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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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重要,”她趴在他肩上,咬著他,“我這么重要?!?/br> 沈延非俯身箍著她,眼簾落下,睫毛遮出整片昏暗的影。 她是不是忘記了,她對他,也重要到牽扯神魂,拴著命,他手掌順著她繃起來的脊背,微啞說:“當然?!?/br> 姜時念想起要緊事,跟他分開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頭擦了擦臉頰,認真說:“爸……有話想跟你聊,本來他要下來找你,我怕你不自在,就趕緊快一步跑過來?!?/br> 她往上指了指,沈延非目光撩起,看到宋教授坐在樓臺上的茶桌邊,側頭往這邊打量著。 上到四樓,姜時念牽著沈延非進門,俞楠略微穩定了一些,起身謹慎又好奇地看沈延非,礙于他身份,猶豫著沒有上前,姜時念把他帶到露臺邊,要跟他一起過去。 沈延非攔住她,波瀾不驚地輕哄:“去陪mama,我自己進去就好,不用擔心,很快出來?!?/br> 姜時念當然不擔心,這世上哪有沈老板應付不了的場面,而且宋文晉是那么正直誠摯的人,不可能為難她心上所愛。 沈延非回眸看她小動物一樣局促地靠近俞楠身邊,跟這邊已經拉遠。 他放在長褲口袋中的右手,才捏著米白色的小巧橢圓形抬起,想戴上右耳,聽清對方每一句話,但終究還是緊握住,深深嵌進掌心。 他邁入露臺,把隔音的玻璃門合緊,走到茶桌對面空位,從容地折膝坐下,桌上紫砂茶壺熱氣升騰,宋文晉面前茶碗已空,他略垂眼,勻長指骨勾住壺耳提起,為宋文晉斟茶。 宋文晉一瞬不錯跟著沈延非的動作,那些屬于絕對上位者的游刃有余,優雅沉緩,都在幾個抬落間淋漓盡致。 他眼角皺紋很深,沉聲開口:“沈董既然關了門,看來應該知道我想說什么,以沈董的身份,不適合做這些,我不過一個普通搞學術的,受不起沈氏家主這么對待?!?/br> 沈延非不緊不迫說:“宋教授,您是我妻子的親生父親,我應該的?!?/br> 宋文晉聽他不叫那一聲“爸”了,眉宇動了動,咽下復雜心緒。 他平常待人就冷漠臉孔,面對那些砸錢干涉研究的銅臭味資本家,更拒人千里。 他沒碰那個茶碗,視線定在沈延非的右耳上,看著那片淺淡傷疤,生硬地繼續道:“看來這么面對面的距離,沈董不需要戴助聽器也能聽清?” 沈延非手上頓住,停了片刻后,他微閉了下眼,意義不明地笑了笑。 他把掌中已經深陷進皮rou的助聽器攤開,手輕輕一翻,任它掉在桌上,而后抬眸說:“宋教授有自己的渠道,了解得很清楚,我是您最不屑交流的那種資本家,右耳受過傷,還是您避而遠之的聽力障礙,但我已經娶了穗穗,她這輩子跟我都是夫妻?!?/br> 宋文晉被“穗穗”兩字刺到痛處,擰眉道:“沈董,你不是已經知道她全名叫什么,小名叫什么,穗穗這個在孤兒院里代表她苦難委屈的稱呼,是不是不該再叫了?!我女兒以前無依無靠,被養父家欺負,我感謝你及時伸手幫她,但是當初你們的婚姻,是正常開始的嗎?” 