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體溫和寒冬回憶
自然規律是不可違背的,再熱的暖氣也抵不住在零下十幾度的戶外吹一個鐘頭的風,偌大的房內,床上一只巨大的繭蛹裹得緊緊巴巴,頂端只露出兩個交迭的頭。 “阿嚏——” 夜里發的癲總會以另一種形式發作到身上。 白青珈轉頭又打了個噴嚏,想挪身離他遠一點,又被談郁為一把揪回懷里。 無奈,她只能被迫埋在他肩窩,甕聲甕氣開口。 “別湊那么近,我怕傳染你啊?!?/br> “都親那么久了,不差這點?!?/br> 說完他又垂下眼湊頭去舔她唇瓣,全然溫存的語氣:“還冷嗎?” 白青珈閉著眼迷迷糊糊回應他:“還好,就是腳很冰,凍太久了?!?/br> 三秒后,繭蛹的下擺蠕動了幾寸,輕薄的被單下,一冷一熱兩處肢體交纏。 “哎呀,干嘛呀?!?/br> 嬌嗔的抱怨突然頓住,她冰涼的足突然被他用緊實的小腿夾住,熱燙的溫度一瞬從腳心熨帖到心窩。 他輕輕抱住她,下巴抵在她頭頂,用體溫幫她取暖。 白青珈睜開眼,心跳莫名加快。 腳底微麻,她想起11歲時那個漫長的冬天,那時她和母親睡一個被窩,沒有暖氣也沒有電熱毯,她每天晚上都凍到全身僵硬,手腳發青,可母親永遠只會側躺著背對她,自顧自地神神叨叨。 所以,被人在意是這種感覺嗎。 “談郁為?!?/br> “嗯?” “低頭?!?/br> “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 “?!?/br> 一個短促,但可愛的親親。 白青珈眨眨眼,親完又覺得有點別扭,抬手推他下巴,重新埋進他肩窩。 愛傳染傳染去,她不管了。 談郁為怔住,舔了下唇,耳尖倏然發燙。 所以說人類的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有時候一個無唾液交換且無情欲的吻會比zuoai還叫人心動。 嘴角翹起,他輕輕在她耳邊說一句:“晚安?!?/br> 晚安。 我的愛人。 —— 白青珈醒來的時候快要九點,被窩冰冷,身旁的人已經不在。 頭昏昏沉沉的,小腹也莫名酸痛,扶著床沿穿上拖鞋,去了個廁所才發現自己生理期到了。 內褲上血漬斑駁,她打一盆冷水浸在里面,換好衛生巾就上了床。 躺了兩分鐘,半夢半醒間她才突然意識到談郁為是出門了。應該是六七點的時候接了個電話,然后才湊到她耳朵邊說什么公司有事,還親了她額頭一下才走。 “阿嚏——” 額頭有些發燙,可能是低燒了。 腳心又開始發寒,她縮了縮腳趾,莫名嘆了口氣。 算了,也不是沒一個人生病過,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