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賢妻太薄情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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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停下來,將她抱在懷里道:“驛館不比家里,只有幾個驛卒忙活,就不要再去沐浴了?!?/br> 薛宜寧背朝著 他不說話。 他將她掰了過來,捏著她臉盯著她道:“看著我,回話?!?/br> 她將他手掀開。 他繼續道:“你不能容忍我上青樓,我也不能容忍你在我的床上想別的男人?!?/br> 薛宜寧有一些惱怒,反駁道:“我什么都沒想,也沒說不讓你上青樓,我只是說……” 后面的話太讓人難堪,她沒說了。 駱晉云便說道:“不能接受我在和你行房事時想別的女人,把你和她們比?” 她又試圖轉身去避開,卻被他按住。 本就無力,更何況力氣原本就比不過他,她便徒勞地放棄了掙扎。 可是,她真的很不習慣和他討論這種事情,特別是在這樣的時候。 好像……太近了,太親密了,這是從未有過的,哪怕是三年夫妻,她也不能適應。 他看著她道:“我沒有,無從比,也沒有比,而且和你做這事也讓我迷戀,其間逍遙快活,恐怕只有打勝仗能與之相提并論?!?/br> 薛宜寧垂著眼,不敢去看他。 他又繼續道:“既然你討厭我身上有汗味,那我以后但凡要碰你,就去沐??;我去青樓一向只喝酒,沒找花娘陪宿,你若是不喜歡,我也可以換個地方喝?!?/br> 她仍沉默,他又逼迫她道:“聽到了嗎?回話?!?/br> 薛宜寧說道:“將軍要去哪里喝酒,是不是找人陪宿,是將軍的事,我不會計較,也自知沒有資格計較,將軍隨了自己的意愿便好?!?/br> 駱晉云冷哼一聲。 他心里明白,她就是不愿承認自己吃醋、是個會阻撓丈夫尋歡的女人。 她給自己定的身份,就是薛氏女,駱家主母。她會按《女德》上所說,做一個賢惠大度的夫人,所以她不會去計較他是不是納妾,是不是上青樓尋歡,也自認不該計較,但會維護自己作為妻子的尊嚴。 如果是裴雋呢? 她當然不會這樣,以她的氣性,大概會很計較,任何事都容忍不了。 想來還是會覺得郁結在懷,但看著眼前的她,又覺得沒關系,來日方長。 薛家與平南王府是世交,裴雋是她懂事以來所見到的最優秀的男子,那么多京城的少女都喜歡裴雋,更何況是常能見到的她。 他們的確般配,有著一樣的家世,一樣的喜好與向往,但人生在世,一切都不是算好的,她偏偏就嫁給了他。 她和裴雋再也沒有可能了,以后數十年,她都只有他。 越明白她的想法,看穿她的心思,他就越覺得她是個初懂事的小姑娘,卻承受了太多,于是他便有了耐心,想要將她守護,以至最后將她擄獲。 他在她旁邊平躺下來,一手枕在腦后,一手摟著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她肩頭,回道:“怎么會沒資格呢?你有資格管我去哪里喝酒,我也有資格管你在床上如何表現,我們是夫妻?!?/br> 薛宜寧又想從他懷中退開,卻被摟緊了胳膊,隨后問她:“做什么?覺得我惡心,不想靠近?” 她不由停止了掙扎,說道:“你身上好多汗……” 她覺得黏糊糊的,難受。 更多的,也是不習慣。 那種事,是夫妻責任, 現在這樣呢? 似乎叫溫存?她不適應,也不想。 駱晉云將她松開了,由她退離他身旁。 她倒沒有退到角落里去,只是躺在了他身側,避開了肢體的接觸。 就在他以為她要自行睡去時,卻聽她說道:“我只能這樣表現,將軍若是不喜歡,大可以去找一條活魚?!?/br> 駱晉云忍不住笑起來,看來那話還真刺中了她。 他撥了撥她鬢角的濕發道:“那就這樣表現吧,死魚我就受不住了,你要是活過來,要纏我,我怕我夜夜cao勞,死在床上?!?/br> 薛宜寧無言,再也不說一句話。 已是后半夜,實在太累,她躺了一會兒就靜靜睡去。 駱晉云卻還沒睡著,貼到她身旁,將她抱住。 她竟睡得沉,也沒醒來。 隔天下起了雨,路上濕滑難行,加上山匪之事未了結,隨行人手也要再湊,他們仍滯留驛館。 薛宜寧睡到中午才起,才知一早縣令夫人就過來了,得知她在睡著,便在驛館內等了一上午。 