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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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太期待重生的機會,恨不得明天就能坐進高考考場。 - 燕熙在現代的身體有心臟病,不能做劇烈運動,練了多年瑜伽。他在那放松舒緩和重復靜止的動作里,能可以于大汗淋漓中能獲得平靜。 現在,為了鍛煉身體,他每天夜里也開始練瑜伽。 可原主這身子實在太弱,他這幾日又有些著涼。 這天夜里他做完瑜伽沒能輕松入眠,而是陷入了某種半昏半醒半熱半冷的狀態,他恍惚間摸到自己一額頭的冷汗。 是發燒加低血糖了。 燕熙潛意識里知道自己正處于非常危險的狀態。 可他喊不出聲,也睜不開眼,甚至連爬起來也做不到。 他知道望安就睡在外間,蓮馨就在鄰屋陪著燕靈兒,再遠一點就住著廚娘芷娟,最遠那間則住著他新來的老師。 這一刻,他那么無力和脆弱,竟是發不出一丁點聲音叫來一個人。 他不甘心就此結束難得的翻盤生機,用盡意識收緊五指,一遍遍勒令自己不能睡去。 身體里冷和熱交替著,他像滾在冰與火的縫隙間艱難求生的魚,在生死掙扎間,用盡了兩輩子的力氣,推落了榻邊的水杯。 噼啪一聲,終于驚動了外間的望安。 接下來便是一聲驚呼,而后一陣手忙腳亂。 燕熙隱隱綽綽見到商白珩舉著燭火在察看他的情況,接著命人去熬糖水。 聽到這里,他知道自己有救了。松開了不知何時捏住老師衣擺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章 少年之怒 燕熙的命雖是救回來了,卻是纏綿病榻。 往宮里頭遞了帖請太醫,好幾日也不見人來。 最后商白珩不知托了什么關系,竟請來了太醫院的周慈。 周慈一身常服,拎著藥箱來時,燕熙已經好幾日下不來床。好在意識還是清醒的。 周慈給他行了針,燕熙總算起了身。 燕靈兒每日都守在床頭,這日見著燕熙醒,抹著眼淚不住叫:“哥哥”。 燕熙摸著她的頭發,安慰她說:“哥只是太累了,靈兒不要擔心,別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br> 燕靈兒已經過了能被輕易哄騙的年紀,她一萬個不肯相信,竟是翻出了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要送給周慈。紅著眼對周慈說:“請周太醫一定救我哥哥,不能像對我母妃那樣把人治死了。只要你救好我哥哥,本公主就不恨你了?!?/br> 這一句話把整屋的人都驚住了。 周慈連忙跪在地上連磕了好幾個響頭,一連聲地說:“臣不敢!臣有罪!” 燕熙忙叫蓮馨和芷娟把燕靈兒哄下去,再把望安支使出去。 - 屋里只剩下他和周慈、商白珩。 燕熙說:“老師是知道這病有蹊蹺,才專門叫來周太醫的罷?否則,尋常的傷風,城里頭隨便請個大夫便也足夠了。即便我身體不好,也不至于普通的傷風便要了性命?!?/br> 商白珩與周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燕熙的目光從二人身上緩緩掃過,停在商白珩身上。 商白珩接住他的視線,對他篤定地點了下頭說:“殿下,往后的路,恐怕困難重重,殿下可敢前行?” 燕熙身上還冒著虛汗,他可眼里是蓬勃的光芒,他回視著老師,肯定地說:“此行不悔,不問前程?!?/br> 商白珩極慢地露出了笑意。 燕熙從自家老師深不見底的瞳孔中,看見了深不可測的運籌。 - 有了周慈,燕熙這場病總算好了。 這日入夜,燕熙回到屋里,鋪了軟墊做瑜伽。 這場病叫他明白,一味的韜光養晦,可能等不來登基,反而會把自己虛弱的身體耗死,還會在不知覺中被人毒殺死。 按原主是二十歲身死來算,他離二十歲還有六年。 