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賢妻太薄情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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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晉云拉緊韁繩道:“馭——” 馬應聲停了下來,薛宜寧還要再行,被他緊緊抱住身體,將她手捏住。 “做什么,這么晚,要到哪里去?”他厲聲問。 薛宜寧淡聲道:“我現在與將軍又沒什么關系,要到哪里去,何須向將軍報備?” 駱晉云莫名道:“什么沒關系?”說著試探性問:“你是生氣了?因那彈琵琶的女子?” 薛宜寧立刻否認:“將軍說笑了,那是將軍的事,我自不會過問。我如今已有將軍親手寫的休書,便與將軍再無瓜葛,要去哪里,也各不相干?!?/br> “休書?”駱晉云這才想起還有休書這回事。 他說道:“你說那休書?我簽字時少寫了一筆,你沒看見嗎?那休書不作數?!?/br> 薛宜寧一愣,正想去懷中將休書拿出來看,卻意識到他說的是假話,因為那休書她看過,并沒有少一筆。 “作不作數,官府自會分辨?!彼f道。 駱晉云卻已知道她將休書放在懷中,立刻去她懷中搜,一手摟住她,一手就往她衣襟內探。 薛宜寧立刻掙扎道:“做什么,你走開!” 他不停,繼續在里面搜尋,沒找到休書,倒是來來回回碰了那綿軟之處好幾次,她掙扎不過,推他手又拼 不過力氣,便怒聲道:“駱晉云,你不要臉,你去碰你的青樓女,別碰我!” 駱晉云停了下來,抱著她笑道:“所以,是吃醋了?因為那個琵琶女?她長得太好看,讓你不高興了?” 薛宜寧強作鎮定,冷笑著緩聲道:“那琵琶女如何,我自然不會在意。只是我薛家雖做了失節小人,卻也還有些不中用的骨氣,將軍認為我比不過那青樓女子,我也無意奉陪,就此別過,各自也歡喜?!?/br> “我那是亂說的,你是我妻子,誰敢將你和青樓女子相比?”駱晉云解釋道:“再說,我的確去了幾次煙花之地,卻一直潔身自好,只喝了幾杯酒,沒行那風月之事?!?/br> 薛宜寧回道:“那陸世沖也同我說,他雖落草為寇,卻從未做過□□擄掠之事?!?/br> 言下之意,怎么可能。 駱晉云說道:“他當然是對你撒謊,但我是真的,你看我最初和你成婚是不是不太擅長床上之事,后來才慢慢嫻熟一些,若我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怎么會?足以證明我都是在你身上練的。既然如此,我又何來比較?” 薛宜寧的臉不由自由就燙了起來,她覺得他們的對話偏得太過了,怎么說著說著,竟說到這上面來了? 她堅持道:“不管怎樣,我們也非良配,我拿著休書回家去,對彼此都好?!?/br> 駱晉云回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再說你是要同我一起去涼州的,這是向皇上請過旨的,如今你自己回去,是要抗旨嗎?” 薛宜寧說道:“皇上也知我過去勸說那郡主不過是聊作慰藉,不可能將希望放在我身上,我被休了回去,皇上自然不會說什么?!?/br> “那之前約定好的呢?你回去,我母親勢必要逼我再娶,到時新婦再無子女,我的隱疾不就暴露了?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嗎?”他反問。 薛宜寧無言。 他又好聲好氣說道:“之前那些話是胡說八道,剛才那琵琶女我也沒碰,我身后有皇命,你身后有薛氏,我們還有約定,其實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這你也知道。如今我向你解釋,向你道歉,你就消氣,和我一起回去吧?!?/br> 薛宜寧半天不吭聲。 但她知道,他說的確實對。 他們要想分開,不是這么容易的事。 再說,他剛才那一番話,也讓她心里的氣消了大半。 見她不言語,他知道她是默認了,調轉馬頭往回走。 薛宜寧提醒道:“你那匹馬……” “讓它跟著我們?!彼f著竟也未下去,仍是坐在她馬后摟著她,也沒有策馬快行,而是慢慢在路上晃悠。 一邊走著,一邊問:“這么晚,你身上又沒有錢財,要去哪里?” 