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降溫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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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一下,她竟然莫名其妙懂了他這前后不搭的話。 溫行知眼睜睜看著她的眼神從迷茫到會意,再到震驚羞憤,臉霎時紅了個大徹底,跳起來叫道,“溫行知!” 他總算是不再陰沉著臉,將她扯進了懷里,輕聲在她耳邊問出,“這么害羞?那下次我注意?” 她持續瞠目,一語雙關,臭流氓! 她被鎖在他懷里,埋首在他胸前,耳朵都飛起了一抹晚間紅霞,她聽見男人胸腔里的笑意,“動不動就咬人,你屬狗?我今天讓你咬多少回了?” 嘴唇上、下顎傷,還有剛剛那只手。 她悶著不想跟他說話,心底里卻罵了句“活該”。 “而且……”溫行知捧起她的頭,讓她直視自己,眼中有一閃即逝的壞笑,“我倒是想要你,可你給么?” 她雖目光兇狠要吃人,但到底還是耳根子紅著,惱羞成怒,也不過如此。 半晌,她才嘟囔著問了句有的沒的,“溫行知,你真沒洗手???” 這次換溫行知愣了,好半天才捏了捏她的臉,沉沉笑出聲。 - 再回到桌子上時,桌上的男人們都吃得差不多了。 溫行知對著李成章還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見她來了,才勉強挑起眼看過來。 鎮長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苡苡,李總可是等了你半天啊?!?/br> 她剛一坐下,就無語得全身僵硬。 溫行知像看戲似的,還在旁邊附和,“剛李總還問你,說人哪兒去了?!?/br> “……” 李成章被眾人調侃,笑著搖頭,“你別聽他們胡說?!?/br> 她知道是胡說。 溫行知那雙手合十,漫不經心的樣子,不就是故意挑著她的刺么。 她暗自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腳。 被踢后溫行知卻莫名笑了。 幾個人又坐了一會兒,溫行知看了看時間,很是“識趣”地起身,“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各位隨意?!?/br> 李成章看見溫行知要走,出聲道,“如果您不介意,不然就加個聯系方式吧,以后回了京城,也能常聚?!?/br> 南苡眉心微動,朝溫行知看去。 李成章已經把手機遞到了溫行知的面前,溫行知看了幾秒,無聲無息地和她對上了視線,接著回了眸,看著自己面前那支手機,“今兒手機沒電了,下次吧?!?/br> 然后轉頭沒幾分鐘,那個自稱手機沒電的男人就高貴冷艷地給她發來了一句—— 【天氣涼,趕緊回來?!?/br> 她喜滋滋地回了個“哦”。 但溫行知說得的確沒錯,晚間的天氣的確是有些涼了,她臭美就穿了一條長裙,坐了沒幾分鐘,南楠也給她發了消息來,回看鎮長和李成章也差不多了,她便趁機提出回家休息。 不出她所料,鎮長找了個借口便兀自溜了,就留下了她和李成章兩個人,李成章想送她回家,她也沒拒絕。 本來也沒多遠,兩個人說不定一邊推拒著,一邊就到了家門口。 “你對那個溫先生有意思對嗎?”兩個人默然同行時,李成章突然就這么問出了口。 畢竟也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了,小女生的那些心思,隱藏的再好,也是有跡可循的。李成章不傻,剛席間一番拉扯,他只看見這姑娘頻頻回頭,看的,是那個散漫不經心的男人。 兩個人走到了樓下,小巷子里昏暗得很,南苡思忖了一番后,還是決定問出來,“你認識他,是嗎?” 她這話不是疑問,是篤定。 作者有話說: 這里簡單解釋一下,但感覺有的小可愛們應該知道。 文中的【信安】指的是信息安全技術專業,內容就相當于黑客紅客這種。其實最近發生了一件事兒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關注,就是西工大被國外黑客攻擊的事兒,差不多信安專業就是這樣的吧。 然后那個【暗網】,是屬于深網的一種,咱們現在能看到的互聯網只有4%(冰山一角),看不見的網絡就是暗網,暗網里面就emmmm什么都有吧,很復雜很黑暗,在這里不多說,有興趣的可以了解一下。? 