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老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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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若搖頭,無奈地輕笑笑。 心里卻微微一松。 沒將婚事放在心上就好,瑞初若為此為難,她才更會難受心疼。 沒放在心上,也說明瑞初并未對未來的額駙抱有什么期待。 這說不上是好事壞事,敏若心里給它批了個不好不壞,暫且將此事擱置。她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盼著瑞初動心還是不動心。 對安兒,她希望安兒能得一心人,相伴白首,至少日后有一個能說真心話的人陪伴。 可那是建立在安兒是個男孩的基礎上。這個世道,對女人太不公平,哪怕瑞初身為公主,一旦動情,在婚姻中也很容易處于劣勢。 她希望瑞初能享受完完整整的一份男女之愛,至少她不在的時候,還是能有一個人毫無保留用心地愛著瑞初??伤峙氯鸪鮿恿诵脑偈軅?,思來想去,為難的只有她自己。 也罷。她三輩子沒談過感情,現在不也好好的嗎?四肢健全、心理健康、心情快樂。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智者不入愛河。她依稀記著后頭應該還有一句“寡王一路碩博,建設美麗中國1”。 想到這,敏若又有點想笑——如今雖沒有碩博,但只要有想頭,瑞初也并非無事可做。 瑞初見敏若忽然笑了,側頭看她,輕聲問:“額娘,怎么了?” “沒什么,想起些有趣的事?!泵羧酎c點桌上的帖子,“這是給雅南的帖子,明日你記得交代她用心臨寫。楚楚的身子怎樣了?” 瑞初道:“今早去探望時,倒是精神多了?!?/br> 敏若點點頭,放下些心。 歷史上正兒八經的“七公主”應該并不長壽,因為在她的記憶里,雍正帝同母妹長成嫁人了的只有養在太后身邊的五公主一個。 穿過來才知道楚楚原是先天的虛癥。 氣血元氣先天的不足在后天是難以彌補的,尤其皇宮內,若是孩子有些不足之癥,更是恨不得當玻璃薄紙一般地養,不給見風、稍有不適便快快臥床、一年四季補藥絕不離口、不敢惹傷心不敢讓大笑以免讓喜怒傷身、出門轎輦代步,幾步路都不敢讓多走。 服侍的人和診治的太醫怕擔責任,怎么嬌養怎么來,可先天不足的孩子在后天用藥療養的同時也應該搭配適當合理的鍛煉,循序漸進,調理身體。 總是當玻璃人一般地養,好人都能給養壞了。楚楚的不足之癥并不算十分嚴重,用藥搭配鍛煉,再兼心情舒暢,不說好得跟常人一樣,能跑能跳能笑能鬧還是沒問題的。 可若是當個玻璃人那般養幾年,別說好轉了,壽數多久能不能長大成人都不一定。 先天的虧損往往在成長期會爆發出來,先天不足的孩子容易在成長期犯病,因為身體的底子經不住成長的消耗,若再來個虛不受補,就真要命了。 楚楚的年歲漸長,被蓁蓁帶著鍛煉,有敏若盯著確保所有的活動量都是在她接受范圍之內的,身體倒是也逐漸見好。 德妃本來因此多歡喜,結果今年一場風寒,楚楚忽然又受不住了,太醫診治說是先天不足、氣血盈虧導致的,幸而近年楚楚元氣漸長,身體底子有所好轉,這回一病,病根發了出來,倒也不失為調理的良機。 可謂是因禍得福了。 德妃短短數日內大悲大喜,摟著主張帶領meimei鍛煉身體的蓁蓁狠狠哭了一陣。甭管她怎樣,總歸楚楚是好轉了。 有敏若去探望楚楚,對著德妃那張欲言又止的臉便覺牙酸。想也知道蓁蓁不少為她表功,德妃能聽進人話,卻未必拉得下臉。 這么多年,敏若豈不清楚德妃的別扭性子? 所以后來她干脆就不去了,只叫瑞初去探望,捎送些給楚楚的東西。見不到她,德妃也松了口氣,心里那股子別扭勁輕了一點,今歲趁著年下,備了一份厚禮給敏若。 敏若也不去思考她是怎樣想的,就算德妃要當太后那也是幾十年后的事了,而且歷史上德妃太后總共當了半年,忙完為康熙守靈舉哀的儀典,后腳就為了小兒子跟大兒子掰扯起來,沒掰扯多久,病了。 