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財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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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手扶起椅子,送到死者腳下,卻驚訝發現這椅子比死者腳背要高一點。 第17章 金生案 遺書 “為何不把繩子系高一點?!便邂晝嚎粗墙啬_背,低喃著。 “是被迫?”春兒耳尖,立馬問道。 沐鈺兒移開凳子,搖頭:“不好說?!?/br> 她順手把遺書塞到唐不言手中,蹲下.身來驗看尸體,死者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不甘死寂。 沐鈺兒伸手,把他瞪大的眼睛闔上,與此同時,外面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 “諸位可有進來過?” “就是這樣?!贝簝旱?,“沒有踏足屋內,尸體也不曾動過?!?/br> “那我要進去了,諸位可要隨我一起?!?/br> 其中幾位博士往后退了一步,包括一開始斷定是王舜雨殺人的袁世情,剩下幾位雖不曾后退,但也面露踟躇,大概只有年級最大的魏道向前走了一步,卻被鄒思凱拉住。 沐鈺兒也不強求,扭頭去看唐不言。 唐不言微微點頭。 “如此便勞煩諸位在此稍等片刻?!彼f道。 “人又不是我們殺的,要我們等什么?!苯獎t行的兒子姜才大怒。 春兒面無表情斜了他一眼。 “混賬東西!”姜則行立馬扭身大罵,“不知禮數,無視尊卑,今日不好好讀書,來這里做什么,滾滾滾?!?/br> 沐鈺兒不理會外面的做戲,抬頭去看穹頂。 孔廟建造一向屋頂挑的極高,顯得森嚴秩序,莊重凜然,如今一根長長的繩子在空中晃晃蕩蕩,顯得格外怪異。 “你覺得奇怪嗎?”她隨口問道。 唐不言看著上首高大的孔子金塑雕塑,每位國子監學生入學第一天就要來孔廟跪拜行禮,高高在上的圣人俯視著虔誠的學子,聽著他們心底的嗔癡欲望,卻又無動于衷。 沐鈺兒在空蕩蕩的廟宇里走了一圈:“這里怎么什么東西都沒有?!?/br> “一直如此?!碧撇谎允栈匾暰€,淡淡說道。 “那這張凳子哪來的?”沐鈺兒指著和這個奢華大殿格格不入的破椅子,挑眉問道。 “不知?!碧撇谎源蛄恐@個椅子,“孔廟所有物件都是用烏木,刷上桐油,且每年都會換新?!?/br> “所以不是孔廟的?!便邂晝簱P眉,似笑非笑道,“死者帶凳子來自殺?!?/br> “他是自殺嗎?” 唐不言背后傳來春兒的聲音。 春兒站在他身后,擰眉問道。 “畏罪自殺,心中往往懷有強烈的恐懼,他們自殺會選擇自己熟悉的地方,比如房間,或者空曠的地方,比如人煙稀少的郊外?!碧撇谎缘穆曇粼趶R宇中帶了些許回音。 “那死在這里代表什么?!?nbsp;春兒問道。 唐不言沉默:“孔廟對學子神圣而莊重,一個畏罪自殺的學子選擇在這里自盡,就像一個孩子選擇在母親面前自殺?!?/br> 殿內的氣氛倏地一僵。 “是這個道理?!睆目鬃酉癖澈笞叱鰜淼你邂晝?,“一般自殺的人畏懼暴露在人前,這座孔廟雖單獨成院,但它在一進大門正中位置,只要今日有人進入后院學堂,一定會看到他的尸體?!?/br> “舜雨是個好孩子?!彼拈T學博士魏道站在門口硬邦邦說道,“他是窮了點,性格軟弱,做事擰巴,可不是會殺人的兇惡之人?!?/br> “因為畏懼,怎么敢暴露在人群中,尤其是死者是怯懦的性子,他會選擇他自以為安全的地方?!便邂晝航忉屩?。 “所以是畏罪自殺嗎?”春兒堅持不懈問道。 沐鈺兒抬眸看她,一雙琥珀色的淺色眸子澄凈地看著他:“在沒有任何佐證的情況下,卑職不能給女官答案?!?/br> 春兒眉心倏地一皺,眸光厲色對看著沐鈺兒。 “司直說得對?!碧撇谎猿雎暩胶?,“獄案雖審之又審,不敢有絲毫怠慢之心?!?/br> 春兒連色微霽,隨后點頭說道:“別駕說的對?!?/br> 沐鈺兒忍不住在心里嘖了一聲。 “死了就死了,還要挑地方,哪來這么多講究?!苯挪粣傉f道,“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說不定心中又恨呢?!?/br> “為何這么說?”沐鈺兒目光微動,笑問道。 姜才嘴角動了一下,隨后呲笑:“我哪知道,查案是你的事情?!?/br> 沐鈺兒沒有錯過姜家父子的眼神官司,隨后抹了一把干凈的長案,見手指上沒有一點灰塵,轉移話題:“這里每日都會有人來打掃嗎?” “正是,一日兩次,早上辰時一次,晚上戌時一次?!苯獎t行道,“昨日還好好的?!?/br> “今早打掃后,可還有人經過此處?!便邂晝簡?。 “這幾日國子監散學,院內沒什么人,前院仆人也都偷懶,各自躲在屋內,但要說誰經過了,也是不知的,只能辰時打掃時,尸體一定不在這里?!?nbsp;姜則行目光一掃就看到那具僵硬的尸體,嚇得立馬移開視線,身形微動,側過身說話。 沐鈺兒目光銳利掃過眾人,最后收回視線,和氣說道:“原是如此,尸體就放在附近屋子吧,到時交給北闕專門的驗尸官?!?/br> 春兒點頭。 “另外?!便邂晝簡栔獎t行,“卑職想要一份今日站在國子監的名單,也順便想在國子監走走,可以嘛?” 姜則行有些不情愿,但不好明說,只是硬邦邦說道:“國子監都是文人,司直切莫沖撞了他們?!?/br> 袁世情直接罵道:“北闕都是粗人,若是和學生起了沖突如何是好?!?/br> “自然不敢?!便邂晝汗创揭恍?,極為順手地把唐不言推了出來,“聽說唐別駕至今還是國子監的名人,有他陪著,一定不會出事的?!?/br> 唐不言身上瞬間集聚了所有人的目光。 姜才陰陽怪氣說道:“唐別駕可是傳奇,只怕一出現,我們就不用讀書了?!?/br> “能成為學子心中歡喜之人,總比惹事之人更有勸導意義?!北娙吮疽詾樘撇谎圆粫罾硭?,誰知唐不言竟然抬眸,慢吞吞說道。 沐鈺兒立馬抿嘴笑了起來。 常年惹事的姜才氣紅了臉。 姜則行掩飾不住地陰下臉來。 沐鈺兒咳嗽一聲,裝模作樣地緩和著氣氛:“諸位都是證人,卑職想要單獨詢問一下口供,不知是否方面?!?/br> “你是覺得我們殺了他!”姜才一股腦的氣發泄在她身上。 “所有見過尸體的都要錄口供,這是律法?!碧撇谎云届o開口懟道。 姜才頓時語塞。 “從我開始?!贝簝撼雎?,一錘定音,“就在這里吧?!?/br> 她嘴角一挑,冷淡的視線露出幾分厲色,冷冷掃過在場所有人:“國子監得陛下看重,如今鬧出這樣的事情,于情于理都要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交代?!?/br> “是?!北娙她R齊叉手行禮。 “女官說說今日為何要來?”沐鈺兒自懷中掏出一根用木炭削好的筆,還有一本裁剪起來巴掌大的本子。 “公主殿下今日入宮伴駕,因著首開武舉,陛下圖一個文物雙全的吉祥意,便想和公主重選文狀元,特命奴婢前來取今年進士花名冊,午正三刻出的宮,未初三刻到這里,之后就發現尸體了,中間并未去過其他地方?!?/br> 沐鈺兒窸窸窣窣地劃拉了幾下,便又道:“姜祭酒?!?/br> 姜則行一肚子氣,偏要強忍著怒氣,聲音硬邦邦的:“春闈告一段落,國子監難得休息,大部分學生都放了,我和練達一直在房中下棋?!?/br> 沐鈺兒抬眸去看袁世情。 袁世情點頭:“我們連午飯都是一起吃的,之后一直在下棋,院中的仆人都可可以作證,午飯時端飯菜的仆人還和我們告狀說王舜雨把他撞倒了,連道歉都不說?!?/br> 他意味深長說道:“無禮之徒,這些年總是做不體面的事情,若不是有人保著,只怕早就……” “德明不是這樣的人?!蔽旱来笈?,“今年科舉若不是……” “好了!”姜則行不悅打斷他的話,“一個窮學生而已,惹得兩個博士吵架,丟人?!?/br> “王舜雨心態不好,一直考不好,性格越發偏激,本就不算好學生?!彼持?,語氣高高在上,“他和梁堅吵過,說起來本就也有嫌疑,算了,死者為大,不說也罷?!?/br> 沐鈺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那請魏博士說一下?!?/br> 魏道開口:“我今日一直在院中備課,直到女官來之前,不曾出來?!?/br> “可有人證?” 魏道干巴巴說道:“沒有,我喜靜,備課不要人伺候?!?/br> 太學博士鄒思凱為他解圍:“我和師兄就在隔壁院子,除了午膳回家吃飯,之后一直在院中看書,沒聽到隔壁有動靜?!?/br> 沐鈺兒點頭,笑說著:“原來你們是鄰居?!?/br> 她一笑起來就露出尖尖的虎牙,眉眼彎彎,顯出幾分稚氣來。 鄒思凱也跟著溫和笑了笑:“是,我們死同門師兄,做了十五年的鄰居,除中午回家吃飯,一直不曾離開院子?!?/br> “那你看到過王舜雨嗎?”唐不言問道。 鄒思凱沒想到唐不言會開口,連忙對著他拱了拱手,思索片刻后說道:“沒有?!?/br> 唐不言點頭。 沐鈺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唐不言,隨后把目光落在至始至終都不曾開口,一直站在一起的三人身上。 “某乃律學博士白同達?!鄙硇沃械鹊恼心凶酉乳_口,“學生們都放了,今日難得有空,和兩位兄長一起在院中投壺?!?/br> 另外兩位一個高胖和一個矮瘦各自點了點頭。 “我們連午飯都是午時一起吃的,女官來之前才回來?!备吲值娜碎_口。 矮瘦的人還是點頭。 “可有見過王舜雨?”沐鈺兒問。 三人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沐鈺兒點頭,目光看向最后一位:“這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