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假太子要當真女帝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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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將沈卓等人送回青山書院, 何殊三人回懷安客棧后,她才知道崔景懷給杜樂賢的建議。 “嗯, 這件事你做得很好?!?/br> 以她現在的身份,肯定不方便說這種話,由崔景懷說很合適。 “誰還沒點過去呢,我們現在需要能用之才, 還可以考慮一下和杜樂賢的境況相似的其他人,只要不存在原則性的問題, 都可接觸一下, 給個機會試試, 這件事你看著安排一下?!?/br> 崔景懷恭敬的應下,“殿下的這份心胸,實在令人欽佩?!?/br> “都是為了咱們大安的將來?!?/br> 何況那些人與她、與她爹都沒舊仇,只要他們珍惜這個可以一展所長的機會,好好為朝廷為百姓做事,不做違法亂紀犯忌諱的事,不管是她,還是她爹,都不介意給其應有的待遇。 “京中傳來消息,因青山州韓氏事發,被查出二十年前從青山韓氏分出去的宛平韓氏,也是其共謀,這次要一并被抄家受罰,但那宛平韓氏是原平公主婆婆的娘家?!?/br> 何殊聞言,立刻領會到對方話中深意,“原平又進宮鬧了?” 崔景懷點頭,何殊冷笑著哼了一聲。 “照著陳駙馬的長相氣質,多找幾個人,最好是出身好,或者是祖上曾輝煌過現已沒落,總之就是有缺憾,會哄人的給她送去玩花前月下的偶遇,報酬給豐厚些,務必得是人家自愿?!?/br> 聽到何殊的話,崔景懷差點失態,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竟然還能有這種cao作,而且這個安排竟是出自一位年僅十二歲的少年之口。 “這……合適嗎?” 要不是那陳家雖然經常攛掇四公主進宮膈應人,但也不敢太過分。 再加上被sao擾的對象主要是正寧帝,可以讓她們的老爹在兒女親事上多長些記性,何殊早就想這么干,好讓她那個被當冤大頭忽悠,還自以為遇上真愛的四姐醒醒。 哪怕雙方之間沒什么手足情義,對方的生母當年還曾對她起過壞心,何殊也不想看到一個癡心錯付的女孩,被渣男與其一家吸血鬼這么利用。 “沒什么不合適的,那陳家仗著能拿捏住原平,現在的胃口是越來越大,連這種事也敢試圖插手,視國法為兒戲,不能再縱容了,這次的事,皇上沒有動搖吧?” 沒有動搖,就是被煩得不輕,給崔景懷的信中早就明里暗里都在催促他們要早日起程回京。 看完京中送過來的信件,知道青山州韓氏一案的審理情況,設置建言箱一事的進度,東宮產業,以及近期已經陸續收到的一些與稅改方案有關的反饋等,何殊一一給出相應回復。 忙完這段時間積攢下的公務,時間已臨近子時,除了中間草草吃了頓夜宵,就沒耽誤過。 她在東宮的常態作息與此相比,也就上床睡覺的時間可以提前一些而已。 相較而言,在青山書院借讀的這段時間,竟是難得的輕松悠閑。 不過何殊也知道,不管她再怎么享受在書院中的清靜自在,她也要準備結束這段短暫的游學之旅。 京里還有沒完沒了的事務等著她回去,還有稅改方案這場硬仗要打,正式在朝堂上公開要廣開言路,在大安境內各地安置建言箱的事,也需要她去坐鎮。 對某些勢力而言,廣開言路一事,會給他們帶去的潛在威脅太大,他們肯定會找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阻止這項重要舉措的實施。 她不在場,她爹耳根子太軟,魄力不足,容易被人忽悠得心生退意,將答應取消的話說出口。 作為一個皇帝,為了維護帝王的威嚴與地位,肯定不好出爾反爾,何殊肯定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次日回到青山書院后,何殊就提起這件事。 “昨日回去后才知道,家里給舅舅來信,想讓我早日回去,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在這里多借讀一段時間?!?/br> 這是何殊的真心話,只是想歸想,她并沒打算真要多留。 