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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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木爾和早鶯等人的努力下,永和宮前后空地都種上了嫩綠可口的秧苗,一年四季瓜果菜蔬都不用愁了。 便是皇帝都不得不感慨女婿費心,只有郁宛還跟護崽的母狼似的,時時警惕敵人進犯——當然禮物還是照收的,糖衣炮彈好歹裹了層糖衣嘛。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額駙尚算潔身自好,這三年非但一個通房沒納,每日下了衙門就直奔家中,竟可說清心寡欲。永瑆這個滿肚壞水的還曾故意試探,假意邀妹婿尋芳獵艷,但被寧致義正辭嚴給拒絕了,后又婉轉告到福晉富察氏耳邊。 富察氏氣了個倒仰,罰永瑆跪了半個月的搓衣板,之后永瑆再見妹婿就老實得像貓咪一般了。 從南邊返程,阿木爾的婚事便緊鑼密鼓籌劃起來了,上半年她出嫁,才好安排下半年永璘成親——她的小弟弟,宮中碩果僅存的單身漢,轉眼也要成人了。 郁宛只能感慨光陰的神速,不過能得女兒陪伴三年已經是萬幸,若非孝期耽擱,阿木爾斷不會拖到現在。 至于嫁妝用不著郁宛cao心,內務府那邊自有固倫公主的舊例,照著辦就是,但郁宛還是私下補貼了兩萬銀子一間鋪面,并讓阿木爾牢牢攥在手里,別讓婆家的人誆騙了去,女人有錢才是大奶奶,愛情什么的,怎么也抵不過生存的剛需,這筆錢是備著急用的,不到萬不得已,無須讓額駙知道。 阿木爾虛心受教,雖說她覺得寧致根本看不上她的錢,這男人腦瓜聰明著呢,也不是死讀書的呆子,這些年除了衙門里的俸祿,還撈了不少外快,當然是合法途徑——她就收到過幾塊水頭極好的翡翠,只是怕額娘生氣,沒敢制成首飾穿戴罷了。 至于乾隆,他肯給阿木爾一個固倫封號已經算逾制了,可郁宛沒想到還有更離譜的:他竟一舉賞了阿木爾三十萬兩白銀當陪嫁。 要知和敬這位自視甚高的嫡公主,這些年陸陸續續也不過得了九萬銀子,阿木爾僅出嫁所得便已經抵過她幾輩子的收入了,考慮到通貨膨脹,這個數據還更夸張。 郁宛懷疑皇帝莫不是吃錯藥了,以往他雖大方,也不至于這么揮金如土呀,難道是為了膈應和敬? 倒也不至于,和敬公主這些年愈發窮愁潦倒,可皇帝到底還是發了點慈悲,讓內務府照貴人的份例發下俸祿,雖說不多,可也足夠她維持溫飽。 當然和敬公主要是聽說這件事,必會氣暈過去的。 乾隆握著她的手喟嘆道:“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咱們留著又有何用,還不如讓阿木爾多些立身的資本?!?/br> 何況世人慣會拜高踩低,因額駙出身泛泛,家境亦不寬裕,多有在背地里嘲笑阿木爾嫁得不好的,如今皇帝偏要讓他們知道,阿木爾就是他最寵愛的公主,沒有之一,誰也休想看輕他的掌上明珠! 皇帝執意如此,郁宛也無可奈何,“只是國庫一下子掏出這么些,往后少不得要省吃儉用了?!?/br> 乾隆輕搔了搔她鼻梁,莞爾道:“大不了從此不再選秀,又有何難?” 本來宮中最大的花費便來自源源不絕的新人,如此他能省些花費,她也少些負擔,不是兩全其美? 郁宛做出深受感動的模樣,眼睛卻不自覺地往他褲/襠瞟了眼。 其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罷,哪怕這些年獨寵她一個,他都漸漸感到力不從心,再多些還得了。 正好借這個機會保住男性雄風,皇帝太狡詐了。 乾?。骸?/br> 作者有話說: 收尾進行中,作者菌梳理一下大綱,今天只一更哦~ 第229章 誠嬪 因著皇帝一力促成之故, 阿木爾的婚事辦得十分熱鬧,各皇親宗室都來共襄盛舉。除了和敬公主心有不悅外,其他人還是樂見其成的。得益于郁宛這些年調度六宮溫厚慷慨, 嬪妃們對她心服口服,自然犯不著多生事端, 而阿木爾性情也是諸位公主中最為活潑討喜的一個, 她的哥哥們自然也是巴不得meimei風光出嫁的。 要說有可能打抱不平的只有十五阿哥,畢竟阿木爾婚事的規格完全超越了兩個jiejie, 但郁宛從這位未來的儲君臉上什么也瞧不出來。聯想到歷史上的嘉慶也不過是個守成之君, 沒什么存在感, 大約這人天性感情淡漠,只會依禮法行事。 