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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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羊靈咬著綿軟的蘿根,不知怎么地眼眶突然就紅了,他抽了下鼻子,不但沒有忍住,眼淚反而如同掉了線的珠子一般,撲簌簌地向下落。 這可把他的伴侶獾平緊張壞了,他趕緊將手中的rou串放下,有些無措地看著羊靈,最終才伸手將他抱進了懷里。 羊靈并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然而他這樣的情緒卻在人群中蔓延開來,不少人都偷偷地紅了眼睛。 羊羅正滿嘴流油地吃著烤rou呢,就感覺到有人在看著他,一轉頭才發現看他的正是狼澤,羊羅抹了抹嘴,好吧,這是需要他出來干活了。 羊羅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走到了人群的正中間:“黑山部落,一個偉大的開始?!?/br> “黑山部落!” 這一次對大家的安撫,羊羅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氣,因此等到羊羅的聲音停下之后,所有人的眼睛都無比得明亮。 猴巖樂呵呵地看著充滿干勁的族人們,補充道:“大家吃飽之后,就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將有更重要的工作等著我們來完成?!?/br> 第44章 將狼rou和狼皮分開,分別放在集體山洞的角落,原本因為族人們搬出去而寬敞不少的山洞瞬間又擁擠了起來。 祁白心中美滋滋地感嘆:真是甜蜜的煩惱啊…… 山洞的最里面,幾只毛茸茸的小獸人已經睡成了一團,祁白在炭盆中添了幾塊木炭。 這時,豹星被jiejie豹月一腳踢出了幼崽抱團的圈子,然而他卻毫無所覺,依舊肚皮朝上睡得四仰八叉,祁白笑了笑,將獸皮蓋在了他的小肚皮上。 猴巖和象榆幾個年紀大的角獸人正坐在洞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看祁白出來,滿臉慈愛地問道:“怎么不跟著他們一起去小溪那邊洗洗,部落有我們幾個老家伙呢?!?/br> 由于瀑布那邊的水池已經結冰,現在部落中用水,要么是直接燒雪水,要么就要走上約莫半個小時的路程,那里有一條從山頂留下來的小溪,水流不算太大,但卻是附近唯一還沒有斷流的水源了。 當然在這樣小的溪流邊洗澡,想要整個泡在水中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只能站在水邊,用冰涼的溪水擦洗身體。 大冬天在雪地里擦洗,如果再正好吹來一陣風,那滋味只要試過一次,真是終生難忘,至少祁白是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祁白笑著搖頭:“我這就剩一點收尾的工作啦,馬上就好了?!?/br> 倒不是他故意轉移話題,集體山洞前的雪已經被鏟干凈了,可是地面上的血腥氣還是散不去。 祁白將自己平時積攢下來的草木灰背了下來,仔仔細細地撒了一遍,完事使勁揉了揉鼻子,用力在空氣中嗅了嗅。 好像是蓋住了一些,一整天都泡在這味道里,祁白感覺自己的嗅覺都有些失靈了。 告別了在山谷中留守的幾人,祁白回到了自己的山洞,從置物架的最底層,拿出了自己的小澡盆。 這置物架是房間主體完成之后,祁白在墻面上又額外鑿開的。 置物架的位置在洞口的右邊靠近狼澤山洞的那一側,石壁被挖成了五條高度不一向內的壁櫥,最底下這一層最高最深,專門用來放置藤筐、木桶之類的大件物品。 祁白將石鍋中還沒有完全燒開的熱水倒入木桶中,用手試了試水溫覺得正合適。 站在原地的人影消失不見,一只小雪豹從滿是血污的獸皮衣下鉆了出來,有些嫌棄地用爪子撓了撓脖頸。 輕盈一躍,跳到了木桶的邊緣,試探性地將腳伸進水中,慢慢地將整個身體沉入水里,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枕在木桶上。 這就是他為什么不跟著大部隊去外面洗澡的原因,獸形小的好處就是他只需要稍微大一點點的木盆,就可以愉快地泡一個熱水澡。 