薛宜寧有些不好意思,怕被人猜到她是因何晚起。 縣令夫人是給她送丫鬟來的,還一連帶了四個丫鬟來給她挑,說是知道她身旁丫鬟受了傷,這四個丫鬟都是手腳麻利的,送給她,讓她將就用。 不只是丫鬟,其余衣服首飾,胭脂水粉之類也都送了過來,薛宜寧感念她心細,但只收了個丫鬟,手上沒錢,給縣令夫人寫了張欠條。 她身邊確實缺人,早上梳洗都是自己折騰了半天。 送走縣令夫人,問了阿貴,才知駱晉云一早起來,此時正在與她房間相鄰的另一間上房。 她過去找他時,他正在書桌旁寫奏章,想也是正上報這次遇匪之事。 見她來,他問道:“睡好了?怕吵醒你,就過來了?!?/br> 薛宜寧略過他這話,和他說起縣令夫人來找自己的事。 駱晉云早就知道,只是問:“東西你收了沒?” 薛宜寧回道:“收了個丫鬟,本想給錢,但盤纏都沒了,給她寫了張欠條?!?/br> 駱晉云嗯了一聲。 她本就是官宦之家出身,對于這種事自知怎么拿捏分寸。 薛宜寧卻還是忍不住問:“將軍準備如何上奏?” 他雖沒和她說,但她也知道雍州這一眾官員為何對他們如此殷勤,當然是為了這奏章。 駱晉云一句話,可以讓他們將功補過,也可以讓他們人頭落地。 他回道:“就事論事,如實以告,讓皇上定奪?!?/br> 隨后又解釋道:“這山寨藏在深山中,平時也不顯山露水,所以撫林縣令只當是一伙普通山匪,讓衙役找了一圈,沒找到老巢便作罷了。 “但正因為他沒在意,才連山寨的真實面目都沒 弄清,以至讓這伙人盤踞山中這么多年??h令是玩忽職守,刺史是不察,想必都會削職,至于砍頭應該不會,這幾人也算能臣?!?/br> 薛宜寧點點頭。 他看著她,倒問:“還是你想我告他們一狀?” 薛宜寧知道他的意思,微微露出一絲不屑,回道:“他們向你行賄不過是人之常情,一番好意,將軍若是反告狀,未免太不近人情?!?/br> 他笑了笑,放下筆,將寫好的奏章往前推了推,讓它晾干。 “其他東西交去了衙門尚未整理出來,但這個,替你找回來了?!彼f完,起身將屋內放著的琴抱了出來。 薛宜寧一見這琴,喜不自勝,立刻撫上去,小心觸著琴弦,問他:“怎么還能找到?也沒被弄壞?!?/br> 駱晉云說道:“山匪知道這琴貴重,想要拿去賣錢,照顧得十分小心?!?/br> 第75章 薛宜寧輕哼一聲,愛惜地摸著琴,忍不住將琴撥動,發出幽長的弦音來。 而后她才想到他明確說過,討厭她這破琴。 她看向他,認真道:“多謝將軍,能將這琴拿回來?!?/br> 她自然明白,山匪都還沒抓完,剿匪之案也要查許久,搜到的東西都算贓物,是要歸案的,這琴能這么快拿回來,一定是他特地交待的。 聽她道謝,他抬眼道:“你還是我妻子,你的琴就是我的琴,我拿回來,不是應該的么?” 道什么謝? 薛宜寧明白他的意思,正經回道:“將軍既然厭惡我彈琴,自然也不會喜歡這琴,卻知道我牽掛,還是將它拿回來,我因此而謝過將軍?!?/br> 駱晉云撇撇嘴,淡聲道:“也沒有厭惡,你的琴……確實還不錯?!?/br> 他若不知她的琴好、她彈琴的樣子美,又怎會誘導陸世沖聽她彈琴? 因為他知道,見過她彈琴,沒有男人能不動心,比如他。 連他都如此,更何況是陸世沖那樣一個喜歡風雅的人。 薛宜寧覺得他是勉強才說這句話,回道:“我知道人各有所愛,不可強求,自然也不會將將軍的話放在心上,總之,謝謝將軍替我拿回琴?!?/br> 駱晉云抿唇沒說話。 “那,我就不打擾將軍了?!彼е?,歡喜地離開房間。 駱晉云看著她離開的身影,心底微微嘆息。 薛宜寧在自己房中又將琴仔細檢查一遍,確認沒問題才將它放好。 今日她得了個新丫鬟,再過兩日繼續西行,又不能帶玉溪,要將她放在這里養傷,她準備去和玉溪提前說一說。 玉溪單獨住了一間房,還在樓下,薛宜寧提裙下樓去,找到她所在的房間,推門而入。 沒想到阿貴竟在里面,坐在床邊,兩人之前不知在說著什么,她驟然進去,將兩人嚇了一跳,玉溪紅了臉,神情十分不自在,阿貴也面露尷尬,連忙起身遠離床邊,向她恭敬道:“夫,夫人來了?!?/br> 言語中,不乏緊張。 說著便又忙拿了桌邊盤子道:“我來給玉溪姑娘送飯?!?/br> 越是這樣迫不及待解釋,卻是顯得心虛,更何況她能看到桌上飯菜都吃完了,就算送飯菜,也不用陪著吃完,而且吃完了還沒走。 薛宜寧不動聲色“嗯”了一聲,阿貴立刻拿了盤子與空碗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