餐廳,我臨時過去確定布置,然后被人認出來了?!?/br> “喔?!眳s夏微微拎起眼角。 她已經可以想見之后的擁堵場面,以及某人寸步難行的冷漠冰山臉了。 卻夏同情地俯身過去,假公濟私rua了白毛:“辛苦了,今天還能見到你?!?/br> “…嘖?!?/br> 陳不恪終于阻止地握住了女孩手腕。 剛要坐回的卻夏低眸,“干嘛?!?/br> “你總摸我頭?!?/br> 卻夏慢吞吞耷下眼皮:“哦?!?/br> “你變了,恪總?!?/br> “才試用幾天,你就不讓我擼貓了?!?/br> 陳不?。骸啊??” 這個模樣的小狐貍他有點少見。很氣人,但很可愛。 陳不恪屈起指節,撓了撓她手心,“不是不讓,你可以摸,但不能把我當honey摸?!?/br> 卻夏眨眨眼:“有區別嗎?” “?” 白毛仰臉,他有墨鏡遮著,所以卻夏沒看到,某人的眼神突然就變得異常有某種侵略性和攻擊感。 許久之后,他輕瞇了下眼,松開指骨。 “行,”白毛不緊不慢靠回去,“等我回來,跟你講講區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