一根一人環抱粗的大樹,取中段,剝掉樹皮,挖空中間的木頭,再用由粗到細的粗糲石頭反復打磨,雖然制作并不容易,此時祁白卻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水波輕輕地晃動,祁白的頭也跟著迷糊起來,真舒服呀,感覺自己好像飄在云彩上面一樣。 洞外,狼澤正一身水汽地將自己被狼群翻得亂七八糟的干草搬回山洞。 他就是祁白所說的勇士,不僅用冰水洗了澡,此刻還裸露著上身在露天中忙活。 狼澤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耳朵輕輕動了動,他似乎聽到隔壁山洞傳來了一陣陣撲通的水聲,其中還夾雜著小雪豹奶里奶氣的聲音。 狼澤眉頭一皺,大步上前,等他拽開祁白家的房門,就看到小雪豹正在水中掙扎,看起來像是溺水了。 當然如果狼澤沒有看到那小木盆里的水只有小臂高的話。 狼澤扯了扯嘴角,走到木桶旁邊,雙手插進小雪豹的前肢,輕輕地將他提出了水面。 “喵嗚?” 確實是夢到自己從云彩上掉到了海水中正在“溺水”的祁白,張開眼睛看到了一個將自己解救出來的“巨人”,然后就被“巨人”用一塊干凈的獸皮包裹住了…… 一直到狼澤離開,祁白才偷偷地從獸皮中掙扎出來,用力甩了甩身上的水,一把按住正在幸災樂禍的尾巴,祁白郁悶地舔了舔胸前的毛毛,他為什么總在狼澤的面前做這么丟人的事情??? 祁白變成人形,套上干凈的獸皮衣,將換下來的臟衣服扔進了木桶中,然后倒入了一些草木灰浸泡。 一抬頭,就看到他用來放置小工具的竹簍中,正安靜地躺著一個從制作出來就還沒來得及派上用場的小木塊。 剛剛的窘迫全然消失不見,祁白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抓上小木塊,腳步輕快地跑到了狼澤的山洞前。 狼澤將所有的干草歸位,略微有些挑剔地打量著自己造型粗獷的山洞,正在想著要不要也像祁白一樣將山洞修得規整一些,再做一些像他那樣漂亮的家具。 “狼澤!你看這是什么?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祁白興沖沖地說道。 狼澤將那木塊拿在手中,這是用一整塊木頭雕刻而成的,表面十分光滑,下方卻有許多細齒,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祁白雙手交握,一臉期待:“你快變成獸形,我來告訴你這個是用來干什么的?!?/br> 狼澤現在沒有穿獸皮衣,只向后退了一步,祁白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只巨狼。 祁白用手撫摸著巨狼的皮毛:“我果然沒有看錯,狼澤你好像褪色了……”只見巨狼脊背上原本灰色的皮毛,如今已經變成了淺灰色。 巨狼的身體微微一頓,有些賭氣似地輕輕拱了祁白一下。 祁白哈哈大笑,將狼澤放在一旁的獸皮鋪在了干草上,拍拍巨狼的脖子:“沒事,快趴下,我給你梳梳,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明年咱們一定會長出新毛毛的?!?/br> 沒錯,祁白特意為狼澤準備的,就是一把梳子。 每當他用自己帶著倒刺的舌頭梳毛的時候,祁白總是會想起他那個不會舔毛的巨狼朋友,真可憐,就很想幫幫他。 祁白將一個小簸箕放在旁邊,跪在獸皮上,從狼澤脖頸的地方,順著毛一點點地梳下來。 脖子是狼澤最脆弱的地方,然而此刻他不僅不覺得危險,反而舒服得用尾巴輕掃著地面。 他偷偷地想著,自己的獸形是不是太大了,祁白這樣幫他梳毛會不會覺得累。 當然如果他將這句話問出來,得到的答案就是:完!全!不!會! 終于可以理直氣壯地摸狼澤的獸形,祁白沉浸在一片毛茸茸中簡直無法自拔,他錯了,剛剛在水池中泡澡的時候,他怎么會覺得自己像是在云層之中,明明他現在抱著的才是云朵! 祁白在狼澤的后背上輕輕吹了一口氣,看到被吹開的皮毛依舊綿密,而且那些稍微有些短的新毛,看起來更加柔順漂亮,他才放下心來。 將梳子上的淺灰色毛毛捋下來,放進旁邊的簸箕之中,那里面已經堆了一大捧柔軟的毛發。 感覺到狼澤似乎很久沒有動靜了,祁白偏過頭伸長脖子,就看到巨狼將腦袋枕在了前肢上,雙眸輕闔,似是已經睡熟的樣子。 狼澤在外面風餐露宿了二十天,回到部落一刻都沒有停歇地忙活到現在,他應該很累了吧…… 祁白輕手輕腳地換了一個位置,細致溫和地繼續梳毛,看來我這按摩手法還是挺不錯的嘛。 