畢竟來青山書院的半個月中,她已得到自己想要的一些信息,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昨日一起出去游玩時,還沒聽到何殊提起要離開的事,現在突然聽到她這么說,眾人都有些意外。 “怎么會這么突然?商賢弟在哪讀書不是讀,在這里多借讀一段時間不行嗎?你這段時間寫文章的水平可進步不少?!?/br> 聽到這位同學提及寫文章的事,何殊的神情凝了一下,笑容都差點掛不住。 對她而言,在書院借讀所承受的最大壓力,最傷腦筋的事,就是寫那種制式文章。 她的所謂進步,完全是在沈卓為她提前打好的框架中,做的‘完型填空’。 要不然,她始終搞不清楚那什么‘破題……起講……起股’之類的規則,根本無從下筆。 “第一次離家,在外面兩三個月,家中長輩難免惦記?!?/br> 知道何殊這么快就要離開,沈卓也覺有些意外,不過想到帶何殊外出游歷的崔景懷一直留在陳陽城中,就能理解對方不便長留的原因。 想到自己還沒找到可以還對方人情的機會,此次一別,不知何時還能再見,沈卓的心中難免感到有些失望與遺憾。 “沒想到謹恒兄這么快就要離開,本打算下次休沐,我們再一起去登聽泉山?!?/br> 按實際年齡算,何殊與沈卓本是同年人,她的生日甚至還比對方小三個月。 因何殊頂替的是崔景懷真外甥的身份,才會在對人報年齡時,虛漲一歲,成為人家的‘商兄’。 何殊比絕大數同齡人都要高一些的身高,也完美的遮掩了她虛報一歲年齡的事。 “賢弟與各位同學好好精進學業,待到明年全都通過鄉試后,就能參加后年的大考,屆時我們就能在京中重逢,還能一起共事?!?/br> 對于這些學子而言,這絕對是最好的祝愿與期望,同時也是一種認可,不過眾顯然領會不到,仍為即將到來的離別感到傷感。 等到何殊帶著馮立與邱顏將要正式離開的這天到來,不僅班上學子,連與她打過交道一些學子,都紛紛送來離別禮物。 連對何殊三人有滿肚子意見的柳先生,也贈上一幅他的得意畫作,作為臨別禮物。 “謹恒,你雖出身好,性情卻不浮躁,這實屬難得,但你本身天賦極佳,只要你愿意在經史典籍與寫文章方面多上些心,你完全可以做到,不借助家族之力,也擁有大好前程,希望你不要再浪費自己的資質?!?/br> 何殊知道這是對方這番話中的好心,可她這輩子顯然注定不可能會去參加科舉,但她仍然承這份老先生的情。 “多謝先生教誨,學生定當銘記在心,這趟出來游學,學生收獲頗大,既見識到諸位先生的知識淵博,也在諸位同窗身上學到許多,這次回去后,一定會發奮圖強?!?/br> 不過她需‘圖’要的并非自強,而是國強民強,民富國富。 帶著先生與眾同窗贈送的禮物離開后,作為回報,何殊決定私人出資給青山書院修幾個泳池,再建造一處配備運動器材的健身場所。 若可以,她甚至還想為青山書院建個馬場,送他們一些馬。 這年頭的交通條件太差,出行騎馬有些類似她前世的騎車,可惜書院中的學子大多都出身普通,沒有機會學騎馬。 但是考慮到人心復雜,書院中并不缺乏心胸狹隘,嫉妒成性之輩,若借此機會算計其他同學,是能要人命的大事。 所以何殊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給修建泳池與健身場所,讓他們多鍛煉體力與四肢協調度,等到將來他們若有機會學騎馬時,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送何殊離開時,沈卓目光堅定的說道。 “謹恒兄好生保重,弟一定會爭取早日赴京趕考,與兄在京中重逢?!?/br> 按照沈卓原本的打算,其實并不急著去參加鄉試,乃至會試,因祖父母年事已高,他不想離得太遠。 何況他的年齡還小,就算能夠考取進士,也難得信任與重視,并不急著入仕。 不過聽到何殊希望他們能早日進京,與其一起共事的話,沈卓莫名生出想要早日進京的沖動。 何殊實在很欣賞這位的少年老成,胸有丘壑卻思想通透的小兄弟。 相比較其他人,她最希望這位可以早日上京,年齡小不要緊,她可以帶在身邊多培養幾年,將來放出去,就是一位得力干將。 “我知道讓你早日上京,你肯定放不下家中祖父母,我會跟懷安客棧這邊打好招呼,等到你將來進京趕考時,可以帶著祖父母他們隨懷安商隊一起上京,京中一切我都能為你安排好,包括柳平上武院的事?!?/br> 見沈卓面露驚色,沒等他開口婉拒,何殊就拍拍他的肩膀繼續道。 “咱們兄弟的緣分不淺,你要相信,我對你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你能在學好本事后,沒有后顧之憂的安心為國為民做事,京中情況更復雜,天地更廣闊,早點去那里接受歷練,你的成長會更快?!?