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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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宗沒去看她在寫什么,舀了一碗魚湯單獨晾著,再坐下來,用筷子從魚頭上夾了些無刺的rou,單獨放在一個小碟子中。 “湯還有點燙,先吃rou吧?!?/br> 攢了五六塊兒魚rou后,陳敬宗將碟子推到她那邊。 華陽神色淡淡:“我是來為老太太服喪的,不是來吃rou的?!?/br> 陳敬宗:“你這么瘦,老太太見了會心疼?!?/br> 華陽:“怎么會,我剛嫁過來就把你當貨物挑剔,天天給你臉色看,還不許你睡床,老太太只會怨我委屈了他家乖孫?!?/br> 陳敬宗:…… “放心,老太太膽子小,縱使我夜夜都睡地上,她也不敢頂撞公主?!?/br> 他很快還了回去。 華陽看看那碟子魚rou,再抬眸看他:“你既然心里有氣,又何必來我面前獻殷勤?” 陳敬宗:“你在我們家餓瘦的,我不把你養胖點,回京不好向皇上交待?!?/br> 華陽繼續寫字:“心情不好,東西做得再好也沒胃口?!?/br> 陳敬宗:“我小聲吃飯你心情就好了?” 華陽默認。 陳敬宗還想再提提上床睡覺的事,卻怕兩人又吵起來,只好先應了她:“行,你乖乖吃rou喝湯,我會改?!?/br> 華陽是真心想對他好點的,這會兒見他退了一步,她也沒有再擰巴。 她將紙筆移到一旁,端過碟子。 陳敬宗馬上遞了筷子過來。 魚rou很鮮,微微咸恰到好處,華陽吃得仔細又小心,幸好并沒有吃到魚刺。 陳敬宗坐在對面,看著她垂著長長的眼睫,清瘦的臉頰白白凈凈,顯得唇瓣嬌艷欲滴。 不愧是公主,吃東西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但又仿佛天生如此,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刻意而為之。 “將士們若都是你這種吃法,敵人的鐵騎都沖進營帳了?!?/br> 陳敬宗微諷地道。 華陽看都沒看他:“我不是將士?!?/br> 陳敬宗:“可我是武夫,打死我我也學不來你那樣?!?/br> 華陽:“沒讓你學我,學學父親大哥他們就好,當然,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隨便你怎么吃喝?!?/br> 陳敬宗嗤之以鼻,手上倒是繼續給她挑著魚rou,讓她面前始終都保持著五六塊rou的數量。 華陽吃了七八塊兒就想???。 陳敬宗還在挖魚頭,眼也不抬地道:“多吃點,胸都快瘦沒了?!?/br> 華陽:…… 陳敬宗見她不知是氣還是羞紅了一張臉,笑了笑:“話實說還不行了?你剛嫁過來的時候,瞧著都有點胖?!?/br> 胖是故意逗她,其實是豐腴。 他在京城見過很多瘦美人,包括兩位嫂子也都是風吹就倒的姿態,她卻不一樣,瞧著也是小蠻腰,面頰卻圓潤,像一顆渾圓飽滿散發著香甜氣息的蜜桃,很想讓人撲上去咬兩口。 原本老頭子讓他去娶一個聽起來就難伺候的公主,陳敬宗還不愿意,直到比武場相看那日,陳敬宗遠遠瞧見帝后一行人中白得發光的她,光是那抹初雪般的白,就讓他小腹發緊。 他就是圖她的色,只要她肯讓他睡,她白天再眼高于頂再嫌棄他,甚至把他罵成孫子,陳敬宗都不在乎。 華陽本就氣他污言穢語,見陳敬宗的目光竟然還專門往她衣襟處盯,頓時更氣了。 一定是昨晚她對他太順從,才助長了他的無恥。 她冷著臉放下筷子:“不吃了,你端走吧?!?/br> 陳敬宗將湯碗往她那邊推:“湯才是主菜,你嘗嘗,好喝你就原諒我剛剛的口沒遮攔,難喝算我罪上加罪,任你懲罰?!?/br> 華陽心中一動,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喝完便皺起眉頭,剛要開口,陳敬宗忽然道:“如果你說難喝,那剩下的魚湯都是我的,以后我也不會再去山里給你弄野味,除非你給我睡,睡一次換一天的份量?!?/br> 華陽:…… 陳敬宗:“現在你實話實說,那以后無論你給不給我睡,只要我去山里找吃的,就一定給你帶一份回來?!?/br> 華陽臉都紅透了,低聲斥他:“你天天就惦記著睡嗎?” 陳敬宗靠到椅背上,一副錯不在他的神情:“你難得才給我一兩次,還不許我惦記?” 華陽不想跟他談這個,板著臉去了床上。 她側身坐著,臉龐朝內,露出一截泛著桃粉色的纖長脖頸。 