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又嬌又會釣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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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螺剛剛收到回信,點了點頭,“是的。從碼頭離開之后便回去了?!?/br> 宋善寧也不能分辨謝諶到底是何意,她頭疼地撫了撫額,“叫人繼續守著吧,若是他明天出門,便來告訴我?!?/br> “是?!?/br> 每次遇見錢興為,都會有心力交瘁的感覺,碧螺端來晚膳,但是宋善寧沒有什么胃口,勉強喝了兩口湯,便回房間沐浴預備早些睡下。 但即便是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卻沒有半點困意,白日里錢興為朝她投來的目光好似一一復刻在了腦海里,兩個月前的那個夢再度回籠,交叉著鞭笞她的神經。 夜里不知驚醒了多少次,最后還是睜眼盯著帳子,直到天亮。 錢興為對她的態度過于勢在必得,每次他看向自己,宋善寧都覺得他是在看自己爪下的獵物,帶著一股子不緊不慢地縱容。 她先前想著,林皇后就算是要指婚,也不會太急,以至于在朝臣之中留下把柄,可是現在錢興為的態度讓她動搖。 林皇后定然是許給了他什么,他才會這般有恃無恐。 可是謝諶那邊,幾乎算得上是沒有半點進度。 她捶了錘酸痛的眉心,翻身下床,“銀梭——” 銀梭帶著婢女進屋來伺候她洗漱穿衣,她倚在椅背上,由著銀梭給她挽發。 “謝諶那邊有消息了么?” 銀梭道:“剛剛送來的信,謝公子已經出門用早膳,不出意外的話,回出城去跑馬場跑馬?!?/br> 宋善寧點點頭,“好,梳了便利的發髻,再找一身男裝來,我們去城外等著他?!?/br> 半個時辰后,宋善寧換了一身墨藍色的男裝,兩腕的袖子緊緊束住,長發也利落的扎成了一個馬尾,她戴上輕巧的帷帽,帶著碧螺從后門出了公主府。 確認沒人跟蹤之后,上了一輛絲毫不顯眼的馬車,一路奔向城門外。 出城的路引也是假的,是宋彥成幫她弄來的,就是為了平日行事方便。 她吩咐人將馬車停在護城河邊上的一顆柳樹旁,既能納涼,也能觀察城門口的動向,這次沒有等太久,大約一刻鐘后,就隱隱看到謝諶帶著荊陽騎馬飛縱而來。 眼看就要過來,宋善寧及時下車,不偏不倚地攔在了馬路中間。 她張開雙臂,做足了攔車的架勢,謝諶卻并未拉住韁繩,四蹄飛揚的奔馬眼看著就要從她身上踏過去,一旁的碧螺眼看就要沖上前護在宋善寧的跟前。 但她始終一動未動,只是雙眸緊緊閉著,闔住的睫毛不住地顫,暴露了她的害怕。 馬蹄在宋善寧面前揚起的那一刻,謝諶及時勒住了韁繩,馬頭直接被拉偏,沒有碰到她分毫。 謝諶高坐在馬上,看著眼前這嬌弱又大膽的姑娘,不知道該說什么。 宋善寧在這時睜了眼,看到他的動作,賭贏了似的,露出篤定的笑。 謝諶問:“殿下怎么不躲開?” 宋善寧說:“你不會撞我?!?/br> 謝諶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糾結這個問題,“若是我一時失手,真的從殿下身上踏過去呢?” 宋善寧看著他深沉的雙眼,抿了抿唇,答:“不會的?!?/br> 她沒有說原因,但是謝諶瞧著一旁臉色不善的目光,忽然懂了。 碧螺的動作躍躍欲試,腳步輕盈,上次織錦一行遭逢亂馬,好像就是她出手控住了失控的馬車。 