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背老媽子和八卦客房部
談郁為沒有應她,昏沉的空間里體溫交纏,焦熱熾盛又曖昧的溫度灼燒。 只有睡裙下擺被撩開,略微粗糙的指尖一路沿著腿根向上探索。白青珈呼吸微窒。 指尖,食指,中指,寬大的手掌,他一點點將自己的體溫點燃附著。 軟滑的皮膚觸手生溫,發燙的手掌撫過輕薄的蕾絲內褲邊緣,微頓又上移。最終落在腰上,薄薄一架骨頭,曲線美麗又殘忍。 他輕嘆一口氣,撫一把她微微發冷汗的后腰,最終撤手。 “睡吧?!?/br> —— 一夜無夢,層層迭迭的軟緞窗簾掩住日夜的分差。床頭的時針指向十二點,白青珈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樣一個好覺。 身旁的人已經不在,暖氣被開得很足,她穿著拖鞋走出房門,拿起被隨意扔在沙發上的手機,解鎖,出乎意料消息沒幾條。 經紀人難得沒有打電話來,這兩天劇組沒她的戲份,其他的劇本也還沒談妥,她又一貫不上綜藝,原本就打算休息緩緩情緒。昨晚喝多了一時沖動,現在弄成這樣的情況自己也有些措手不及。 那天在飯桌上她以為談郁為只是想和她睡一覺的意思,可照昨晚的情況來看又不像如此??傊€沒聽過哪個一夜情對象會像個老媽子一樣給對方拍背哄睡覺的。 胡思亂想著慢悠悠去洗漱完畢,剛準備出門離開又發現大衣不見了。臥室里也不見蹤影。昨晚談郁為幫她脫了之后應該是隨意扔在地毯上的,難道是被客房服務清理了? 不穿總是不行,這么一件單薄的睡衣還沒等走出酒店大門恐怕就要得風寒。 內線電話很快接通。對方聽到白青珈的聲音之后愣了兩秒,似乎很詫異談郁為房間里竟然會出現女性。 對方說今天并沒有進行過客房服務,也沒有自作主張拿大衣去清洗。 “那麻煩幫我去買一件女士大衣來吧,正常碼的就行,謝謝?!?/br> 衣服很快送上門,工作服筆挺的女士胸前掛著客房部經理的小牌子,微笑跟白青珈對視一眼,下一秒又視線凝滯,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氣。當然專業素養還是很高的,雙手交付,外加一句甜美的“祝您生活愉快”。只不過往外走的時候有些僵硬到同手同腳罷了。 —— 打車回家,又舒舒服服窩在家里素面朝天鉆研了兩天劇本。出乎預料談郁為沒有來主動找她,照理說就算沒有留電話,憑他的本事也是輕而易舉就能聯系到的。是工作太忙還是睡還沒睡就已經膩煩了?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白青珈都樂得接受。 她不知道的是,談氏酒店里,客房部已經炸開了鍋。那位女經理健談出了名了,工作上能憑一張嘴說動解決各種難纏客人,私底下又是酒店里人盡皆知的八卦達人,事發不過十分鐘,手機里群聊叮咚響,傳話聲從六十樓飛馳而下,連地下車庫都未曾幸免。保安亭里的大爺攥著老花鏡看信息,緩緩放大白青珈三個字,不可置信。 員工休息室,女經理還在繪聲繪色描述白青珈開門的驚天一幕。 “女明星不愧是女明星啊就是說,人還是素顏呢!白到發光,一點毛孔沒有!五官精致到爆!本直女可以說是一下子就被擊中了!” 旁邊的女生靠在桌邊搭話:“咱還以為談總真的是不近女色那一掛,合著還是眼光高,不找個頂級美女不下手啊?!?/br> “我好好奇啊,他們是正經談戀愛還是金主和女明星的關系??!” “噢對,她還問我談總的聯系方式了,不過我也沒,然后她就叫我送衣服上去了。