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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忙碌了近乎一整天的時間,各自短暫休息過后,紛紛于六點前前往餐廳集合。 曾導提前讓人包下的是家中式餐廳,里頭的料理既具店家獨特特色,又不乏各地的道地風味,是近幾年才開起來的,熱度一直不減,魏芷梨早就對它心心念念得不行,卻一直沒能成功訂到位。 如今沾著劇組的光,總算能吃到網上幾乎要夸上天的各式料理,這讓她一整晚心情都很好,就連馮雅娜來敬酒時,故意當著她的面陰陽怪氣,她也全都當沒聽見,客客氣氣地回以一句「謝謝」,氣得馮雅娜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眾人私下里都悄悄給她這應對點讚,夸她段位變高,終于贏了馮雅娜一次。 這些落在熟知魏芷梨性情的喬新楷耳里只覺得好笑。 她根本不是什么段位變高,而是此刻眼前有她更感興趣的東西,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個屁。 她的這份好心情延燒了一整晚,既是高興于能吃到好吃的料理,也有為終于擺脫馮雅娜而開心。 心情大好之際,不免會來者不拒的接受他人敬酒,酒杯空了又滿上,一杯接著一杯下肚,直喝得她腦袋昏沉,昏昏欲睡。 這場殺青宴一直到晚間十一點多才散。 演員們還算克制,沒有喝到丑態百出,倒是曾導早早醉倒在宴會桌上,由幾個清醒的男工作人員攙扶上車,重返片場附近的飯店。 除演員們各自有車外,也有不少工作人員自己開車來,而今見曾導都已離開,眾人也紛紛告別,各自乘車。 喬新楷來時是開車來的,現在因為喝了點酒,只能撥通電話找代駕。 與顏瀟雨一同攙扶喝醉了的魏芷梨上車,他讓代駕先把車開到提前被魏芷梨放了假的顏瀟雨家放她下車,又好脾氣地聽她再三叮囑與警告后,才讓代駕把車開回飯店停車場。 他目送著代駕離開,直到不見人影,才輕聲喚醒魏芷梨。 她懶洋洋地以鼻音詢問他。 「我們到了?!?/br> 「哦,你不能抱我嗎?」酒后的魏芷梨異常的愛撒嬌,沒有平時那么端著,張手張得十分自然。 「我也想?!馆p柔地把垂到臉頰的發絲塞到她耳后,喬新楷苦笑一聲,「可你應該自己走會比較妥當?!?/br> 儘管曾以情侶關係拜託過柜臺人員注意她的動向,可其他住客并不曉得,為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與麻煩,喬新楷只能讓她自己走。 「好吧?!?/br> 喝醉了的魏芷梨不僅愛撒嬌,還聽話。應聲過后,當即彎腰套上剛才上車后被她踢掉的跟鞋,迷糊地微瞇起眼去拉車門。 喬新楷在她手觸及門把以前,先一步握上,將車門向外推開,自身后攙著她,看她小心翼翼地扶著車身站穩后,方從后座另一頭下車,快步繞到她這頭替她關上車門,再將車門上鎖,領著人往電梯走。 也算是幸運,他倆沿路上沒有遇到其他住客,避免了可能有的誤會,一路順利抵達十七樓。 站在她房門前替她刷開門,把房卡插入墻上的取電開關,見房內燈光亮起,他才緩緩松手,退到門外。 「你自己可以嗎?」見她剛才醉得迷迷糊糊的模樣,喬新楷忍不住多問了句,問完又覺得自己這問題傻得好笑。 她若不行,他難道還能留下來幫她? 「應該可以?!刮很评嬲J真偏頭想了下,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竟是問出與他所想一致的話,「不放心的話,你要進來嗎?」 喬新楷怔在門口,驚愕地望著她。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知道啊,我問你要不要進來?!刮很评鎲栠@話時,口齒清晰,看上去又似乎十分清醒。 