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來負荊請罪了(第2個男主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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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柳與門前眾人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出聲,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中。不同的是,她是懵的,她面前的人卻是躍躍欲試,欲語還休的模樣。 盡管目前位于眾人視線中心的是她,但季柳很有自知之明,這群人,應該不是沖著她這個小嘍啰來的。 默默咽了一口唾沫,季柳拿出了自認為陽光燦爛的笑容,開口試探:“諸位來得不巧,沉兄趕早便離舍了,鄙人雖僥幸與之同住,但也難以知其行跡,棘闈已啟,諸位可要同去?” 意思是——有什么事考完試再說。 現場仍舊鴉雀無聲,倒是有個膽大的,擠上前來,將一籃瓜果塞進她手里,眼神發亮,按耐不住地指著前方道:“我、我先進去了!”話畢,沒等她同意就要越過她往里走去。 季柳滿頭疑問,急忙攔住他:“欸!等、等下,進哪里去?” “還能去哪?屋子里呀!”膽大的仁兄也有些奇怪地打量她。 屋里,誰的屋子?她和沉延的屋子嗎? 與沉延胡天海地了幾日,留下的yin靡痕跡尚未來得收拾完備,倘若被他人看見,季柳不敢想象那后果。 當即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拽住他:“學院有令,未經主人允許,不得擅闖他人寢廬?!?/br> “你不是拿了贈禮嗎?” 贈禮? 季柳像被火燎了一樣想把手中瓜果丟下,誰知原本站在周圍旁觀的眾學子紛紛涌上前來,爭相靠向季柳,你一爪我一腳,瓜果、鮮花、藥材、拜帖、玉佩、折扇、書畫……什么亂七八糟的物事一股腦獻給她。 要不是她對自己一向認識甚清,知道自己沒啥魅力,都要懷疑她是不是一覺醒來變香餑餑了,要不為什么這么多人要送禮給她,還要參觀她住的地方。 眼看人越來越多,都要擠到門前了,季柳當機立斷把門關上,雙臂伸展,呈大字形擋在門前,拔高嗓子喊道:“不要擠了,大家一個一個來,禮品也需登記入冊……” 后面的話季柳沒有說出來,她突然想到,如果她替沉延把這些禮物都收了,日后入仕,會不會被彈劾收受賄賂——她到現在還認為這群同窗們是來找沉延的。 這倒不是她自作主張,跟沉延同住這段時間,她三天兩頭“代替”沉延收到了諸如手帕、腰帶、荷包之類的閨中女子表達心意之物。 她一向知道沉延魅力極大,不過以往只覺得仰慕他的女子多不勝數,今日倒是見識到了他“吸引”男子的能力。 周圍吵吵嚷嚷,也不知道他們聽沒聽到她的勸阻,季柳正要再行勸說,突然,被不知哪里來的物事砸得眉心一痛。 人群外,傳來男人慵懶又帶著幾分嘲弄的聲音:“別喊了!公鴨嗓,難聽死了!” 無需眾人提示,季柳已知說話的是何人。 她捂住額頭,又慶幸又感到悲哀。慶幸的是眾人應該不會再擠著要進到屋里了,悲哀的是,她真的、非常、不想見到這個人。 人潮如她所想般平靜下來,接著自發分列兩旁,露出了中間閃瞎眼的一片金燦燦。 季柳被閃得一陣失明,視線回復時,一輛豪華、敞亮、鑲金戴玉的轎子已停到眼前。 轎上斜倚著一位瀟灑俊朗的少年郎君,雖是穿著學苑通制的服裝,但與其他人衫是衫、袍是袍不同,他腰間束著一抹金絲藍紋的玉帶,褲腳束起,左臂綁有黑金的織錦護臂,儒雅出塵的文人袍硬是讓他穿出了干凈利落的味道。 整個學苑,能穿出這等氣質的,除了當朝右相、禮部尚書兼帝師趙伯安—— 獨子——趙靖淵,還能有誰? “你來干什么?”季柳的目光忍不住看向來人系得歪歪扭扭的馬尾,想著過去拽一把,好平息心中慍慍之意。 趙靖淵懶懶散散打了個哈欠,不耐煩道:“小爺來負荊請罪?!?/br> 負荊請罪,向誰? 不會是我吧?! 季柳嚇得瞪圓了眼睛。 某人卻不解風情,嫌棄地補充道:“你這是什么表情,別自作多情了,你家祖墳冒煙了都沒那資格?!?/br> 不是她,那不會是沉延吧? 季柳更驚恐了。 “喂!愣著干什么?別擋道!” 又是一記冰冰涼涼的物事砸到她眉心,這次她看清楚了,是西域進貢的葡萄。 暴殄天物! 季柳揉著眉心,心累道:“趙大公子,好好說話,別亂扔東西行不?” 趙靖淵:“你站近點,我不扔你。站太遠了,你這耳背心盲的,錯會了小爺的金口玉言怎么辦?!?/br> 季柳慢悠悠挪到他轎前。 趙靖淵又打了個哈欠,似是煩及了,胡亂甩著手指揮道:“駙馬爺呢?醒了沒,告訴他,小爺賠罪來了?!?/br> 駙馬爺稱呼一出,季柳腦子一片空白,她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地將其與沉延聯系起來,再一想到自己與他多次歡好的情景,眼淚不過腦的,嘩的流了下來——自己這是……被白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