短短半年的太后生涯,大半都用在跟兒子較勁上了,能分出多少心思在別處? 這些且不論,敏若都盤算好了,為康熙哭靈的儀典一過,她便順理成章地去安兒府上,然后“悲痛過度”開始重病。 這些年的情面,真到四阿哥登基了,總不能連她出宮去安兒府上養老都不允吧? 屆時她都一把年紀了,又“痛失摯愛哀傷過度”,至少病個半年,不夸張吧? 所以要說敏若未來在德妃手下討生活,還真算不上。 既然不算直屬領導,搞毛線的關系? 敏若非常坦然地表示:關系,除非發自本心要搞的,剩下的都屬于加班。加班需慎重,每給自己增加一分額外工作量,都是給本來晴朗得萬里無云的生命天空聚攢陰霾。 所以攤平就對了,我們的口號是什么?非必要的事情絕對不做!堅決不給自己增加額外工作量! 年下,宮里各處都忙,敏若秉持此項原則,憑借得力助手蘭杜迎夏,心安理得地癱倒在永壽宮的榻上,仿佛一條正在接受晾曬的陳年咸魚。 躺就對了。 誰也不能讓我多干一點活! 敏若雙手交疊擺在胸前,懶洋洋地打了哈欠,在炕上翻了翻身,然后擺出一個安詳的表情,繼續打盹。 有什么比寒冷的冬天,窩著溫暖的火炕上裹著軟氈睡覺更舒服呢? 這才叫生活。 年后,安兒再次提出動身啟行南下,朝野震驚,康熙不急不緩地允了,顯然早知此事,朝中許多人才后知后覺這是康熙在觀察試探他們,在家里悔得捶胸頓足,懊惱得無以復加。 這次安兒南下,虞云還是跟著他去了。海藿娜入宮時與敏若說:“瞧虞云倒真是穩重肯干,跟著阿哥也好。在府里這些年,我和法喀真心拿他當自家孩子待,可若從軍入朝,他的出身總是個問題,跟著阿哥幾年,日后可不是萬事好說了?” 敏若聽她如此說,笑道:“你倒是真心為他考慮?!?/br> “那孩子是個重情義之人,又知恩圖報。在身邊這么多年,我們也不是鐵石心腸,哪有不會被打動的?便是不說這個,本身他性子沉穩,跟在阿哥身邊必出不了錯,他又妥帖細致、謹慎入微,阿哥帶著他,或能免去許多麻煩?!焙^侥刃跣醯?。 敏若道:“也是個可憐孩子,往后能好好過,也算是對得起幼時受的苦了?!?/br> ?;裟葒@了一聲,點點頭道:“正是這個話呢?!?/br> 敏若素來信奉船到橋頭自然直,所以雖為兒女婚事cao心,但憂慮也有限。且這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心里有譜,至少瑞初能把話說出來,她相信瑞初心里至少已經有章程了。 瑞初有了章程,她其實便不必cao心那么多了。瑞初從小就是個再有主意不過的孩子了,當年為了不影響出行不聲不響跟著安兒啃茶樹、茶花葉子,又在街人皆漠視不顧時沖出去救了虞云,再大些,執鞭對著諸多宗親子弟毫不退縮,鞭子打上去時也并未因宗親身份手軟半分。 她從小就是個有正義感,又有毅力、執行力的孩子。 敏若擔心她加諸給自己的壓力太大,導致心里太累,卻不會擔心她行事不夠穩妥周全。 婚事上,既然瑞初有了譜,她也就不懸心了,繼續沒心沒肺地過日子。但本著為閨女做點事的心,倒是也叫蘭齊關注了一下京師或附近條件合適的適齡男子,由于要求實在奇怪,暫時未有結果。 近年外無準噶爾之患,內無朝野大憂,諸事平定,康熙又把木蘭秋狝之事提上了日程。在敏若看來,敲打蒙古、收攏人心都其次,恐怕主要是為了溜出京散散心。 敏若惦記著容慈、繡瑩和恬雅,這次便與康熙同去了。 路上,康熙打趣道:“從前喊你出門,你輕易不動的,果然還是孩子們好用?!?/br> 敏若嗔怪地道:“繡瑩、恬雅不說,自容慈嫁了,妾見她之面不過寥寥數次,雖常有通信,可不見其人,還是心中難安?;噬夏偸沁@樣打趣妾,難道您心里不惦記孩子們嗎?” 康熙笑道:“朕豈有不惦記的?聽聞繡瑩的幼子也滿了周歲,該會叫郭羅瑪法了?!?/br> 敏若道:“容慈、繡瑩他們的孩子,出生到現在我一個還沒見過呢,心里早惦記著了。走到這,恐怕榮妃心里也焦急難耐了?!?/br> 康熙不禁輕笑,敏若又道:“月前靜彤來信,她也有了身孕,皇上您這幾年瑪法、郭羅瑪法可真是當不盡地當?!?/br> 靜彤嫁去準噶爾部落至今已有七年,卻一直未曾有孕,康熙前些年對此略有失望,敏若卻知道這是靜彤有意為之。 如今靜彤終于有孕,代表著她在準噶爾部的布局已經穩妥,策妄阿拉布坦“回歸長生天”之日已近。 