魏佳氏辛苦養育出的這些兒女, 竟是貌合神離,也不知她在天上看著該作何感想。 成婚之后, 阿木爾就搬出去了, 皇帝特意下旨為她建了一座公主府,許她跟額駙單獨居住,自是為了避免受婆家人的閑氣,但阿木爾思忖過后,還是決定將公婆接到身邊來,若是留在原址,保不齊納蘭府的人時常前去打擾,不勝其煩。 郁宛看她臉上惴惴難安, 生怕自己不同意似的, 因笑道:“這是你自己的事, 你自己做主即可?!?/br> 她的女兒早已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難道一輩子為其遮風擋雨?她跟皇帝也總有離世的那天吶。 阿木爾依依抱著她, “可不是額駙來要求我的?!?/br> 怕郁宛遷怒到寧致頭上——她跟寧致成婚之后一直相敬如賓,寧致很尊重她的意愿,自不會貿貿然提起此事,不過阿木爾看得出來,額駙是個重情又孝順的人,與其為這個弄得夫妻隔閡,還不如她主動施恩,如此額駙就更加感激她好意啦。 郁宛扯了扯她耳朵,“是吧,我就說一出嫁胳膊肘得往外拐?!?/br> 阿木爾吃痛趕緊躲開,埋怨道:“您好意思說呢,您待額駙比待我還好?!?/br> 三朝回門,她就得了把普普通通的玉如意,額駙卻得了湖筆、徽墨、宣紙、端硯四樣,色色都是上等內造的東西,說是衙門里辦公使用,外頭難道買不到?以前她嚷嚷著練字,讓母妃置辦一套類似的文房四寶,母妃還凈會推諉呢。 郁宛哂道:“你那筆字,用再好的紙都白費,沒的糟蹋東西?!?/br> 阿木爾朝她扮鬼臉,“反正您就是偏心?!?/br> 說也奇怪,出閣之前皇帝對額駙更好,郁宛總拿寧致當賊防著;出閣之后就顛倒過來了,皇阿瑪三天兩頭將額駙叫去敲打,見面時也嚴肅非凡,額娘反而變得溫柔體貼,總跟和事佬似的。 阿木爾都懷疑爹娘吃錯藥了。 她告訴額駙時,寧致只微微笑道:“可憐天下父母心?!?/br> 皇帝對他百般嚴厲,自然是怕女兒吃虧,想著殺殺他的氣焰,幫女兒樹立威勢;至于皇貴妃,則是深諳家和萬事興的道理,想著木已成舟,多拉攏一分是一分——盡管表現方式不同,但他們對孩子的關切之心都是確鑿無疑的。 能在這樣的家庭長大,難怪阿木爾會這般天真純良,讓人只想竭盡全力呵護她,而不愿讓她受到一絲一毫傷害。 寧致忽的俯身下去,在她耳畔輕聲說道:“今晚上,咱倆換個樣子罷?” 阿木爾粉臉微赤,這人什么都好,唯獨有兩副臉孔。白日里瞧著清心寡欲,晚上卻…… 討厭透了啦! * 頒金節后,皇帝也為宮中僅存的十七皇子擇了一福晉,為戶部尚書阿里袞之女鈕祜祿氏——鈕祜祿氏也算杠杠的滿洲大姓,人丁興旺,分支龐雜,哪朝哪代都少不了蹤影,出過的皇后太后王妃福晉更是數不數勝,相比于在乾隆朝達到頂峰的富察氏,鈕祜祿氏才更叫源遠流長。 穎貴妃自然是有些畏怯的,怕被兒媳婦瞧不起,她畢竟算不得正經婆婆,只是養母,何況若不是郁宛給力,她這貴妃多半也是當不上的,誰知道底下怎么想呢。 便想請郁宛前去壯膽。 郁宛笑道:“meimei也太杞人憂天了,俗話說得好,英雄不論出處,她若是個明理的,又怎么會不尊重meimei?她若真敢如此,meimei就該拿出貴妃的聲勢來,以家法伺候,否則今日敢蹬鼻子上臉,來日連皇子府都得叫她作威作福了么?” 當然郁宛估計是不會的,皇帝挑兒媳婦,最看重的就是性子文靜溫順,一如當初孝賢皇后那般,想來這就是他心目中賢妻良母的模板啦。 郁宛若是去給穎貴妃幫腔,反而弄巧成拙,保不齊鈕祜祿氏以為婆婆故意找人來打壓她,如此沒嫌隙也生出嫌隙來了。 好在穎貴妃看過之后還是滿意的,唯一不足是兒媳婦看著太弱氣了些,說話也跟蚊子哼哼似的,這樣子不得被底下人當傻子耍么? 穎貴妃就又琢磨著如何助鈕祜祿氏提升膽量、方便她當家理紀了。 郁宛唯有感嘆,兒女都是債,當媽的就沒有不cao心的,無論親不親生都一樣。穎貴妃這份古道熱腸的勁兒,真真是把永璘當成她胎里出來的了。 至于乾隆,如今是越發愛傷感了,也不怎么出門,有時候靜靜地坐著都能發呆半天——不知他再讀紅樓,可會有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凈的感慨。 四年之后,皇帝再度重啟南下,這應該是他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南巡了,一則身體愈發不濟,再老些未必禁得起舟車顛簸;二則,他總不能超過皇瑪法的舊例,康熙爺也不過南巡六次而已。 