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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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還以為是胡說的,自從順治爺以來,大清幾曾有過廢后之說?何況孝獻皇后董鄂氏那是寵擅專房,哪是區區一個清倌人所能相較? 此時看了郁宛的反應,她才明悟,“那個陳氏莫非生得國色天香?” 郁宛心說慶妃抓重點的本事也沒誰了,“這跟長相無關?!?/br> 只是帝后的矛盾累積到一定程度,終于找到爆破點罷了,陳氏不過是導火索而已。 她倒奇怪慶妃是聽誰說的,看王進保的態度,皇帝分明不愿意此事外傳,到底是誰想把流言鬧大? 慶妃趕緊辯白:“可不關我的事,綠萼她們都在議論呢,說是昨夜和敬公主帶著和親王碰巧路過,你想這能瞞得???真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br> 郁宛明白了。 * 艙房中,魏佳氏看著那卷潦草擬就的圣旨,臉上殊無喜色,因未施脂粉,臉色分外蒼白枯槁,看起來倒真有了幾分病容。 和敬掩口淺笑,“娘娘還不高興么?我可是專程來給您道賀的?!?/br> 魏佳氏哂道:“原是我該恭喜公主心愿得償,其實你早就知道皇后是無辜的,是不是?先皇后分明是自戕,而非你我所以為的被人暗害,那些藥也是她讓那拉氏替她找尋的。你明明清楚這些,卻故意引導我與皇后敵對,公主,我真不知你是何居心?!?/br> 和敬輕蔑地看著她,她原以為魏佳氏是個聰敏的,沒想到如此蠢鈍,是真是假有那么重要么?重要的是她們扳倒了皇后! 經過這場風波,皇后是再不可能東山再起了。 和敬只覺渾身上下無一不舒坦,她輕輕端起案上碗盞,要喂魏佳氏服藥,魏佳氏卻木然別開臉去。 和敬碰了個軟釘子,也懶得再向她示好,只將藥碗重重向桌上一頓,冷聲道:“你莫跟我蹬鼻子上臉的,別忘了,這件事獲利最大的是誰!沒有我幫你,你以為你能當上皇貴妃,做夢去罷!” 魏佳氏輕聲道:“我本不欲如此?!?/br> 一開始,她是想查明先皇后的死因,后來生了永璐、永琰,她也想為兒女們掙一份前途??伤獣猿錾硭?,倒也沒抱太大指望。如今得知和敬始終在利用自己,更令她生不出半分感激。 和敬狡黠地道:“這可由不得你,皇阿瑪為什么封賞你、還有與你交好的慶妃,不就是因為你與皇后作對么?你若在這時候倒戈,我看你也該步那拉氏后塵?!?/br> 魏佳氏心頭一震。 和敬給她掖了掖被角,柔聲道:“令娘娘還是快些好起來罷,還有許多事等著您去做呢!您若是不想惹太后與皇阿瑪厭憎,最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如今外頭流言紛紛,您說他們最該懷疑的是誰?” 臨走時握了握魏佳氏的手,覺得又濕又冷。 這倒趁了和敬的意。她并不討厭魏佳氏,要是魏佳氏能更聽話些就好了——不過現在也無妨,魏佳氏雖然封了皇貴妃,可等皇阿瑪清醒過來,很快就會明白是誰欲對皇后不利,還間接讓他落入笑柄。 魏佳氏往后的日子不會好過。 可和敬也只是需要她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必更進一步。 宮中名正言順的皇后,只要有額娘一個就夠了,其他人統統不配,也不該起那些虛妄心思。 和敬胸中積壓多年的那股悶氣,終于順暢了。 第179章 鱸魚 兩道詔令頒下, 有人歡喜有人愁。 如惇嬪這般自然是意外之喜,滿打滿算她才進宮一年零四個月,這么快就封了主位, 可見萬歲爺多么疼惜——便是豫貴妃當年都沒這般好運,可見她是青出于藍勝于藍。雖然如今她的位份屈居人下, 可假以時日, 難道沒有封貴妃、封皇貴妃的那天么? 皇后之位她倒不敢想,到底包衣出身受限, 可等將來生出個太子, 做個太后還是使得的, 好比同樣出身包衣的孝恭仁太后一般。 惇嬪雄心萬丈,再看容妃也頗覺得揚眉吐氣, 盡管容妃美貌一如往昔,可仰仗她庇佑的寧常在并未晉封, 可見這位妃位也只是看在回部面子上, 做不得數。 