薛宜寧悶聲道:“我父親有個門生,與我見過,在雍州城做官,我去找他,他自會送我回京城?!?/br> “只是門生,又不算親近,如何能信得過?萬一見你孤身一人而起歹心呢?”他問。 薛宜寧當然知道,卻仍是硬氣道:“我托驛丞給玉溪留過話,玉溪知道我去了那里,到時有什么事,薛家自會找他?!?/br> “找他替你報仇,那有用嗎?”他立刻問。 薛宜寧輕哼一聲,將下巴抬了抬,明明沒道理,卻一副死要面子嘴硬的模樣。 駱晉云看著她,不禁笑道:“終究還是小姑娘,行事如此沖動?!?/br> 他本就知道,她并非平日表現出來那樣沉著穩重,真遇到事,也會奮不顧身,不計后果,比如去救裴雋。 這一次,她能因為和他置氣就直接拿了休書連夜離開,倒讓他暗自欣喜。 她終于不是那種聽之任之,不將他放在心上的樣子,她也動怒了,也生氣了。 他最怕,他抓心撓肝,痛不欲生,而她巋然不動,全不在乎。 雖然是因為覺得受侮辱,但總歸是和他有關。 薛宜寧聽他取笑自己小姑娘,有些不服氣。 但剛才的事, 也確實有些沖動。 最終也沒吭聲,任他取笑了這一回。 兩人行到驛館附近,發現雍州刺史一行人還在原處等著他們。 薛宜寧自覺沒受到尊重,沒太搭理他們,倒是他們主動過來,問候她酒宴后說身體不適,有沒有好一些,要不要請大夫。 薛宜寧淡聲說“不用”。 雍州官員心知肚明這晚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將軍夫人剛才負氣連夜離開,將軍去追,花了這么久才將人哄了回來。 但他們假裝不知,也心知將軍與夫人此時不會多說話,只隨意問候了幾句便告辭。 待兩人去了驛館,幾名相送的官員才嘆息,看來今天確實得罪了將軍夫人,得罪得還不輕。 關鍵是,這將軍看著挺在意夫人的,小兩口竟是一副少年夫妻、打情罵俏的模樣。 第74章 回驛館后,駱晉云就徑自與薛宜寧一同回了房間,她之前住的那間房。 顯而易見,他今晚要在這兒睡。 她看他一眼,沒說話。 駱晉云倒問她,“休書呢?” 薛宜寧將包袱放下,假裝沒聽到。 駱晉云走到她面前,又問:“休書呢?” 她卻扭頭道:“問那個做什么?”說著,防備地將手往身前挪了幾分。 “既然是為逃生而寫,自然不能留著,要作廢?!瘪槙x云說。 薛宜寧卻回:“不將它拿出來就行了,就……先在我這里放著?!?/br> “讓你隨時威脅我離開?”駱晉云輕笑著反問,隨后一把將她捉住,又去她身上找。 薛宜寧連忙要躲,卻躲不開,被他一手抱著,一手入衣內翻,這一次她沒辦法掙扎,倒是很快就被他找到,將疊著的那張紙拿在了手里。 “你還給我——” 她伸手去奪,卻自然比不得他眼疾手快,將手一舉,她便夠不著。 只見他不緊不慢轉過身去,將那紙休書撕巴幾下,全成了碎片。 薛宜寧無奈看著那些碎片掉落地上,卻又無話可說,只是臉上微帶著悶氣,伸手去整自己被他扯亂的衣服。 他撕完了那張紙,卻又回過身來,彎腰,一把就將她抱起。 “你……”她驚呼一聲,還未說出話來,就被他放在了床上。 她立刻要撐起身,他就已隨后覆身過來,按著她道:“那琵琶女是長得好看,但妖里妖氣的,我不喜歡,還是更喜歡你這樣的?!闭f著就要傾身吻下來。 既是夫妻,她便沒理由拒絕。 她緊抿唇閉上眼,將臉側向枕邊。 他看著她這樣,突然就頓了下來,停了片刻,從床上起身,開門去叫驛卒,朝驛卒吩咐:“我要沐浴,打熱水來?!?/br> 明月漸漸浮上夜空高處,驛館內各個房間都已熄燈,只有左邊的上房內還燃著好幾盞蠟燭。 房中持續著窸窸窣窣的動靜。 她被上方的他盯得受不住,偏過頭去看向床帳外。 他卻一手捏住她下巴,將她扭過來,在重息中開口道:“別扭開,看著我?!?/br> 薛宜寧咬著唇,整張臉都要皺到一起去。 他說道:“看清楚了嗎?我是誰?想不想吐?” 薛宜寧無言,幾乎叫出來。 隨后他狠厲道:“吐了也還要繼續?!?/br> 他仍捏著她下巴,加重了力道,又問:“在想什么?” 她無奈回答:“你能別再說話么?” “不能?!?/br> 感覺到他愈來愈過分的狠勁,她說道:“什么都沒想?!?/br> 駱晉云冷笑:“那不行,你要想?!?/br> 他湊到她耳邊道:“想我,想,真快活?!?/br> 說完,將她翻了個身。 薛宜寧終于咬不住唇了,難耐地哭了出來。 整個后半夜,房中都是她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