乾隆拉著郁宛的手道:“此番出去,朕要跟你細細巡訪淮揚景致,寧可步子慢些,以后未必有這種機會?!?/br> 先前為了太后壽辰仿制的買賣街,到底比不得真實美景。 郁宛笑道:“臣妾自當遵命,只您別突發奇想又把美女帶回宮中就是了?!?/br> 要是欣賞歌喉舞藝,她卻很樂意作陪——這種樂子尋??烧也坏?,皇帝不帶她還不高興呢。 乾隆早知她脾氣促狹,怎料到老還不改,沒好氣道:“油嘴滑舌?!?/br> 郁宛摸摸唇畔,嗬喲一聲,“被您瞧出來了,可不是早膳剛吃了豬油!” 乾隆忍俊不禁。 有這個活寶作伴,余生也算不寂寞了。 因著宮中格局與先毫無變化,郁宛也用不著費心擬定名單,直接照舊例便成。 小鈕祜祿氏的膽子比先前大多了,她上次沒看夠蘇杭特產,這回說什么都得盡興,抵達鎮江之后,便催促郁宛帶她去集市轉悠,鎮江的香醋在全國都是出名的,小鈕祜祿氏早就想親自打一甕帶回來,外頭進貢的總像是兌了水的,聽說蘸河豚rou尤其鮮美——這道菜御膳房是不肯做的,在本地才能嘗到。 郁宛白她一眼,“你就不怕毒死?” 現在可沒有人工養殖的河豚,都是野生的,處理不好真能要命。 小鈕祜祿氏笑嘻嘻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人活一輩子不就為高興么?” 要是真那么容易出事,賣河豚的菜館子也開不起來了,有銷路就有市場嘛。 她抱住郁宛的胳膊,“好jiejie,您就陪我去一遭吧,我也不嘗,只聞聞味便好?!?/br> 郁宛卻不過盛情,只得答允,可偏到了兩人約定這天,府尹夫人造訪,郁宛只得抽身敷衍——以前這些應酬工夫都是由皇后來做的,現下輪到她了。 看小鈕祜祿氏愀然不樂,郁宛終是心軟,遂把自己名下的一葉小舟借給她,讓她自去作耍,又讓小桂子找幾個經驗老道的船夫,如今江上風大,提防些總沒錯。 小鈕祜祿氏方才興高采烈起來,忙忙答應著離開。 郁宛應酬完府尹夫人,已經過去快三個時辰,小鈕祜祿氏卻不見蹤跡,她叫來小桂子,“誠嬪呢?” 小桂子道:“奴才送完誠嬪娘娘就回來了?!?/br> 早鶯也說沒在集市上遇見小鈕祜祿氏,她派了好幾個丫頭去買香醋、肴rou、黃酒、茶葉等等準備送禮的土儀,按說鎮江就這么點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能撞上吧? 郁宛原擔心小鈕祜祿氏瞞著她偷偷去吃河豚,可看這架勢,一個大活人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看天色漸漸暗下來,郁宛再耽擱不得,趕緊吩咐侍從到江面找尋去,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誠嬪給找出來。 乾隆過來時,見她一臉惶然無措,安撫道:“她性子貪玩,怕是明日就自個兒回來了,你無須擔心?!?/br> 郁宛臉色微微發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誠嬪,在她印象里好像沒被封作太妃,她是什么時候離世的? 作者有話說: 歷史上的誠嬪鈕祜祿氏在這次南巡中不幸落水,溺斃而亡。當然文里結局會改的,不然能給女主晚年作伴的人就太少了~ 第230章 盡孝 這一夜龍舟上燈火通明, 往來人員絡繹不絕,都知道誠嬪同皇貴妃娘娘情同姊妹,自是不敢不盡力找尋;而乾隆雖覺得郁宛有些小題大做, 但還是體貼地許她胡鬧,自個兒心里可也有些納罕:若哪日他出了事, 宛兒會否這般憂心如焚? 言畢卻又失笑, 好好的吃起一女子干醋,真是不知所謂。 將近亥時, 才有侍衛來報, 說是岸邊發現一具女尸, 似是被江潮沖上去的。 郁宛一聽心中冰涼,已知不好, 但仍是堅持親自驗看。等侍衛們將人抬上來一瞧,不是誠嬪還能是誰? 眼淚當即落下, 早鶯也忍著酸楚勸道:“娘娘, 您節哀罷!” 小桂子重重打了自己一個嘴巴,“都是奴才不好,早知如此,奴才當時就該跟去的!” 船艙里亂成一團,哭聲嚎啕聲不絕于耳。 郁宛強忍著悲痛,要上前幫小鈕祜祿氏裝殮,哪知手摸下去,發覺胸口還有股熱氣, 忙驚喜不已傳太醫來, 此際保命要緊, 自是也顧不得男女之大防了。 經過大半個時辰的收治, 小鈕祜祿氏哇的嘔出幾口污水, 臉色方才有了點血色,只是濕透的烏發沾在鬢邊,使她看起來仍有些狼狽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