惇嬪蒙在鼓里,因而高興得十分純粹,而如郁宛和慶貴妃這些知道內情的卻不勝唏噓,若非皇后勢敗,也輪不到她們沾光,郁宛想到皇帝先前給她的承諾,答允她五年之內封貴妃,如今還提早了三年有余, 可她回首過往, 只覺惻然。 同樣心懷惴惴的還有和親王, 作為當日唯二的見證人, 他真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早知道會撞見夫妻吵架的名場面, 說什么他都不會跟著和敬公主到畫舫上去——可誰料到當侄女的會坑親叔叔呢?他以前跟和敬雖不親近,可看在富察一家的面子還是客客氣氣的,誰知道和敬轉頭就拉他下水! 弘晝不想弄清其中是非黑白,誰對誰錯,他只覺得自個兒倒霉透頂!你們一家自殺自滅,憑什么要他背鍋,他前生造了什么孽喲! 弘晝連著兩宿沒睡好覺,總覺得皇兄看自己的眼神里透漏著殺意,說不定下一刻就要像弘曕那般奪爵——弘曕也是個該挨千刀的,連累他被罰三年俸祿,可看在好兄弟纏綿病榻、即將不久于人世的份上,弘晝終究是原諒了他。 可他絕不想落得弘曕那般,他還有母妃要孝敬、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呢。 諳達見他焦頭爛額,因勸道:“王爺不如去求求貴妃娘娘?!?/br> 弘晝愣怔剎那,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豫貴妃博爾濟吉特氏,慶貴妃雖然也是貴妃,可畢竟是明日黃花,又無兒女,不可同日而語。 “貴妃肯幫忙么?” 諳達道:“小人聽聞裕貴太妃娘娘曾幫貴妃解圍,投桃報李,或許貴妃愿意施以援手。再者王爺也不是要她粉身碎骨,只求幫您在皇上跟前美言幾句罷了,想來不至于太過為難?!?/br> 弘晝覺得有理,轉頭就送了名帖過去,可倉促里來不及準備禮物,只得向就近的漁戶買了幾簍鮮魚活蝦,聽聞貴妃喜愛美食,聊表敬意。 郁宛跟和親王并無太多交集,只除了都當過十二阿哥的老師,可她對弘晝印象不錯,認為是個大智如愚的人物——雖然這回是真愚。 弘晝見了她神色極為謙卑,而他因為發福的緣故模樣甚是滑稽,叫郁宛看上去像一只可憐兮兮的哈士奇,好容易才忍住笑意。 弘晝就更不安了,難道娘娘嘲笑他送來的禮物太寒酸?連忙賭咒發誓,若幫他度過此劫,他愿意把一半的身家奉上——反正貴妃也不知他身價幾何。 郁宛擺擺手,“王爺太客氣了,實在不必如此?!?/br> 她覺得和親王太過庸人自擾,皇帝與他同齡,自小結伴長大,還會不清楚兄弟脾氣么?和親王就不是損人利己的那種人,何況讓皇帝出丑對他有什么好處?他身家性命都系在皇帝身上呢。 弘晝委屈道:“我只怕皇兄遷怒?!?/br> 到底他親眼目睹了乾隆的家丑,和敬這個親女兒不算,皇帝對兄弟有多嚴苛他是知道的,明面上或許不會如何,可暗地里使些絆子,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郁宛見他這樣不放心,只得答應等皇帝再來時會幫他說說情——雖然郁宛也不知幾時能見著皇帝面,這幾日乾隆情緒尚未平復,除了李玉是一概不許打擾的,就連太后也吃了閉門羹。 郁宛自不會以身犯險,除非皇帝主動來找她,否則寧愿這么耗著。他與她不過是搭伙過日子,犯不著為彼此的情緒買單。 郁宛確實記得裕貴太妃曾幫過她,有一回皇后貴妃皆不在宮中,舒妃仗勢欺人,是裕貴太妃出來平息干戈的,因此想將那些魚蝦退回去,區區舉手之勞、只當報恩便是。 可和親王堅持要她收下,拿人的手短,貴妃要他的東西,才證明肯幫他的忙,否則勢必不能心安。 郁宛無奈,只得笑納,叫小桂子過來數了數,除了幾簍青蟹河蝦外,還有一尾肥美的大鱸魚!就這般和親王還說是薄禮,她看抵得上國宴了。 挑了幾簍叫送往各處分分,容妃喜歡吃魚,慶貴妃愛吃白灼蝦,依著各人口味添減些便使得,至于惇嬪,郁宛既無心打聽她喜好,左右惇嬪位份也在最后,便把那剩下的給她便是。 郁宛看著那條大鱸魚卻是磨刀霍霍,她也等不了多久,才養著吐了一夜的沙,次日就叫送去廚房烹飪,生怕越放越瘦。 還特意交代了,魚頭可以煮湯,魚身拿來清蒸,至于砍下的魚尾也要油炸得酥酥的,當下酒菜正好。 等這么一桌全魚宴呈上來,乾隆也聞香而至。 