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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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作者:放開我能吃完 文案:祁白穿越到了獸人世界,成為了一只備受排擠的白化雪豹,看著自己精致的粉色眼線,粉嘟嘟的rou墊,毛茸茸的等身大尾巴…… 祁白眼睛晶晶亮,猛吸一口自己:“喵哦!”(爽哦?。?/br> 暴風雨和山洪的肆虐,讓獸人們被迫遠離家鄉建立起新的部落。 抓魚、獵熊、制鹽、燒陶、圈羊、鑿石屋…… 當然最重要的是投喂隔壁的狗狗(并不是)。 …… 獸世的每一天都忙碌而充實,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也從一無所有,變成了人人向往的圣地。 內容標簽:異世大陸 種田文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祁白 狼澤 一句話簡介:除了吸自己,還能吸鄰居 立意:面對困難也要勇往直前 作品簡評:祁白穿越到了獸人世界,一場天災讓一無所有的獸人們聚集在一起,建立起了新的部落。制作工具、發展種植、建立防御工事,祁白利用他的現代知識,帶領著獸人們逐漸建立起了一個令人向往的獸世桃源。然而祁白的身世似乎并不簡單,身為同伴狼澤也有著不可言說的秘密。庇護弱小、尋找族人,祁白與狼澤迎接著一個又一個的挑戰,一個嶄新的獸人世界也慢慢地展露在祁白的眼前。本文文筆樸實,行文流暢,人物生動。主角性格樂觀堅韌,在困境中帶領著族人們創造出一個美好的家園。既有細水長流的日常生活,也有對不公命運的奮起抗爭,是一篇值得一閱的溫馨故事。 第1章 嘈雜的雨聲,混亂的腳步聲,動物的哀鳴聲,一片混亂之中,祁白艱難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 這里是哪里? 急救室中醫護人員短促的交談聲仿佛還在耳邊,而他卻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雨水澆在泥濘的土地上,渾濁的水花擋住了祁白的視線。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卻動彈不得,像是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壓在了他的身上。 劇烈的疼痛隨即席卷而來,他無法抑制地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 一道淺灰色的身影如利刃般閃過,似是察覺到了什么,那身影堪堪停住腳步。 祁白抬頭,就正對上一雙深邃的狼眸。 那是一只長著獨角的淺灰色巨狼。 即便此刻的它有些狼狽,但是祁白依舊被它的身姿所震撼。 巨狼低頭在他身上嗅了嗅。 祁白有些呆滯地看著身前的巨獸,一瞬間甚至忘記了疼痛。 這巨狼,該不是要吃了自己吧。 下一秒巨狼一爪子拍開了壓在祁白身上的東西,祁白這才發現他是被壓在了一顆連根拔起的大樹之下。 巨狼向他發出低聲咆哮,隨即一口叼住了祁白的后頸皮,轉過身,迅速地向前方飛掠。 祁白腦子還是懵的,他張了張口,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應景地大叫兩聲,卻吃驚地聽到從他的嘴里發出了一聲嬌嬌弱弱的喵嗚聲。 什...什么...東西在叫? 巨狼的速度很快,但它的喘息聲非常粗重,似乎已經是強弩之末。 像它這樣硬撐的動物還有許多,它們身后不知道有什么在追趕著,所有動物都拼了命地在雨中奔逃。 一只山羊的兩條前腿深深地陷入了泥濘之中,而它身側一只長著獨角的狐貍悲鳴著不肯離開,僅僅是這幾秒鐘的耽擱,身后的泥石流就已經追了上來,瞬間將它們淹沒。 泥石流! 祁白屏住了呼吸,他甚至沒有時間來哀悼捕食者與被捕食者間的復雜情誼,因為在他能看見泥石流的時候,就足以表明他同樣也處于危險之中。 巨大的喘息聲從巨狼的喉嚨深處傳出,像是破碎的風箱,每一次呼吸都無比的沉重,而巨狼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連續地奔逃,沒有食物,它撐不了太久了,更不用說它還叼著祁白,此時此刻,哪怕多一點重量,對巨狼來說都是致命的。 祁白也發現了這一點,巨狼的奔跑似乎只是一種向前的信念,它甚至已經沒有意識去躲避一些低矮的障礙物。 突然,巨狼的前腿一軟,一狼一人借著慣性,重重地摔了出去。 祁白眼前一片昏暗,好不容易爬起來,就看到巨狼一動不動,身后的泥石流已經近在咫尺。 “快跑!”祁白一邊大喊,一邊向巨狼奔去。 他們離前面的緩坡很近了,只要他們再跑幾分鐘,幾秒鐘,他們就都能活! 可是他的身體太小了,他沒有辦法拖動巨狼的身體,怎么辦? 就在這時,祁白驚覺周圍的環境正在逐漸地變矮,而他的身體在逐漸拉長。 這個變化在他到達巨狼面前已經全部完成,他短小的前肢變成了纖細的雙臂,蜷縮的后肢變成了修長的雙腿。 祁白緊緊抱住巨狼的身體,他雙手之下的巨狼竟然十分的瘦弱。 地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拖拽痕跡,祁白拼盡全部力氣將巨狼向左前方的緩坡拉去:“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到前面的緩坡,我們就得救了!” 或許是聽到了祁白的聲音,懷中的巨狼從短暫的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它艱難地從祁白懷里掙扎出來。 祁白趕緊放手,讓它自己站起來,不是祁白不想幫忙,只是他自己的狀況也并不好,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脫力,他的整個身體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幾息之間,巨狼很快就恢復了行動,眼看泥石流將要沖刷過來,祁白奮力地向前跑去,引導著巨狼往緩坡上行進。 