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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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在小夫妻倆的臉上一掃而過,孫氏微微瞇了下眼睛。 感覺不太對勁兒! 公主嫌棄老四粗野,老四也嫌棄公主驕矜,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互相看不順眼,此時瞧著竟很是和睦! 難道公主終于發現了老四的一些優點,譬如害怕蛇蟲時可以讓老四擋著? 孫氏暗中思量之際,華陽重生回來再見婆母,心里便是一酸。 整個陳家,幾乎人人都敬著她,其中卻屬婆母對她最好。 公爹與兩位夫兄都是男子,縱使要照顧她也很少與她單獨見面說話,兩位嫂子畏懼她更多,亦或是不想叫人覺得刻意逢迎巴結,很少主動往她身邊湊,只有婆母經常過來探望,對她噓寒問暖、體貼入微。 或許這里面也有怕她的關系,可華陽能分辨出真心與面子活兒,婆母是真的喜歡她。 這么好的婆母,上輩子卻在公爹病逝、全府入獄、大哥冤死的三重打擊下,生生疼死了。 “娘,您來了?!?/br> 華陽快走幾步,扶住了婆母的左臂。 孫氏呆住了! 大兒媳、三兒媳嫁過來后都隨著兒子們管她叫娘,只有這個公主兒媳身份尊貴,一直客客氣氣地叫她母親。 母親也挺好的,她一個地方出身的尋常民女,有幸娶到一位公主做兒媳婦,已經是家里祖墳冒青煙了! 現在聽到公主兒媳的一聲“娘”,孫氏頓覺受寵若驚! 華陽將婆母的驚訝看在眼里,卻不好解釋什么。 上輩子她并沒有真正融入過這個家,這一次不一樣了,她想好好跟陳敬宗過日子,那么有些地方就要做出改變。 陳敬宗看了她幾眼。 華陽恍若未覺,一心招待婆婆。 孫氏回過神來,先關心道:“昨晚撒了那些藥后,可有再看見什么蟲子?” 華陽笑著搖搖頭。 孫氏看看北面的群山,無奈道:“這邊離山近,蛇蟲就多一些,我們早都習慣了,可憐公主金枝玉葉,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肯定嚇壞了?!?/br> 華陽沒有否認。 上輩子她的確被那些偶爾冒出來的蟲子折磨得不輕,她受回驚,就朝陳敬宗發次脾氣,激得陳敬宗四處去撒藥,蟲子因此越來越少。 明明膽小,昨晚誤會陳敬宗是鬼時怎么沒怕呢。 華陽偷偷瞥向陳敬宗。 陳敬宗以為她在抱怨他沒做好防衛,沒有多想,他能防住賊人,一條筷子粗的小蛇,叫待在東廂的他如何防? 話說回來,他還得感激那條小蛇,否則他還得一個人睡廂房,哪來的昨晚的暢快。 三人進了堂屋。 孫氏忽然吸了吸鼻子。 華陽做賊心虛,偷腥歸偷腥,她可不想叫婆母發現。 陳敬宗解釋道:“為了那一條蛇,昨晚四處檢查折騰到大半夜才睡,早上起得晚,才吃過飯?!?/br> 孫氏理解,問兒媳婦:“公主今早胃口如何?” 華陽:“許是終于適應了這邊的氣候,胃口好多了,吃了一碗面呢?!?/br> 孫氏很高興,瞧著她的小臉道:“那就好那就好,最近公主清減了不少,可得快點養回來?!?/br> 華陽點點頭,心想如果每天都能跟著陳敬宗偷腥,身體恢復如常指日可待。 聊了一會兒,孫氏準備走了。 她自知出身低微,與公主兒媳很難說到一處去,待久了大家都不自在。 華陽與陳敬宗一起將她送出四宜堂。 往回走時,陳敬宗問她:“你怎么突然改口了?” 華陽:“我喜歡怎么叫就怎么叫,有什么好問的?!?/br> 陳敬宗一個跨步攔在她面前,低頭看她:“改口是其一,昨晚你也不太對勁兒,睡著睡著為何哭了?” 華陽撒謊:“做了噩夢?!?/br> 陳敬宗:“可當時你說沒有做夢,還破天荒地對我投懷送抱?!?/br> 華陽臉色微紅,瞪他道:“你不喜歡嗎?” 陳敬宗神色復雜:“喜歡歸喜歡,終歸破了戒?!?/br>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華陽主動勾他,他會繼續老老實實地服喪。 華陽信他才怪,直接把人推開,快步回了屋,并且將房門關上,免得他跟進來,打擾她寫家書。 陳敬宗推門不動,站了會兒自去了院子。 以后要經常進山,他得做些趁手的弓箭、魚兜。 屋里,華陽寫了一會兒信,忽然聽到外面有嚓擦的木材摩擦聲,好奇地來到窗前,就見東廂房的屋檐下,陳敬宗坐在一個小板凳上,一手握著根長長的腕粗木頭,一手拿著砍刀,專心地削著尖。 兩只袖子都被他卷到了手肘之上,露出一雙修長結實的小臂。 