你們說聯系方式都沒啊,應該不會是談戀愛吧,而且談總那一張撲克臉,談戀愛不慎得慌嘛,可能年紀大了老處男也頂不住,生理需求嘛~” “你太單純了吧,都快三十了怎么可能還是處男!” “我之前聊八卦套話套出來的!談總身邊那個曲助理!喝醉了不小心跟我抖出來的哈哈哈哈!” “那估計是一夜情了吧?!?/br> “但是也不像!白青珈那個緋聞不是剛澄清嗎!網上都說找了個靠山才幫她拿到的證據!不然哪兒這么容易??!” “我靠細思極恐,又像炮友又像情侶又像包養關系!” “怎么,賭不賭!” “我押金主和女明星!帶勁!” “我押情侶,三十了都,老樹也得開花!” 吵架、戀愛、撕逼,人類的劣根性在這一事情上一覽無余,反正總是自己不樂意干,卻愛看別人鬧,還是鬧得越激烈越好。 這不一干人興高采烈聊了一陣子,終于又平靜下來考慮一些現實問題。 “許姐,我跟你真朋友才說這的,你說你平常八卦八卦就算了,談總和白青珈這事情你現在大喇叭一傳全酒店都知道了,還有這處男的事情,要是談總知道了不會炒了你吧……” “我也覺得,還是別到處說了,等等酒店外面的人都知道了指不定還要上熱搜?!?/br> 許姐推了把眼睛,神情自信又傲氣:“你們還得跟我多學學,經理這個位置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上的。你說為什么我要這么大張旗鼓宣揚出去,雖說我愛八卦也不至于那么沒腦子……” “快說呀許姐,別賣關子了!” “聽我分析,白青珈打電話問大衣,可根本沒有人去搞過衛生,大衣又怎么會憑空失蹤?明顯是談總故意拿走的,天氣這么冷,白青珈來開門的時候才穿了個薄衣服,穿這點出門根本不行,再說頂樓套房也不是誰都能上來送衣服,那么當時擺在白青珈面前的只有兩條選擇——” “一是待在房間里等談總回來,二就是打電話給服務處,頂樓套房的各項事務一向都是我這個狗腿子負責,全酒店都知道我是個大喇叭,談總不可能沒聽說過,畢竟連門口保安的名字都記得住,我私下懷疑他是個細節控變態?!?/br> “那么白青珈要是乖乖在房間待著等,談總晚上回來又能春風一夜。然后白青珈選擇了打電話,現在你們都看到了,我們都知道他倆的關系了嘛。再借一下輿論的壓力,這下子要不是那種關系也洗不清了?!?/br> “這位名偵探許姐,你又開始了,這也太牽強了!” “是啊,不是我拆臺啊許姐,你還記得上次小王要請假說身體不舒服,你非推測是人家男朋友出軌了!其實就是吃壞東西肚子疼順便看著男朋友照片發散注意力而已!” “你是經理我是經理??!怎么不信我呢還!反了你了!”嘰嘰喳喳,群情激憤,許姐叉著腰開始舌戰群儒。 不過說來也巧,許經理平時自作聰明亂揣測別人心思總是鬧笑話居多??蛇@次還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給她碰對了。談郁為確實存了這樣不良的心思,總之現在白青珈不清不楚的老板情人的名號是在酒店里完完全全坐實了的。 但他后續也沒管太多,工作積壓,他忙得腳不沾地,要把好幾周的工作都堆在幾天內做完。 白青珈的羊絨外套被他隨身帶著,辦公室的休息室里,他偌大的床上不蓋被子,累了就披著大衣瞇一會兒。 指腹輕捻,柔軟厚重的布料觸手生溫,這使他不可控制想起那天晚上她冰涼的浸滿香汗的柔嫩脊骨。 深夜情欲驟起,他閉著眼睛忍受綿長又難以割舍的愛欲的疼痛。攥著大衣的手指緊了又緊。 他想,如果可以,下次就把雙手換成嘴唇,告訴她不要害怕,再溫柔地吻掉她脆弱脊骨處,薄薄一層恐懼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