第23章 矛盾 “不能說認識吧,”李成章感慨地笑了笑,“曾經有幸和他在同一場宴會里,聽人介紹過?!?/br> 南苡在等著他的下話。 誰知道李成章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得出,這姑娘并不了解他。 兩個人的關系如果到了一個曖昧不清的層次,卻仍然對彼此了解不清不楚,起碼有一方是有問題的。 李成章猜,是那位溫先生不愿說。 于是他笑了笑:“不如,你去親自問他好了?!?/br> 南苡就知道。 李成章就是典型的商場老手,說話滑不溜秋的。 不過,她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好歹算是你的小輩,你怎么稱呼他作‘先生’?” 一個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一個是三十多歲的行業前輩,差了整整一輪,這種稱呼,怎么聽怎么奇怪。 李成章卻搖了搖頭:“你要是以后能有機會了解,就知道,我這么稱呼,還是太客氣了?!?/br> 她一晃神,注意點竟然放在了李成章話中的那個—— 以后? 這個詞兒,聽著熟悉又陌生,卻是南苡從未想過的東西。 “上去吧小姑娘,天色不早了?!?/br> 她回過神,點了點頭,同李成章告了別。 李成章開車來的,就停在她樓下,她等著李成章上了車,才慢慢往回頭走。 因為李成章的那句話,她幾乎是一路都在心神不寧。 哪里還有以后? 她大好的前程,全都被縛在這么一個窮辟小鄉鎮里。 她掏出鑰匙就要去開門,忽而想到什么,又眼巴巴地挪到了對面的門邊敲了敲。 過了有一會兒溫行知才來開的門,一開門,還沒看見人,她就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兒。 他應該是剛洗完澡出來,身上有水珠懶得擦干就直接籠上了睡衣,整個人看著濕得很。 他發間的幾縷濕發有水珠滴下來,浸濕了他的肩頭,而肩胛處,是曾讓她一眼鐘情的精致琵琶骨。 她輕飄飄地晃了視線:“在干嘛呢?” “看不出來?” “哦……”也是。 她自討了沒趣,低頭灰溜溜地摸摸鼻子:“沒事兒,就問問,晚安?!?/br> 他可安不了。 溫行知抬手,直接把人扯了進去,門關上的一瞬間,她手機也進來一條消息,還沒去看,就被溫行知攔腰抱起,她腦袋一恍,被他放在了沙發椅背上,然后他靠上來,雙臂展開撐在兩側,將她束在了自己面前。 他放的這個位置很微妙。 往后仰有點兒危險,往前傾顯得太主動,但她為了穩住重心,卻不得不前傾完全依附他。 心機狗男人。 “解釋解釋?”他散著聲緩道。 她早就準備好話術了:“我也不知道呀,去的時候什么都沒跟我說,要是知道的話,我就不去了?!?/br> 軟軟甜甜的嗓音,帶著刻意的安撫與討好,這模樣,誰舍得與她計較? 溫行知神色清冷,抬起手,往她臉上擰了一把。 他真使了一把力,她實打實地叫了一聲,疼得一腳踹上了他的小腿。 “你今兒都咬我多少回了,我這點兒算什么?” 南苡自知理虧,捂著被擰紅了的臉,怨懟地瞪著他。 那一下是真的下了死手,疼得她眼眶都泛了紅,要不是因為有話問他,誰會送上門來受這種委屈?! 她吸了吸鼻,疼紅了眼眶:“我還有話問你呢?!?/br> “你問?!眴柾贲s緊滾蛋,沒良心的小狐貍。 “你會回京城嗎?” 這句話,伴著她輕輕綿綿的聲音,就這么突兀而直白地被問了出來,直接挑開了二人之間的屏障。 他難得愣住。 聲音落了地,隔了好久都沒等來答案。 “我只問你,你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回京城的,對吧?” 房間的空氣仿佛凝滯,她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還有自己的心跳。如果不是因為李成章今天對溫行知說的那句話,她也不會意識到這個問題。 別的都不問,只問這個。 這個問題,很重要。 “如果是呢?”他回她。 她手狠狠扯起了沙發布一角,本來就猜到這個答案了,也不知道她在心酸什么。 她面上仍裝得一派輕?。骸芭丁窃蹅z算什么?露水情緣嗎?” 聽了這話,他眼底轉瞬浮上一絲輕諷和薄怒:“你是這么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