清晨的陽光照進山洞之中,一只小小的雪豹正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窩在巨狼的懷中,小雪豹的下半身還蓋著獸皮衣,一只小木梳隨意地掉落在獸皮衣上,看起來就像是他睡著之后無意識地變成了獸形。 似乎是為了躲避那道擾人清夢的陽光,小雪豹在睡夢中向暖和的巨狼身體又靠攏了一下,粉色的爪墊虛虛地蓋在了臉上。 山谷中響起了族人們的交談聲,祁白終于不情不愿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陷在一片白色的毛茸茸之中,這好像不是他的山洞啊…… 祁白跳出獸皮衣,變成了人形,在獸皮衣中找到了掉落的梳子,放進裝滿毛毛的簸箕中,抱著獸皮衣,看著仍舊保持這優雅睡姿的狼澤,不知怎么就有些心虛地小心翼翼地離開了狼澤的山洞。 只是祁白沒有發現的是,緊接著,身后的巨狼就睜開了眼睛,眼中沒有一絲睡意。 祁白很少有起得這么晚的時候,他洗漱完畢吃完早飯,就趕緊跑到了集體山洞前的廣場上,果然就看到狼澤和羊羅正在廣場的中間等他。 當然兩人站得很遠,如果不是事先約好,任誰也看不出來他們是在等同一個人。 由于猴巖的腿不方便行動,因此今天早上勘察地形的時候,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雖然就在集體山洞的周圍,由于族人們進出通常都只走已經開辟出的那幾條小路,因此他們現在來的這一片樹林積雪還很厚實,幾人前進的速度并不快。 羊羅跟在祁白的身后,幾次都想要上前阻止狼澤盯著祁白的眼神,不過最終都忍了下來。 拋開狼澤曾經是個奴隸,羊羅沮喪地發現,他必須要承認,狼澤確實是一個優秀的角獸人,祁白選擇這樣的伴侶,好像是沒什么問題。 這時走在最前面的祁白回頭,打斷了羊羅的惆悵:“我覺得到這里就差不多了,再遠的話我擔心材料就供應不上了?!?/br> 狼澤打量了一下周圍,找了一棵還算粗壯的大樹,三兩步就爬到了樹杈之上,好一會兒才從樹上下來,點頭道:“可以?!?/br> 他們現在正在丈量的,是部落準備修建圍欄和瞭望臺的范圍。 在昨天的臨時小會議中,幾人都清楚地意識到,雖然背靠黑山對于他們的后背是天然的防護,但是他們面前的樹林卻是個隱患。 上次是黑熊,這次是狼群,它們都是在樹林的掩映下直接進入了部落的范圍。 即便狼澤現在每天都派人在部落的周圍巡邏,但是狩獵隊的人數畢竟有限,總有他們察覺不到的地方。 祁白就提議在部落的周圍修建一道屏障,這樣不僅僅可以攔截山林中的野獸,更重要的是也可以遮擋住其他獸人的窺探。 為此他們一大清早就來到了這里。 此時祁白選擇的位置,距離集體山洞一百米左右。 黑山以集體山洞為中心,沿著一個約一百二十度的鈍角向外延伸,因此他們需要修建的至少是一個能將這個范圍完全包裹住,連接著黑山的扇形。 此外,石山的右側還需要額外修建一段,這樣才能將窯場也納入部落的防御之中。 作為部落中除了鹽之外最重要的依仗,羊羅還指望著用窯場產的陶器換更多的食物呢,自然不能將它們放棄。 瞭望臺將修建在圍墻與黑山山體的交界之處,只有這樣才能修得更高,看到的范圍也就更遠。 圍墻的中間要制作一個對開的大木門,方便狩獵隊將獵物搬運進部落,但同時,還需要在旁邊開一道小門,平日關上大門的時候,族人們就在旁邊的小門進出。 祁白用炭筆在淺灰色的石板上,將整個圍墻與部落的范圍畫了出來。 按照祁白的估算,想要攔住如狼澤這樣的獸人,圍墻至少也要寬兩米高十米,再考慮到如象榆這樣的更大的獸形,那工程量簡直沒有止境。 然而這些也都只能想想,幾人定下的最終方案,是將圍墻修為寬一米高五米的磚墻,僅僅是這樣,祁白大致計算了一下,需要的磚塊數量都像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且如果真的有獸人想要突襲他們,即便修成幾十米高的城墻,光靠他們幾十個人也支撐不住多久。 “真壯觀啊……”猴巖看著祁白在石板上的部落規劃圖,根本不敢想象他們可以修建出這么漂亮的圍墻出來。 狼澤指著圍墻外的方塊問道:“這是什么?” 祁白露出了一排小白牙:“這是我預留出來的耕地?!?/br> “耕地?”羊羅不解地問道。 如果說圍墻這種東西,羊羅還在老祭司的口中聽說過,至少在獸神之城就有圍墻的存在,當然他直覺那圍墻可不是用磚塊砌成的,但是“耕地”真的就是聞所未聞了。 “嗯?!逼畎c頭,“明年春天我就試著將蘿根和甘薯種在土地中,如果能夠種植成功,我們就可以開辟出這樣的耕地,種植出更多的食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