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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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長舒了一口氣。 之前幾次遇到宋北溟,或是偶然經過,或是若即若離,或是沖突不斷。這次平靜的接觸,才叫燕熙體會到了枯對榮輕而易舉就能實現的安撫。 燕熙失笑,枯榮既為一對,他上次能聞到宋北溟的藥香,宋北溟自然也能聞到。他能猜到是宋北溟,宋北溟自然也能慢慢猜到他。 其實他早就暴露,實在沒必要再自尋煩惱地藏著掖著。 就在燕熙要放下心來,思考如何解釋“榮”的來源時,那宋北溟突然發難說:“請小夏大夫來?!?/br> 燕熙一愣,頓時警鈴大作——為何要叫大夫?大夫姓夏?和夏先生是什么關系?宋北溟想做什么? 燕熙只覺不好。 尋常的大夫對榮枯根本束手無策;而知道枯榮底細的大夫,若只想救其中一個,定會動另一個人血脈的念頭。 燕熙手指青筋畢露,眼中隱現寒光。他不可能給宋北溟當解藥的!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又爽又快,還要保證邏輯,我平均每章(三四千字)至少要寫2-3個沖突。雖然有大綱、有細綱,但細節和行文都要現寫。每天都要花大量時間構思,落筆又是三四個小時,所以我應該是沒辦法做到大量快速的更新。 最終能不能寫成“快節奏權謀爽文”我只能說,我會努力,不小心寫偏離時,你們記得提醒我。 同時本人歷史學的也不夠過硬,肯定會有古代設定的硬傷,好在我的設定是架空,求考據黨放過。 可以確認的是,從細綱看我寫的不是套路文。 請你們多擔待。感謝。 第29章 還有救否 在霎那間, 燕熙想動手。 或許是因為有枯的藥香在,他體內來自榮的暴躁, 很快就熄滅了。 燕熙改主意, 不動手了,他往后退去。 宋北溟看穿他的意圖,冷聲說:“宣隱, 莫說你跑不掉。你若是敢跑,被我抓回來, 我就抽干你的血,把你煉成解藥?!?/br> 燕熙倏地定住了。 聽到這個建議, 他的心臟激動地快跳起來,血液也興奮地擊打著脈博。他迎著宋北溟的目光,竟是輕笑起來。 他心中詭異又得意地想:原來他倆是一樣的,枯榮雖是一陰一陽, 受的罪不一樣,但對對方血脈的貪婪是一樣的。 好想抽干宋北溟的血啊。燕熙按捺不住地想。 燕熙偽裝的很好, 他的眼神, 似緊張又似迷茫地被宋北溟勾著。 他在身體興奮反應的間歇, 心中還抽空快速掂量了宋北溟侍衛的實力——方循加上都越,他應該還能對付,但不知道其他侍衛的實力。 燕熙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 他一旦動手, 就會暴露漢家刀法, 身份也會跟著暴露。 這盤棋才剛開始, 不值當為宋北溟功虧一簣。 燕熙嗟嘆著調著息——他在宋北溟面前, 從第一次相遇到現在, 一直, 毫無,還擊之力。 心有不甘呢。 虛與委蛇著吧。 燕熙柔和地說:“小王爺,下官不跑,下官家就在這里,能跑哪里去?靖都的宅子貴得很,下官可買不起了?!?/br> 宋北溟說:“宣大人說的話,本王早就一字不信了。能吃上那枚藥,必定不是一般人。說說,你是誰?想做什么?” 燕熙巧笑道:“我叫宣隱,表字微雨。小王爺您看,家里頭給我起個這么小家子氣的表字,我還能有多遠大的志向?下官倒是想求問一句,小王爺總盯著我,想做什么?” 微雨兩字確實不夠大氣,但這不重要,燕熙挺喜歡這個字,念起來仿佛能聽見初春的細雨聲。 宋北溟覺得燕熙的笑容刺眼,他冷笑道:“宣大人問這話就對了,只要你配合本王,本王可以不管你的真實身份?!?/br> 燕熙天真地眨了眨眼:“要我如何配合?” 都越正領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出來,那少年穿了身素白道袍,看起來像是迷迷糊糊被叫醒,出了屋子搓了會眼睛,才醒了大半,他見著宋北溟,很自然地說:“小王爺,你說的就是這位?” 宋北溟客氣地答:“是的。小夏先生,你瞧他如今怎么樣了?” 小夏先生慢吞吞走過來,他長相和氣質都十分純凈無害,是以燕熙沒有防備。 卻沒想到對方竟是在晃眼間就捏住了他的脈門。 燕熙無語地瞧著眼前這個面慈的少年,心想:大意了。 小夏先生聽脈片刻,烏溜溜的眼睛打量著燕熙。 燕熙被這小少年瞧得有些底氣不足,問:“小大夫,我……是不是不太好?” 小夏先生微妙地打量著燕熙,收回視線,對宋北溟說:“小王爺,你叫旁人退下?!?/br> 宋北溟擺手道:“把人都撤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br> 燕熙已經感覺到不妙了。 - 待人退盡后,小夏先生看著燕熙說:“整枚你都吃了?” 問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燕熙誠實地點頭。 “你身子底子和……”小夏先生看到燕熙求饒莫說的眼神,自然而然地換了話頭說,“和各方面都不太行,扛不住那藥的藥力,隨著時日漸光,你到不了壽終,就會油盡燈枯。此乃生老病死,神仙來了也求不了你?!?/br> 這些道理,燕熙早聽周慈說過八百遍,是以聽了并不難過,他并不在意這個。 “就可惜了你這么漂亮的皮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夏先生若有所思地頓了頓,轉而說,“你若想活久點,小王爺或許對你能有助益?!?/br> 還有救? 多活些年歲,登基之事便能緩著些,而且又能減輕燥意,這于燕熙來說是意外之喜了,他問:“小王爺如何能幫我?” 小夏先生又看了他一會,才緩緩道:“這得看你們??輼s統共三對,你們是唯一一對分開吃的,這是頭一次瞧分開吃的后果,也沒有對照。不如你們多處處?慢慢就知道該如何互相吸收藥效了?!?/br> 燕熙:…… 沒太聽明白小大夫的意思。 小夏先生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幾圈,又垂頭思索片刻,終是長舒一口氣,道:“小王爺,既然找到榮了,你的身子有更好的調理方法,我也該回山了?!?/br> 宋北溟說:“我讓都越送小先生?!?/br> “也好,我自己走著雖然快些,到底還是累?!?nbsp;小夏先生說著,便朝到廳堂走去拿東西。 燕熙追問道:“敢問小夏先生,認識夏先生么?” 小夏先生回身,迷茫地問:“夏先生是誰?” 燕熙微愕道:“你們都姓夏,你不知道?” 小夏先生說:“嚴格來說,我并不是夏家人,我是夏家收養的孩子。夏家人丁稀薄,到我這一代,已然沒有嫡親的了。你說的夏先生,可能是我叔父?!?/br> 燕熙將腦海中與自己僅有過一面之緣的夏先生與眼前的小夏先生對比,確實長得不像,行為舉止卻都有類似的風骨,想來確如小夏先生所說。 于是他輕輕“哦”了一聲。 小夏先生走到廳堂,取了個布袋出來,路過燕熙時,想了想又補充道:“小美人,若我和叔父有聯系,也不至于如此沒商沒量地將一對枯榮分開吃了?!?/br> 燕熙這才回神,正色道歉:“是在下唐突了?!?/br> 小夏先生想到什么,視線又在熙和宋北溟身上轉了一圈,說:“你們今日多相處,有什么癥狀告訴我。我留在這里也不方便,明日一早還要趕路,這便先回了?!?/br> 宋北溟略有些尷尬地點頭,道:“都越,送小夏先生?!?/br> 都越跳下來,恭敬地站在小夏先生旁邊。 小夏先生說:“我不想走路,要坐馬車?!?/br> 都越點頭,在前頭領路說:“小王爺的馬車就在不遠處,請小夏先生隨我來?!?/br> 都越吹了聲口哨,立即有人先去引車。 小夏先生走到院門口,又叮囑道:“今夜的固本茶還在煮,仔細火?!?/br> 宋北溟答:“好,謝小夏先生提醒?!?/br> 小夏先生正要開門,都越喊了聲“稍等”,提了斗篷給他披上。 出門即上車,都越親自架車,往北原王府去。 - 車轍壓過石板路,在寂靜里發出清晰的轱轆聲,在馬車開過去后,街轉角的陰影里走出一個人。 此人盯著馬車上顯眼的北原王府繡紋,聯想到上次宣隱在工部對宋北溟投懷送抱的模樣,冷沉著臉,輕嗤道:“裝作義無反顧,原來早就暗渡陳倉了?!?/br> 此人正是梅筠,他胸口不知為何犯著酸勁兒,又氣又惱,又譏又苦地想:小小七品官,眼光實在是高,要王爺的車才肯上。 他站在街邊的寥落里,直到那轱轆聲都聽不到了,又瞧了會宣宅的木門,才凜然轉身走了。 - 就在他走后,宣宅對面的閣樓上,周慈提了藥箱就要下樓。 商白珩在黑暗中拉住了人說:“宣宅夜里進了四位客人,此時才出來兩個,里面還有人?!?/br> 周慈說:“可殿下今日該換藥了,時辰已晚,我怕殿下受不住?!?/br> 商白珩的手指用力,勸著周慈:“微雨性子堅忍,這一會子的工夫,他能忍得住的。我們若現在貿然進去,必定壞事。再等一等?!?/br> 周慈嘆氣坐下來。 他在這不點燈的閣樓里呆了一晚上,早習慣了黑暗,借著晦暗的月色,他瞧見了商白珩緊擰的眉,勸道:“你還勸我呢,我瞧你都快急上火了。道執,如你所說,殿下沒事的,你松松勁?!?/br> 商白珩這才放松手指,由著周慈抽走衣角。 商白珩怔怔望著宣宅,心中又苦又悶。 周慈瞧著商白珩失魂落魄的神情,覺出哪里不對。他想要開口再勸勸,又怕自己想岔了。 到底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