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1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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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廷鑒:…… 陳敬宗:“還有事嗎?” 陳廷鑒:“不可沖動?!?/br> 太后畢竟是皇上的生母,皇上想要隱瞞真相,也是人之常情,他們要給元祐帝時間,讓他自己做出真正的選擇。 陳敬宗沒說什么,回到堂屋,叫上華陽走了。 “跟父親談了什么?” 四宜堂,躺到床上后,華陽好奇地問了句。 陳敬宗抱著她,解釋道:“還是上次雨夜那件事?!?/br> 華陽:“忙完了?” 陳敬宗:“快了?!?/br> 華陽便識趣地不再追問。 . 八月下旬,戚瑾聽到一個消息,金吾前衛退下去的一個叫孫福的傷兵夜里抓jian,把妻子許氏休了。 發生這種事情,不僅孫福丟了臉面,金吾前衛的人哪個又能忍? 戚瑾不知道也就罷了,他既然知道了,就沒有道理不去探望。 黃昏時分,戚瑾派長隨去侯府告知家人,說晚飯不用等他,他自己騎馬去了孫家。 少了一個許氏,孫家現在更冷清了,買來的婆子一心照看兩個受了驚嚇的孩子,把戚瑾領到孫福的房外,確認尊貴的侯府世子、指揮使大人不需要茶水,婆子便帶著孫福的兩個兒子避入廂房。 戚瑾來過幾次孫家,知道這婆子一貫如此,包括原來的許氏,待他也都戰戰兢兢。 戚瑾推開門,東屋里一片昏暗,孫福躺在北邊的床上,好像在睡覺,又好像死了。 戚瑾走過去,站在床前。 孫福微微動了動,背對著他道:“大人嗎?屬下沒事,您早些回去吧?!?/br> 戚瑾記憶中的孫福,是個有些本事的年輕人,長得也周正,如今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戚瑾也有些同情。 他坐下來,握住孫福的手腕道:“男兒何患無妻,你放心,我會重新替你物色一位溫柔賢淑的妻子?!?/br> 孫??嘈Γ骸按笕说暮靡馕倚念I了,只是我已經死心了,也不想耽誤別人?!?/br> 屬下心灰意冷,戚瑾當然要開解一番。 他說了很多話,孫福漸漸被打動,委屈地哭了出來。 戚瑾再安慰一番,等孫福平靜下來,戚瑾問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孫福:“丑的,心地善良,最好力氣大些,能扶得動我?!?/br> 戚瑾嘆氣,丑也好,反正孫??床灰娏?,娶個有姿色的,容易被外面的男人惦記。 終于寬慰好了昔日屬下的心情,戚瑾站了起來,沒想到突然一片天旋地轉,他連著踉蹌幾步,扶住床架才沒有摔倒。 戚瑾難以置信地看向孫福,再猛地掃視這間屋子,最后發現一根細細的竹管從西邊貼墻擺放的衣櫥底下探出短短一截。 戚瑾咬破舌尖,但這短暫的清明也只堅持到讓他看見一個矮瘦的蒙面男子推開衣櫥,走了出來。 . 夜深人靜,遠處隱隱傳來幾聲狗吠,仿佛村里人家養的狗,在門口有人路過時發出的叫聲。 戚瑾就被這斷斷續續的狗吠叫醒了。 才試著抬起頭,后頸便傳來一陣鈍痛,腦袋也沉沉的。 戚瑾盯著眼前積了不知多少灰塵而留下幾行清晰腳印的地面,記憶慢慢復蘇,記起自己在孫福家里遭了暗算,如今全身被綁,嘴上也綁了一圈布帶,發不出聲音。 戚瑾沒有做無謂的掙扎,視線一寸一寸地審視囚禁他的這間屋子。 窗戶破敗,桌椅破爛,再聯系遠處的狗吠,料想是城外哪個村莊的廢棄房舍。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腳步聲。 戚瑾冷冷地看著門口,那里沒有門簾,只有兩扇蛀了蟲洞的爛門,有人推門而入,透過這扇沒有被關上的門,戚瑾看到了一半堂屋門,也看到一角雜草叢生的昏暗院子,再遠便是黑漆漆的墻影。 他再看向面前的陳敬宗,以及被一個額頭刻字的陌生男人扶著的孫福。 陳敬宗將手里的兩個酒壇放到地上,面無表情地道:“你們兩個,先給戚大人講講來龍去脈?!?/br> 孫福先開口,說的是景王叛軍大敗的前一晚,他撞見戚瑾殺害斥候,朝叛軍大營射了一箭。 李信接著講,那晚他正弋劃好是搬運斥候尸體去見景王的守夜士兵之一,他既看見了斥候中衣上的血字,也親手將斥候埋了,現在帶他過去,他也能找到斥候埋葬地點。 戚瑾不為所動。 陳敬宗吩咐道:“你們先去院子里等著?!?/br> 李信扶著孫福退下。 孫福出門前,朝著戚瑾所在的方向,悲聲道:“大人不要怪我,是你先背叛了整個金吾前衛?!?/br> 戚瑾恍若未聞。 陳敬宗走過來,解開他臉上的布帶。 戚瑾看看他,冷笑:“你以為收買了這兩人,就可以栽贓我了?” 