/br> 沈卓知道這是對方全心全意為他著想,才會這般為他考慮周全,安排得周全,大恩不言謝,他鄭重其事的拱手道。 “卓定當不負兄長所望!”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沈卓早看出何殊從沒掩飾過的一些性格與思想觀念,務實,是其身上最明顯的性格特征。 沈卓甚至懷疑,何殊之所以始終學不會如何寫制式文章,完全是因為對方打心里抗拒制式文章的那些華而不實的規則要求。 從何殊平日里的言行之中,也不難看出他是位心懷天下,對天下百姓心懷憐憫,愿意虛心聽取別人想法的人。 所以何殊即便不這般強調,沈卓也不曾懷疑對方是不是心存拉攏之意。 雖然也確實很感激對方為自己用心做出的這些安排,但他能夠感受得到這其中的誠意,并不含雜質,就是真心為了幫他解決后顧之憂。 這種感覺就像朝廷為官吏承付醫藥費的舉措,澤及大安所有官吏,朝廷此舉確實有所圖,但圖的也就是官吏能夠更好的為朝廷為百姓盡忠盡力而已。 離開青山書院,也就意味著他徹底結束了這段短暫的上學生活,讓何殊頗為感慨,不知道自己何時還能再次擁有這種機會。 不過她不能讓自己沉溺于此,短暫的感慨一下后,就將注意力放到接下來的事情上。 得知崔景懷一行要回京,知府張長平前來送行。 相較于杜樂賢雖然沒有掩飾自己憂國憂民的志向,仍想復出的態度,卻言行坦然大方的表現,這位張知府表現出的就是他擅長左右逢源的一面。 看得出來,這位張知府可能是因為在先帝朝見的太多,修煉出一身擅長明哲保身的圓滑本事,雖然擺出討好恭維姿態,其實并沒有攀附崔景懷這位權貴的想法。 但這并不影響他的發揮,知道崔景懷很重視‘外甥’,就想以何殊為突破口,不動聲色的言語恭維著。 可惜因他不知內中詳情,恭維得再怎么情真意切,也說不到點子上,反倒讓聽的人為其感到尷尬。 不管怎么說,這位的政治才干與能力,都很有可取之處,人品道德也過關,是位難得的能臣,若無意外,將來的朝堂上應有其一席之地。 所以何殊也不想讓雙方下次再見時,場面太過尷尬。 “張大人此次功勞不小,想來等到此案落實后,朝廷應當會召張大人回京,學生在此提前祝賀張大人官運亨通,希望張大人到時能在巡捕司中挑幾個得力手下一起上京?!?/br> 崔景懷迅速意識到何殊這是看上那個戲精試的捕頭了,微笑著點頭道。 “是啊,巡捕司的那幾人挺有意思,若能隨你進京,應該能有更好的前程才是?!?/br> 張長平知道對方說的是哪幾人,都是他精心培養出的心腹手下,他當然不介意帶著他們一起上京,也希望他們能有更好的前程。 但他知道自己這次得罪了不少京中貴人,不確定自己接下來會得到怎樣的安置,還真不敢冒然帶著在府城巡捕司干得好好的幾個兄弟。 可是崔景懷這對舅甥的話中,卻透露出他此次上京,肯定會有一番好前程的意思,讓張長平的心情十分復雜。 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拉攏他,他若不答應,對方是不是就會放棄他,任由他去承受京中某些貴人的怒火。 見張長平目露遲疑,崔景懷瞬間明白對方在顧慮什么,不禁失笑。 “張大人不必猶豫,崔某只向圣上與太子殿下效忠,并無拉攏旁人的想法,此次的事,將由崔某一人承擔,肯定不會讓張大人立了功卻受屈?!?/br> 心中的顧慮被對方直接當面點出,張長平不禁有些尷尬,同時也松了口氣,知道以對方手眼通天的權勢地位,還不至于拿這種話糊弄他一個地方小官。 但是就算被人看出心思,他也不能承認,所以張長平只能干笑著回道。 “崔大人說笑了,下官猶豫的是兄弟們在巡捕司干得好好的,不知道他們是否愿意拋家舍業的隨下官上京?!?/br> 與他們這些需要避開故里,去異地任職的主政官員不同,各級地方官衙中的官吏大多都是本地人。 張長平的這番解釋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在場之人都沒當真,可能確實會有出于某些顧慮,甘于現狀,不愿離鄉去博前程者。 但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才是常情,官吏的晉升之途本就有限,但凡是對自己的前程有所追求的人,大多都不會放棄這種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