他為了維護百般心疼的小女兒,想過了全部惡劣可能性,咄咄逼人問:“她跟前未婚夫沸沸揚揚鬧分手上新聞,馬上轉頭就跟你結婚,沈董,你既然把我當她爸爸,你能說最開始,她是完全自愿嫁給你的,你沒用手段?” “她現在這么死心塌地對你,也是她自然發展的結果,你沒從中干涉嗎?”宋文晉不吝以資本家最算計的手段去代入,“她以前受苦太多了,沒人對她好,你是不是欺負她缺少愛,對她用心一點她就聽你的?我女兒過去可憐,沒辦法,但是現在不一樣,她回家了,有我和她mama保護,不需要別人撐腰?!?/br> 宋文晉在跟沈延非對話的過程里,一步一步感受到胸悶到疼的窒息。 他仍然堅持說:“另外,冉冉摔下山崖那次,雖然沒大面積報道,但是要查,我也不是傻子,沈董敢說,她一個小姑娘受到生命危險,和你無關嗎?” 他忽然有些不能直視沈延非的目光,眼角發紅地冷哼道:“我的確最恨資本家,因為當初,就是這種人為了錢,把我困住沒日沒夜做項目,不允許回家,她mama一個人顧不過來,才讓冉冉有機會被抱走,我恨聽障……” 宋文晉狠狠握拳,五十幾歲的男人,稍一回憶從前,還雙手發抖:“那個跟我同實驗室的渣滓,一直拿聽障博同情,我甚至多次請他回家吃飯!他卻覺得我搶他項目,比他先出成果,只是為了絆住我,當上主工程師,他就借著臉熟,仗著冉冉不怕他,把冉冉從家里偷出去,想讓我崩潰放棄,結果他連藏我女兒都藏不好,沒看住,被人販子帶走!” 戛然沉默,隔了片刻后,宋文晉顫著睜眼:“沈董,您高不可攀,我女兒當時嫁你,是她走投無路,如果我和她mama知情,這門婚事,我們不會點頭,我只希望冉冉簡單平安,不用做什么高門顯貴的太太?!?/br> 他冷笑了一聲,蓄意說道:“你娶她的時候,看她孤女一個,沒有專門準備聘禮吧,鉆戒我看見了,不算太大,你這樣的門第身份,不應該拿四五十克拉?她嫁給你,有什么保障嗎?哪天你心變了,她是不是就一無所有?我看沈董應該也沒有多么重視?!?/br> 宋文晉作為父親,這個時候一門心思只想拼命維護可能受過感情欺騙的女兒,為她不受庇護的美貌壘起高墻:“沈董,她現在有后盾,不是沒你不行了,她婚姻是有自主選擇權的,當然,我作為父親急著說這些,不是一相認就要拆散女兒的姻緣,我只是想讓你清楚我的態度?!?/br> 他嘆氣:“至少目前,我希望沈董體諒我們一家人剛剛相認,懇求你給我們留一些私人空間,暫時不要過于打擾冉冉,讓她跟爸爸mama多相處,行嗎?” 宋文晉該說的話說完,已經呼吸很不順暢,他不能看沈延非的眼睛,準備直接起身。 沈延非手中一直捏著空茶碗,指節青白滲人。 他將茶碗磕在桌上,不輕不重一聲響,漆黑眉眼冷峻到褪下所有溫度:“宋教授,我的出身我不能選擇,但我的工作就是這樣,哪怕不繼承沈家,我白手做生意的時候,也是您口中的資本家,因為我是這種資本家,我才能保護穗穗,給她遮風擋雨?!?/br> 他緩緩站直,拾起助聽器:“我是聽障,是殘疾,曾經有幾年更重,重到那個程度的我,連見她一面都不敢,現在我能娶她,就代表她不介意,而我這個人,離經叛道,從來不信長輩,我只聽她一個人的話,只在乎她的看法?!?/br> “我從十六歲喜歡她,盼她到二十六歲,算不算重視?我沒有她不能活,您聽著夸張嗎?”