她的武藝不低,怪不得一個金尊玉貴的公主敢只帶一個小宮女就大搖大擺的上街。 謝諶忽然勾了勾唇。 這似乎是宋善寧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笑,可他除了唇邊的弧度,眼里卻沒有任何笑意。 不像笑容,更像是涼薄的嘲諷。 宋善寧背著手,纖細的手指被拉扯的生疼,心口更是惴惴得冰冷一片。 果然,謝諶開口,“殿下既然已經為自己安排了第二條路,又何必糾結于我?” 作者有話說: 男人一旦開始吃醋,就是動心的前兆(迫不及待) 第18章 拒絕 “殿下既然已經為自己安排了第二條路,又何必糾結于我?” 謝諶向來說話冷冰冰的,這回更是帶著莫名的詰問,宋善寧愣怔許久,明白過來,“謝諶,你在生氣嗎?” 她好像還沒見過謝諶發這么大的脾氣。 謝諶居高臨下地看她一眼,“殿下,自重?!?/br> 說著便要縱馬離開,宋善寧給碧螺使了個眼色,碧螺立刻帶人攔在他的馬前,謝諶再度停下,蹙眉望過來。 宋善寧看向謝諶身后的荊陽,“你們都先退下?!?/br> 荊陽下意識去看謝諶,宋善寧也不生氣,只定定地看著謝諶。 謝諶揮了揮手,荊陽退下,這邊的碧螺也推開,將這一片區域都劃給了謝諶與宋善寧,給兩人留出獨處的空間。 宋善寧站在地下,看著高坐于馬上的謝諶,只能仰頭,不知為何竟生出幾分委屈,她撇撇嘴巴,“你先下來?!?/br> 兩人身份有別,按規矩,謝諶是不該坐在馬上與宋善寧說話的,但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多與她糾纏,這回聽到她命令般的語氣,頓了頓,還是翻身下馬,停在了宋善寧兩步遠之前。 “殿下?!?/br> 他平靜地喚了一聲,宋善寧看著他,忽然不知道要說什么,謝諶沒有多余的耐心,不耐煩地用骨節頂了一下眉心,轉身便欲離開,宋善寧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袖口,怕他拂開,又伸出另一只手一起握住。 “不許走?!?/br> 自兩人認識來,她從未用公主的身份向謝諶施壓過,今日倒是例外。 謝諶臉色不虞,倒也沒有再說什么不合身份的話。 宋善寧癟了癟嘴巴,說:“你生氣了謝諶,但是不是因為我攔下你的馬,是因為昨天的事,對不對?” 謝諶睨著她,抬手像是要將她拂開,宋善寧干脆直接張開雙臂攔在他的跟前,生氣道:“謝諶!” 看著謝諶平靜、打量、沒有半點情緒的臉,宋善寧心里的委屈就像是水壺里咕嚕咕嚕冒開的泡,一股腦的全涌了出來。 昨天在錢興為那里擔驚受怕,強忍著不敢表露情緒也便罷了,卻沒想到在謝諶這里也討不到半點溫柔語氣,明明是她在燕云河上飄了整整一個下午,只為了等他的出現。 卻沒想到這人如此理直氣壯。 宋善寧有些生氣,也有些傷心,她的聲音低下來,每一個字音都透露著喪氣,“昨天我等了你一下午,你卻沒來?!?/br> 看著這位小公主倒打一耙,謝諶竟是有些想笑,“公主殿下,昨日我到的時候,您正在與惠國公府的世子游湖呢?!?/br> 宋善寧說:“我與他游湖?若不是你來得那么晚,我也不必見到錢興為?!?/br> 這話里透著nongnong的埋怨和委屈,謝諶愣了愣,才淡淡道:“與未婚夫見面,何必如此?” 宋善寧沒想到他會知道這個,“你……” 謝諶看她這幅模樣,只覺得她是心虛,本來還想要嘲諷兩句,卻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他肅然道:“殿下,在下身份低微,實在配不上您,還望您日后自重,不要再有往來?!?