陳敬宗看了一會兒,端著湯碗走過去,坐在她對面。 華陽不看他。 陳敬宗嘆道:“喝吧,自己的身子要緊?!?/br> 他把碗舉到華陽嘴邊,華陽偏過頭,這一偏,卻瞧見陳敬宗的褲腿上濕了幾片,鞋幫上也沾了些泥巴。 想到他沒吃早飯就先去山里打這些野味兒,為的也是給她補身子,華陽心軟了。 她接過湯碗,垂著眼,一勺一勺地喝了起來。 平心而論,陳敬宗的廚藝不錯,魚湯鮮美可口。 因為她喝了,夫妻間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陳敬宗給她盛了第二碗。 這次喝完,華陽再也不肯要了。 陳敬宗剛要回桌子那邊,忽然想起什么,回頭問她:“我好像聞到了藥味兒,可是你哪里不舒服?” 華陽哼了一聲,別開臉道:“我怕懷孕,吃了一顆避子丹,有點苦?!?/br> 陳敬宗蹙眉:“避子丹?” 華陽簡單給他解釋了一遍這種丹藥的作用。 是藥三分毒,陳敬宗還是不太理解:“我說過都弄外面了,你何必多此一舉?” 華陽抓緊袖口,瞪著他道:“你眼睛瞧見了,能確定一滴沒露?敢情懷了也與你無關,是我要喝落胎藥,是我可能落下病根甚至喪命,你大可當什么事都沒發生!” 那么苦的藥,她是傻嗎非要吃一顆?還不是承受不起喪期懷孕的后果! 陳敬宗見她眼尾都紅了,頓時有些后悔。 他也是第一次成親,第一次做丈夫,下意識地覺得只要弄在外面就能萬無一失,那么說只是不想她白白吃藥受苦。 “是我錯了,你別生氣?!标惥醋趯敕诺揭慌?,轉身蹲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賠罪。 華陽冷著臉甩開他的手,這一上午受的氣全在此刻涌上來,睫上就掛了淚珠。 陳敬宗忽然就發現,他不怕她擺臉色,不怕她冷嘲熱諷,卻怕她這樣委屈。 “好,我答應你,除喪前都不會再惦記那個,一顆藥都不用你再吃?!?/br> 華陽不為所動。 陳敬宗頓了頓,繼續道:“以后我規規矩矩吃飯,天天洗澡天天漱口,保證再也不讓你頭疼?!?/br> 華陽終于垂睫,看著他道:“這是你自己說的,以后你若食言,我再也不會對你好?!?/br> 陳敬宗連連點頭。 點完才突然想起來,她何時對他好過了? 第6章 剩下的魚湯也沒有浪費,包括魚頭rou,都落進了陳敬宗腹中。 剛惹她掉過眼淚,陳敬宗吃得有些局促,拿著她的小勺子一勺勺慢舀,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直接捧著碗往嘴里灌。 華陽坐在對面,繼續寫家書。 她沒有藏著掩著,陳敬宗也就光明正大地看她寫字,見她這第一頁寫得都是路上自家人如何悉心照顧她,字里行間充滿了對他們的滿意,陳敬宗手里的勺子撞到嘴角,灑了些湯水下來,他匆忙后躲,僥幸沒有落到衣襟上,只是動作頗大,顯得笨手笨腳。 華陽斜了他一眼。 嫌棄還是嫌棄的,卻沒有往常的憎惡,更像嗔怪。 陳敬宗被這一眼勾得身心俱癢,奈何才答應過她不動色欲,只得假裝心如止水。 “你這是,報喜不報憂?” 放下湯勺,陳敬宗猜測道,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路上她明明一肚子怨氣,筆下的敘述卻像換了一個人。 華陽:“實話而已,除了你,你們一家確實對我關懷備至,至于驛站條件簡陋、車馬奔波,都是在所難免?!?/br> 陳敬宗:“為何要除掉我,我哪里待你不好了?” 沒等華陽翻舊賬,朝云的聲音傳了進來:“公主,駙馬,老夫人來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華陽起身收拾書桌,陳敬宗則迅速將湯盅等物藏去了……凈房。 華陽:…… 她大概再也不會用這套餐具了。 等陳敬宗出來,她瞪他一眼,這才往外走。 孫氏正跟著珍兒往院子里走,身后跟著她身邊的大丫鬟臘梅。 孫氏是閣老陳廷鑒的發妻。 她生在陵州城內,其父是官學里的教諭,學識淵博,當年陳廷鑒就是經常去拜訪先生,才認識了孫氏,求娶為妻。 婆母去世,孫氏這個兒媳婦穿了一身白布衣裳,頭上插枝檀木簪子,打扮得就像個鎮上的尋常婦人,只是她年輕時容貌美麗,后面又一直跟著陳廷鑒做官夫人,養尊處優的,自然氣度不俗,一看就是個富家太太。 四宜堂與主宅只隔了一條走廊,昨日黃昏華陽被一條蛇嚇得尖叫出聲,陳廷鑒、孫氏都聽見了,當時孫氏就趕過來安撫了一番,今日再過來瞧瞧,很是擔心嬌滴滴的公主兒媳嚇出病來。 才與珍兒打聽完,孫氏就瞧見華陽從上房出來了,后面跟著自家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