然而他還是高估了自己這具身體的體力,在他手腳并用爬上緩坡之時,巨大的沖力卷席著他的腰,慌忙之間他只來得及抓住地上的雜草。 完蛋了,祁白心想,他要死在這里了,他沒有力氣爬上去了。 他的手緊緊扣在地面,但是掌下的泥土十分泥濘,隨著雨水的沖刷他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這時,一只蒼白的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祁白睜大了眼睛,抬頭便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他緊緊咬著牙:“用力,慢慢爬上來……” 陌生的少年,讓祁白重新燃起了希望。 祁白反握住少年的手臂,不敢用太大的力氣,怕將他也拽下來。 將腳使勁嵌入土地中,再借助淤泥的力量,一點點地向岸上挪動。 當祁白終于爬到岸上,兩個人都已經是精疲力盡,他們向前踉蹌幾步,就再也堅持不住,雙雙躺倒在地。 祁白抬頭望著頭頂的天空,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中流出,混著雨水沒入土地。 不是祁白脆弱,而是像這樣肆意地奔跑,也好像是幾輩子之前的事了。 自從他生病以來,他有多久沒有走出過醫院,多久沒有離開過病房,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就這樣離開那個世界好像也不錯,他不用再經歷疾病的折磨,家人也不需要再跟著痛苦了。 只是沒想到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他的身上,難道是他死的時候執念太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可惜自己有這樣的際遇,卻沒有辦法告知家人,希望父母和弟弟在另一個世界,能夠盡快放下自己死亡的悲痛,開始新的生活。 祁白眨了眨眼睛,將眼中的淚水眨掉,現在不是該慶幸也不是該悲傷的時候,失去過一次的人,或者說,經歷過病痛的人,更懂得生命的珍惜,他不會放棄,他一定要更堅強地生存下去! 山洞中。 一群獸人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他們已經連續向北方奔逃了十幾日,人數在逃亡中不斷地減少又增加,此刻山洞里只剩下五十幾人。 這是他們第一次尋找到可以容納下所有人的寬敞的山洞,可是所有人依舊是死氣沉沉。 沒有人與身邊的陌生的同伴交流,因為他們誰也不知道,明天的這個時候還是否能夠見到同樣的人。 通過原身的記憶,祁白知道自己已經穿越到了一個叫獸人大陸的地方。 他現在是一個擁有獸形的獸人,準確來說是一個亞獸人。 在獸人大陸上,獸人的性別不再以男女劃分,而是分為角獸人和亞獸人。 角獸人頭頂長有獨角,獸形巨大擅長戰斗,之前救他的那個少年,就是一名狼形角獸人。 亞獸人沒有獨角,獸形很小不適合狩獵,但不論男女卻都擁有著孕育幼崽的能力。 連綿的暴雨,讓原身生活的土地發生了大洪水,而他也在大雨中和遷徙的部落走失,好在在逃難中,他遇到了同樣落單的一群人。 洞外的大雨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更襯托著洞內的寂靜。 祁白聽著雨水擊打山林的聲音,默默地蜷縮了自己的身體。 他還沒有完全習慣自己的獸形,因此除了奔跑之外他習慣保持著人形。 此刻他白色的短發緊緊地貼在額頭上,一雙圓圓的眼睛有些茫然地望著洞外。 祁白剛剛學著身邊的獸人吃了一些野菜,他不知道那是什么野菜,只是別人吃了,他才敢跟著吃,這幾天他都是這樣充饑。 這些野菜并不能飽腹,祁白依舊饑腸轆轆,但是他沒有外出覓食的打算。 所有人都是如此,與其外出尋找不一定會有的獵物,還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在來之不易的山洞之中好好地睡上一覺。 只有積攢了足夠的體力,明天才有力氣繼續奔跑,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落單的獸人很難在野外生存,只有牢牢地跟緊這個臨時組成的隊伍,他們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至于饑餓,已經是這些天的常態,所有人都不敢停下來進食,哪怕他們已經把泥石流甩得很遠了。 正在祁白熬著又一輪的腹鳴之時,一直安靜的人群中,突然有兩個身影幻作了人形站了起來。 祁白知道他們,他們是隊伍中的老者,角獸人猴巖與亞獸人羊羅。 在逃難的日子中,如果沒有他們為隊伍指明方向,教導眾人如何生存,恐怕死去的人會更多。 羊羅雙手掩面然后垂放在胸前,十分虔誠地說道:“獸神降下大雨,懲罰了他貪婪的子民,但是獸神又是仁慈的,他指引我們來到這個山洞,為我們留下了一線生機。北方是世界的盡頭,是獸神的棲息之地,我們不能繼續向前,以免打擾了獸神的安眠。我們已經受到了獸神的庇佑,是時候停下無知的腳步了?!?/br> 說完他將一直垂在胸前的雙手交疊,低低的吟誦道:“獸神庇佑?!?/br> 羊羅說話的聲調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韻律,悠長而神秘。 祁白不自覺地就認真傾聽了起來。 這時所有人都已經恢復成了人形,人們聽不懂羊羅說的話,但是他們知道,自己不用再繼續奔逃了,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神情,他們跟隨著羊羅的動作,雙手交疊,齊聲道:“獸神庇佑?!?/br> 祁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有神靈,但此時的他同樣無比真誠地在心中祈禱,感恩自己的新生。 眾人吟誦完畢,就齊齊地看向為首的兩人。 羊羅等眾人平靜下來,才繼續說道:“智慧的火種會在每一片獸人踏過的土地上生根發芽。即便面臨再多的苦難,我們獸人族也永遠不會退縮。從現在起,我們將在這里生活下去,獸人們,準備開啟屬于我們的新的征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