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發財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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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鈺兒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兩個手掌大的白饃饃三下五除二就被她吃完了,一碗滿滿當當的羊羹更是下了半碗。 “好吃!”肚子有了飽腹感,沐鈺兒這才慢了動作,開始學著閑人掰開饃,一點點扔進去泡著。 “你不愛吃羊rou?” 她看著唐不言還滿當當的羊羹,驚訝問道。 “玉肪鮮美,香醇味美,粘綿韌滑,很好吃?!?/br> 唐不言手中的勺子在碗里攪動片刻,隨后抬眸看著沐鈺兒,微微歪了歪頭,輕咳一聲:“只是沒想明白司直為何帶我來,這碗飯便有些食不下咽?!?/br> 沐鈺兒被這目光冷不丁瞧了一眼,差點也跟著咳嗽一聲。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不更新,壓字數,感恩 美食參考大部分來自隨園食單 第12章 金生案 坦白 “咳咳,哪有的事情?!便邂晝浩髨D解釋。 唐不言不再多說,學著沐鈺兒的模樣,掰著饃饃放到湯羹里。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灰衣服小個子男人快步經過兩人邊上,突然半個身子擦在唐不言肩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腳拐了一下?!蹦侨诉B忙按著桌子起身,一雙綠豆眼直勾勾地看著唐不言的臉,露出惶恐之色。 唐不言扶著案桌坐穩,側首,淡淡說道:“不礙事?!?/br> 灰衣男子瞳孔微縮,立刻跳了起來,手掌一抹褲腿,準備離開。 “閣下可以把某的錢袋還某嗎?!碧撇谎钥人砸宦?,無奈說道,“某的錢袋并無東西,只是家中小仆覺得好看,這才給某掛上的?!?/br> 灰衣男子腳步一頓,下意識眼珠一瞟。 “或者麻煩司直與他說一下?!碧撇谎蕴ыタ淬邂晝?,嘴角露出淺笑來。 氣氛逐漸尷尬。 沐鈺兒咳嗽一聲,嚴肅說道:“你這人怎么偷東西?” 三只手立馬把抓在手心的荷包遞了回去,訕訕說道:“順手,真的就是順手?!?/br> 唐不言并不接手,繼續認認真真地把白饃掰碎,讓羊羹冒出一個小雪山似的尖尖。 沐鈺兒有些爪麻,對著三手李使了個眼色。 “這便走了嗎?!碧撇谎园颜麄€白饃掰了個干凈,這才故作不解的抬頭問道,“今日司直可要一直帶著某,等會還要去看供詞,估摸沒時間再見這位兄臺了?!?/br> 這聲音不輕不重,甚至頗為溫和,卻莫名讓三手李覺得有些慌張。 沐鈺兒眉心一蹙,隨后立刻松開,伸手敲了敲桌沿,挑眉反問:“別駕怎么發現的?!?/br> 唐不言笑,自袖間掏出一條精致的帕子仔仔細細地擦著手指。 “北闕自成立起便是陛下對民間的管轄,南市魚龍混雜視為重中之重,今日司直一入南市,街上所有的偷摸拐騙之人皆避著我們走?!?/br> 唐不言想起那一瞬間南市古怪的氣氛,多夸了一句:“司直當真好手段?!?/br> 沐鈺兒一點也聽不出夸獎的意思,只好敷衍地拱了拱手:“好說好說?!?/br> “還有,買糖葫蘆的小販,面容漆黑的小乞兒同樣認識您,這么看來,司直在南市應該如雷貫耳,而這位……” 唐不言話鋒一轉,去看垂頭拉耳站在桌邊的人:“見了你卻不跑,反而主動撞上來,難道不奇怪嗎?” 沐鈺兒沒想到,唐不言長了一雙利眼,一路上話沒說幾句,卻看得格外清楚。 “我聽說你們這一行都有特有的稱號,你叫三只手?”唐不言饒有興致地問著灰衣男子。 三手李也不知為何激動起來,立馬挺了挺胸膛:“諢名三手李,這位貴人真是厲害?!?/br> 沐鈺兒冷眼看著被人賣了還在數錢的人。 “司直叫你來做什么?”唐不言溫溫和和地問道。 “看……”三手李到嘴邊的話咕嚕吞了回去,小心翼翼地覷了覷著沐鈺兒,猝不及防看到她似笑非笑的嘴角,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兩腿發顫。 “某以為司直剛才排除了某的嫌疑?!碧撇谎院秃蜌鈿庹f著,氣度非凡,容貌俊美,這番溫言細語落在三手李眼中,簡直稱得上佛光普照。 “動手殺人的嫌疑是排除了?!便邂晝何⑽⒁恍?,只是笑意完全不達眼睛,“只是別駕每次說話都遮遮掩掩,實在不配合查案?!?/br> “哪里遮掩?”唐不言反問。 “所有?!