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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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陳敬磊心煩意亂。 二十分鐘前,他還只是一個看見翡翠麻將兩眼放光的盜匪。此刻,他被迫坐在這里,被迫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室,被迫聽緬甸佬的恩怨糾葛。 于公,白海高,白榕成。這仨人名字本就聽起來很容易混淆,還要記住他們之間的關系。 現在,又亂的很。這個被殺了,那個失蹤了。再加上,船上的人沒一個是善茬。 這么一看,目前,這條船完全就是集魑魅魍魎于一處。要想在目前這個狀態下,安安穩穩地回家… 腦殼好癢,約莫是要長腦仁了。 陳敬磊擺爛地在這間總統套房里瞎轉悠,挨個屋推開看看。沒見過這么豪華的地方,現下反正什么也做不了,還不如讓他見見世面。 他小心地繞開浴室,不想再看躺在浴缸里的于公一眼。 當把套房基本轉了個遍時,響起敲門聲,男人走過去,把門打開。 一個海乘推著餐車走進來。 陳敬磊等海乘退出去后,問男人:“還有心情吃飯?”,他指指浴室,“能吃的下去?” 男人打開蓋子,毫無畏懼:“這有什么的”,拿起勺子,舀一勺冬陰功湯,咕咚喝到嘴里,“就是在于公面前,我也能吃得下去” 他用左手從餐桌上拿一雙筷子,往前伸伸,說:“吃飯是天大的事情,每天把腦袋別褲腰帶,不就為了能多吃一口。你過來吃點,我叫他們做了中國菜” 陳敬磊連忙拒絕:“不了” 男人撇撇嘴,沒再管陳敬磊,甩開腮幫子開動,嚼的吧唧吧唧。 他說能吃得下去,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吃的下去——餐桌上八道菜一盆湯,一盤接一盤地掃光。 陳敬磊甚是佩服。 黑色的對講機發出響動。滋啦電流聲,伴隨著陳敬磊聽不懂的語言。男人一邊聽,一邊呼嚕呼嚕干飯。 間或嚼著飯,含糊不清地跟對講機另一頭說著什么。 滿桌的菜,眨眼間,蝗蟲過境般地沒了,男人向對講機又說了幾句,咔,對面停掉。 他抬起頭,看向轉悠回來的陳敬磊,用手背抹抹嘴,打了個飽嗝,說:“你說的那個叫阿岳的小孩,船上沒有。娜娜,就是指證你殺了于公的女人,否認自己有meimei,并且有模有樣地講了你是怎么動的手” 陳敬磊問出靈魂問題:“最大嫌疑不是娜娜嗎?” 男人說:“現在重要的是揪出搞鬼的人。至于誰是殺人的,怎么給于公的手下交代”,他頓了頓,半點沒隱瞞,“把你和娜娜,還有進出過于公房間的所有服務員,都當成兇手綁給他們就行了“ 陳敬磊噎了一下。 …好家伙,不管是不是真兇,只要有點嫌疑就全殺了是吧? 擱這兒殺雞呢?一個是殺,倆是殺,十個二十個都是殺。 服了。 陳敬磊發覺與眼前男人對待人命的觀念太過無法兼容,理了理思緒,問:“照你這么說,我早晚是個死,那還有什么可顧慮的。請問,我這個將死之人,現在能行動自由嗎?” 男人剔剔牙,說:“隨意,我不怕你跑。到了要交人的時候,我自然能找到你。不過,我提醒你,殺于公的人,很大概率也想殺你” 陳敬磊一不做二不休,朝男人伸手:“把你的槍和子彈分給我” 男人瞪圓眼睛,指著陳敬磊鼻子:“你行”,半晌,還是把槍解下來一個給了他,“你想去找娜娜?” “嗯,她是唯一的突破口了”陳敬磊掂量手槍的重量,擺弄轉輪,咔噠咔噠,研究上膛,“她在哪?” 男人摩挲右手食指的戒指,說:“樓下西側,206,你現在去估計他們剛完事,場面可能比較亂。我會跟他們說的,放你進去“ 陳敬磊皺眉:“場面可能比較亂?不會是….” 男人點點頭,漫不經心:“就是你想的那樣。小子,都是男人,你別裝。一個特供給老大的雞,老大死了,她會遭遇什么,這不是明擺著的” 陳敬磊沉默地拉開房門,走出去,沒再搭理他。 實在太惡心。 他反正是無法接受跟另一個光著的男人在一個空間里,更別提還當著一個光著的男人面,跟女人上床。一想到這么個糟心場景,他連硬都硬不起來,緬甸佬居然能脫了褲子就cao。 …緬甸佬牛逼。 陳敬磊做賊似的在走廊里走著,左顧右盼,謹慎小心提防著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一個人砰砰砰給他兩槍。 然而,他非常安全非常暢通無阻地來到了209門前。 陳敬磊在門口聽了聽動靜,確認里面沒有一些不想聽到的聲音,敲門,咚咚咚。 沒有人來開門。 陳敬磊又敲了兩下門,咚咚咚。 仍然沒有人來開門。 他不耐煩地掏出對講機,想問問樓上的男人咋回事。 正在此時,咔噠,門開了一條縫。 陳敬磊戒備心頓起,他舉起手槍,咣一腳踹開門。 屋內亮如白晝,性感女人的旗袍已變成了破布條,勉強遮住重點部位。她趴在地上,蜷縮著,手里拿著一把刀,刀刃正在往下滴黏稠的血液。 滴答,滴答。 地板上全是血。 幾個人躺在地上,照這個場面,他們應該是死了。 陳敬磊手指扣在板機上,槍口正對著娜娜,說:“你殺的?” 娜娜陰森森地一笑,朝他拋媚眼:“你進來呀”,她蠕動身體,曼妙身軀裹著血液,紅色液體在大腿上流淌,“來上我,不用戴套哦” 她伸出舌頭,舔一口地上的血液,說:“射進來嘛” 陳敬磊面無表情:“您玩得這么后現代,我不配”,他退后一步,“你meimei呢?她在哪?躲在門后?把我喊進去,打算讓她偷襲?” 話音剛落,從旁邊走出一個小身影。 陳敬磊嘴角一翹,眼神冰冷,說:“你們倆,要么告訴我你們到底要做什么,要么都給我死” 他的視線重點全放在娜娜身上,因為他認為阿岳一個矮小營養不良的小孩,一腳就能踹倒,而娜娜看起來很不好對付。 然而,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阿岳突然暴起,只見一道寒光閃在她手中,緊接著,嗖,未等他看清,刀子已然扎到他身上。 皮rou被利刃劃開,鮮血順著胳膊滑落。 陳敬磊強忍劇痛,閃身躲過,直奔娜娜的位置。阿岳第二擊未成功,立即撲上來補第叁刀。 她瞅準時機,踩著地上的尸體,奮力一跳,快準狠地要一刀切開陳敬磊的喉管。 刀刃即將碰到陳敬磊時,他猛地蹲下,左手粗暴地扯著娜娜的頭發,右手用槍頂著娜娜的太陽xue。轉過來,陰戾地看向阿岳,說:“殺于公的人,是你” 果然,從一開始,就是他在自作多情狂妄自大。 阿岳從來都不需要他的幫助,她比他想的厲害多了。 阿岳投鼠忌器,收回匕首,笑一笑,臉上的神情跟初見陳敬磊時鼻涕冒泡的樣子沒有任何不同。 她說:“放了我阿姐,一切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