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恩諾和綠茶吻
布料被硫酸吮燃到暈開一個大口,原本冷白的手臂皮膚燒成棕紅,擁在那一團垂墜的破布中間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這場面任誰看見都不忍,不過狗仔向來沒什么人性,擺在眼前的熱搜不要白不要,驚嚇過后更加得寸進尺,舉著鏡頭越湊越近。還有稀稀拉拉幾個路人也站在一旁拿著手機湊熱鬧,一半懟著白青珈拍偶像劇似的各種找角度,另一半朝著地上的女人瘋狂咔嚓。 那女人已經被保安挾持住,掙扎著跪在地上不斷尖叫嘶吼,唯有一雙陰森浮腫的眼直直射向白青珈,磋磨入骨的恨。 “賤女人,給我等著!你遲早會遭報應!” 晃眼的閃光燈照得人心煩,經紀人急得滿頭大汗,叉著腰擋在白青珈前面對著一群狗仔狂罵:“別拍了,都滾,快滾!” “都tm哪幾家媒體,敢發出去律師函伺候!” 聒雜的人聲里,白青珈顫抖著推開面前談郁為一張蒼白的臉,拿起手機,通話界面還亮著,她略微停頓,隨即按滅去叫車。 鼻尖再次貼近,談郁為伸左手奪過她手機,聲音微啞近乎逼問:“回答我,不愿意負責就別管?!?/br> 潰爛的傷口顏色漸深,白青珈忍不住邊推搡他邊紅著眼罵,尾音都帶了點隱忍的哭腔。 “什么叫別管,你能不能分清楚輕重緩急,別跟個小孩子一樣!” 沒有什么輕重緩急,我只恨我來得不夠快。 喉結微動,談郁為深深盯住她,食指歪斜著去撇她眼淚。 他輕笑:“哭什么,死不了?!?/br> 可話音剛落淚珠就徹底失控,可憐巴巴從眼眶里一股腦淌下。 “吧嗒——” guntang的流星墜落在談郁為手背。 指尖冰涼,溫度順著掌紋延伸,他在此刻許愿,幻想這滴guntang的淚只是為她清白的愛意流淌而非低劣的同情。 方才一股腦宣泄的恨此刻被瘋狂涌流的恐懼和愧疚淹沒,白青珈抹一把眼眶,牽住他左手穿過橫隔的人流:“行!我負責!負責行了吧?!?/br> 走過長長的廊道,空曠的洗手池邊,大面積的鏡子里很快映出一高一低兩個身影。 談郁為太高,胳膊湊不到水池的出水口,白青珈只能帶著火蠻力扒了他半邊衣服,再把水捧起來一股腦往傷口上潑。 可出水口是自動感應裝置,嘩啦嘩啦流一會兒又斷斷續續不出水了。 用力地拍一下水管,白青珈看著那塊血疤更加焦躁,情急之下索性扯著他皮帶急沖沖就往男廁所去。 細密的汗浮在額間,談郁為忍著痛還要逗她:“要負責也不用這么急?!?/br> 白青珈冷著臉全然不理睬,拽著他走到洗拖把的大池子邊站定。 “先沖著,等車到了就去醫院?!?/br> 打開開關,白青珈扣著他肩膀往水龍頭底下擠。 “嘶——” 水溫逼近零度,皮膚猛地被刺激到,寒痛一瞬迭加,談郁為忍不住皺眉輕喘。 嘆一口氣伸手抹掉他鼻尖一層薄汗,白青珈低聲哄他:“還是很痛嗎?” “嗯……” “那怎么辦,忍一忍可以嗎?” 心口莫名小鹿亂撞,難得的溫柔叫他有些心癢,談郁為舔了下唇,停頓兩秒后垂下眼睫,含糊吱聲。 “親一下可能會好一點……” 廁所的香氛是綠茶味,談郁為低著頭,眼下的小痣印在那一片潮紅發汗的皮膚上更加妖惑。 在男廁所都要發情耍賴,白青珈被他氣得有點上火,忍不住捏他下巴湊身去那片薄唇上狠狠咬一口泄憤。 “行了吧?!?/br> 呼吸急促,她撐著水池緣口要起身,卻被談郁為伸左手一把扯進懷里。 手掌慌亂間抵住他膝蓋,guntang的氣息近距離交迭,他閉著眼,舌尖強勢挑開兩片艷糜的唇瓣,不顧傷口灼燒撕裂的痛,叼住她軟滑細舌只顧親密纏吻。 水聲淋淋,空無一人的廁所里情人相擁,愛恨通通彌散。 而另一邊經紀人把女瘋子送到了警察手里,又罵跑了一干記者,急匆匆處理好后續,卻到處找了一圈也沒見白青珈蹤影。 氣喘吁吁地跑了好幾輪,直到在廁所附近聽到了嘩啦嘩啦的水聲她才疑惑靠近,仰頭看一眼門框上大喇喇掛著的男廁所標志,再看一眼蹲在水池邊上親得火熱起勁的兩人,心情可以說是天崩地裂不為過。 她的藝人是不是真的被下降頭了? 心如死灰地扶著額頭,她敲敲門:“兩位,差不多得了,舌頭都嘬出火星子了?!?/br> 唇瓣分離,銀絲細細纏粘在空中,白青珈回神,看著談郁為情動的一雙眸,有些心虛地垂下眼躲在他肩膀處逃避經紀人視線。 談郁為撫著她頭發輕笑一聲,最后低頭淺啄一下她鼻尖,意猶未盡地關上水龍頭,左手摟著她細腰站起身。 小狼狗是吧。 經紀人忍不住瞇起眼睛,半裸帥哥和戰隕美女,挺養眼,即使在廁所也跟拍畫報似的,但還是怎么看怎么怪。 挑剔的視線從半掩的肌rou一路移到男人的臉,經紀人猛地愣住。 怎么這么眼熟? 白青珈心虛眨眨眼,拽著談郁為走出廁所:“走吧,去醫院?!?/br> 腦神經驟通,擦肩而過那一刻,幾個月前八卦論壇上偶然曝光又被即刻刪除的談氏總裁的照片瘋狂閃現在她眼前。 經紀人徹底崩潰,捧著腦袋跟在身后狂喊:“你們……不是……不是小狼狗嗎?他!” [作者有話說:賤賣綠茶香氛,僅售兩個珠~] [ps:裸更不易,在看的飽飽們記得點個收藏(虔誠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