便邂晝簢@氣,“實在太多了,光是別駕明知梁堅為何與您吵架,卻遮掩不說,我就覺得為難,而且別駕手下那位昆侖奴手上有傷,頂襯之死,手心必定會被木頭劃傷,這般巧實在是令某不得不想躲?!?/br> “那是半月前,奴兒為某受的傷?!碧撇谎詿o奈說道。 “可有憑證?” “隨行回洛陽的仆人都可作證?!?/br> 沐鈺兒嘴角微微一挑:“按律法,老幼篤疾之人與同居相隱之人不予采納,仆從家人的證詞不當信?!?/br> “那司直打算如何?”唐不言咳嗽一聲,反問道。 沐鈺兒輕聲說道:“我只相信證據?!?/br> “那兄臺今日是為何而來?!碧撇谎詡仁兹タ慈掷?。 “說,說嘛?”三手李支支吾吾起來,眼睛瞧著沐鈺兒,腳步卻不由自主的靠近唐不言。 沐鈺兒蹙眉,身形一動,桌子上的長刀不經意掃過三手李的腰。 “站好?!?/br> 一聲冰冷的呵斥,三手李立刻僵在原地,一張瘦黃長臉煞白煞白。 唐不言捏著帕子的手微動:“司直,積威甚重啊?!?/br> 沐鈺兒掀了掀眼皮,淡淡說道:“奉法為重,法到嚴時自生清?!?/br> “堵管決長堤,自來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碧撇谎园咽种械难蚋频饺掷钍诌?,“腳有泥濘,袖無油脂,神色匆匆,想來還不曾吃飯?!?/br> 三手李大驚,忍不住看他,可一觸及他冷冽咧的眉眼,又嚇得臊眉耷眼地低下頭來。 “當日兩人中可有他?”沐鈺兒一反剛才的笑臉盈盈,冷冷問道。 三手李連連點頭。 沐鈺兒敲了敲桌沿:“把當時的事情仔細說說,何時何地如何爭吵?!?/br> 三手李也不敢耍jian,忙不迭說道:“小人真的只是躲在樹后看了一眼,而且當時這位郎君一看就不好惹,小人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另外一位身上?!?/br> “就二月尾巴尖的那天,二十八日,小人在南市閑逛,走到南市和臨阛坊交接的運渠附近,就看到……”他悄咪咪掃了唐不言一眼,聲音越發輕。 “一個穿著云錦的郎君和這位郎君在吵架,不不,是撒潑,這位郎君當時一句話都不曾說過?!比掷钕乱庾R給人解釋著,“那人兇得很?!?/br> “他們說了什么?!便邂晝翰⑽纯聪蛉掷?,只是盯著唐不言看。 三手李蹙眉想了想:“離得有些遠,那人說著說著還冒出揚州話,但隱約聽到什么卡著他學籍,國子監,考上狀元什么,還要這位郎君等著看,要去哪里揭發他?!?/br> “揭發?”沐鈺兒挑眉反問道。 唐不言正在用帕子仔細擦著手,聞言,抬眸,慢條斯理說道:“說起刑事辦案素來講究口供一致,不妨先讓我說,讓這位兄臺補充,也好讓司直做出更好的判斷?!?/br> 沐鈺兒手指撫摸著刀柄上的玄武花紋,露出一顆虎牙:“若是別駕之前配合,哪里用得上我用這種手段?!?/br> 唐不言收了帕子,頷首說道:“此事和本案并無關聯,司直太尋根到底了?!?/br> “有沒有關聯,是卑職說的算?!?/br> “如此,是某對司直怠慢了?!?/br> 兩人說話輕聲細語,甚至連著語氣都不曾加快,可偏聽的人一根弦緊繃,連著呼吸都忍不住放輕。 “梁堅在揚州是有些名氣,某雖為揚州別駕,但揚州政務繁多,春闈雖是大事,對某而言且是眾多事務之一?!?/br> 沐鈺兒點頭,表示理解。 唐不言繼續說道:“是以當年名單上報,某只做決定,并不參與選拔,后來他進入國子監求學,也非某的推舉?!?/br> “國子監求學,說是半年就退學了?!便邂晝鹤聊コ鲆稽c滋味來,“你知道是為什么退學?!?/br> “自姜氏執掌國子監,學風不復從前……” “咳咳……”沐鈺兒咳嗽一聲,小聲說道,“這事別說?!?/br> 唐不言嘴角露出一絲譏笑,隨后移開視線,盯著一處街上柳條,直接給出答案:“出身貧賤,招人排擠?!?/br> “原來如此?!便邂晝好掳?,“不過這事,與你撒潑有何關系?!?/br> “大概是,他覺得此事幕后黑手是某,此番考上狀元后自然是來炫耀一番?!?/br> 沐鈺兒愣了一會兒,隨后笑起來:“好大一口鍋?!?/br> 唐不言頷首,喜怒不辨地說道:“確實?!?/br> “他為何如此覺得?”沐鈺兒察覺出不對勁。 唐不言扭頭看她,蒼白的唇微動,帶出一絲古怪:“因為某曾把他的名額劃了?!?/br> 沐鈺兒大驚。 “只是不知為何,他最后還是來了洛陽,甚至進了國子監?!彼夹奈Ⅴ?。 沐鈺兒扭頭去看三手張,卻見他聽得津津有味,不由敲了敲桌子。 三手張嚇得跳了起來,眼睛警覺地轉了轉,立馬看到兩雙各有異色的眼睛,頓時嚇得磕巴起來。 “咋,咋啦?!?/br> 沐鈺兒不耐煩地敲了敲刀柄。 “對對對,就是這樣,這位郎君說的很詳細,大概就是這兩件事情?!彼B連點頭。 “有沒有提起過其他人的名字?”沐鈺兒沉吟片刻后問道,“比如程行忠?” 三手李仔細想了想:“沒有,全程都是另外一位在罵人,這位郎君一句話都沒說,那人不過就說了這兩件事情?!?/br>