/br> 說完,他根本沒看宋善寧的表情,轉身便離開了。 馬鞭凌空抽出一道聲響,塵煙揚起,謝諶很快不見了蹤影,宋善寧沒有去攔,碧螺遠遠看著,連忙跑過來問:“殿下,要不要派人去追?” 宋善寧相對他方才皺眉厭惡的模樣,不知道兩人關系是怎么變得這般僵硬的,她沉沉吐出一口氣,不想追。 看著漸漸升起的太陽,她沒什么力氣地遮住眼睛,“先回府吧?!?/br> 碧螺不知道該怎么勸,只好點了點頭,“是?!?/br> 卻不想回城路上,留守在公主府的銀梭便傳來消息,說是宮里來了人,請她速速回去。 本以為是林皇后派來的人,沒想到竟是皇帝身邊的太監順喜。 宋善寧來不及換一身家常衣裳見客,就看見順喜迎面走過來打欠行禮,“老奴參見小殿下?!?/br> 順喜跟在皇帝身邊伺候幾十年,打小看著宋善寧長大,宋善寧對他一向尊重,主動迎上去,“公公安好,可是父皇那邊有事么?” 順喜道:“陛下近兩個月忙,許久不見殿下,實在想念,這不,讓老奴來請您進宮一道用膳?!?/br> 宋善寧并不意外,她確實很久沒進宮向皇帝請安了,她笑著點頭,吩咐碧螺給順喜看茶,“公公先坐,我去更衣,一會兒隨你一道進宮?!?/br> “是?!表樝泊饝?。 不是參加什么宴會,不必穿過于隆重的禮服,宋善寧換了一身尋常的便服,又重新挽發梳妝之后,與順喜一道進了宮。 卻沒想到,順喜并沒有帶她去皇帝的勤政殿,而是領著她到了林皇后居住的壽云宮外,便告退,“殿下,老奴告退?!?/br> 宋善寧想要攔住他,卻聽到里面一陣陣的說笑聲,唇邊的笑意僵住,她點點頭,“好?!?/br> 順喜退下,宋善寧由碧螺扶著進了壽云殿,進了院子,正殿內的說話聲愈發明顯,一道溫婉的女聲,一聽便是林皇后;一道是清亮的少年音,是太子宋彥文。 立在廊下的小太監見她便尖聲通傳,“公主殿下到——” 林皇后的聲音傳來,“善善來了,快進來?!?/br> 宋善寧示意碧螺留在廊下,自己躬身走了進去,果然見到皇后和宋彥文對坐在榻上,“參見母后?!?/br> 林皇后朝她招手,“善善,來母后這里?!?/br> 宋善寧坐到皇后身側的軟凳上,由她拉住自己的手,又看向那邊的宋彥文。 宋彥文比宋善寧沒小幾歲,雖是少年,身量拔的卻高,如一顆長成的小松樹,他模樣也俊俏,與宋善寧的眉眼有三四成相似,此時正沉著唇角,看上去不大高興。 宋善寧問:“彥文怎么了?” 宋彥文看他一眼,沒有理會。 林皇后嘆了口氣,“說起來也怪我,想著你弟弟大了,該是找一個靠譜的習武師父,便讓陛下給他找一位好師父,可誰知……” 宋善寧好奇道:“習武師父,是哪位將軍?” 林皇后道:“殿前司指揮使,竇承?!?/br> “好像是聽過竇將軍的名字?!彼紊茖幟嫔喜宦堵暽?,心里卻想到了謝諶,謝諶是竇承的徒弟,卻不知兩人是怎么搭上線的。 林皇后見她心不在焉,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身邊靠,“竇承算是你父皇的親衛,騰不出時間來教導太子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可惜彥文,明明是快習武的好材料,卻找不到最合適的師父,我實在是放心不下?!?/br> 她語氣微沉,絲毫不掩飾擔心,“前幾日彥文親自到竇府擺放,竇承卻不識抬舉,空有太子之位又有什么用,他多半是不把咱們放在眼里的,只是母親沒用,也做不了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