沈延非勾唇淡笑,“我理解您的不滿,但很遺憾,像我這種您最厭惡的資本家,聽障殘廢,除非我死,跟她割舍不開,您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我只要活在世上,都會糾纏?!?/br> 他堂而皇之將助聽器戴上右耳,語氣卻矜雅溫和:“宋教授,她是您的冉冉,她也永遠都是我的穗穗?!?/br> 說完,沈延非走到玻璃門邊,按著把手要拉開,宋文晉一張臉憋到發紅,搶上去壓住,怕女兒被帶走,保持不住冷硬,有些急怒道:“至少今天,能不能不影響我們一家人團聚?!” 沈延非盯著斜前方,廚房里跟俞楠并肩著的姜時念,俞楠有意無意,把她留在看向這邊的視野死角處,她看不到他,他卻能貪婪凝視。 他眼睫顫了一下,一言不發拉開門,姜時念聽到聲音,馬上朝這邊過來,攥著他手腕,感覺到他體溫涼得過份,忙給揉了兩下,探頭望他身后的爸爸:“……你們聊什么?” 宋文晉很少說謊,表情不自然,沈延非低頭,克制地用唇碰碰她眉心,聲音里混入沙礫,低低說:“問我你的生活情況?!?/br> 俞楠從廚房走出,踟躇著柔聲問:“留下一起吃晚飯吧?” 沈延非望向那張餐桌,挽起風衣,墨色眼底鋪開恰到好處的薄笑:“不了,俞老師,我回酒店,還有一場視頻會?!?/br> 俞楠聽完,快速掃了一眼宋文晉,很不贊同地蹙眉,她有些為難說:“今晚冉冉在家里跟我住,只能麻煩你——” 沈延非略一頷首,走出家門,姜時念跟著他,跟他十指相扣,站在樓道里問:“學長,你真的有公事?還是覺得留下不方便,才要走的?!?/br> “哪里不方便,”他甚至還在微微笑著,說得出蕩盡威嚴的話來逗她,“是怕我睡在小姑娘奶黃色的床上嗎?” 姜時念搖頭,仰頭親他發冷的唇,里面宋文晉在喊她,中氣已經不足。 她滿腔不知哪來的酸楚,窩進沈延非懷里,蹭了蹭他混亂跳著的胸前:“那你回酒店好好吃飯,開完會告訴我,我陪陪他們,我們明天……明天再見?!?/br> 她不舍地勾著他指節,一點點放下,被沈延非猛然扣住,往樓道墻面上摁緊,焦躁地重吻下來,她輕輕“唔”了一聲,纏上他頸項,入迷回應,聽他在父母門前,給她唇舌攪出水聲。 姜時念腳步發虛地回到家里,被拉到餐桌吃飯,俞楠親手下廚,做了滿滿一桌,都是經年來想做給女兒嘗的菜色,道道沁著血淚。 一頓飯吃了很久,久到收拾好餐桌,已經夜很深,姜時念被俞楠帶到她的房間里,母女倆并排在浴室收拾好,又一起躺在床上。 臨睡前,姜時念收到童藍的微信:“念念姐,在香港臨走前,你叮囑我這段時間都要收集港媒的各路小報,今天‘線人’跟我聯系了,已經攢了一批,明天就寄過來,我先放臺里,等你回來慢慢看,你是不是還沒放棄查擊劍館里的那個人???” 姜時念簡單回了兩句,就專心貼著俞楠的肩膀,陪她聊天,俞楠精神不好,今天又情緒消耗太大,很快入睡,她卻絲毫閉不上眼,握著手機,滿心想著為什么沈延非還沒有開完那場會。 她輾轉反側,心神不寧,等俞楠睡熟后,她輕緩起身,經過房間窗口時,鬼使神差往外看了看,路邊空蕩,只有路燈。 想太多了。 擔心什么呢。 姜時念搖頭,低眸咬了咬唇,她拿著手機離開臥室,走向隔音很好的露臺,她攏了攏衣襟,慢慢把門拉開,想進去給沈延非打電話,聽聽他聲音,跟他傾訴她這一晚,但腳步距離玻璃圍欄還有幾步時,就驀地突兀停住。 