可喬新楷確信,她若真的清醒,定是不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不放心歸不放心,趁女孩子喝醉登堂入室,總歸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所以他搖搖頭,拒絕了眼前這個醉鬼的邀請。 被人拒絕,魏芷梨看上去也不傷心,點點頭,也不說再問一遍,乾脆俐落地就關上房門,連句晚安都沒記得說。 喬新楷錯愕地盯著門板看了片刻,摸摸鼻子,忍不住笑了。 轉過身正向著自己房間走去時,從魏芷梨的房間里突然傳來東西摔碎的清脆響聲,喬新楷心里一驚,連忙旋身折返,按響了她房間的門鈴。 門很快被從里頭拉開來。 「你怎么了?」他緊張的上下打量她,卻見她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對他的舉動很是不解。 可喝醉了的魏芷梨只是反應慢,卻不是變笨,她花了一點時間里解喬新楷的行為,最后點點頭,將門又打開了一點。 「沒拿穩摔碎了?!?/br> 喬新楷提著的一顆心這才重新歸位。 內心糾結片刻,在明早被暴揍一頓與提心吊膽一整晚之間,他最終決定選擇前者,斟酌著字句問她:「我進去替你倒水,看你睡下后我就走,行嗎?」 魏芷梨慢慢眨動一下眼,退后一步,讓出進來的空間,「好啊?!?/br> 原本還苦惱于她拒絕,這會兒見她反應雖慢,看上去卻毫無思考就應下的模樣,喬新楷又有點不開心。 趁著魏芷梨進浴室洗漱時,他蹲在碎玻璃前小心地收拾善后,忍不住低聲抱怨了句:「是不是誰說要進來你都好???」 待他清理完,魏芷梨也已經從浴室出來,一屁股落坐床沿。 她看上去比先前稍微清醒幾分,走路不再東倒西歪。 本以為她很快就要睡,喬新楷提著裝有碎玻璃的小塑膠袋,都已經準備往門口退,卻見她動也沒動地就那么坐著看他。 「你不睡嗎?」喬新楷有點頭疼地看她。 這不是他第一次碰上她喝醉,可她兩次的狀態完全不同,讓他頗有些不知所措。 「不睡,有事情問你?!刮很评嬲f話語速緩慢,口齒還算清晰,喬新楷一時間有些懷疑她已經徹底清醒?!改隳翘鞛槭裁磁鑫??」 「哪——」喬新楷困惑一瞬,很快意識過來她指的是幾個月前,他們在警局重逢以后的事。 他下意識想反駁,又想起她清醒時每每提起這事就炸的模樣,連喝醉都還能不忘,想來定是在意得不行。 儘管他很懷疑,跟一個醉鬼說這些,明早她究竟還會不會記得。 「我們那天什么也沒有發生?!?/br> 「你喝醉了,吐了一身,衣服是跟你一塊來的那個女孩子替你換的,我就是順手替你洗起來?!?/br> 「后來我要走時,你抓著我衣服不讓我——」見魏芷梨看他看得認真,卻不像在聽他說話的模樣,他忍不住中斷解釋,挑眉問她:「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魏芷梨沒有回答,而是向他招手。他不明所以的走近,體貼地在她身前蹲下身子,與坐著的她平視。 沒等他再開口,眼前的女孩子突然前傾身子,猝不及防間,冰涼柔軟帶著一點果香的唇瓣,就這么與他的唇瓣相印。 片刻后她退開,他啞著嗓問她:「你為什么親我?」 「不知道,就突然很想親你?!顾従徴与p眼,平時豎在周身的刺在瞬間收得乾乾凈凈,竟是難得柔和。 然后她湊向他耳旁,用著氣音、如同與他說小祕密似地告訴他:「而且,我還很想跟你zuoai?!?/br> 喬新楷凝視著她的眼,眸色漸深,眸底似有暗泉涌動,心臟劇烈跳動,有什么即將破繭而出。 「你別開玩笑?!顾趹j望與理智之間掙扎。 「我是認真的?!苟蛩斐鍪?,歡迎他與她一同沉淪。 慾望主宰理智之際,她解開他腰間的皮帶,他以齒撕開保險套的包裝,兩人緊緊相擁,喘息相疊,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