燕熙在病痛中掙扎時,深刻地想明白了,不能坐以待斃,因為六年是他的死線。 因著身子剛好,瑜伽只做了平常一半的量,此時燕熙身子溫熱卻不疲憊,思維在瑜伽中放空,這會正是清醒的時刻。 他想的飛快,將原著中重要節點捋了一遍,從那些錯綜復雜的劇情中,慢慢地整理出來了幾條若隱若現的線。 大多數人是把《太子秘史》當團寵文來看的,而燕熙更喜歡原著的邏輯。原著除了最后一章,前文的鋪排很有誠意,有一些線索堪稱草蛇灰線,令人驚艷。 假設作者最后一章不是突然發瘋亂寫的,那前頭一定埋著伏筆。 可是伏筆在哪呢? 燕熙想,這副先天不足病體是不是伏筆?若是,又是在預示著什么? 燕熙倏地想到了某個可能。 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在燃著黑炭的室內,竟然有種在冰天雪地里一猛子扎進寒潭的錯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結局是按既定邏輯寫的,我覺得沒問題】——這是作者唯一給的回應。當時讀者們根本沒去思考,一擁而上大罵。 倘若作者寫的結局確實是有邏輯支撐的呢? 倘若……原主身體差到就是活不過二十歲呢? 那么,原著中那些人寵他、騙他、囚他,是否有別的理由和動機呢? - 商白珩邊喊燕熙,邊往里走,轉過屏風瞧見的就是燕熙盤腿垂眸思考的樣子,他不由多看了兩眼。 螢燭把屋內照得幽亮,暖光落在燕熙額角的汗上,襯著雪白的肌膚,閃著晶瑩的光。 燕熙白白胖胖的,稚嫩的圓臉綴著一雙烏黑清澈的眸子,顯得格外天真無邪。 剛運動完,衣衫有些凌亂,領口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肌膚,細小的汗珠滑了進去。 沒來由的,商白珩轉開了視線,退出了內室。 燕熙聽到動靜,探頭喊道:“老師?” “嗯?!鄙贪诅竦穆曇麸@得比往常要沉。 燕熙披衣到外間,被涼意沖得打了個寒顫。 然后他聽到咔嚓一聲,商白珩關了門,竟轉到檐下去了。 燕熙疑惑地問:“老師找我何事?” “無事,”商白珩聲音慢慢變遠,“明日說罷?!?/br> 燕熙聽著外面腳步聲一徑走遠。 - 望安提著熱水回來時念念叨叨地問:“方才我遇著商先生了,他走的好急,出何事了?” 燕熙也不解地道:“我也不知?!?/br> 望安也就把這茬揭過去了,他給浴桶兌滿了溫水,在退出去前對燕熙說:“殿下,沐浴罷?!?/br> 燕熙坐了會,身上汗落透了,才褪了衣坐進水里。 這已經是燕熙在皇陵最奢侈的享受了?;柿昵蹇?,他和燕靈兒的份例和供應又被層層克扣,燒炭都得省著。 水溫正好,燕熙靠在桶沿上昏昏欲睡。 倏的一陣風來,這本沒什么,心電飛閃間燕熙一激靈睜開眼——門窗是關嚴了的,屋里子帳幔都放下了,不可能有風。 憑空變出來般,燕熙眼前站了一個人。 來人身形挺拔,氣勢逼人。 宋北溟。 - 宋北溟手握長劍,劍尖壓在燕熙的喉嚨。 這變故來突如其來,燕熙不及反應,他本能地掙了一下,喉結下方傳來鋒利的疼痛。 流血了。 對方毫不手軟,要他的命。 燕熙在這兇險中,用力地繃住了身體。 對方劍往前又送了些許,燕熙徒手握住了劍身。 他手上滴著水,血沁入水中,從他指縫間滑下濕紅的痕跡。 掌心的疼痛,刺激燕熙快速冷靜下來,他瞧進對方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 這雙眼里,正壓抑著狂駭的惡浪。 燕熙不敢刺激對方,只保持著現有動作,目光不錯地望著對方。 宋北溟面色冰冷道:“父母之罪,不及子孫。我原打算放過你?!?/br> 燕熙迎著對方目光,不敢有絲毫動作,他快速的思考著。 宋北溟眼底陰冷浮動,面色猙獰:“可是,如今我連父母都沒了,我放過你,誰來放過我?” 什么?! 燕熙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