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簫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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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了沒有?”趙靖淵不耐煩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快了,你別催了?!奔玖舐暬貞?。 自那日暈過去后已經過了三天,三天里,季柳整個人都是恍惚的,除非必要,絕不出門,絕不見人。 她還沒從三天前的夢境中緩過來。 天哪!她竟然在夢中睡了駙馬爺,還是以那么羞恥的方式! 想到他那張稚嫩可愛的臉,再想到夢中他一邊喊自己jiejie,一邊cao得她口水橫流的模樣,季柳整個人都恨不得燒起來。 造孽呀!沒臉見人了! 季柳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因為沉延的原因對公主心懷芥蒂,所以才做了個睡她男人的夢。 因為這個令人羞恥的夢,季柳才沒有沉浸在沉延三天都沒有回來過的失落中。 草草收拾了一番,將季考需要帶的東西帶上,季柳便推開了房門,迎上了某人一臉生無可戀的目光。 “你……這是怎么回事?來葵水了?” “你才來葵水了,能有什么事?還不是季考?” “一個季考,不至于讓你,堂堂右相獨子,緊張成這樣吧?”季柳接過他丟過來的rou包,狼吞虎咽地啃著。 “季考沒什么問題,但是季考的考官是簫鐸那狗賊就很有問題了?!壁w靖淵煩躁地撓著頭發。 “小爺我思來想去,駙馬爺墜河絕對是一場針對我的陰謀。鄭謙是誰?五年前老當益壯,力壓一眾考生奪得魁首的人物,文武雙全,平過災亂,打過水仗,居然不會鳧水?”趙靖淵越說越覺得他被人算計了。 “你也說了是五年前啦,鄭駙馬都多大年紀了?!?/br> “這不一樣,別人可能會衰朽,但鄭謙,他不一樣?!?/br> “不一樣又如何?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走了?!?/br> 吃完包子,季柳擦干凈手,拖著還在抓耳撓腮,苦思不得的某人前往考場。 …… 考場已經來了一批人,他們是中間到的。 按理說換考官之后,要么沿襲之前的做法,要么在季考之前公開新的考核方式,但現今兩者皆未取。左相親臨學苑監考,什么都沒說,一切都要等考核正式開始才能得知。 已到達考場的學生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互相談論對于季考的猜想,有人擔憂,有人漠然,有人信心滿滿。 “簫狗賊是不是壞事做太多了,被人敲了悶棍,都這時辰了還沒來?” 趙靖淵屬于第四類,他的目標不是季考,是考官。 季柳有些無語。 什么叫都這個時辰了,現在還早好嗎?要不是因為考官是左相,考場說不定現在還沒幾個人呢。 又等了一會,差不多到了以往慣例的進場時間,當朝左相、兵部尚書,簫鐸,終于來了。 “左相到!永儀公主到!禮部侍郎到!”隨著太監一聲唱和。 三人步入場中,走到了早已備好的座位處。 其中簫鐸當中居正首,永儀公主和禮部侍郎坐在后方兩側。 季柳的眼睛死死盯著后方左側,沉延一襲青衣,飄逸出塵,坐于永儀公主身旁,與她親密地說笑著。 看著他兩融洽和睦的景象,她的心不由得酸澀起來。 他這幾天,都是跟公主在一起么? 感覺到有人在注視這邊,沉延循著視線看過來。 季柳倉皇低下頭。 恰在此時,左相的聲音在場中響起,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勾子般勾得人心癢難耐。 “前日,右相蒞臨寒舍,與簫某論及家中獨子,相談甚歡,不知趙公子今在否?簫某心甚往之,愿得一見?!?/br> “我艸!” 趙靖淵忍不住罵罵咧咧。明明前幾天剛見過,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周圍學子齊刷刷看往這邊。 季柳捂臉。 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