陳敬宗:“是不是栽贓,你比我清楚,早在我在白河嶺遇上叛軍伏兵那一刻,我便懷疑你了,你故意帶著金吾前衛去遭遇叛軍,既是為了吸引其他幾衛免得他們去救我,也是為了利用金吾前衛幾千人的性命演一出苦rou計,洗脫你身上的嫌疑?!?/br> 戚瑾:“你要栽贓我,自然有你的理由?!?/br> 陳敬宗:“我只是為了讓你死得明白,栽贓還要請別人裁斷,太麻煩?!?/br> 說完,陳敬宗拎起一個酒壺,從戚瑾身邊開始,朝一側灑去。 戚瑾聞到了濃烈的桐油味! 他心頭猛縮:“你要殺了我?” 陳敬宗:“不是我殺你,是孫福,他早就對你懷恨在心,為了家人不敢揭發你,如今許氏與人偷jian,那兩個兒子也未必是他的種,他被我言語一激,也就想開了,你死了,他去官府自首,既能揭發你的罪行,自己也可以得到解脫?!?/br> 戚瑾:“你就不怕他禁不住錦衣衛的審訊,招出你來?” 陳敬宗笑,扔了空酒壇,繼續灑另一壇桐油:“我會告訴他,那兩個兒子確實是他的骨rou,那時,你猜他會不會背叛我?” 戚瑾仿佛第一次認識此人一般,死死盯著陳敬宗。 陳敬宗卻沒怎么看他,灑完桐油,他提起屋里唯一一盞燈籠,退到那扇破門外。 這時,陳敬宗才認真打量戚瑾一眼,笑了笑:“忍了你三年,今晚終于可以結束了?!?/br> 戚瑾:“你敢!雁過留痕,你能查到他們兩個,我死了,娘娘震怒,命錦衣衛徹查,錦衣衛自然也能順著蛛絲馬跡查到你頭上!” 陳敬宗:“你還是太小瞧我?!?/br> 說著,他舉起燈籠。 眼看他就要松手,戚瑾全身一撲,跌倒在地,當他抬頭,曾經不將陳敬宗放在眼里的那個尊貴的侯府世子仿佛消失了,只剩一個想要活命的窩囊男人。 陳敬宗似乎被他的狼狽取悅,微微放下燈籠。 戚瑾眼里布滿血絲,眼淚也滾了下來,哀求道:“陳敬宗,你我并無深仇大恨,我只是太喜歡華陽,太嫉妒你,那晚才一時鬼迷心竅!那一戰后,我徹底怕了,也后悔了,再也不敢肖想華陽半分,不然我也不會寵幸通房生出三個兒子!陳敬宗,現在你手里握有兩個人證,我更不可能再做什么,只要你放了我,我自愿調去邊關,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如何?” 陳敬宗沉默。 戚瑾:“你好好想想!殺了我卻將自己置于險地,如我一般終日惶惶,一旦被發現便淪為罪人,連累家人也傷了華陽的心,值得嗎?” 活著才有翻盤的希望,今晚他必須打消陳敬宗一把火燒死他的念頭! 在戚瑾苦苦哀求的目光中,陳敬宗滅了手里的燈籠。 戚瑾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唯有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著。 就在他以為事情有了轉機的這一刻,陳敬宗身后黑漆漆的堂屋里忽然傳來腳步聲,很快,戚太后、元祐帝同時出現在他眼前,前者眼眸復雜,后者怒氣滔天。 戚瑾:…… 第182章 元祐帝非常憤怒。 他以前很喜歡戚瑾這個表哥, 哪怕戚瑾身上有些文官常見的虛偽,元祐帝也只是偶爾膩味,其他時候依然欣賞自家表哥的文武雙全。 三日前, 陳敬宗單獨見他,說出當年陳敬宗對戚瑾的懷疑, 以及他耗費三年終于尋到的兩個人證。 元祐帝不愿意相信,可陳敬宗沒有陷害戚瑾這種大罪的動機,更何況此事還關系到金吾前衛死去的五千多名將士,面對陳敬宗的言之鑿鑿,元祐帝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唯一的顧忌, 是母后那邊。 陳敬宗說, 如果無法讓戚瑾親口承認, 他甘愿受罰。 元祐帝便去找母后了。 讓元祐帝意外的是, 母后并沒有為陳敬宗的猜疑震怒,只是神色凝重地讓他們安排, 她會配合。 于是就有了今晚陳敬宗將昏迷不醒的戚瑾帶進冷宮, 再安排一只狗在遠處吠叫假裝他們位于城外村舍, 降低戚瑾的戒備。 “為了一己私欲殘害同袍,如今事情敗露, 你竟然還想調去邊關, 你也配!” 元祐帝走到戚瑾面前,一腳踹在對方胸口。 他想罵得更難聽,可惜少年皇帝從小缺乏鍛煉這方面口才的機會, 只能全力踹戚瑾一腳來發泄怒火:“朕若用你駐守邊關, 你便敢勾結邊國連朕也賣了!” 戚瑾倒在地上, 視線掃過站在元祐帝身后的姑母, 冷笑一聲, 不再說話。 如果只有陳敬宗,他會試圖尋找生機,發現姑母、元祐帝也在,戚瑾便知道自己沒了活路。 既然如此,多說無益。 除了淡淡瞥向戚太后的那一眼,戚瑾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元祐帝,更不會再向陳敬宗低頭。 戚太后被侄子的那一眼傷到了,如同得知兒子不愿意陪她吃飯的時候。 她是嚴厲,也的確為了兒子太子地位的穩固而狠心斷掉侄子愛慕女兒的念頭,可她仍然關心侄子,仍然在其他方面盡量彌補。 沒想到侄子竟然偏執到寧可通敵也要除掉陳敬宗,冷血到寧可犧牲五千多同袍也要掩飾自己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