他低著頭,側臉英俊凌厲,比姑母府里的侍衛們好看多了。 這是她的駙馬,當初她親眼看中的男人,縱使只是看中了他的臉,都是她自己物色的。 粗鄙又如何,她不想他死,這一次誰也別想奪走他的命。 . 四宜堂前面是浮翠堂,住著陳敬宗的三哥一家。 陳孝宗是探花郎,滿腹才學文采斐然,如今回老家服喪,無事不便出門,他只能聽從父親的差遣,在自家學堂教導侄兒侄女與兩個兒子讀書。 陳孝宗并不喜歡圍著孩子們轉,父親剛吩咐下來時,他下意識地把大哥推了出去:“父親,大哥學問比我好,脾氣也是我們兄弟里面最像您的,端重持穩,能鎮住二郎他們,您為何不讓大哥來教書?” 陳廷鑒面無表情:“讓你教書,就是為了磨練你的性子,你大哥已經夠穩重了,所以不用他來?!?/br> 陳孝宗:…… 在主宅的學堂教了一上午的書,陳孝宗只覺得心神俱疲。 看著侄女大郎回了觀鶴堂,走廊里,陳孝宗繼續帶著自家二郎、三郎往浮翠堂走。 進了院子,就見妻子站在廊檐下,一手扶著已經非常顯懷的腹部,一邊朝后面仰著脖子,好像在聞什么。 陳孝宗奇怪:“你在做什么?” 羅玉燕叫丫鬟先帶兒子們去洗手,再走到陳孝宗身邊跟他咬耳朵:“我好像聞到煎魚的香氣了,你試試?!?/br> 陳孝宗不試先笑:“怎么可能,咱們家里不可能吃葷腥,后面又沒有別的人家,就算前面的街上有人家吃魚,今日是北風,香味兒絕飄不到咱們這邊?!?/br> 羅玉燕撇嘴:“誰說咱們后面沒人了?四弟與公主可住在那呢,他們還有小廚房!哼,人家是公主,吃不了苦,說不定娘特意給那邊送魚送rou了!我不管,我肚子里懷著你們家的種,快三個月沒吃rou了,我不饞孩子也饞,二郎、三郎都聰明伶俐,你就不怕把這個餓傻了?” 公主慘,她就不慘嗎?她也是京城侯府家的千金,吃香喝辣得長到大,何時為一頓魚rou犯難過? 陳孝宗:“不可能,父親最重規矩,娘也都聽他的。別的方面他們照顧公主,這方面絕不會,更不可能讓管事去買葷食,白白授人以柄?!?/br> 羅玉燕:“可我聞到魚香了!” 陳孝宗見她信誓旦旦,這才嗅了嗅,但不知道是真的沒有,還是他的鼻子沒有羅玉燕的靈,陳孝宗什么都沒聞出來。 這時,主宅那邊的丫鬟送午飯來了,白米飯配三菜一湯,當然,無論菜還是湯,都是素的。 陳孝宗先扶妻子進堂屋,二郎、三郎也洗完手過來了。 二郎五歲,明白家里要為曾祖母服喪,三郎三歲了,他不懂那些大道理,見飯桌上沒有他最愛吃的rou,小臉上就寫滿了失望,委委屈屈地望著爹娘。他想回京城了,在京城的時候天天有rou吃,祖父的老家太窮,頓頓都是青菜、白粥。 羅玉燕要是沒聞到魚味兒,她也能忍,可她聞到了,想到公爹偏心四宜堂,她就委屈,她就吃不下飯! 飯桌上愁云慘淡,陳孝宗看在眼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兒。 主要是妻子,堂堂侯府千金,現在又懷著身孕,只能吃這些,他何嘗忍心? “先吃,我會想想辦法?!?/br> 陳孝宗溫聲道。 他探花郎的封號可不是白得的,長得面如冠玉、風度翩翩,柔聲哄起人來,哪個女子受得了? 羅玉燕瞅瞅丈夫的俊臉,決定再忍一忍。 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大家都乖乖服喪,她沒意見,可如果公爹允許四房開小灶,那她也要同樣的待遇! 飯后,陳孝宗在堂屋坐了兩刻鐘左右,這才去了四宜堂。 珍兒坐在院門口的小凳子上,手里拿著針線,腿邊擺著一個針線筐。 聽到走廊里響起腳步聲,珍兒探頭,然后就看到了探花郎三爺,穿著一件白布杉,頭戴冠巾,玉樹臨風。 珍兒臉頰微紅,迅速收拾好身邊的東西,站了起來。 “三爺?!?/br> “嗯,我有事找你們駙馬,你去傳話吧?!?/br> 三兄弟的院子都是一進院,進去了容易撞見女眷,他對大嫂都敬著,對公主弟妹更不敢失禮,所以要見四弟,都是在走廊上說話。 珍兒領命,跑去告訴朝云。 上房,華陽與陳敬宗剛吃到尾聲,陳敬宗前面的碟子里擺了一根長長的魚骨,還有許許多多的小刺。 華陽這邊一根刺也沒有,她的rou都是陳敬宗挑好刺后再夾過來的。 “公主,三爺來尋駙馬了?!?/br> 朝云囑咐過珍兒不要說漏嘴,再進來稟報。 華陽看向陳敬宗:“莫不是聞到味兒了?” 燒魚比燉魚湯的香味兒更濃,雖然朝月也學陳敬宗把門窗都關緊了,可香味兒還是逸散了一些出來。 陳敬宗:“聞到也白聞,只要你我不承認,他們就無話可說?!?/br> 他叫朝云倒茶,吃了一嘴油,見三哥前得漱口,不然證據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