郁宛沒料到他會過來,心中腹誹了一句鼻子真靈,面子卻笑語寒暄,“萬歲爺今兒怎么有空?” 乾隆把自己關在房里生了幾天悶氣,原以為郁宛也會像他這般,哪知見了面卻是自得其樂,不由得十分納罕——他是知道她跟那拉氏多么要好的。 郁宛見他發呆,料想是賴著不肯走了,只得讓新燕擺碗筷來,可惜鱸魚天生長不了太大,早知道該讓和親王多帶幾條來了。 乾隆心念一動,“弘晝來過?” 郁宛心道皇帝的耳報神還真靈通,風吹草動都瞞不了他,便訕訕點頭,“和親王想讓臣妾代為求情,恕他不敬之罪?!?/br> 小心翼翼添了句,“萬歲爺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他計較的,是不是?” 乾隆哂道:“你倒是愛管閑事?!?/br> 郁宛摸摸鼻子,“誰叫和親王帶了臣妾最愛的鱸魚來,臣妾怎么忍心拒絕?” 乾隆面上微微浮露出笑意,隨即卻沉聲,“你不想問問皇后的情況?” 郁宛盡可能把語氣放自然,“皇后娘娘不是生病么?太醫院圣手諸多,自然是回去更加放心?!?/br> 到了這個關口,她只能裝作沒事人般,好在負責護送那拉氏回宮的是福隆安——福隆安是個厚道人,當初跟和嘉公主成親,還是那拉氏主的婚,福隆安怎么也會照拂一二的。 只是還有一事……郁宛問道:“皇上打算怎么安置十二阿哥?” 乾隆臉上有些陰郁,“太后把永璂召過去,朕卻不忍母后年邁之身還如此辛苦?!?/br> 當然這也是那拉氏犯下的過錯,她平白惹出這場禍事,爛攤子還得人去收拾。 郁宛緩了緩聲音,“萬歲爺無須憂心,十二阿哥年歲也不小了,太后娘娘只需要照拂四五年,等成親開府了便輕松許多,何況慈寧宮自有奶母和嬤嬤們在,不必事事經手?!?/br> 由太后親自撫養自然是最合適,那拉氏畢竟是中宮,嫡子交給哪個妃妾都不妥,將來該怎么論?何況以那拉氏眼下的處境,也難保養母能全意對待永璂,可有血緣的親祖母自然不同,皇太后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孫兒——想必亦是怕落得跟四阿哥六阿哥那般,皇帝過繼親兒子也不是頭一次了。 乾隆明晰地感知到郁宛心境變化,膽怯、畏縮,還有惶恐。 她怕他會像對待那拉氏那樣對她? 乾隆下意識拉起她的手,“這幾日天雖然和暖,可船上風大,你該添些衣裳?!?/br> 郁宛點頭,“臣妾都記著呢?!?/br> 她不打算多跟他聊那拉氏,因為說了也無用,以前她常勸他“不癡不聾,不做家翁”,可郁宛才是貫徹得最徹底的人。 她是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 既然皇帝不愿意聊,她就識趣到底——裝傻她最會了。 乾隆嘆了一息,“開飯吧?!?/br> 郁宛便依序坐下,也沒搶著布菜,這種時候讓李玉來就行了,她怕多做多錯。 直至阿木爾的到來才打破略顯緊張的氣氛,郁宛本來叫春泥盛了些魚湯拌飯過去,省得她待會子嚷餓——本來這家伙一天到晚嘴就沒空過,吃零食都吃飽了。 哪知小丫頭片子還有兩幅面孔,一聞見香氣就知道額娘在開小灶,見到她皇阿瑪更如遇見救兵,趕緊過去搬弄是非,“阿瑪您給評評理,額娘給我吃貓食呢,她自己卻大魚大rou!” 乾隆看著那碗魚湯拌飯點點頭,“是不太厚道?!?/br> 他看著也像貓食,皇額娘宮里的波斯貓仿佛比這個吃得還好。 郁宛:……你倆一致對外是吧? 她盡量擠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還是你阿瑪最疼你,往后天天叫他喂你用膳好了?!?/br> 乾隆自是知道小女兒有多難纏,一次兩次還使得,回回來可受不了,趕緊撇清,“你額娘是怕魚刺卡著喉嚨,你怎么不識好人心呢?乖,趁熱快吃了吧?!?/br> 阿木爾沒奈何,只得匆匆扒了兩口,又眼饞地看著乾隆碗里剛撥好的凈rou。 乾隆只得分給女兒,看著她啊唔兩口吞下,又以目示意郁宛,要不給朕再勻點? 郁宛朝他露出勝利的微笑,想得美! 要當慈父就得付出代價,有本事先來個十月懷胎再說,否則別吹噓自己多疼孩子。 乾?。骸故窍?,也得能懷上呢。 第180章 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