康熙不知靜彤布局,聞此也面有欣慰之色,“總算她那邊也有了消息。朕打算,那孩子出生,若是個男孩,便接回京來與皇子皇孫們一齊教導,準噶爾地方苦寒,孩子在那邊跟著吃苦受罪,不如回京來環境優越?!?/br> 敏若心道康熙長得不過端正,想得倒不是一般的美。 若真是如此,恐怕策妄阿拉布坦一時半刻還死不了了。靜彤還不得死活拉著他再生一個老二再送他去見祖宗? 把繼承人交給康熙教養,靜彤可未必放心得下。 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給康熙聽,敏若低眉斟茶,未再言語。 敏若本當這次秋狝不過是一次平常的團聚,卻不想今年的木蘭圍場如此的不平靜。 她死死盯著滿身是血回來報信的侍衛,艱聲道:“你說,公主和法喀如何了?” 作者有話要說: 1:智者不入愛河,怨種重蹈覆轍。寡王一路碩博,建設美麗中國。網絡熱門用語。 第一百三十三章 霍騰出生時,敏若這位三姑姑已經是宮中的貴妃了,所以他并未見過敏若幾面。但或許是自幼聽家中人說得多,又或者入宮當差之后受了敏若不少照顧,他心里對敏若并不生疏。 此刻見敏若心神激震,霍騰忙道:“公主安好,并未受傷。伯父……此刻正有太醫為伯父診治,伯父特地叫我來報信,便是怕您擔憂?!?/br> 敏若已聽不進去那些了,她強定住神,聽到瑞初無事松下去的半顆心又因為霍騰含糊不清的話而僵在那里,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去分析霍騰話中的深意,忍了兩秒后,心里飛出一陣放到后世網絡上會被屏蔽的激烈言語。 單看霍騰這渾身是血的樣子,也不像是沒事的。 她快速吩咐:“拿兩瓶傷藥來?!?/br> 隨行出京秋狝,雖然有侍衛們保護已經十分安全,但偶爾還是難免會有些小磕小碰的意外。敏若何等惜命,出宮一趟,光是各種常備藥就收拾了兩盒子。 她這里的傷藥用料珍貴,配方復雜,比市面上常見的都好。 如今消息模糊不清,敏若不可能坐在這等著。她決定去法喀那邊瞧瞧,刨去她內心的焦慮擔憂,圣駕遇到狼群、親弟弟遇險手上這樣大的事,如果她還坐得住,并不符合她給自己立的人設。 敏若再度深吸一口氣,強行冷靜下來。 蘭杜快速翻出傷藥,敏若一面甩著斗篷披好,一面交代霍騰:“把你身上的傷收拾收拾?!?/br> 霍騰忙道:“都不緊要,不必麻煩了?!?/br> “拿著?!泵羧糁徽f了兩個字,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闯鏊闹屑鼻袚鷳n,霍騰顧不得推辭,胡亂將傷藥揣進腰帶里,大步跟上敏若,給敏若引路。 敏若面帶急色,她對外素來是一副溫柔平和不急不緩的好脾氣,宮中人鮮見她急色匆匆面色沉沉的模樣,因而從她的營帳到康熙的營帳附近,所遇宮人無一人敢阻攔。 最后是在康熙的營帳附近撞上了時任鑾儀使的富保,他匆匆給敏若行了個禮,然后喚她:“jiejie!” 敏若頓足看他一眼,富保竟被她的目光震得下意識退了一步,然后立刻回過神來,小心側身道:“皇上與公主無礙,哥哥現在那邊營帳中療傷診治,臣帶您過去?!?/br> 敏若沉下心,點了點頭。 營帳中人聲、腳步聲混雜,極亂,康熙在帳子的外間兜圈,轉了兩圈忍不住走到屏風邊往里看了看,見法喀渾身是血面色青白地躺在榻上,似乎連呼吸都微弱,一旁一群太醫各個面帶急色,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忍不住一拳狠狠捶在一旁的幾案上。 瑞初比他還著急擔憂,坐在椅子上只覺心里陣陣發涼,便是遇到狼群的那一刻,她都沒有此時心慌。 康熙兜著轉了幾圈,終于注意到閨女一直悄無聲息地坐在一邊。他走過去拍了拍瑞初的肩,安撫她道:“別怕,你舅舅打小命大,不會有事的?!?/br> 瑞初抿著唇,用力點了點頭,忽然聽到帳子外一陣腳步聲,和五舅舅隱約的說話聲。 她猛地抬起頭來,“額娘來了?!?/br> 康熙心也忽然一提,一時竟有幾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