她直勾勾盯著樓下,呼吸幾乎停止。 那輛沈延非下午開過來的車,就在后方一盞孤伶的路燈底下,前擋玻璃反光,看不清駕駛座上那人的臉,唯有一枚無名指上婚戒,被折出刺目雪亮,一動不動像細針,扎上她猛然泛紅的雙眼。 姜時念張開口,嗓子被扼住。 怕她在房間里發現是嗎,他特意往后停的?!又怕他看不到她的窗口,只能守在這個邊緣?! 熱浪一股腦盈上睫毛。 為什么啊。 憑什么??! 姜時念往后退了兩步,太陽xue里劇烈跳著,刺到神經生疼,她顧不上再穿多少外衣,打開門腳步錯亂地狂奔下樓,單元門在身后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她一刻不停,腳上的鞋要飛掉,眼里不剩其他,只有那輛車,和車里雕塑一樣的男人。 她瘋喘著,心臟撞擊肋骨,看到車里的人似有所感,慢慢睜開眼睛,那一刻陸離夜色和街燈都像消失,她目之所及,唯有一雙黑到蝕人的雙瞳。 姜時念嗆咳了一聲,身體里的水都要順眼窩涌出。 不接受他,對他身份有忌憚有偏見,為了保護她,甚至讓他保持距離,把他排除在家門之外,是嗎? 可那是她不可攀的高空月,是她巍峨的雪山,她挺拔屹立的燈塔,嵌在自己很小的心口里,不知該怎樣認真心愛才能撫平他傷口的人。 是她這半天被分走了太多注意力,沒能及時串起那么多的異常。 姜時念一把拉開駕駛座的門,鞋啪嗒掉下去,她爬上他的腿,急不可待地死死抱牢。 沈延非唇間銜煙,火光寂滅,她抽開那根蒼白的煙管,讓猩紅亮點在昏暗中一路飛散,迫切吻上他冰涼嘴唇。 他掌住她長發凌亂的后腦,一聲“穗穗”到了齒關,又咬住咽下。 她是不再困守于他的冉冉了,如果她也不想再做舊光陰里的穗穗,那怎么辦? 他刻進皮膚血rou的花穗,要怎么辦。 沈延非指腹描摹著她濕軟的唇,低喘聲不穩,喉間卻帶著懶散笑意,偏狂地凝視她:“寶寶你看,我拜遍了大殿,也沒有誰肯保佑我,是不是滿天神佛,都盼我失去?!?/br> 第56章 樓上四層, 與女兒房隔著客廳,斜向相對的主臥里,宋文晉眉頭緊皺, 來回踱步,一堆用來定心的研究資料堆在桌上, 他看也顧不上看一眼,堅持等了幾分鐘,實在忍不下去,隨手拿件衣服,一把拉開門, 準備下樓。 從剛才聽到外面門響, 他心就一直高高吊著, 差點沒忍住直接出去攔。 進了客廳才發現, 妻子俞楠站在露臺邊,沒往里進太深, 盡量隱蔽著自己身形, 踮腳往下張望著。 宋文晉過去順著一瞧, 眼睜睜望見樓下冷白調的路燈籠罩里,隔著那層朦朧前擋玻璃, 女孩兒身上穿著睡衣, 緊密纏抱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兩道身影在夜色里熱烈繾綣,幾近融為一體, 隔著這么遠, 也一眼看得出情感有多沸騰。 他心臟病要犯了, 臉色冷冷沉著, 轉身怒氣沖沖就要走, 直奔著大門,被俞楠及時伸手拉住,她生怕吵到樓下似的,壓低聲音問:“你干什么?要去敲沈董的車窗,讓他放人?” “不應該嗎?這是我們家,那是我女兒!”宋文晉臉色難看至極,“他這是仗著自己有權有勢,非要在我面前示威,大半夜讓冉冉下樓什么意思,一個好覺都不讓她睡?!從這就看得出來,冉冉以前天天受他桎梏,過得都什么日子!資本家都一樣,嘴上說得再好聽,眼里也只有自己,哪能裝得下別人?” 俞楠手勁兒用得更大,捂嘴咳嗽了兩聲,不滿地瞪著他說:“冉冉自己起床的,沒人強迫她!你是不是意識不到自己過分了?那會兒你跟沈董從露臺出來,我體諒你心情,給你面子,向著你,但是沈董跟冉冉一起登門,那是名正言順的女婿,飯都沒留下吃一頓,你怎么忍心的?” 宋文晉固執反駁:“忍心?他什么身份,用得著我忍心?” 俞楠氣他不可理喻,追問:“我以為你找沈董單獨談,能保持理智,結果你都說什么了,是不是把你囚禁自己二十來年的那一套思維拿來放在他身上?我明白你感受,這二十多年,你總做噩夢,半夜哭著嚇醒,說夢到冉冉叫人欺負,無依無靠,你這個做爸爸的找不著她,太沒用……” 她深深吸氣,掩了掩發酸的鼻子:“可那都是我們自己的問題,我們有我們的苦,冉冉有冉冉的苦,沈董也不是因為養尊處優,就一定沒苦過,是吧?你不能因為恨別人,就把罪名強加給他,我知道你一見到冉冉就瘋了,千方百計要護著她,生怕她在豪門婚姻里過得不好,被人看輕,但是……” 俞楠把目光又放回樓下的車上:“冉冉對我們還不熟悉,很小心很拘謹,還不太會當面叫我mama,她今天肯直接跟我們回來,是她體貼心善,不是和我們這對陌生夫妻有多少感情基礎,我們缺失了她的人生是事實,你上來就把矛頭對準沈董,她會不會傷心?” 她神色溫柔悲傷:“晚上冉冉跟我躺在一起,只有我和她聊婚姻的時候,她才那么放松幸福,告訴我,沈延非有多好,她多深愛他,你倒好,都不跟她溝通,就急忙擺出岳父的架子,你要干什么?宋文晉,你的心病該治治了?!?/br> 宋文晉聽得雙手緊握,禁不住惱羞成怒,但也不會對妻子太大聲,暗含苦淚道:“你就是以貌取人!你看他長得好,這么快就把他當自家人是吧!” 俞楠氣笑:“是??!我要是不以貌取人,我當初能選你?!” 宋文晉血壓飆升,要去找藥了。 俞楠怒視她:“你是真看不出來沈董對冉冉什么態度?你就是偏見太深,偏激太重,全都無視,還沒見面,就把他當成搶走你女兒,欺負你女兒的仇敵!但是我們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須擺正心態,其實現在,是我們在搶走人家的妻子吧?” 宋文晉真的受不了這句話,重重坐在沙發上喘氣,眼神瞥著窗外方向,油鹽不進地要把誰徹底隔離在外,讓他翻山越嶺,才能碰女兒一下。 “你不用勸我,我看不慣就是看不慣!”他硬邦邦道,“那個階層的人我不是沒接觸過,哪個不是佛口蛇心?沈延非在外頭的評價這兩天你不是也聽過?狠心決絕,不擇手段,什么溫情都是面上的!他那樣的人,要什么都垂手可得,我不信他能多愛冉冉!” 俞楠緩慢蹲下身,扶住他膝蓋,抬起頭,眼里有淚,輕聲說:“文晉,你心里是不是接受不了,冉冉已經長大了的事實,還把她當從前的小孩兒?!?/br> 她殘忍地陳述:“她二十五歲了,有自己家庭,有獨立思想,能判斷是非,不是當初天天要你抱,出門要你拉著手,什么都靠你保護的小寶了,這種錯過,你再變本加厲的過激,也永遠都不能補齊,你發泄一樣盲目針對她的愛人,就不怕她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